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硝石礦在西戎,我相信他們一定來這裡的。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在這裡見面的。”連城逸眼底笑意濃烈,心中滿是期盼,他的沉香能將他認出來嗎?
他迫切的想見她,只是赫赫之事言輕寒恐怕會安排人去西戎調查,他只能將方沉香引來此處。
他相信她的聰慧,避開言輕寒的耳目來這裡,她一定可以的。
不日後,林府一則告示爲病重的兒子尋醫問藥,若能診治好願意奉上一座礦山作爲答謝。
消息傳開,引得無數醫者踏爛了林府大門,只是這林家公子實在病的厲害,沒什麼起色。
皇宮內,方容潯急色匆匆的來到了永春宮,看見方沉香他就着急道:“有一事我深覺奇怪,沉香你過來看看。”
說着他將一紙卷打開鋪在桌上,方沉香和沈慕白一同走了過去看着那份告示。兩人目光微微一驚,落在了那礦山的字樣上。
“若是普通的尋醫問藥用金銀答謝便好,可是他們提出的謝禮卻是一座礦山,而且是我們想拿下的硝石礦,香兒你覺得呢?”方容潯自從得了這告示後便覺得不對勁。
方沉香眼底精光微微一閃道:“也許有人在引我們過去。哥哥不管真假,我們都要走一趟。”
沈慕白也覺得此事蹊蹺,尤其是他知道了硝石和硫磺的威力後。
“既然是求醫,那我們就在適合不過。不過以免露出行蹤,我們最好喬裝前往,你們覺得呢?”沈慕白問道。
方沉香點點頭應道:“我也正是這個意思,這個硝石礦我們一定要握在手中。如此,我們才能順藤摸瓜找到藏在大宛的那些人。”
方容潯微微低頭也認同他們的說法,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忙道;“對了言輕寒派人來給我送了一封信,不過這信好像是給你的。”
他說着將那信箋遞給了方沉香。
方沉香接過展開,裡面的內容甚是簡單大致是表示感謝,感謝西戎替他除去了赫赫,另外還說將那十座城池
當做是給方沉香的聘禮。
這果然是言輕寒的作風,一如他的高傲!
方沉香冷笑,將那信箋撕得粉碎仍在地上笑道:“十座城池的聘禮也太小氣了一些,我要的可不只是這些。”
“以言輕寒的才智,他一定會派人暗中查訪我們是如何拿下赫赫的。只怕這京城有他言輕寒的人在,所以我們離京要分外小心。”
方容潯囑咐道,他話音方落,嶽凌霜便站了出來,她和影月一同走了過來。
嶽凌霜說道:“此番就讓我在皇宮假扮香兒啊,你們秘密離宮出京,京城的事情就交給我們。”
方沉香回頭看着她們,這一次她終是應許下來點了點頭。幾人商議過後,便開始行動起來。
次日,方容潯和方沉香以及沈慕白三人喬裝成了兄妹三人,離京朝着玄珠郡出發。
來到玄珠郡,已經是三日後,三人找了一間客棧住下,方容潯去打探消息。
方沉香站在窗前,看着街上車水馬龍的行人,這些人中可有她一直思念的人在?
“又在想他了?”沈慕白端着茶走了過來將手中的茶杯遞給她。
方沉香接過,目光徐徐的望着街上的陌生人道:“已經一個月了,還是沒有一點的消息。他沒有聯繫朔影也沒有去找莫影,我真的不知道他如今在哪裡?”
這茫茫人海,她深愛的人究竟在哪裡呢?眼前,街道上一輛馬車緩緩的駛過,那簾子隨風捲起露出裡面一襲素錦長袍的俊逸公子。
方沉香只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她微微一冷,卻見遠處有人跌跌撞撞的跑過來正跌倒在地擋住了那馬車的去路。
看模樣好似是個衣衫襤褸的姑娘,身材纖長。
“快,快抓住她。”身後有幾個人惡狠狠的追了過來。
那姑娘看着面前的馬車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求求大爺救救我,救救我。”
駕車的車伕微微回頭輕喚了一聲:“公子。”
裡面的人未有動靜,眼看那些人已經將那姑娘擒
住,其中一人竟當着圍觀百姓的面狠狠的一巴掌落在了那女子的臉上。
“讓你跑,你這個小賤人。”那人力氣重,那一巴掌打下去那柔弱的姑娘頓時倒在了地上,脣角鮮血溢出,
圍觀的人指指點點,都在談論這肯定是哪家的姑娘被賣入青樓不甘出逃又被擒住。
“將她帶走。”那彪熊大漢指使着手下的人。樓上的方沉香看不慣,正欲轉身下樓去去討個公道卻聽馬車傳來男人清涼溫潤的聲音。
“等等。”修長的手指緩緩挑開簾子,露出那個俊逸貴氣的公子,讓圍觀的百姓都不由得多看了兩眼,目光紛紛落在了那人的身上。
此人正是連城逸,他本來不想多管閒事,可是見那大漢如此對一個柔弱的女子他實在看不下去。
“放了這位姑娘。”連城逸的聲音威嚴中透着霸氣,那氣勢讓人不寒而慄。方沉香在樓上只看見一個背影,但那影子卻和連城逸那麼相似。
她轉身匆匆下了樓出了客棧,混在人羣中,只是看見那人的容貌後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不是連城逸,這公子相貌俊朗,一雙眼睛燦如桃花一般。一個人的眼睛是不可能是會變的,是她太思念連城逸了。
她有些失落的站在人羣裡,看着那人的的側影可是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在慢慢的蔓延着讓她無法移開自己的眼睛。
“哪裡來的,少管閒事。”那彪熊大漢面露兇光瞪着連城逸。
連城逸脣角一勾又道:“這姑娘多少錢,我買了。”
那大漢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見連城逸這衣料不凡,知道定是個金主,便獅子大開口伸出五個手指:“五百兩。”
那女子猛然一驚匆忙道:“你們明明是花了十兩銀子買了我的。”
衆人一聽這話不禁指指點點,那大漢卻不以爲意一副紈絝的模樣:“她現在是爺的人,爺就要五百兩愛買不買。”
連城逸挑了挑眉,微微聳了聳肩那聲音不容反抗的意味:“十兩,你若不賣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