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妃一聽沈芙蓉如此說,不由笑了笑說道:“你說良妃呀,她呀,也是過糊塗了。不過,不要緊,日後有我幫襯你還不行嗎?”琴妃笑吟吟地說道。
“那可太好了。”沈芙蓉不由緊緊地握住了琴妃的手。
“這有什麼,誰讓咱們姐倆有緣呢?好妹妹,我可是誠心誠意地幫你,可你千萬記住,日後得了寵,可別忘了我這個引路人,我呢都這把年紀了,也不會去爭皇上的寵幸,不過是爲我的兒子罷了。”琴妃說着,還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姐姐只管放心,我沈芙蓉素來是個知恩圖報的,日後六皇子的前程就包在我的身上。”沈芙蓉立刻信誓旦旦地說道。
“嗯,我早就看你並非這池中之物,論相貌,學識,你都不比那個芷嬪差,家世你卻比她好了不知多少倍。皇上專寵你不過是早晚的事兒。”琴妃笑道。
“琴妃姐姐,那你說我該怎麼做呢?”沈芙蓉聽言,立刻笑得合不攏嘴。
琴妃又是狡黠一笑,道:“好妹妹,你要如此這般……
接下來的兩天,後宮倒是平靜如水。上官明軒每日上朝回來就回自己的乾清宮,沒有到任何的妃嬪那裡去,更沒有召幸任何的妃嬪。也正是因爲這個緣由,後宮纔有了片刻的寧靜。
但是卻也是表面上的平靜,下面依然是暗流涌動。
芷君這兩日過得還算安生,那日與上官明軒的不愉快造成的陰霾漸漸地從心中退卻,迎春也派人到朝鳳宮進行一番打聽,得知華燁的身體無恙,這幾日也在專心的練功,爲一個月之後的比武大賽做積極地準備。芷君這才略微放寬了心。
華燁還給芷君帶回了一封信,信中寫了一首詩詞:“日長夜也長,寂寞難傷,幾度魂斷情難盡,恰似綿綿藕絲,相思一夜知多少,天涯海角未是長。”
芷君看了這首詩詞,幾次在口中吟唱,慢慢地就唱成一支哀婉纏綿的曲子,每次唱起這首曲子,心中對華燁的相思之苦似乎就減輕了少許,於是這兩日她便手撫古琴,在吟唱這首曲子中度過。
芷君還將曲譜寫下來,着人悄悄地送到了華燁那裡,華燁便用簫吹了出來。
就這樣,兩個赤城相愛的人兒,一個在疊翠宮,一個在淑雲宮,隔着一定的空間,用悠長動聽的樂音傳遞着彼此的濃濃相思。
而那日芷君和上官明軒鬧得很不愉快的消息卻也在後宮中悄悄散佈開來。
這日,內務府又給各個主子的宮裡派送盛開的菊花。菊花是用車子送的。
送到的時候,玲兒和周平到門口去迎接,隨即安排小太監們搬進來。玲兒看到一盆通體淺綠色的菊花,窈窕的花瓣伸展得很長,很是美麗,便想開口要那一盆。
誰知送花的公公卻冷哼一聲道:“姑娘可是好眼色,這盆花可是名貴的墨菊,整個宮裡也不過幾盆,芷嬪怕是還不到這兒級別呢。”
玲兒想到這個前幾日還往疊翠宮送東西的總是笑臉相迎的公公,不過幾日,就變了臉色,如此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玲兒心中有氣正想與他理論,卻被周平拉住了。
等內務府的人走了,玲兒不由氣憤地說道:“什麼東西,簡直是勢利眼,這變臉比變天還要快。”
周平勸慰道:“後宮就是這樣的,攀高踩低,你進來的時間還是短。慢慢的,你就會愈發看明白的。咱們娘娘那日把大好的機會錯過了,如今得這樣的待遇也是意料之中的。”
“周公公,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身爲咱們疊翠宮的掌事太監,怎能如此編排咱們的主子娘娘?”玲兒立刻反脣質問。
“哎呦,你瞧瞧我這張嘴,不是,不是,玲兒姑娘,我這不也是爲咱們娘娘可惜不是。您回頭可不要在娘娘面前瞎說話呀,告罪,告罪。”周平自知失言,連忙低頭哈腰地賠不是。
玲兒又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並沒有和他多說什麼。兀自轉身回了芷君的屋中。
玲兒暗想:這個周平是高公公一手調教出來的,又侍候了皇上這麼多年,他的心思大多都在皇上身上也是自然的。不過,近日娘娘的心情本來就不是多好,我也就不要讓她平添煩惱,到底把這個記在心裡,日後終要防着他一些,日後尋個機會一定要將他剔除出疊翠宮去。
玲兒走進來的時候,芷君和甄如玉還有李麗芬正在屋中插盆景,桌子上擺了很多好看的菊花。
“玲兒,今日的菊花兒呢?快快拿過來,我們正等着用呢。”芷君見玲兒走進來,便笑着說道。
玲兒無奈只好把剛到手不很鮮豔的花遞了過去,芷君一看,脣邊就漾出了一抹苦笑:這後宮中的世態炎涼,還真是立竿見影呀。看來自己和上官明軒鬧得不愉快的消息已經在這後宮之中不脛而走了。
“沒關係,妹妹,不如就用盆花。”甄如玉連忙緩和氣氛般地說道。
“盆花都是清一色黃色的千瓣菊。”玲兒心裡很是難受,不由低下頭去。
芷君卻是笑道:“千瓣菊好呀,又都是黃色的,那甄姐姐,麗芬妹妹,咱們正好可以插一個凌波仙子的造型,其實黃色也是菊花中最好的顏色呢。”
“好呀,好呀,還是芷嬪姐姐的主意多。”天真的李麗芬立刻高興地拍起手來。
這個李麗芬生性天真,毫無心機,早前被沈芙蓉罰跪並險些被掌嘴的事兒,在她心中留下了陰影。這讓她對這後宮充滿了恐懼,對皇上她都是心有所懼。好在如今得到了芷君的庇護,在這疊翠宮裡過上了舒心日子。她對芷君也生出了無盡的依賴之情。她真希望日子就能這樣平片淡淡的過下去,再沒有任何的波瀾。
芷君輕快的話語也讓甄如玉布上些許陰霾的心瞬間晴朗了起來。
這便是芷君的獨到之處,不管遇到什麼困境和麻
煩,她總能保持着特別樂觀的心態,並能迅速感染身邊的人。
甄如玉發現,自己越來越離不開芷君了。她更是相信,憑芷君的能力一定能夠打敗這後宮中的所有女人。而她也將會慢慢的改變自己那優柔怯懦的性格,逐漸變得強大。她會默默地跟在芷君的身邊,支持她,愛護她。
玲兒聽言,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她叫翠兒一起,快速地拿來了所有黃色的菊花,幾個人一起動手,插出了一副淡雅宜人的盆景。
迎春走進來給她們送上點心,見此情形,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次日一早,淑雲宮的小太監便來疊翠宮報信兒,說今日辰時兩刻,邀請芷君到淑雲宮去賞菊花。到時候各宮的主子們都去,特別是新晉封的主子們,藉此,大家也可以好好的聚一聚。
芷君笑着點點頭道:“多謝前來傳信,芷君必回準時前往的。”
一時那傳信的太監去了,迎春不無憂慮地握住芷君的手說道:“我隱隱覺得這琴妃的葫蘆裡定然沒賣好藥,這使我想起了當年的紅兒事件,紅兒不就是因爲被琴妃召進宮去傳授繡花技藝,反而被琴妃誣陷偷了東西的嗎?”
芷君卻是平靜地說道:“無妨,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琴妃她是不會放過我的,不過今日賞花大會,各宮的嬪妃們都會到場,我諒她在衆目睽睽之下,也不敢做出什麼過分的事兒來。我只需小心應對也就是了。”
“好,還讓玲兒和翠兒陪着你吧,我也一同前去。”迎春道。
“也好。”芷君道。
一個時辰以後,芷君做了簡單的梳洗,就出發了。她今日穿着一身湖藍色羅紗水緞團繡水仙花圖案的衣裙,頭髮挽成飛燕髮髻,發間只是插了一支青玉簪子,鬢邊很應景兒地戴了一朵粉色的金香菊花。
在玲兒和翠兒的攙扶下,芷君邁着優雅的步子上了鳳輦。迎春緊跟在芷君的身邊。
淑雲宮離疊翠宮並不遠,走過乾清宮就到了。
剛到門口,芷君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鶯鶯燕燕的聲音,想來各宮的主子們應該都來了。
芷君隨即舉止嫺雅地下了鳳輦,緩緩步入了淑雲宮的大門。
門口的太監,見芷君到來,便高聲通稟着:“芷嬪娘娘駕到——”
芷君邁着文雅的步子走進院去,只見院中真是一片菊花的海洋:墨菊,清水荷花,冷豔美人,墨牡丹,點絳脣,胭脂點雪,紫龍臥雪,硃砂紅霜,各色的各樣的菊花簡直是應有盡有。直讓人看得目不暇接,芷君頓時明白了,爲何內務府只是分給疊翠宮一些小小的黃色雛菊了。原來,這菊花都被搬到這淑雲宮裡來了,
在這些美豔菊花的旁邊,則是各宮打扮得美豔不可方物的各宮主子們,看來她們也都是憋着勁兒要在這裡一決高下,與菊花競美,與人競美的。
聞聽芷君來此,衆人都停下了敘話,不由自主地望向了芷君,她們目光中有複雜,有嫉妒,有羨慕,更有等着看好戲的意思。
芷君完全無視她們的目光,邁着穩健的步子,徑直走向了琴妃。
琴妃張坐在一張舒適的太師椅上,椅子擺在整個院落的正中央,周圍都是繁盛開放的菊花,她整個人被花簇擁在中間,到頗有衆花捧月的態勢。今日幾乎每一個來參加賞花大會的女子們都被琴妃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勢所震懾,她們不由自主地就擺出了一陣祈求臣服的姿態。這就是琴妃要的效果,她就是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琴妃,纔是後宮的主人,這後宮所有的女人都事要臣服於她的。
可是唯有一個人,她卻是無法左右的,這個人就是芷君。芷君的臉上不僅沒有絲毫的懼意,反而有一種怡然天成的高貴大氣,讓看到的人不由自主地就對她產生了一種敬服之感。
她不施脂粉,但卻是傾城之姿,任後宮這些女人如何巧令妝扮也無法企及她的一二分;她裝扮簡單,然而她周身的灼人氣質卻是她們用怎樣昂貴的衣服也是表現不出來的。
所有的女人斂聲靜氣地望着芷君,她就像一個高貴的仙女,帶着睥睨一切的氣勢緩緩降落人間。
琴妃恨恨地望着芷君,她的眼中早就生出了無數隻手要把芷君撕成碎片,胸膛一起一伏的,那怒火簡直要壓制不住了。
“娘娘,喝茶這是剛沏好的香片。”錦屏看出了琴妃的異態,不由在耳邊輕聲說道。
琴妃這才稍稍放穩了心緒,接過茶盞,輕輕喝了一口只覺得芳香滿口,香味撲鼻。這可是極品的香片,整個內務府也沒有多少,除了乾清宮也就她的淑雲宮能得到一些了。
一旁的沈芙蓉早就將拳頭攥得緊緊的,甚至不顧她剛剛修剪好的玉指丹蔻。心底憤恨的聲音也在不停地咆哮:“玉芷君,一會兒我看你還能保持這股子酸勁兒嗎?”
芷君緩緩地走着,完全無視這些女人的目光。她深知今日的賞花大會必有一場脣槍舌戰,沒關係,既然如此,那她就準備接招吧。這樣的爭鬥是她早晚也躲不過去的。
“琴妃娘娘在上,芷嬪給您請安了。”一直走到琴妃的面前,她緩緩跪倒,中規中矩地行了一個大禮。
隨後,周圍一片寂靜無聲。所有的人都死死地盯住芷君和琴妃,在等待着她們下一步的言語。
“芷嬪妹妹呀,到底是皇上的寵嬪,現在就缺你了,你總是姍姍來遲。”琴妃語氣和緩,面上是讓人看不出蘊意的笑容。她優雅地端起茶盞又喝了一口茶。還是沒有讓芷君起身。
“琴妃娘娘着人告訴臣妾是巳時兩刻,芷君到這是巳時一刻,並非是臣妾來遲了,而是姐姐們來的都太早了。”芷君擡起頭,凜然說道。
“話雖如此,但你這個一個小小的嬪,未免也太過擺架子了吧?你就不能來得早些嗎
?反正是我們這些人等你太久了,說起來,怎麼都是你的不對。”沈芙蓉耐不住性子說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姐姐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芷君也毫無怨言,只是這大宛後宮行事終究都有規矩的,琴妃娘娘,身爲六宮之首,不會不懂這個規矩。芷君也更不明白,琴妃娘娘這是辦的賞菊大會呢,還是對我歐陽芷君的審判大會?若是審判大會,那就恕芷君不能奉陪了。子虛烏有的罪名,芷君並不會認,我也再不會像上次那般,任由你們宰割了?琴妃娘娘,以爲芷君說得可在理?”芷君聲調鏗鏘有力,面上更是凝正。
芷君早就想好了,若是她們只是說一些閒話,那她不理她們就是,若是膽敢肆意胡爲,她絕不會姑息她們。
“你!”沈芙蓉本來就理虧,這會兒被問個啞口無言。
琴妃卻是莞爾一笑,說道:“芷嬪妹妹,你這是做什麼呢?咱們都是自家姐妹,你說話何苦如此地夾槍帶棒?玉嬪妹妹也沒有別的意思,不過是賞菊大會,人都到齊了,卻獨獨缺了妹妹,我們心中着急罷了。”
“是呀,是呀,我就是這個意思。我一直在盼着你快來呢,你卻白白的辜負我的好心。”沈芙蓉趁機說道。
芷君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冷冷地瞥向了沈芙蓉。沈芙蓉根本就不敢和她目光相對,連忙將眼神躲閃開來。
“琴妃,娘娘,難道芷君還不能起身嗎?這就是娘娘的待客之道嗎,娘娘須知,上行下效,娘娘如此行事,是安心讓後宮大行暴力之風嗎?”芷君字字指向琴妃,咄咄逼人。
琴妃頓時心兒一震,這個玉芷君,可真是好一副伶牙俐齒,她句句在理,還真是讓她無法應答。這一張利嘴,鮮少能有敵手。哼!先暫且容他囂張幾分,當她落在自己的手裡,早晚她要將她的舌頭割下來,看看到底是什麼做的?
“哎呀,看妹妹說的,我也是一時口渴喝茶,沒顧上讓妹妹起身。這是我的不對了,這樣吧,姐姐親自扶你起身,就算給你賠罪瞭如何?”琴妃果然站起身來,親手將芷君扶起來。
衆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由暗暗吃驚。琴妃是何等的架子,今日這個玉芷君雖然沒遲到,但也是最後一個到的。自從上次琴妃因爲芷君晨時晉禮來遲了責罰芷君,她們都有些後怕,再也不敢來遲了,都早早的來到淑雲宮。可是現在看這情形,這琴妃分明是有和芷嬪交好的意思,難不成這位六宮之首也是因爲皇上寵愛這個芷嬪的關係而有多顧忌?
總而言之,芷君就在這些女人們的猜忌中被琴妃緩緩地扶了起來。
“來,芷嬪妹妹,快隨姐姐看看這些名貴的花。”隨即琴妃便親熱地挽着芷君的手,走到各色名貴的菊花旁邊,一一地觀賞。琴妃一邊指點着那些嬌柔多姿,五顏六色,清香撲鼻的花兒,一邊還喋喋不休得介紹着它們的名稱。一時間,這個賞花大會儼然成了專門爲芷君所開,其餘的人完全就成了擺設。
衆人面面相覷,也都是無奈,也都不敢多言,唯有感嘆自己命小福薄,誰讓自己不能成爲皇上的新寵呢?你看看,人家芷嬪,成爲了皇上的新寵,這不是連六宮之主的琴妃都趕着巴結嗎?
可是,不對呀。這兩日不是纔有這個芷嬪和皇上鬧翻了的消息嗎?這琴妃怎麼在這個時候還對她這麼好呢?
這些女人們無聊,無奈之下,唯有在心裡叨咕着這些有的沒的。
芷君對琴妃忽然變得對自己分外熱情也很是納悶,就知道,她定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但琴妃一腔熱情,若是她不領情,反而會讓這些女人們聲討她的目無尊長,不識好人心。
看來這琴妃在這後宮還真是有呼風喚雨的能量,上官明軒恐怕一時都不能轄制住他。
於是芷君就一直溫婉地笑着,聽着琴妃給她當賞花的嚮導,不時地說出一兩句點評的話語,聽起來都是恰如其分,頗有文采。身後的那些女人們聽了,不免也是心中佩服,看來這個芷嬪也是胸有書墨的,怪不得,皇上會如此寵愛她。
直到琴妃和芷君將所有的花都賞了一遍,琴妃這才轉過身,淡淡對其他的人說道:“大家都坐下歇一歇吧,本宮一會兒還有更好的東西奉獻給各位。”
“多謝琴妃娘娘。”衆人連忙道謝。都各自按各自的位份,找到各自的位置坐了下來。
芷君剛要在自己的位子上落座,琴妃忽然熱情地招呼道:“芷嬪,你還是坐在本宮的旁邊好了。”
芷君猶豫了一下,琴妃又是滿臉誠意地說道:“芷君,在我這淑雲宮裡不必如此拘束的,再說這又不是什麼重要的集會,你真的不必如此拘禮的。”
芷君聽她如此說,只好無奈地走到她身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衆人各自在規定好的位置上做好,便有宮女們給她們上茶。
琴妃接過錦屏遞上來的茶喝了一口,又對芷君說道:“芷嬪妹妹,你不要喝那個茶了,嚐嚐本宮的這個。”說罷,示意錦屏給芷君端過去。
衆人看得真切,那可是琴妃可以專享的香片茶。
錦屏恭恭敬敬地拔茶的端都芷君的手邊,說道:“芷嬪娘娘,上次奴婢多有冒犯,這次特意向娘娘敬茶賠罪,還請娘娘笑納。”說罷便跪了下來。
衆人又是一驚,這錦屏怎麼說也是後宮之主琴妃的掌事宮女,常言道得勢力的奴才比失勢的主子強,這錦屏竟然親自給芷君賠罪?這琴妃看來是真正要討好這個芷嬪了。
衆人又在揣度中度過了這個喝茶時光。
兩盞茶喝畢,琴妃笑着說道:“姐妹們,我還有一個好的安排,衆位都隨我來吧!”
琴妃率先走在前面,還親熱地拉着芷君的手,衆人都緊隨其後,來到第二進院落一看,不由都大吃一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