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啓怒火中燒,囚犯死在牢裡要是查不清楚的話,他這個縣令也拖不了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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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牢頭一幅誓死如歸的樣子讓劉啓很不爽,這事很明顯跟他有關係,老不死的你還沒嘗過本大人的手段吧。當下從桌案上拿起一張白紙,嘿嘿一笑,湊到王牢頭臉前說到:
“老王,這玩意叫貼加官,大人我還沒玩過,不過聽人說這東西挺管用,我還要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讓我試試!”
王牢頭聽的心虛:“你濫用私刑,你冤枉好人!”
“哦~~?”劉啓陡然色變,一把將白紙貼到王牢頭臉上,拿起桌上一杯茶水倒了下去。那白紙一粘水馬上把王牢頭嘴巴、鼻孔堵了個嚴實。
這招是劉啓在一部電視劇裡看來的,記不起來是哪一部了,只覺得有點意思,既搞不死你,也不傷你,但是一般人恐怕都憋不住吧。不能呼吸的滋味誰都能想象得到。
衙役們都看愣了眼,平時他們也沒少對人用刑,用的最多的無非就是打板子,偶而來點身體殘害都是直接動手,像這樣用白紙的還是第一回,也不知道效果怎麼樣,都睜大了眼看王牢頭的反應。
劉啓悠閒的坐到一邊,從新叫小鵑添了杯茶,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王牢頭剛開始覺得沒有什麼,他也不信劉啓敢把他怎麼遭,索性閉了呼吸忍着。慢慢的衆人都看見王牢頭五指抓緊,兩支腳也開始動彈起來。
劉啓斜視一眼,鄙夷的說到:“想招了就點點頭!”
王牢頭依舊硬抗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劉啓也開始詫異起來,這老不死的還挺能抗,起碼有一分鐘了吧。見自己這招效果不明顯,有點來火,朝小鵑喊到:“再給他加一張紙!”
若是打扳子,動烙刑小鵑怎敢在一旁觀看,這刑法新鮮的很,又不見血,又沒有悽慘的叫聲。聽到劉啓叫她加紙,也壯了壯膽拿了一張紙走過去,學着劉啓的手法給王牢頭加上了。
第二張紙剛一加上,效果立稈見影,原來第一張經過水侵蝕已經開始透氣,雖然微弱但是勉強夠王牢頭保命的,這第二張可就不一樣了,加上去不到10秒鐘,王牢頭雙腳開始亂彈,手指也捏的青筋爆起。小鵑看的不忍心,想到那紙是自己加上去,嬌呼一聲,捂住了雙眼。
“想招了就點頭,不然我可要加第三張了!”劉啓趁熱打鐵,出言威脅。
“嗚嗚”王牢頭猛烈的點着頭,這滋味實在是受不了了,還不如一刀殺了他來的痛快。
劉啓展顏一笑,示意衙役把紙撕了,黑着臉走到王牢頭身前問到:“到底是不是自殺的?”
王牢頭大口大口喘着氣,煞白的臉色慢慢恢復紅潤,知道今天抗不過去了,頓時萎了神色,央央的答到:“是候師爺給了小的五千兩銀子,叫小的去做的。”
“大人,小的家有老母妻兒,求大人網開一面”
“你你給我把所有的經過都寫下來。”劉啓聽到這裡已經氣黑了臉,候師爺啊候師爺,你個狗日的居然敢謀害囚犯,把老子給的五千兩銀子拿去賄賂別人。
“馬上把候師爺給我找來,敢反抗就給我捆來!”劉啓氣極發令,這事要抓緊,萬一被這老小子跑了,操老子這個官也就不用幹了。
**********“府臺大人,這事可如何是好!”
蘇州知府衙門裡,候師爺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宋知府身邊轉來轉去。
他得知王牢頭被劉啓帶走後,再也不敢呆在清河縣,馬上連夜趕到知府衙門,把事情都給宋臺細說了,現在也只有宋臺能救他了。
“你把事情都做了,纔想起來找我,候師爺你到是挺頭主見啊?”宋臺聽完候師爺的稟報,氣極反諷。
“府臺大人,小的該死,只是這事關係到河工大事,小的這才自作主張,先發制人!好在下手及時,陳高財還沒來的及將河工的事說出來。”候師爺隱隱有些邀功,拿出河工的事來鎮宋知府的嘴,畢竟這事可不是他一個知府抗的住的。
“先發制人?那你跑來我這裡做什麼?”宋臺哪能不明白候師爺那點心思。
“府臺大人,小的爲了河工的事犯下這樣的過錯,若是還呆在清河縣,恐怕劉啓那小子不會放過我,還望大人看在小的這幾年忠心不二的分上,搭救一把!”候師爺也知道剛剛的話說的有點過了,眼下自己這條命還捏在宋臺手裡,可不能把他得罪了。
“好了!這幾天你就呆在知府衙門裡,哪也不要去。他劉啓總不會跑到我知府衙門拿人吧?”宋臺也懶得與候師爺糾纏下去,眼下還只是死了個囚犯而已,河工的事能捂住就行。
“謝大人,小的粉身碎骨”候師爺還待表忠心,宋臺已經走了出去。
宋臺心裡也亂的很,這事說大則大,說小則小,但是劉啓這個刺兒頭肯定不會妥協。難道自己出面給他說死個人沒什麼,就別調查了?就弄不明白,這劉啓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處處都跟自己過不去。
要銀子,給了三十萬兩,又搞什麼工會,好吧,上面既然發話,也由了他。現在又搞出這事,他劉啓明知道兩江的河銀是個缺,爲什麼還要抓住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