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節 苟和

耿延禧奉命出使了,他肩負着攝政王交給他的重任:不惜任何代價,讓金人退兵。他的老爹耿南仲爲了求和,至今還被金人扣押着,也不知這一次,能不能生還。

完顏訛裡朵和完顏兀朮的大營設在壽州,耿延禧在路上遇見金兵的巡邏隊,報明身份,巡邏的金兵不敢怠慢,將他綁了起來,倒吊着送到壽州。

“哎呀,你們這是作甚,好歹也是一國使節。”完顏兀朮用漢話喊道,“快將使臣放下來,上酒宴,好酒好肉招待。”

耿延禧坐在酒宴的南面,只有一張小桌子,一把矮凳子,桌子上放着半生的肉塊。

“使臣胃口可好?爲何舉箸不食?”

“回三大王,四大王,菜餚精美,只是小臣旅途勞頓,吃不了太多。”

“使臣此來,爲了什麼事體?”

“爲了兩國百姓,只待講和。”

“講和?自天會三年以來,爾等要講和,反反覆覆派了十幾個使臣來,卻沒有一點講和的誠意,先不割三鎮,後又不同意畫河爲界,現在我等已到長江邊上,爾等要如何講和?”

“兩位大王,朝廷派小臣來,萬事好商量。”

完顏兀朮哈哈大笑,順口就提了一堆割地納貢的條件,耿延禧小雞啄米一般點頭:“此事好辦……此事也不難辦……”

待完顏兀朮說完了,耿延禧已經全部答應下來。完顏兀朮道:“這些都是小事,倒是有另外一件事,只怕貴使不便處理呀。”

“四大王請說。小臣一定勉力照辦。”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縛送首謀。”

“首謀?”

“不錯,我大金敬爾宋乃是禮儀之邦,屢次想與貴國修好,總有小人作祟。這次一定要懲辦首謀,以儆效尤。”

耿延禧眼珠一轉,走到大堂中央拜倒:“三大王,四大王,這個要求,乃是正理,本朝早有心懲辦這些挑起兩國紛爭的奸邪,小臣一定把這件事辦好,宋金兩國永結盟好。”

“太后當下旨,讓康王進京面聖,以定攝政王之位。”當呼延庚到達汴梁的時候,關於揚州的大致情形也已經報到了汴梁。

朱鳳璉望着面前躬身上奏的呼延庚,心中百感交集:“庶康,你終於來助我,不枉我對你託付身心。”張伯奮到達汴梁已有二十多天,朱鳳璉初得消息時,六神無主。幸好中書侍郎張誠伯,知樞密院事張叔夜,留守都御史張所都是幹練老臣,向她擔保皇帝定然性命無憂,才讓朱鳳璉稍稍寬心。

但如何應對,三位張相公卻莫衷一是。

張叔夜主張立即昭告天下,定汪伯彥等人爲叛逆,令天下士民勤王,以雷霆之勢,平定揚州。

而張誠伯以爲不可,大宋的大敵始終是金人,強敵未退而內訌,只會讓天下士民寒心。

張所以爲,只需一紙詔書,痛斥作亂反賊,則亂臣賊子懼,定然綁縛首謀,歸還大政。他這個主張又被張叔夜阻止。

在幾位相公和羣臣的爭執當中,呼延庚適時返回了汴梁。

“庶康,聽你之言,是同意張天官的做法,下旨痛斥?”

“是也不是。”呼延庚解釋說:“各種傳回來的消息,都說是李相公逼捐太苛,讓當地士紳不滿,韓肖胄,汪伯彥趁機作亂,李相公失蹤,何相公被拘。而直到最後,康王纔出來收拾局面。從表面上來看,康王並沒有參與,若是直接下旨痛斥康王,則讓士民心中不服,也會讓揚州的士紳更加離心。”

“那讓康王回京面聖是爲什麼?”

“康王若是心中無愧,自然依令回京,可若是參與了韓肖胄,汪伯彥的密謀,他心中有鬼,便會找百般藉口推辭。那康王在揚州之變中起了什麼作用,就暴露出來了。”

朱鳳璉沉默了一會,又問道:“若是康王故弄玄虛,故意回京,以示清白,該當如何是好?”

“聖人,康王若是回到汴梁,那還由得他麼?”

“此事你與諸位相公細細商議,不可露了破綻,讓天下士民恥笑。”

呼延庚拜別朱鳳璉,出了大殿後,轉身去政事堂,與當值得張誠伯商議,隨後他出了宮,在朱雀大街上轉了一圈,又從側門進入宮牆。

“庶康,你肯來看我,自是很好。”在沒有旁人的時候,朱鳳璉卻沒有投懷送抱,“只是……天子雖非我所生,但十餘年的養育,卻情同親子。他受困行轅,吾……”

“聖人不必太過擔心。”呼延庚又說了一番皇帝性命無憂,寬慰了朱鳳璉一番,離開了皇宮。

揚州,趙諶準備起駕前往杭州,趙構在自己府中,正在叮囑一個姓吳的使女:“吳娃,此次你隨駕前往杭州,一來要好生照顧陛下,二來,要與陛下身邊的人多做往來,本王已經爲你辦好籍本,你已不是使女,而是名門之後,又是本王的養女。待時機成熟,本王便請陛下冊封你爲後。”

“大王的恩情,奴婢沒齒不忘。”這個吳娃,就是另一個時空中的三朝監國的吳太后了。在本時空,康王妃邢秉懿沒有被金人擄走,趙構也沒有納了吳娃,而是將他送到趙諶身邊,充當女官。

吳娃千恩萬謝的拜別,自有邢秉懿安慰和交代囑咐她入宮以後的規矩。趙構可沒有心思在府中耽擱。趙構現在已經是攝政王了。他心裡想不想再進一步呢?誰也不知道。將義女送到皇帝身邊充當女官,甚至成爲國丈,無非是一步閒棋罷了。

將閒棋留在府中,趙構來到行轅,也不去拜見皇帝,趙構直接來到一處簽押房。汪伯彥早已等候在這裡。

“啓稟大王,去壽州求和的耿延禧回來了。”

“那就快請。”

耿延禧上來,行了禮。趙構說道:“起來說話。”

當耿延禧彙報了割兩淮、增歲幣等金人提出的四項條件以後,變得欲言又止。趙構問:“還有什麼?”

“這件事卻有些棘手,金人要懲辦首謀。”

“首謀?誰是首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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