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草地如修剪過一般,草深不過腳踝,看上去綠油油一片,偶爾零星的幾朵野花點綴單調的色調,顯得更加生動靈氣。三面的樹林,春風吹來,帶着沙沙的枝葉聲,偶爾有鳥雀撲啦啦從林間飛出。
“這裡有這麼大一處空曠的草地,真的是放紙鳶的一處絕佳之地。”清雅一邊說一邊和弱水還有莊淑在整理紙鳶。
皇甫卓建議道:“姑姑我們比賽誰的紙鳶放的高好不好?”
“這個好啊。”莊淑看向清水和弱水詢問道,“你們覺得呢?”
兩人也是覺得這個提議不錯。旁邊聽到這個消息的的獨孤紓立即的湊上來道:“這個主意我贊成。”
“我們這裡有四個紙鳶,八個人,我們分成四組比賽。”莊淑道。
獨孤紓不甘示弱的道,“既然是比賽,總要有個彩頭。”
“便是那林中的果子。待會輸的一組,要去那邊林中摘果子供其他人品嚐。”
獨孤紓看了眼遠處的林子,爽快的答應。其他的人也都是沒有任何的意見。
“那我們怎麼分組啊?”清水看了眼周圍的人。
皇甫卓立即的走到清水身邊道:“我和清水一組。”
“我和弱水一組。”獨孤紓不甘示弱的貼到弱水身邊。
弱水看了獨孤紓,很是不滿的撅着嘴道:“我要和秣哥哥一組。”然後迅速的走到溫秣身邊。
獨孤紓驚訝地看着弱水,然後茫然地看着還剩下的幾個人。
慕容非知道獨孤紓是怕莊淑,便故意的捉弄他,順手拉過皇甫深在身邊。“九皇子最是年少,我與九皇子一組也方便照顧。”
獨孤紓看了眼周圍的人,大家都是已經找到了各自的隊友,現在只剩下面前的這個烈性的長公主。苦着臉走到溫秣身邊哀求的道,“溫兄弟,我們換一下吧。”
“不行!”弱水立即的否決,心中也是竊喜。
獨孤紓一臉苦澀的看向莊淑,本來還是想借這個機會能夠和弱水一組,拉近距離,發展一下感情。卻不想弱水竟然毫不留情的拒絕,還好似看好戲似的盯着自己。
剛剛的選擇,莊淑看出獨孤紓對弱水有情,奈何弱水無意,她本來的心中的盤算自己會和皇甫深或者慕容非一組,卻不想慕容非卻作怪,現在只剩下她和獨孤紓。她向來是不喜歡獨孤紓這種公子哥,憑靠着祖輩父輩的基業而坐吃山空,不思進取。如今和他一組,莊淑心中也不悅。
獨孤紓看着莊淑並不友善的眼神,心中也打怵。這個長公主雖然是沒有幾招功夫,可這嘴好似刀一般,比拳腳還可怕。但既然已經如此,那隻能夠如此玩下去。
四組便拿着紙鳶開始放了起來。一會兒四隻紙鳶便迎風飄了起來,且高度都是相同。幾人便相互的笑鬧追逐起來,紙鳶在空中是越飛越高。
不一會,獨孤紓和莊淑的那隻紙鳶卻是慢慢的向下滑。莊淑皺了皺眉頭道:“紙鳶還沒有飛平穩,你這麼急的鬆這麼長線,會讓紙鳶跌落的。”
“不是放的線越長飛得越高嗎?”獨孤紓辯解道。
莊淑從獨孤紓手中接過紙鳶,也不搭理他,自顧的放了起來。
獨孤紓忽然覺得自己是被晾在了一邊,這放紙鳶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似的。看着別人都是玩的不亦樂乎,特別是皇甫卓和清水。皇甫卓還扭頭看了他一眼,帶着一絲嘲笑的味道。獨孤紓更加的生氣,回到莊淑的身邊上去奪過紙鳶,便用力的抖着,不斷的鬆送着線,想紙鳶迎風飛的更高點,而事與願違,紙鳶慢慢的滑落。
莊淑想阻止已經來不及,紙鳶的線放出去太長,抖動線也難再將紙鳶抖起,而想收回絲線已經來不及,只能看着紙鳶慢慢的滑落飄向旁邊的林中。
莊淑白了獨孤紓一眼,獨孤紓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畏畏縮縮不說話。
“我是被你連累了。連深兒都知道怎麼放紙鳶,你卻一點都不知。”
“我……”
“三公子,姑姑,你們可是要去摘果子的。”旁邊的皇甫深得意洋洋的道。
獨孤紓歉意的看了眼莊淑。莊淑扭頭看向旁邊的林子,心中雖然對獨孤紓不悅,但是難得這麼多人出來玩,也不想影響心情。既然已經輸了,自然是要履約的。
“我去取紙鳶,你去採果子。”莊淑從旁邊的馬車上取來一塊方巾塞進獨孤紓懷中,然後順着絲線去尋紙鳶。
其他三組玩的興致也減了,慢慢的收線。
線被獨孤紓放出去許多,莊淑一直找到林中,絲線被樹枝勾住,莊淑用力想扯動,絲線卻被扯斷。莊淑心情更是不愉快。絲線太細,被扯斷便再尋不到,他只能順着絲線的延伸方向尋去。繞過幾棵大樹,便見到紙鳶落在前面不遠處一棵樹的枝椏上。
她欣喜的剛要過去,卻聽到了旁邊傳來聲響,似乎是有人在練武。這一片是偏僻之地,沒有多少的人家,如何會有人跑到這林中練武。聽聲音似乎並不遠,而且正是紙鳶的方向。出於好奇心便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