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海難填的上官明軒迫切地撲向了芷君,芷君頓時覺得猶如五雷轟頂,她下意識地身子往後退,然而後背依然抵住了牀幔,再無處可退。忽地她的手心觸摸到一個尖利的東西,那一定是自己的簪子掉在了牀上,她毫不猶豫地撿起來,朝着自己的手心刺了過去。
鮮血瞬間就涌流了出來,一滴滴灑在大紅色的牀單之上,頃刻間就滲入其中。
“芷君,你這是做什麼?”上官明軒大喝一聲,一把就抓住了芷君的手,既哀傷又心疼地問道。
“臣妾不想這樣與皇上行夫妻之事,今日臣妾想起母親,心中悲傷,還請皇上恕罪,若皇上還是執意勉強臣妾,那臣妾只有……”芷君冷着臉說着,她省去了後面的話,若是上官明軒再次用強的話,她寧願香消玉殞。
“我不許你再說了。”上官明軒連忙拿出一條帕子,將芷君的手牢牢包住,“是我太性急了,對不起芷君,我以後不會如此勉強你了。”
“多謝皇上體恤臣妾。”雖是一句感激的話,卻被芷君說得如此疏離。
上官明軒一陣悵然,眼前的芷君又恢復了那種據他於千里之外的淡漠,這樣的淡漠是他最爲害怕的。他輕輕擡起手,想要擁她入懷,芷君卻將身子一扭,轉到了牀角。
上官明軒的手就那麼木訥地擡在半空,良久才無力地落了下來。
忽然,一陣劇烈的頭痛之感襲擊過來,他痛苦地捂住了頭。
芷君慢慢轉過身,看到了他痛苦難忍的樣子,心想:莫不是還是那藥力的作用?
思忖片刻,芷君還是緩緩走到了上官明軒的身邊,扶着他坐了下來。
感受到芷君的手輕盈地附上來,上官明軒心中一暖,說道:“芷君,你放心,以後我再也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其實,你出宮的這些日子,我萬分地想念你,我無比懷念你在御書房爲我墨墨,幫我批閱奏摺的日子,今夜良宵,就讓我們促膝長談吧?”
看着上官明軒臉上暖融融的笑意,芷君的心中有了些許的內疚。
良宵一夜,二人就在談古論今中度過。芷君發現,上官明軒真是通今博古,博學多才,若沒有那家仇大恨,其實她真的很想把他當成一位良師益友。
不覺之間,三更更鼓響過,芷君不由打了個哈欠。
“芷君你困了吧,你若困了就到牀上睡吧。”上官明軒溫柔地說道。臉上已是和煦一片,方纔那股子急進的勢頭已然消失不見。
“不,皇上明日還要早朝了,還是皇上到牀上睡吧,我在這兒歪一會兒就好了。”芷君還是有些不放心。
“怎麼?你還不放心我?”上官明軒問道,臉上露出點點受傷的表情。
“不,不不是。”芷君連忙搖頭。
“那既然不是,你就去睡吧,我答應你的事兒一定會做到的。”上官明軒寵溺地說道。
芷君只好慢慢朝牀上走去,,她看了一眼上官明軒,見他已經兀自拿起一本書在看,這才放心合衣躺下來,僵着身子面向裡邊。
忽地,她聽到了腳步聲,連忙緊張地回過頭,看到上官明軒已然走了過來,她立刻戒備地坐直了身子。
“別怕,我只是想給你蓋上被子而已。”看到芷君戒備的眼神,上官明軒只是覺得心痛,他緩緩地說着,聲音中有些微的苦澀。
“多謝皇上,臣妾還是自己來吧。”芷君連忙扯過了一邊的龍鳳喜被胡亂地蓋在了身上。
上官明軒默默地看着這一切,他很想走到牀邊,哪怕是看着她睡,那他也是不盡的滿足的,可是最終他還是放棄了,重新回到圓桌旁,繼續讀起了那本書。
想想也真是天下奇聞了,堂堂的九五之尊的天子,竟然就這樣度過了自己的新婚之夜,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躺在牀上,卻還要裝成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芷君如何能有睡意?儘管今日並無做背叛華燁之事,但強烈的內疚也足以讓她的心疼得無以復加。
不知是怎麼度過這漫長的時間的,卯時剛過,上官明軒再次走到牀前,芷君連忙坐直了身子。
“芷君,你手上的傷還痛嗎?”上官明軒柔聲問道。
“不痛了,真的不痛了。”芷君連忙搖頭。
“那也宣太醫來看看吧,就讓林太醫來吧,他醫術高明,又多次給你診病。”
“多謝皇上。”
“芷君,你把那支剛刺破你手指的簪子給我。”
“皇上,你要這個幹什麼?”芷君訝異地問道。
“你起來吧。”上官明軒卻並不回答她,而是兀自從牀榻邊上拾起了那支金簪。
芷君實在不知他要幹什麼,緩緩起身。
只見上官明軒拿出一方乳白色的絹帕鋪在牀上,隨即用金簪刺破中指,讓血流在絹帕之上。
“皇上!”芷君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心中涌起一種莫名的感動,一代君王,竟然要用自己的鮮血,來驗證妃嬪的貞操。
這是大宛歷代的宮闈之矩,皇上初次臨幸某個妃子時,一定要看到這方驗貞帕上的鮮血的。
“臣妾謝過皇上。”芷君不由跪在了地上。
“芷君,你這是幹什麼?你快起來。”上官明軒一把拉起了芷君,“我只想你每日開開心心的,我是有耐心的,我會慢慢等你願意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給我的那一日。”
上官明軒溫情款款的話語,足以打動許多女人的心。也令芷君心中很不是滋味。
“給臣妾一些時間,臣妾會做到的。”咬了咬紅脣,芷君緩緩說道。
“好,我會等着那一天的。”上官明軒語氣輕快。
只是,會有那麼一天麼?
上官明軒隨後更衣前去早朝,芷君也要梳洗打扮去拜見琴妃。
琴妃自打執掌後宮以來,便立下了這個每日妃嬪們都到她的淑雲宮覲見的規矩,這樣方能彰顯她執掌後宮大權的霸氣。
芷君只是簡單地裝扮一番,便坐上了鳳輦,朝淑雲宮而去。
剛入宮門,卻見一衆的妃嬪都按位分排列站好。她儼然成了最後一個。
芷君坦然地走了進去,心中對琴妃的目的已然猜出了幾分,現在纔剛辰時,自從她晉封芷嬪以來,每日一早向琴妃晉禮都是這個時辰,她分明是提前了時辰,卻又不告知她。
“臣妾給琴妃娘娘請安,娘娘千歲千千歲。”芷君緩緩跪在地上,平靜地說道。
然而她跪了很久,琴妃卻始終沒有讓她平身。
芷君明白,這時挑釁的開始,於是也端端正正地跪着,毫無慌亂急促之舉。
看着面前的芷君容顏嬌美如花,眉眼間更是風情無限。琴妃真恨不得一步上前,朝着她那狐媚的臉狠狠地打上幾巴掌。婚禮!一個隆重的婚禮呀!皇上雖是秘密進行,然而那喜慶的樂聲分明是鑽進了她的心坎裡,變成了一隻蟲子,不斷地噬咬着她的心。憑什麼?憑什麼這個賤人就能享受這一切?
琴妃雙手死死地抓住蠶絲湘繡的百褶羅裙,不惜在上面劃下了絲絲道子。不過,她最終還是控制住瞭如山的憤怒,她擡眼看向了一旁的沈芙蓉和蘇瑾容,今日這場三孃教子的戲,就讓她們二人唱主角吧!
得了琴妃的示意,沈芙蓉立刻尖刻地說道:“哎呦呦,芷嬪妹妹,你可真是好大的架子呢,這都日上三竿了,我們早就候了多時了,怎麼你才姍姍來遲呢?”
“是呀,琴妃娘娘剛和我們說了規矩,這芷嬪就遲到,琴妃娘娘也該好好懲戒一番。日後也好以儆效尤。”蘇瑾容添油加醋地說道。
琴妃微微一笑,並不答話,只是輕輕撫平着自己裙子上方纔被弄皺的地方。
“二位姐姐此言差矣,日上三竿乃是午時,此時辰時兩刻,不正是琴妃娘娘規定的晉禮之時嗎?”芷君輕蔑一笑,不卑不亢地回道。
“你!”沈芙蓉瞪圓了眼睛,一時語塞。
蘇瑾容也忙着在一旁轉眼珠想對策。
此時,李佳琪卻開腔道:“芷嬪娘娘,論理你的位分比我高,原該更守規矩纔是,昨日琴妃娘娘分明着人挨着宮的告知,晉禮的時辰提前到辰時,你這不是裝糊塗麼?”
“是呀,我昨日在外散步,親眼看到有個淑雲宮的小太監跑到你的疊翠宮去呢,祥嬪娘娘真是裝糊塗了。”丁沫兒也在一旁煽風點火。
“是呀,是呀,這個祥嬪不就是仗着皇上的寵愛無法無天的嗎?”
“是呀,咱們這裡位分最高的德妃娘娘,還都是早來的呢。”劉長使一指坐在第一位的德妃說道。德妃看了芷君一眼,眼中流出愛莫能助的表情。
“就是,今日琴妃娘娘就要好好懲戒一下,不然的話,這日後在後宮之中,可不都胡來了。”杜少使也說道。
其他的妃嬪也跟着添油加醋地說了起來。
芷君卻只是淡然冷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琴妃分明是串通好了蘇瑾容等人,而其他的女人更是處於對她的嫉妒,以及恨人不死的心理在這裡落井下石。
“琴妃娘娘,依我看,這芷嬪就該給她掌嘴!”沈芙蓉咬牙切齒地說道。
昨日那喜慶的鑼鼓之聲震得她耳膜直痛,她的心中早就生出了千百隻利爪,每一隻爪子都恨不得把芷君撕得分寸。昨日一夜,她都沒有安睡,伴隨着濤濤的淚水和無窮的嫉妒和恨意。今日終於得了這個向芷君發難的機會,因此她絕對不會錯過。
“是,就該掌嘴。不然琴妃娘娘,您日後這後宮還如何整治?”蘇瑾容也連忙跟着鼓動。
“是呢,琴妃娘娘您就是太好性兒了,才由得這個芷嬪騎在您的頭上,這個先例可真是不能開。”丁沫兒也不失時機。
“我看呢,掌嘴還是輕的呢。”李佳琪平日看着也是溫和嫺雅的,卻不料心情卻是如此歹毒。
芷君淡漠地看着面前的這一切,脣邊露出一抹譏誚的微笑,眼前的明明都是桃紅柳綠般美貌女子,然而卻做出了羣魔亂舞的行徑。原來就知道後宮的爾虞我詐,步步險惡,卻不料自己纔剛剛進宮,得了些恩寵,這些人就爭先恐後地跳出來往自己身上踩,好像不踩上一萬隻腳,都不肯罷休。
思及此處,她的後背不由又挺直了幾分。既然妖魔鬼怪總要打的,那就讓他們儘快來吧,後宮爭鬥的序幕剛剛拉開,她們舉迫不及待地跳出來了,也好,她也就照單全收就是。
芷君目光如炬,正義凜然地瞪着這幾個妖魔小怪。
她威嚴且森冷的目光令這些刁鑽的女人們心頭不由一驚,她們都不敢直視芷君的目光,紛紛閃躲。
沈芙蓉更是迫不及待地對着琴妃說道:“琴妃娘娘,你看這個芷嬪還是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呢,如此桀驁不馴,目無尊長,此風不煞,娘娘這六宮之主的威儀何在?”
“哈哈哈。”芷君卻冷聲笑了起來。這朗朗的笑聲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不由自主地心頭一震。
“你……竟然還敢笑……”沈芙蓉強作鎮定地說道。
“琴妃娘娘,臣妾有所不知,這主理六宮之權到底在誰之手?”芷君看也不看這些邪惡小丑,只是眼神咄咄地看着琴妃。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琴妃一時摸不準芷君的意思,便問道。
“既然娘娘是主理後宮,怎麼到容得一些家雀在這裡聒噪?怎麼娘娘的主是讓她們給做嗎?”芷君說罷,脣邊漾出一抹輕蔑的笑容。
“你!”琴妃一下子被激怒了,她騰地一下站起身來,伸出帶着華麗甲套的手指着芷君。
“好呀,你竟敢罵我們是家雀?”沈芙蓉也怒道。
“怎麼?琴妃娘娘發怒了?芷君的話並沒有錯,大宛的宮規中明明白白的寫着,低位嬪妃向高位嬪妃晉禮之時,不得聒噪,不得喧譁,可是琴妃娘娘您卻任由着她們七嘴八舌的喧鬧。還有,芷君不過晉禮來遲了半個時辰而已,大宛宮規又有哪一條
寫着該行掌嘴之刑?不過是訓誡幾句而已,可是娘娘您卻讓芷君跪了這麼久了。您這已然是不合規矩了。難道,皇上把主管六宮的大權交給您,就是由着您這般肆意妄爲的嗎?”芷君鎮定自若地說道。
琴妃的臉被氣得一陣紅一陣白的,胸中也是有氣無力,用手點指着芷君,只是說不出話來。
“大膽芷嬪,你竟敢以下犯上?”沈芙蓉卻忽地一下子竄上前來,朝着芷君就要打下來。
芷君卻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手下用力,痛得沈芙蓉直哎呦。
“來人呀,芷嬪要打人啦!來人呀!”沈芙蓉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她忙看向琴妃求救。
“芷嬪,你真是反了你。來人,還不快把祥嬪救下來!”琴妃氣得直跺腳,不過沈芙蓉的這一舉也算是給她找到了藉口。
兩個太監聽言就要上前拉拽芷君。芷君卻一回頭,目光如劍地瞪着他們道:“狗奴才,還不給我滾下去。”
兩個太監本來就心虛,連忙就退了下去。
“你們這兩個沒用的東西!”琴妃又是氣得一跺腳,恨不得自己衝上去。
身旁的錦屏卻一直緊緊地拉着她,此刻,又在她耳邊說道:“娘娘,您可千萬別中了芷嬪的計,她就是要徹底地激怒您,讓您在所有的妃嬪面前失儀呢。您稍安勿躁,奴婢去就是了。”
琴妃霍然清醒過來,不由感激地看了錦屏一眼。
錦屏大步走過來,一把就扭住了芷君的胳膊,她也是練武出身。芷君的功力與她相比,相差了很多。
“放手,你一個賤婢,竟敢如此待我?”對方的力氣很大,芷君手臂一陣劇痛,但她強忍劇痛,據理力爭。
“奴婢是賤婢又該如何?但你現在冒犯了祥嬪和琴妃娘娘,做奴才的就能出手。”這錦屏可仗着琴妃撐腰膽大包天了。
“好,錦屏說得好!還不給我狠狠教訓她!”終於等到解放的沈芙蓉在一旁鼓動着。
“芷嬪,你給我閉嘴。錦屏是個奴婢不假,但她可是我的奴婢,她更有權執行我的命令。你方纔竟然打了祥嬪,你這在大宛宮規上可是夠了掌嘴之刑法了,錦屏,你還等什麼?還不給我打?”琴妃厲聲說道。
眼看錦屏的巴掌就舉了起來,德妃慌忙喊道:“琴妃妹妹,不可呀!”
琴妃輕蔑地看了她一眼,冷然道:“德妃姐姐,此事你還是不要插嘴的好。”
“這……”德妃隨即一陣心慌,再也不敢說出旁的話。
“錦屏動手!”琴妃迫不及待地高聲喊道。
錦屏眼露兇光,再一次高高地舉起了巴掌,眼看就要重重地落了下去。
“住手!”忽地一個聲音傳了過來。聲音雖然不大,卻極具威嚴。衆人轉身看去,卻見是良妃快步走了過來。
“良妃妹妹,你近日不是身上不好麼?怎麼又趕過來了?”德妃連忙上前扶住了良妃。
“喲,是良妃姐姐呀。你素來身子不好,來人,看座!”琴妃冷冷說道。
良妃因爲身子弱,加上又與琴妃位分平等。所以特經皇上准許可以免去每日的覲見之禮。
“琴妃妹妹,我以爲妹妹如此做,大有不妥。”良妃喘了一口氣說道。
“有何不妥?這個芷嬪仗着皇上的寵愛,就目無尊長,以下犯上,還毆打祥嬪,皇上把主理六宮的大權交給我,難道我就不該整肅宮闈麼?難道就由着這個芷嬪胡鬧?姐姐既然身子不好,就該領了皇帝的特赦不予晉禮的恩德好好歇着纔是,這不該你管的就不該管,時刻要牢記自己的身份。”琴妃眼皮都不擡一下,若不是礙於太后的面子,她必要大罵良妃一通。
這一通話噎的良妃也的確有些上不來也下不去,良妃的臉紅了一紅,但她看到還把錦屏縛住的芷君,還是繼續說道:“琴妃妹妹,你先消消氣。這芷嬪以下犯上實在不妥,但妹妹你也是大度之人,她畢竟剛剛進宮,有很多規矩還是不太清楚的。妹妹若是放過她這一次,她必然會感恩戴德的?若是妹妹執意要罰,但到底也要顧念皇上的面子,她可是皇上心尖兒上的人呢。姐姐若是能網開一面,皇上必然也會對妹妹心存感激的……”
“住嘴,你別說了!良妃,本宮是這後宮之主,這事兒還輪不到你來管!”良妃話還沒有說完,琴妃就厲聲打斷了她。
“錦屏,給我打!”琴妃再次大聲吼道。
芷君的功力和力氣其實遠不能和錦屏抗衡的,但經過德妃和良妃這兩次勸誡,使得錦屏的力氣就瀉下了不少,再加上錦屏並不知芷君會武功,故而也就不加防範了。芷君正是瞅準這個時節,用了一招坤派拳法的金蟬脫殼,掙脫了自己的胳膊,隨即又用了瞬間移動大法,身形往良妃和德妃身邊靠去。
這一切發生的就在眨眼之間,所有的人都不由呆住了,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
“你……你這是怎麼掙脫出來的?琴妃氣鼓鼓地說着,但這一切不由讓她覺得很是詭異,她的聲音不免有些顫抖。
“琴妃娘娘,你不分青紅皁白,就冤枉我。你到底有沒有派人到我宮中傳信,你心知肚明,你這個奴婢錦屏無法制住我,看來是上天也在相助,我必會向皇上稟告你濫用大權,你還是好好反省自身,想想該如何向皇上解釋吧?”芷君冷聲道。
這個琴妃欺人太甚,多次加害於她,這一次,她定要狠厲反擊了。
“呵呵,你還會告我的狀了?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你們這羣廢物,還不一起上,將這賤人抓住!皇上若是問罪,自有本宮承擔!”琴妃厲聲怒喝着那些太監們。
太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了一會兒,只好緩緩走上前來。
“看你們誰敢動我家娘娘!”玲兒和翠兒跳上前護住了芷君。
在來之前,芷君告誡她們不能輕易言語,更不能輕易行動,可眼下形勢,她們卻再也忍無可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