“喲,是嗎?原來我們的甄寶林是得了風寒還不忘了給琴妃娘娘請安來嗎?嘖嘖嘖,真是誠心可嘉呀。”段秦玉聽罷,一雙鷹利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甄如玉。
“是這樣的,段姐姐。”芷君知道她們是又要找茬兒,連忙上前解釋道。
“喲,我當是誰?這不是咱們鼎鼎大名的芷嬪娘娘嗎?您這聲姐姐,我可是不敢當的呀。”段秦玉立刻做出了十分誇張的表情。
“段姐姐,這話怎講?”芷君強壓住怒火,陪着笑說道。
“怎麼?芷嬪娘娘如此聰明的人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段秦玉愈發冷笑起來。
段秦玉心裡清楚得很,芷君可不是一般的人,雖然她現在失寵,但並不代表着以後都失寵,她雖然也是發自肺腑的嫉恨芷君,但卻不想公開的和芷君相鬥。恨芷君的人可不止她一個,根本就用不着她來出頭,她纔不會那麼傻呢。
“妹妹是真不明白,還請姐姐明示。”芷君再一次強調了一遍道。
“喲,芷嬪娘娘,您這可是爲難我了。”段秦玉擡眼一看,看到沈芙蓉在太監宮女的簇擁在走了過來,她心滿意足的一笑,看來她這堆火已然點燃了,就等着沈芙蓉和芷嬪兩個掐架呢。
說罷,她就往旁邊一閃。芷君很是生氣,這真是沒來由的找茬兒,一個低她一品階的婕妤,她真的不能就讓她給這麼問住了,特別是這裡還牽扯着甄如玉,她本來就萬分膽小了,經段秦玉這麼一嚇唬,病情還不得愈發加重了?想到這裡,芷君緊追了兩步,一把抓住了段秦玉的胳膊。
“段姐姐,你別走,今天你非要把話說明白了不可。”
芷君的力氣很大,段秦玉一時掙脫不開,只得高聲叫道:“玉嬪娘娘,臣妾有事兒相求。”
沈芙蓉聽罷,快步走了過來,憤恨地看了芷君兩眼,說道:“大庭廣衆之下的,你們兩個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難道上一次的教訓都忘了不成?”
看她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她完全忘記了上次打架的事分明是她和段秦玉,真是豬八戒倒打一耙。
“是這樣的,玉嬪娘娘,按大宛的宮規,婕妤以下品階的女子是不得乘坐暖轎的,是不是?可今天甄寶林卻乘坐暖轎而來,我不過說了幾句,誰知芷嬪娘娘就跟我發了火。”段秦玉惡人先告狀,說完之後,便用力掙脫了芷君的手臂,快步走開了。
“哦?竟然有這等事兒?”沈芙蓉把眼睛一眯,不由得意起來,芷君這一次,可是又被她抓住了大大的把柄。
儘管近日皇上再也不召幸芷君了,可是在沈芙蓉的內心深處,最恨的人還是芷君。她對芷君的實力,也是十分清楚的,只要不把她徹底的消滅,不知哪一天,她就還會東山再起,故而趁着如今芷君在下風頭的時候,就要狠狠地踩上她幾腳。如果能讓她永世不得翻身,那就再好不過了。
“不是這樣的,玉嬪姐姐。”芷君連忙說道。
“喲,你這聲姐姐,我可是擔不起的,志平娘娘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兒。”誰料,這沈芙蓉倒是和段秦玉一個腔調起來。
“姐姐此話怎講?後宮的中妃嬪們不都是姐妹相稱嗎?姐姐這話可實在不能讓芷君理解。”芷君索性直言說道。
“姐妹?我可不敢這麼和你姐妹相稱,你自己做了什麼事兒心裡清楚,還妄想和我攀附姐們,可不要玷污了我堂堂的王爵千金。”沈芙蓉立刻伶牙俐齒地說道。
“我做了什麼事兒?你把話說清楚。”芷君也柳眉倒豎起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藉着出去採買的機會,到宮外不知與誰私通,你打量這事兒別人都不知道嗎?”沈芙蓉索性將這最爲忌諱的話說出口來。
當日,上官明軒和芷君鬧翻之後,這則謠言便在宮中悄悄地散佈開來,但這則謠言關係着皇上的臉面,故而都是在一些高位的主子之間悄悄地議論着,可如今竟然就這麼被沈芙蓉堂而皇之的說出了口。
此刻,正是衆妃嬪們三三兩兩來覲見的時候,衆人聽到這個消息,都不由被大大地一震。
段秦玉都不由誒嚇了一跳,心中暗想:“沈芙蓉呀,沈芙蓉,你怎麼什麼話都敢往外扔呢?不過,這也好,這一次,該輪到本宮坐山觀虎鬥了。”
段秦玉是個比沈芙蓉聰明幾倍的人,上一次與沈芙蓉的爭鬥並沒有得到懲戒,她心裡也清楚,這不過是一時的僥倖,她回去仔細地思忖了幾遍,覺得自己也的確太莽撞了些。怎麼說,沈芙蓉也是太后的人,品階和家境都比自己強上了很多,自己怎能不自量力地去與她爭一時的口舌呢?即便傳她偷東西的謠言又能如何?只要皇上寵愛她,誰能奈何得了?再說,不還有另一則版本的謠言在傳播嗎?她和沈芙蓉各是半斤八兩,誰也沒佔得多大的便宜。
隨後,她又找人暗暗地私查一下,發現謠言的源頭似乎是從疊翠宮裡散發開來的,她不由眼睛一亮,這就對了,她和沈芙蓉都得了寵,最不歡喜的自然是芷嬪。這個芷嬪也真稱得上是陰險毒辣呀,竟然私自造謠,惹起她和沈芙蓉的爭鬥,這是可憐她們兩個誰也不知情,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鬥得臉紅脖子粗的,這不是生生地讓芷嬪當猴兒耍了嗎?
明白了這一切以後,她就開始抽身而退了,她段秦玉何等聰明的人?自認並不比那個芷嬪差,她怎會甘心要被人家當槍使呢?
“你說什麼?”芷君一雙秋波的美目中立刻盛滿了怒氣,她雙目如炬地瞪視着沈芙蓉。
“你自己做了什麼,還用得着我來重複嗎?”沈芙蓉最怕的就是芷君這樣的目光,她的舌頭不由自主地就短了起來。此刻,她也有些後悔,自己把話說過了頭。就算芷君真的做了這樣的事兒,可是這也是後宮中最犯忌諱的事兒,她豈能就這麼口無遮攔的說出來呢?
說完,沈芙蓉轉身就要避開。然而芷君卻比她還快,幾乎在一眨眼之間,就來到了她的面前,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胳膊,隨後另一隻手掄圓了,狠狠地就給了沈芙蓉一個打耳光。
“啪——”這響聲如此清脆,把在場的每一個妃嬪的心都給大大地震動了。衆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切。
“啊!芷嬪,你這個賤人竟敢打我?來人呀,還不快把她拿下,公開毆打妃嬪,罪該面壁三天。”沈芙蓉痛得捂着臉高聲喊了起來。
她知道自己若是扭打起來,根本就不是芷君的對手,她只有呼喊自己的人上前。
她話音剛落,身邊的幾個太監就向芷君衝了過來。
“看你們誰敢?”玲兒和翠兒把胸脯一挺,牢牢地護住了芷君。
“好呀,反了,真是反了,連兩個小小的宮女都敢跟本宮叫板了。”沈芙蓉氣得直跳腳,她和芷君的宿怨由來已久,今日若再不把狠狠地教訓芷君一下,日後,她在這後宮真的就無法立足了。
“上呀,上呀,難道兩個黃毛丫頭,你們也怕嗎?”沈芙蓉高聲叫囂着。
自從知道芷君身邊的宮女武藝高強之後,沈芙蓉就纏着太后要來了四個會武功的太監,平時就一直帶在身邊。但她也不敢過於張揚,平素也囑咐這個四個太監,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讓人看出他們會武功來。故而上次和段秦玉的人打架,她並不曾讓那四個太監露出真的本事來。
那四個太監聽明白了沈芙蓉的話中之意,頓時擺開了陣勢,即刻就要發招。
芷君從這幾個太監的步法中也看出來了,這四個太監絕非等閒之輩,心中也不由替玲兒和翠兒捏了一把汗。她們雖然武藝高強,但畢竟是女孩子,在力氣上就是差着幾籌的。
那四個太監一起衝上來,一下子就將玲兒和翠兒圍在了當中,看情形,二人若想打敗這四個高大的太監,不是那麼容易。
“沈芙蓉,你並無主理六宮大權的權力,你無權這麼做。”情急之下,芷君連忙拋出了這個理由。
“她沒有這個權力,本宮總有吧?”忽然一聲嬌喝,琴妃邁着款款的步子走了出來,她的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心想:玉芷君呀玉芷君,你沉靜了這麼久,這一次終於沉不住氣啦?好,既然你沉不住氣了,那本宮的機會可就來了。
“琴妃娘娘明鑑,芷君是動手打了沈芙蓉,可那是事出有因,是沈芙蓉信口雌黃,污衊與我,我這纔出手教訓了她的。”芷君只好跪下說道。
“回稟琴妃娘娘,是這樣的,這裡的衆姐妹也都可以作證。”甄如玉也連忙跪下說道。
“是這樣的,還請琴妃娘娘秉公處理。”李麗芳也跪下求情道。
琴妃看了看甄如玉,又看了看李麗芳,見二人都長得天香國色,是十足的尤物一個,最重要的是,她們二人的眉宇之間都有着一種說不出的倔強和出塵的氣質,與芷君如出一轍。立刻,她的心中就升起了幾分厭惡,這兩個人日後若是有機會侍寢,也必然會博得聖心,都是禍害,一個都不能留!不如藉着這個機會一起除掉了事。
想到此處,琴妃便狠厲地說道:“大膽!你們兩個低等的寶林,本宮沒有允許你們說話,你們竟敢在這裡口出狂言,罪該掌嘴。尤其是你,甄寶林,架子可真不小呀,這暖轎都擡到本宮的正廳的門口來了!掌嘴加上罰跪兩個時辰!錦屏,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找人快些動手!”
“是,琴妃娘娘。”錦屏得了令,立刻帶着兩個高壯的宮女,如狼似虎地衝到了甄如玉和李麗芬面前,她們掄圓了巴掌,朝着甄如玉和李麗芬就打了起來。
“啪——啪——啪——”隨着一聲高似一聲的噼啪聲,芷君的心上就像落下一記記重重的皮鞭。
可憐甄如玉和李麗芬弱小的身體被打得如狂風中一片無助的樹葉,一連十個巴掌打下來,她們的臉已經腫的很高很高了。甄如玉更是撲通一下,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不要打了,琴妃娘娘,求求你,不要打了,甄寶林得了風寒,她禁不住這麼打的。”芷君的心就像被撕扯成千萬片碎片一般,她聲淚俱下地求道。
“不要打了?憑什麼呢?哼哼,本宮纔是六宮之主,憑什麼你說不打就不打了呢?告訴你,本宮要連你一起打!”琴妃的雙目露出了咄咄的兇光,在這一刻,她深深埋藏在心底的憤恨終於一股腦地都爆發出來。她等這個機會實在太久太久了。
“既然芷嬪娘娘同她們兩個姐妹情深,那接下來的十個掌嘴,就由你來承擔吧!”琴妃忽然語氣平和地說道,說完,她優雅地擡起手,認真看着手指上新塗抹好的桃紅色的丹蔻,這種丹蔻是段秦玉新配製好的,爲她塗上的。
此言一出,衆妃嬪們都不由驚得噤若寒蟬。
雖然芷君先把不受寵了,但皇上曾待她如何,是衆所周知的,而平常拿言語擠兌一下也就罷了,難不成這次還要真的掌嘴?
故而琴妃的話說出口來,並沒有人真的動手,連錦屏都明白這個道理。
現在所有的目光都牢牢地盯着琴妃,她還在漫不經心地端詳着手上的丹蔻。耳邊又迴響起上官明軒誇讚她玉手的話語:“愛妃的手真的如青青玉蔥,實在令朕愛不釋手呀!”
忽地,她放下手來,咬了咬朱脣,怒聲道:“錦屏,你怎麼還不動手?難道連掌嘴都要本宮教你嗎?”
方纔的片刻思忖,讓琴妃愈發地肯定,皇上喜歡芷君的日子已經過去了。
“是,娘娘。”那錦屏大踏步地走到了芷君的面前,後者的臉上還是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一雙秋水般的眸子忽閃忽閃地盡是聰慧無畏的光芒。
就是這樣一雙美目之中射出的寒光足以在瞬間就穿透錦屏的心肺,她不由自主地一個激靈,這巴掌
卻怎麼也揮不起來了。
“慢!”琴妃忽然喚道。
錦屏連忙轉過頭,心中一鬆。
琴妃快步走到芷君面前,忽地一下伸出手來,捏住了芷君的下巴,陰陽怪氣地問道:“芷嬪,其實本宮可以網開一面,你怎麼說也是嬪位了,不如就讓你同宮的兩個低等寶林接着捱打就是了,你何苦爲她們出頭?更或者說,你對本宮說句實話,你那次出宮到底是不是何人私通去了?若是讓本宮滿意了,我就可以考慮放過你們三個。”
琴妃說罷,也連忙躲閃開了芷君的那咄咄的目光,沒有任何人可以抗拒芷君這鷹厲的目光。
“琴妃娘娘,本宮也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妄想!”說完,芷君便騰地一下站起身來,
她這一起身,不由讓琴妃嚇了一跳,她連連退了幾步。隨即咬牙切齒道:“好,那就狠狠地給我打!錦屏,你今日不打,就別想再在淑雲宮裡待了。”
琴妃旋即快速轉過身來,她覺得芷君的目光分明是有魔力的,她若是再停留片刻,恐怕就會改變主意。
錦屏只好揮揮手,讓兩個身強力壯的宮女牢牢按住了芷君的肩膀,她自己則閉上眼睛,把心一橫,一巴掌就揮了下去。
“琴妃,你打在本宮臉上的每一下,我都會牢牢記在心中的。”芷君在身後高喊。
話音剛落,臉上就重重地捱了一下。她緊咬銀牙,一生不吭,一下下地
挨着。
“琴妃姐姐,住手啊!”忽然德妃和良妃互相扶持着快步走了過來,身後都跟着各自的宮女。
“琴妃姐姐,手下留情呀。”德妃來到了琴妃面前央求道。
“是呀,琴妃姐姐,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就不要打了吧!”良妃也央求道。
“喲,二位姐姐,不是一直身上不爽嗎?怎麼現在覺得身子大好啦?你們的消息還是怪靈通的,打了芷嬪,就像動了你們的心肝兒嗎?”琴妃擡起眼睛滿懷不屑地看着這兩個人。
“不是的,琴妃妹妹,我和德妃姐姐確實是一直身上不好,這不也是偶然聽說妹妹在教訓這些新晉的晚輩們,這大冷的天的,又是年根兒底下的,讓她們學規矩事小,傷了妹妹的玉體纔是大事兒。”良妃溫文爾雅地笑着,走上前,輕輕拉了拉琴妃的手臂說道。
琴妃卻毫不領情,用力甩脫了琴妃的手臂道:“得了,得了,你還是趕緊回你的玲瓏宮吧,本宮主理六宮也不是一兩天的事兒了,該怎麼做,還用得着你來管。”
良妃被她這麼一搡,立刻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德妃連忙上前扶住了她。良妃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沈芙蓉看了,不由撇了撇嘴,心道:“姑母呀姑母,你爲何如此自不量力呢?這個芷嬪到底有什麼話?值得你如此拼命保她?你真是忘了,我纔是你的親侄女。”
“琴妃妹妹,話不是這麼說的,我和良妃妹妹真的是爲你好的。”德妃鼓足勇氣再次勸說道。
“住嘴!什麼爲我好?你們兩個雖然貴爲妃位,特別是你德妃,位份還逼我高些,可是試問二位,有多長時日沒有得到皇上的盛寵了?”琴妃語言犀利,說罷,又仰頭獰笑了起來。她清楚德妃和良妃爲何保芷君,還不是想借着芷君的力量來分寵?想到這裡,她愈發恨了起來。
德妃和良妃都羞得臉兒一陣通紅。
“故而,二位就不要在這裡聒噪了,趁本宮還沒有說出更難聽的話來,還是早些滾回你們各自的宮裡去。錦屏,接着給我打!”琴妃發狠地說道。
錦屏不敢違抗,朝着芷君掄起巴掌又打了下來。
只是這一次,芷君再也不想忍了,本以爲這琴妃朝自己發泄一下也就算了,誰成想她竟然變本加厲,還連累了德妃和良妃。她雙手用力,先是掙脫了那兩個宮女,藉着飛起一腳朝着錦屏的小腹部就踹了過去。這一腳,管保她十天也起不來牀了。
隨即,芷君快步朝着琴妃衝了過來,她怒了,她真的怒了,連續多日的隱忍都要在這一刻爆發了。
“你要幹什麼?”琴妃嚇得節節後退,牙齒都打起顫兒來。
周圍的妃嬪們更是被芷君這種如下山猛虎的陣勢給嚇傻了,茫然不知所措。
芷君狠狠地咬了咬銀牙道:“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說罷,她便揮起手,一口氣打了琴妃十幾個耳光。
“啊!啊!”開始琴妃還慘叫幾聲,可到了後來,便再無開口的能力。
芷君這次用了自己的坤派拳法,不留餘力。
“芷嬪妹妹,不要打了,快停下。”德妃一張本就憔悴不堪的臉被嚇得蒼白,她要緊拉住了芷君的手。
“是呀,芷嬪妹妹,打幾下出出氣就行了,琴妃怎麼也是六宮之主,你這回可真是闖了禍了!”良妃也連忙拉住了芷君的另一隻手臂。
“一人做事一人當,等過會兒皇上怪罪下來,自有我一人承擔。”芷君挺起了腰板。她可以忍受委屈,但她卻不能容忍人家欺負自己的姐妹。
“哎呀,妹妹呀,你這是何苦呢?”德妃說着說着不由紅了眼圈。
“是呢,其實妹妹,皇上對你的心思,這整個後宮的人都是清楚明白的,一會兒皇上來了,妹妹可要多說幾句軟話兒纔好。”良妃卻早就掉下了眼淚。
“多謝二位姐姐,你們還是快些回去吧,芷君真的不想因爲我再連累二位姐姐。”芷君溫和地笑道。
“你……嗚嗚……”這時,琴妃回過神兒來,她向芷君衝了過來,可走到跟前,又退縮了,站在一個安全的距離之外,對着芷君大罵。
只可惜,她的臉都被打腫了,口中支支吾吾地根本就不知再說些什麼,她那滑稽的樣子,令衆妃嬪們不由都有些忍俊不禁。
“皇上駕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