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香猜的不錯,連城逸不可能來命來賭,況且他並非真的想要了白妙香,不過是一時故意的懲罰玩笑……
“白妙香,你真以爲本王對你有意思嗎?本王想要女人,抓到手便是一大推。你,本王看得都嫌棄。”連城逸蔑視着白妙香,冷聲說道。
連城逸鼻翼微微聳動,一股清香鑽入,頓時沁人心脾。大手放開,白妙香自然地落地。
連城逸雙眸似海,深沉晦暗地盯着白妙香,良久冷笑了一聲,轉身甩袍步入內室。白妙香不理會連城逸的不屑和輕蔑,自顧自的整理一下被弄得些微褶皺的衣裙,再輕步邁至外間的美人榻上,合衣而眠。
同處一室,兩人似毫不相干,把對方當做空氣,完全不存在的冷漠處之。
軒王連城逸宣王妃白妙香侍寢的消息很快就被有心人傳了出去。
在尚書府的蘇晚清聽之,恨恨地絞着手帕,氣憤得沒幾下便把手帕都撕碎。兩掌拍了拍,蘇晚清低頭掃了一眼地上的碎布,紫菱便識趣地命人前來清理。
蘇晚清擡手撫了撫挽起的髮髻,兩鬢插着展翅雙飛的鳳凰金叉,精緻的妝容,華貴的衣裙,舉止投足間風情盡露。
“小姐,白妙香那賤人太可惡了,居然趁着小姐回孃家,便使出狐媚手段勾引王爺。小姐,我們要快些回王府,不能讓那狐狸精把王爺的心給勾走了啊。”待室內無他人後,紫菱焦急地說道。
話中一口一個賤人,一個狐狸精的,外人不知情地,還以爲蘇晚清纔是軒王的正妃,白妙香是那上不了檯面的通房小妾呢。
在軒王府,蘇晚清這個側妃確實比軒王正妃更有實際地位,更像王府的女主人。
沒讓連城逸在娶了白妙香的翌日便明目張膽地把蘇晚清娶了進府,所用的聘禮都是和白妙香一模一樣,有着平齊地位之意。
然而,軒王府內衆人皆知,蘇晚清是連城逸最喜愛的女子,亦是救命恩人。遂,又在連城逸的厭惡無視下,白妙香正王妃的地位比起蘇晚清的貼身婢女紫菱都比不上。
“紫菱,這話休得再說!姐姐是正,我爲側,自古以來,又是皇家之中,最是忌諱越俎代庖,不尊不敬。我有傷在身,不能伺候王爺,現在姐姐伺候亦是尋常之道。”蘇晚清擡手輕託着雪腮,柳眉籠聚,哀傷地嘆息說道。
話是如此的委婉,通情達意。若忽視那雙杏眼中的狠毒嫉恨,還真以爲蘇晚清是個毫無心機,只爲夫君着想的普通婦人。
實則,蘇晚清早就後悔不已,偏生這個時候回尚書府,讓白妙香有機可趁了。
“小姐,你真的是太善良了!王爺,他……他怎麼可以如此待小姐,令小姐傷心呢。小姐,那我們如今該如何打算呢?”紫菱怨連城逸不識好歹,又擔心她們主僕二人在王府的地位,急切問道。
蘇晚清擡手,捏着瓷白晶亮的勺子,輕撥動冰糖燕窩雪蓮上漂浮着蓮瓣,柔聲嘆息地說道:“紫菱,王爺不會冷落了我們主僕的,你莫擔心。好了,我累了,你把東西撤下去。”
紫菱欲言又止,心情沒有辦法不着急,但蘇晚清都出聲了,便只能把養眼糖水端走離開。
蘇晚清起身,蓮步輕移,快步行至內
室。還沒有走到牀榻,便落入一個男子懷抱。
蘇晚清擡頭微微一訝,神色中透着一些緊張,竟不自覺的退了幾步聲音有些顫抖:“你…你怎麼來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男子長相野性十足,俊美非凡,吊稍的眼角多情萬種,桃花氾濫。擡手便抓住蘇晚清的小手,將她扯到了懷中,大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離。
“軒王府我都敢去,難道這區區一個尚書府還能難倒我不成?怎麼,你不想看見我?莫不是利用完我就想將我推的遠遠的?嗯~”
男子尾音一挑,邪魅的笑低頭看着蘇晚清。蘇晚清心神皆俱,抑制着心底的憤恨和惶恐小手撫上男子的胸膛嬌笑道:“怎麼會呢?人家想你都來不及。”
男子眸色驟然一沉,低沉的吼了一聲,便張手扯碎了蘇晚清的身上的裙衫,將蘇晚清壓倒在牀上。
蘇晚清素手輕推着他口中帶着一絲討饒的語氣:“別,我身子剛好,不能…”
男子動作一滯,眸光中烈火未散脣角帶着一抹邪肆的笑:“是不能還是不想?別告訴我你愛上了那個男人,你可別忘了,當初是誰哭哭啼啼的找我訴委屈,說想要一個孩子的?”
蘇晚清臉色煞白看着那男人,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那男子低低的笑道:“是你無能沒有保得住我們的孩子,但是計劃還是必須要進行。孩子沒了可以在懷,沒有我你怎麼能懷上孩子?”
他大掌輕揮,牀簾垂落,雙手迫不及待的去解她的衣衫,蘇晚清終是在沒有反抗,不一會兒便是嬌吟聲連連,和男人的粗喘聲。
直至半夜,牀畔才靜下。裡面,蘇晚清面色酡紅,杏眼迷離,情慾未退,白皙賽雪的雙臂摟着男子的頸項深喘着氣,心中卻似吃了黃連濃苦不堪。
男子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野性俊美的臉龐上快速地劃過一抹不屑。低下頭,雙目在雪白的酮體上一一滑過,眼中的邪火更甚。
就在男子要再翻身壓下時刻,蘇晚清擡手連忙阻止男子的動作。
雙目觸碰到男子冷幽幽臉色,臉上恐懼一劃而過。紅腫的脣瓣堆起甜膩的笑容,蘇晚清目色忽然哀傷地看着自己平坦的腹部。
“你說,這次我能幸運的在懷上嗎?”蘇晚清幽幽的聲音問着。
“怎麼,懷疑我的實力?那是我努力的還不夠了?嗯~”男子翻身壓下,危險地說道,便又開始了下一輪的歡愉。
蘇晚清閉着眼,眼淚卻也不敢流出,雖然心有不悅,卻不敢逆了男子,半推半就地順從了男子。
深夜,男子衣着整齊,光鮮亮麗地坐在椅子上,丹鳳雙眼撇了一眼蘇晚清的腹部,赤裸裸地冷笑一聲:“上次的事情,主上勃然大怒,若非我爲你求情只怕你此刻早已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男子的話陰冷,如空穴中陣陣冷風灌入,蘇晚清渾身一顫,低下頭應道:“我知曉了,這一次我會保住孩子的,請主上放心。”
男子一轉身,瞬間便達到牀邊,駭得蘇晚清心頭猛抖,一動都不敢動。
“主上說了,你和白妙香如何鬥,他不管,但你絕不能傷了她的性命,否則就別恨他翻臉不認人。你只需得到連城逸的寵愛讓他將心思放在你這裡,逼白妙香離開王府,這才
是你該做的。”男子擡手勾起蘇晚清的下巴,沉聲警告道。
蘇晚清匍匐在牀榻上,不敢擡頭。男子連收回視線,轉身便快速消失在房內。
室內飄蕩着濃郁的情迷奢靡味道,蘇晚清坐起來,目露兇光,狠戾地盯着男子離去的方向。手指死死地揪住錦被,指骨泛起白色。
“紫菱,備香湯。”蘇晚清起身,隨手披上一件外衣,踱步走出去,低聲命令道。
不一會兒,紫菱便讓人備好,小心翼翼伺候着蘇晚清。紫菱知曉,每次這個時候,蘇晚清心情很差,情緒不穩定,完全和平日裡面的小姐相反。紫菱很害怕,咬牙儘量不讓自己顫抖。
蘇晚清雙臂張開,趴在浴桶邊緣,閉起雙眼,似在小憩。
不一會兒,蘇晚清睜開雙眼,杏眸平靜溫柔,吩咐道:“去,把大哥請來,便說小妹可以助他。”
紫菱俯身行禮,快速離開,前去傳話。
軒王府,天色悄然亮起,白妙香一夜好眠醒來。推開門,門外一干丫鬟在外,端着洗漱用品,見到白妙香出來,臉色各異,紛紛行禮。
“王妃娘娘恕罪,奴婢不知道王妃也在這所以沒有讓人準備,奴婢這就去吩咐人伺候王妃洗漱。”爲首的一位一等婢女韻思微低首說道。
白妙香尋言望去,一等婢女韻思一身紅衣,外罩紅薄紗衣,腰間一條粉色的腰帶,勾勒玲瓏凹凸的曲線以及妙人的身姿。
櫻脣不含而紅,肌膚白皙細膩,五官精緻嬌俏,乃是一枚美人。
白妙香驚歎,想不到不得重視的軒王府內,婢女個個都是水靈靈,脆生生的,甚是可人,一點兒都不含蓄。
忽略韻思酸溜溜嫉妒明白的語氣,白妙香還是很有好感的。只是,一大早的就被不識趣的人惹到,白妙香很是不悅。
本來持着王妃女主人的身份,白妙香可以處置了婢女韻思,可現在……
白妙香踏下一個臺階,湊近韻思,悄聲地說道:“昨夜王爺心情不好,蘇側妃又回孃家去了,王爺便宿夜拉着本王妃喝酒,直至剛纔才睡下。其實,王爺當時喝糊塗了,並不知曉拉的人是本王妃……你也知道王爺不喜本王妃…算了,我還是回去洗漱吧,你進去伺候王爺吧,他吐了一身好好給他清洗清洗。”
白妙香的話吞吞吐吐,半說半停頓的,有故意糊人之疑。婢女韻思對連城逸早有心思,聽了白妙香的話便是浮想聯翩,心頭蠢蠢欲動。
可是連城逸一直都是自己動手,伺候等不假與他人之手,有潔癖,要是她……
白妙香丟下一段假話,便甩甩衣袖,漫步離開。只是,嫣紅上翹的嘴角,頗有惡作劇的意味。
難得的好機會,韻思不遠放過,畢竟她今年已十有八,她沒有時間等了,倒不如放手一搏。
在軒王府伺候多年,又是一等婢女,韻思眼角高於頂,特別見了連城逸對蘇晚清的好後,一顆芳心便牢牢地落在了連城逸身上。
韻思命其他婢女在原地守着,她便推門進去。安靜的室內和綿長的呼吸聲,令忐忑的韻思放下心來,不再左右看望,而是直奔內室。
不一會兒,室內便傳來韻思的一聲淒厲哀嚎,這也是韻思留在這世界上最後的一個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