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深一臉的鄙夷嫌棄,眼睛狠狠的瞪着中年男子,奈何身體被綁着動不得,口被堵着發不出聲。臉蛋憋的通紅,眼睛中怒火能夠將人給燒成灰燼。
南軒渾身不自在,再看皇甫深的那模樣,卻忍不住想笑,準備讓他再窘迫一陣。
中年男子手慢慢的從臉蛋向下移,然後揭開皇甫深的衣襟,然後再向下。皇甫深哼哼哼的叫着想掙脫,雙手雙腳被拉的筆直根本動不得。南軒也看不下去了,幾根銀針迅速的出手,男子察覺飛身躲了過去。南軒飛身從窗戶進去,順手割斷吊着皇甫深雙手的繩子。他墜落在地。
中年男子顯然是很吃驚,出手便抓南軒,南軒躲開他的魔掌,男子招招逼來,南軒卻靈活的好似游龍一般,男子根本就觸碰不到他。
皇甫深拿掉了口中的布,手嘴並用解開手上和腿上的繩索,出手便向中年男子攻去。
“兩個小子,武功倒是不錯。”
南軒罵道:“若不是你用卑鄙手段,想抓本小爺下輩子。”說完手中的銀針出手,男子剛飛身去躲,然後另一波銀針再刺的射出,其中一根射中男子的腰際。
男子覺得腰間一陣刺痛,準備再出手,全身產生了麻木,四肢無力。皇甫深飛起一腳踢在男子的頭部,男子趔趄兩步摔在地上。皇甫深還不解恨追上去又是狠狠的幾腳。看到桌上的水果刀抓起來便要向男子刺去。
“小王爺,報仇不是這樣報的。”南軒攔住了他。
皇甫深狠狠的瞪着他,剛剛這個男子輕薄他,他肯定是看到了。“不殺了他,難解我心頭之恨。”
“你殺了他一刀下去,然後他疼不過一瞬間。我有辦法讓他死的更好玩些,要不要試試?反正他現在中了我的毒,全身無力,想怎麼死還不是由我們說的算。”
“什麼辦法?”皇甫深忍着憤怒問。
南軒解下自己束髮的布帶,上面有幾十根兩寸長的銀針。
“你們想怎麼樣?”男子有氣無力恐懼的看着南軒手中的銀針。
“像你這種淫-賊,不知道坑害了多少人,不讓你死的悽慘些,怎麼對得起那些被你侮辱過的良家少年。”說完迅速的幾根銀針插入了男子的手臂,男子雙臂如斷了一般,絲毫動不了。
然後他拿過剛剛堵皇甫深口的布塞在男子的嘴裡。拍着他的臉蛋笑道:“接下來會很痛很痛,我怕你的聲音會吵到別人睡覺。”然後南軒便將銀針一根一根的打入男子的體內,男子渾身抽-搐,頭上青筋爆出,眼珠充血幾乎要瞪出來。
當最後一根銀針打入男子體內,男子全身抽-搐痙-攣厲害,堵着嘴都能夠聽到他喉間的嘶吼慘叫。
“走吧,我們還要去找十三叔,他肯定正在擔心我們。”皇甫深道。
兩人離開了院子,走大概百來步,發現竟然來到小鎮的街道上。皇甫卓他們此時肯定也在鎮上的一家客棧。兩人便立即的尋找。
皇甫深好奇的問:“他是被活活的疼死?”
“是,依我給他施針的程度,估計要疼上兩個時辰纔會死去。”
“若是家人發現,豈不是便宜他一條命。”
“我的銀針都是沒入他體內的,根本就不容易取,就算是他家人有辦法,一旦取出銀針的順序有誤,死的更快些。”
“你可真夠陰毒的。”皇甫深責怪道。
“我是爲你報仇,難道你還想被……”
“住口!”皇甫深轉身斥道,“如果你再提此事,我不會饒了你。”那麼屈辱的畫面,他現在想把那一斷記憶抹掉。
南軒白了他一眼,“忘恩負義。”
皇甫深壓下心中的怒火,若不是今日是他出手相救,他真的想連他也殺了,讓自己剛剛的屈辱從此無人知。
小鎮不大,客棧也就只有兩家,他們很容易便找到皇甫卓等人居住的客棧。
到客棧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客棧有間客房的燈還亮着,想必便是皇甫卓的房間。兩人剛走到門前,房內燈被吹滅,門從裡面打開,皇甫卓走了出來,見到門前的兩人意外。
“十三叔。”
“公子。”
皇甫卓回頭看了眼房間內熟睡的清水,將門關上,冷冷的看着他們,走向旁邊,兩人也跟了過去。
皇甫卓轉身看着兩人一副狼狽,壓低聲音訓斥:“你們去了哪裡?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在尋找你們?”
“侄兒……被人綁架,剛逃出來。害十三叔擔心至今,請十三叔恕罪。”躬身請罪。
“何人所爲?爲何綁架你?”
“是鎮上的一戶人家,是因爲……”皇甫深難以啓齒此事,猶豫該找什麼藉口時,南軒回稟道,“此人也是爲求錢財,只是想借襄王勒索一些銀兩。現在襄王已經將此人教訓,應該不會再爲非作歹了。”
皇甫深立即的附和道:“是這樣。”
“既然安全的回來就行了,今夜所有人都沒有休息,便在鎮上多留一日,你們也去休息吧。”
皇甫深和南軒對視了一眼,那戶人家可就在街頭百來步,天一亮,家人就會發現死人,鎮子這麼小必然很快就傳開,若是多逗留一日,難保皇甫卓不會知道。
“十三叔,侄兒與侍衛皆是男兒,一夜未睡並不妨礙。而且小鎮條件差,夫人身子不好,不如今日早些趕到前面的俞州城,找家好點的客棧,今晚大家早些休息。”
南軒附和道:“是啊,姐姐身體要緊。”
“她擔心你們一夜,也剛睡下。”兩人此時都沉默了,在清水的事情上,他們誰都別想勸的動皇甫卓,只是祈求皇甫卓能夠不聞此事,或者是知道了而不追個究竟。
中午皇甫卓等人坐在客棧的大堂中吃飯,鄰桌的兩個人正在討論關於鎮頭死人的事情,一看就是本鎮子上的人。
一個說:“聽說劉老闆死的嚇人,全身發紫,眼睛睜得跟銅鈴一樣。”
“我早上還過去看了眼呢,的確挺恐怖的。聽他府上的人說,發現他的時候,身體還是溫熱的呢,剛死。手腳都沒有捆綁,但嘴裡塞着布。可真是奇怪。”
旁邊一桌人插話道:“劉老闆才四十來歲,身體一直都健朗的,該不會是突然的了什麼怪病吧?不會傳染吧?”
“可別嚇唬我……早上劉夫人還讓人去縣城報了官呢。”
皇甫卓瞥了眼皇甫深,他正垂頭吃飯,被他看盯得有些不自然。
南軒伸着懶腰走進大堂,睡了三四個時辰,還是覺得頭腦昏沉沉的。見到皇甫卓和皇甫深的表情,立即意識到不妙,裝作視而不見直接走向旁邊桌子坐在冷逍的身邊,抓起筷子便直接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低聲的問:“冷大哥,公子似乎不高興。”
“鎮子上死了人,是不是和你有關?”冷逍低聲的問。
“怎麼可能。”
冷逍冷笑了下,“和你沒關就好。”
鄰桌的還在討論着劉老闆之死的事情。
傍晚的時候,冷逍前來稟報,將劉老闆之死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有查這個劉老闆底嗎?
“他是在顯州做茶葉小生意的商人,聽聞昨日他剛從顯州回府上。他一向身體很好,年輕時候還跟人學過一些拳腳,有些武功。不過他爲人比較吝嗇,所以因爲此得罪過人,不過都是小事,並不會導致被殺。縣衙的仵作過來檢查屍體,劉老闆的身上被人打入幾十根銀針,每一根都恰到其分的沒入穴位或主要經絡中。”
“看來是南軒動的手。”皇甫卓更加確定昨天抓走皇甫深和南軒的人便是這個劉老闆,只是他們爲何將此事隱瞞?綁架襄王,這個罪名本就是死罪。是因爲出手太過狠辣原因?他覺得並不僅僅因爲此。
冷逍接着道:“屬下私下從劉府下人口中得知,這個劉老爺有……龍陽之好。”最後四個字他將聲音壓的很低很低。此話一出,便意味着昨夜皇甫深和南軒有可能便遭遇不幸。
皇甫卓此時便能夠解釋了自己心中的猜測。爲什麼他們會瞞着他,還讓劉老爺死的如此悽慘。依皇甫深的性子,劉老闆應該是並沒有真的得了便宜,否則他就不會只是殺了劉老闆一個人。
按照南軒一向出手狠辣的習慣,只殺一人,顯然是也並沒有吃了劉老闆的虧。
“我知道了,此事到此爲止,不得向任何人提及。”
“是。”
次日啓程到了俞州,找了一家大一點條件好的客棧。皇甫卓正扶着清水進客棧,忽然面前一個人猛然的衝出來,皇甫卓反應快,立即的將清水護在懷中,纔沒有被撞到。接着又一個人拿着刀追了出來,清水還是被嚇得不輕。
兩個人到外面便是大打出手。客棧的跑堂夥計見此,忙陪着笑道歉道:“衝撞各位客官,非常抱歉,江湖人就是粗魯,各位見諒,裡面請。”
皇甫卓回頭看了眼持刀的人,見到他手中的刀疑惑了下,對跟隨在身後的冷逍吩咐:“攔下那個持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