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香聽聞連城逸要來頓時開心的點點頭,公子潯有些歉意的目光輕看了看她,然後指了指一旁矮機上的書道:“你若無聊可以看看那書。”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白妙香側頭看着矮機上放置的書籍,好奇的走了過去伸手拿了起來翻開,卻被裡面的畫所驚到,她匆忙將書合上,心臟一下一下的狂跳。
懷着無盡的好奇她又翻開了那書,每一頁都是那麼讓人心臟砰跳,臉紅耳熱,白妙香做賊心虛一樣,一頁一頁的翻看着,卻又有些害怕和莫名的悸動。
她視線一直落在那本冊子上,彷彿緊閉的大門開了一道縫隙,正當要全部打開的時候突然傳來了急躁的推門聲。
白妙香嚇得將手上的冊子扔下,然後就看見連城逸那急切的目光。她有些無措的不知該說什麼,連城逸只顧着擔憂她的安危全然沒在意她的變化。
連城逸疾步走過去伸手將她抱在懷裡,懸在胸口的大石終於放下:“妙兒,你沒事就好。”
他聽錦瑟來報說公子潯帶着白妙香去了追月樓,當時聽到這個消息他想殺了公子潯的心都有。
白妙香的心中莫名的閃過方纔看見的奇怪畫面,只感覺人像是要燒了起來。她低着頭默不作聲,連城逸覺得奇怪正欲細問,突然聽見門外有聲響傳來:“你說奇怪不奇怪,竟還有人花重金爲我們定了這最奢華的房間,我們可不能辜負了這良辰美景啊。”
連城逸皺眉微皺,突然間明白了什麼,只是他們出去已經來不及了,那房門被人打開,進來的兩個人就抱作一團,激烈的吻着就褪了衣裳到便倒在了牀邊。
情急中連城逸拉着白妙香躲在一側的布簾後,這角度卻是將牀上的春光那畫面一覽無餘。
連城逸氣的咬牙切齒,公子潯這麼做就是爲了這個?爲了讓白妙香通人事,知情~愛!這手段未免也太卑劣了一些,他匆忙伸手擋住白妙香的視線,可是牀上方纔那赤裸翻滾的畫面一幕還是被她看見了。
就跟她之前看到的那個冊子一樣,原來,男女間是要做這事的。那麼那天連城逸他也是要……
雖然擋住了那旖旎的畫面,但那銷魂的聲音還是無從揮散。連城逸臉色鐵青,此刻他真想把公子潯給千刀萬剮。
這聲音越來越濃重,連城逸抱着白妙香只覺得身上的火都好似被勾了起來,這個地方不能在待下去,他拉着白妙香匆忙推門離去,驚了那在享受魚水之歡的對男女。
白妙香被連城逸扯着出了那追月樓,他神色難看到了極點。白妙香還有些恍惚,但那些未曾理清的東西卻已經煞然明朗,她突然停了腳步拽着連城逸的手。
連城逸轉身,臉上的怒氣消去,只有那細膩溫柔的目光看着她:“妙兒,你怎麼了,可是受了驚嚇?”
白妙香搖搖頭,又低着頭小聲說道:“我知道了,他們…他們…”白妙香難以啓齒,臉色潮紅。
連城逸皺眉,握着她的雙肩道:“妙兒,不管你看到了什麼都將它忘掉。公子潯竟然如此算計你,我不會饒了他。”連城逸咬着牙,心中的怒火又燒了起來。
“夫君,那是不是夫妻要做的事情,因爲我不懂,所以潯哥哥纔將我帶到這裡。其實你也想…和我做那種事是
不是?”白妙香問的赤裸直白,卻是讓連城逸不知該如何回她。
“妙兒,不是這樣的。這些夫君都可以教你,但我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因爲…”連城逸欲言又止,只有他心中最清楚,萬一白妙香恢復了記憶會不會因此恨他,恨他在她變得最單純的時候要了她,騙了她。
所以他想等,等白妙香恢復了記憶記起了過往的一切,如果那個時候她還依舊愛他。他要的是那個完整的白妙香,而不是這個心性純良世事無知的白妙香。
“因爲什麼?”白妙香好奇的問着他。
連城逸伸手輕輕的擁住她,在他耳邊低語傾訴:“因爲妙兒如今失憶了,夫君怕妙兒恢復了記憶後會責怪夫君,所以等你找回了記憶,變成以前的那個你。到時候如果你還愛我…”
白妙香聽着這話心中驀然一疼,那些被她遺忘的過往裡,她與連城逸之間究竟有着怎樣的糾葛?
而連城逸又在害怕什麼?她記不起過往,卻知道此刻,她確實很喜歡很喜歡他,是那種不同於喜歡潯哥哥和錦瑟的喜歡,白妙香知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愛。
“那如果妙兒恢復了記憶不愛夫君了,夫君你還會愛着妙兒嗎?”白妙香探出頭,依舊是清澈水靈的眸子看着他。
連城逸心底顫抖,好似被波濤洶涌所侵蝕着。“愛,不管妙兒變的如何,夫君也一定會讓你重新愛上我。”他說的鄭重,就像他之前一直想讓白妙香愛上他,交出自己的心。
雖然最後是自己敗了,老天讓她失去了記憶,她果然愛上了他,卻註定這場追逐,最後失敗的人是他。
他甚至不敢去想,恢復了記憶的白妙香若不愛他,將是會怎麼樣的折磨他?
白妙香清脆的笑聲響了起來,卻是說了一句讓連城逸似曾相識的話:“夫君若是愛妙兒,那麼妙兒就會愛夫君。如果夫君傷了妙兒的心,那麼妙兒就不會在理你。他們都說一生一世一雙人,人這一生只能愛一個人,和一個人白頭偕老。”
連城逸怔怔的看着她,恍惚又看見了那個桀驁不馴的白妙香,那個說若想要我的真心需要王爺你拿真心來換的白妙香,無論她變成了什麼樣子,她的原則始終都不會變。
她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攜一人白頭終老,他真的能給的起嗎?
“妙兒,我…”他輕喚着她的名字,眸子底滿是掩飾不住的深情。可是那句我之後的話還未說出,卻被一道含着哽咽的聲音打住。
“王爺。”一道滿含清淚的聲音穿破這寂靜的午後,兩人紛紛回頭,卻見一道青翠的倩影像一隻幽幽的蝴蝶撲倒了連城逸的懷中。
白妙香秀眉輕擰,望着那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心頭萬千情緒劃過,最後都化作酸酸苦苦的東西在胸腔蔓延,方纔的甜蜜全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痛和痛。
“清兒,你怎麼來了?”連城逸低頭看着懷中的人,目光卻略帶擔憂的瞥向一旁的白妙香。
這變故發生的太快,應該在上京的人突然間出現,他着實驚了片刻,隨即就恢復了冷靜。
他將蘇晚清扶了起來,看着蘇晚清那哭的悲痛的容顏,眉頭微微一皺,未等蘇晚清回話,白妙香卻是有些清冷的聲音問道:“夫君,她是誰?”
蘇
晚清側頭望去,卻是一驚,原以爲跟在連城逸身邊的是個男子,卻沒想到竟然是白妙香。
“姐姐,你怎麼穿成這樣?你沒事了,那就太好了,你可知妹妹日夜爲你擔憂。”蘇晚清說着又抹了抹淚,好一副楚楚動人的樣子。
白妙香恍然間想起,錦瑟曾經對她說過的話,她說連城逸喜歡的是她的朋友蘇晚清,莫非就是眼前的這個女子。
“夫君,她是誰?”白妙香又一次詢問道,這一次她的目光中帶着清冽和一絲決然。
連城逸心頭大動,他竟不敢去看她的目光,更不知該如何回答她。他知道白妙香的性子,即便她失去了記憶,那決然的性格也是未曾改變。
蘇晚清的出現,或許是夢醒的開始。
“妙兒,她是本王的側妃,你的朋友。”連城逸的聲音微小,即便是掌握風雨這些年,對什麼事都可以絕斷狠辣,唯獨敗在一個情字上。
白妙香喃喃自語,脣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說道:“原來是她,我都忘記了,原來你心中早已有喜愛的人。怪不得你會那麼說…”
她傷心至極,卻是不哭不鬧,好似這樣的事情她曾經經歷過,那麼熟悉,甚至這種感覺也是似曾相識。
蘇晚清甚是不解,她握着連城逸的手詢問道:“王爺,姐姐這是怎麼了?”
連城逸的目光一直在白妙香的身上游離,他看着她那清淡自嘲的一笑,她的眼眸不在清澈反而是一片渾濁,他聽着她喃喃自語的話,一字一句就好似一把尖刀刺入了他的心中,滴着血。
“沒事,走吧。”白妙香強顏歡笑,轉身離去。
連城逸想要去抓她的手,卻頓在半空,那憂傷的眸子和着痛惜望着他蕭條的身影,他將手放下,臉色凝重,跟在連城逸身邊的蘇晚清卻覺得一股透心的冷意從連城逸身邊散了出來。
蘇晚清咬着牙,既然她來了那麼就不會退縮。她能搶走白妙香的所以一次,就能搶走第二次。
連城逸看着白妙香,蘇晚清看着連城逸,三個人就這麼詭異的回到了雅居里。一入園子,公子潯便出來準備負荊請罪,可是當他看見跟着連城逸一起來的蘇晚清時,眸光頓時一緊,一種不好的念頭油然而生。
“王爺,我今天累了,先回去休息了,你好好陪陪妹妹吧。”白妙香無波無讕的一句話,臉上不見絲毫的表情,不等連城逸應許,便轉身離去。
連城逸張了張口,那句妙兒卻未曾喚出來,她叫他王爺,而不是夫君。他眸中染了一層黑色,手指緊握着腰上的墨玉佩。
難道他與她再也回不去了嗎?
公子潯看着離去的白妙香,總是放心不下,他遞了個顏色給連城逸,隨即朝着白妙香離去的方向追去。
連城逸斂着眉,一個凌厲的眼神朝着蘇晚清掃射了過去問道:“你怎麼知道本王在這裡?”
蘇晚清絞着手低着頭,聲音輕顫帶着委屈和不滿。
“王爺是責怪清兒自作主張打擾了你與姐姐嗎?你可知清兒在生死間徘徊的時候多麼希望看上王爺你一眼,可是清兒左等右等卻是始終不見王爺你的人影,甚至一封書信。王爺說會一直善待清兒,不辜負我,難道王爺都忘了嗎?”
【狂狂在這裡祝大家中秋快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