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啓跟小鵑寫了改,改了寫,折騰了一個時辰終於搞定了。小鵑柔了柔痠痛的手腕把摺子烤乾了,纔拿給劉啓。
劉啓滿意的點點頭,把摺子收到案頭,今天也不早了,這摺子明天叫人遞上去,估計一個來回兩個月時間,今年秋後還趕的上砍他狗日的腦袋。上任這麼久還沒砍過頭呢,劉啓心裡有些興奮,殺人這事以前可不敢想。
今天忙活一天,典禮講話喊的嗓子都啞了,這時代也沒個喇叭,早知道那麼多人就搞個大漏斗拿去當擴音器使。回來飯都沒吃,又審案,還搞賄賂,傷腦子啊。劉啓一下倒在牀上,小鵑端了洗水進來,看了看劉啓那樣子,只好幫劉啓脫了鞋襪拿布沾水給劉啓擦了。
“小鵑,你說我要是不當官了還能幹嘛?”
“大人怎麼這麼說?”
“考狀元也不錯,就是寫字我不行。也不知道這皇帝喜不喜歡詩詞,不然我說不定可以蒙一個!到時候當駙馬、入皇宮、封王拜候、說不定混個太子太傅!”
“您還是睡覺吧!”小鵑還以爲劉啓有什麼感慨之言,氣的將洗腳布往銅盆裡一砸,端了出去。
“嘿,這丫頭,小心我打你屁屁!”劉啓翻身倒在牀上,夢中還在想着駙馬、公候。
*********“大人.不好了,大人!”
“誰他孃的一大早嚷嚷呢!”劉啓穿着一身素白內衣褲從牀上爬了起來,幸虧現在天氣轉熱,要是冬天一大早被這麼吵吵劉啓說什麼也不會起來。
“大人,陳高財死在牢裡了!”陳班頭一頭撞了進來急匆匆說到。
“什麼?”劉啓聽的大驚:“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陳班頭喘了幾口氣,這才緩過來:“昨天兄弟們把他押進去的時候還好好的,今天早上王牢頭就來報,說陳高財自殺了。”
“放屁!帶我去看!”劉啓一手抓起常服,胡亂兩下套在身上,陳班頭立馬帶着劉啓朝縣牢走去。
縣衙的大牢距離衙門不算太遠,劉啓與陳班頭馬車也懶得坐,一路小跑就到了牢門,王牢頭正在那裡候着見劉啓來了急忙上前跪倒在地,磕頭說到:“大人,小的辦事不力,小的該死!”
劉啓哪有心情跟他扯淡,當下一腳踏進牢裡:“在哪個房?”
王牢頭爬起來,顫顫幽幽的把劉啓領到一間木欄房前:“就就是這間,小的今天早上來送飯,就見他他自殺了!”
縣衙的大牢裡通風效果還不錯,也算不上潮溼,只是有些陰暗,劉啓揉了揉眼睛,定神看去。只見那房裡地上卷躺着一人,看那胖胖的身型,還有身上穿的衣服還真是陳高財的摸樣。
“把門打開!”劉啓一聲令下。
王牢頭趕緊上前開了門,劉啓心裡也有點虛,他孃的長這麼大第一次跟死人零距離,當下壯了壯膽,頂着寒意朝房裡跨了進去。
走到地上人型跟前,左右看了看也看不真切,那人臉朝下,一頭長髮凌亂的蓋住了臉龐。劉啓朝那人伸手指了指說到:“把他頭髮給我弄開,讓我看看臉!”
陳班頭趕緊走過去,蹲着腰將陳高財的臉搬了過來,這下劉啓看的真切了,陳高財面如白紙,雙目圓瞪,那樣子比貞子還要恐怖,劉啓心裡一哆嗦,擺了擺手走了出去。
王牢頭跟陳班頭都跟着走了出來,劉啓心裡越想越奇怪,這人也不像是個不怕死的角兒,進來每一天就自殺了,這也太蹊蹺了,當下又在牢房裡轉了幾圈,也沒發現什麼疑點。
“把屍體叫仵作驗了,給我報上來。王牢頭,你跟我回縣衙,陳班頭這大獄現在由你看着,不準任何人進出,把屍體保護好。”
“是!”陳班頭領了令,叫人去找仵作前來驗屍。
王牢頭忐忑不安的跟着劉啓回了縣衙。一路上劉啓越想越覺得其中有鬼,即便是自殺,不可能一點聲響都沒有,人在死前求生的是強烈的,王牢頭日夜守在這裡怎麼會到早上送飯才發現。
而且剛纔過去的時候,那牢門是鎖着的,一個死人有必要鎖上?還是牢頭根本沒進去看就知道這人死了?這大牢裡也沒有什麼工具給他自殺,這事肯定有文章。
兩人回到衙門,劉啓也顧不上換官服了,當下叫了幾個衙役將王牢頭拿了押到堂上說到:“王牢頭,你如實說來,陳高財真是自殺死的?”
王牢頭心裡自然明白這一切,但是怎能說出來,當下義正言辭的說到:“大人這是什麼意思,犯人是不是自殺而死,待仵作驗過就知道了。”
“啪!”劉啓猛拍驚堂木,跳起來指着王牢頭大罵到:“你還給老子嘴硬?陳高財那種東西給他十個膽也不敢自殺,就是自殺,你日夜呆在牢裡還會等到早上才發現?就憑着一條,本大人就足夠判你監管不力,喀嚓了你!”
王牢頭被吼的有些發抖,但還是堅定的咬死陳高財是自殺。
劉啓又喝到:“你平時說話跟個軟柿子似的,今天哪裡來的膽兒跟本大人言詞頂撞。你王牢頭是越老越長本事了吧,來人啊!”
“在!”過來兩衙役應到。
“把他給大人我押到後堂,本大人慢慢跟你玩!”劉啓擡腳進了後堂,心裡憤憤“這老不死的肯定有鬼,嗎的打又怕把他打死了,看來只有換招了!”
王牢頭被押到後堂,口中還在呼喊冤屈。劉啓叫人把他綁到了靠椅上說到:“再給你一個機會,你不說本大人就要用刑了!”
王牢頭見他把自己弄到後堂綁了,也不知道劉啓要幹什麼,雖然心裡有些害怕,但是這事說什麼也不能說出來,頂着頭皮依舊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