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傅恩奇拿起範玉瀅的文胸和內內,替她一一穿上,當然,整個過程他並不熟練,甚至可以說一竅不通,但他那麼聰明的人物,連拆散架的坦克都能閉着眼睛組裝起來,更別說女孩子的內衣褲了。
傅恩奇處理好一切,吁了口氣,正要在心裡面說一聲:大功告成。並且擦去額頭冷汗的同時。
便在這個時候,只聽見範玉瀅“嚶”的一聲嬌呼,悠悠醒轉。
傅恩奇神情一窒,就覺得天雷滾滾,陷入了萬劫不復的磨難!
接下來,全世界最尷尬的景象,將傅恩奇與範玉瀅像鐵鏈一樣,緊緊地鎖在了一起。
範玉瀅幾乎還沒有睜眼,女孩敏感的直覺,就已經發覺到自己的身子,已經接近一絲不掛的程度。
她又緩又慢,一副難以想像,不敢想像的樣子,最終睜開了媚眼如絲的妙目。
範玉瀅躺在沙發上,仰起上半身,打量着自己。而傅恩奇就僵在距離身邊不到半米的位置。
“你把我看光了嗎?”
範玉瀅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語音中帶着非常明顯的哽咽。
她又問:“你有沒有……有沒有對我做那種事?”
“哪種事?”傅恩奇僵在那裡,微微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心想:範玉瀅可真敢想。“我沒做。我以人格擔保。”
範玉瀅怔怔地凝望着傅恩奇看上去十分堅毅果斷的臉頰,拿人格保證?你傅恩奇的人格算什麼?
突然,範玉瀅哭了起來。
很顯然,傅恩奇的人格並不足以證明什麼。範玉瀅纔不信他的鬼話。
此時此刻,範玉瀅的淚水,像斷了線的晶珠,不斷地在白淨細滑的臉頰上滾落,一次次地刺痛着對女孩哭泣,沒有絲毫抵抗力的傅恩奇。
傅恩奇慌了,他從小到大,最見不得女孩子哭,一哭他就急,一哭他就想崩潰。
傅恩奇不知哪兒來的勇氣,伸手捧住範玉瀅的雙頰,溫柔地問:“別哭了……我什麼也沒做。”
範玉瀅伸手推了推傅恩奇強壯的臂膀,不想讓他捧住自己的面頰,也不想讓他靠近自己,這樣親暱的舉動,應該是給男朋友的。
但是剛剛甦醒的範玉瀅,身體機能尚且沒有恢復,話又說回來,即便她安然無事,被傅恩奇這樣捧着臉頰,在又羞又急的狀態中,也無法將自己拯救出傅恩奇的“魔爪”。
範玉瀅掙扎着,很快因爲吃力地任由傅恩奇捧着自己臉頰。那時候,她小聲而幽怨地說:“我纔不信呢……你一定對我做了什麼……你一定的……”說着,她再一次,溫柔至極地流下了動人的眼淚。
範玉瀅想起自己這麼多年,就因爲從小教養良好,待人處事,溫柔得過了頭,又天生一對嫵媚至極的桃花妙目,所以被成千上萬的男人視作不正經的女人,但她真的沒有,她從小到大,一直守身如玉,如果哪個男人靠近她半米範圍,她的內心都會涌起反感的波瀾……
但是今天,傅恩奇竟然對自己做出了這樣下流骯髒的事情。
“你這個無恥的人……”範玉瀅閉上眼睛,楚楚可憐地蜷縮起火辣誘人的嬌軀。背向傅恩奇,令人揪心的痛哭起來。這是一種多麼無力地掙扎,是一種對上天不公,最無力地控訴。
要命的是,傅恩奇真的沒對她做太過分的事情。
傅恩奇汗死。
他說:“範玉瀅,我傅恩奇如果對你做出了那種事情,大不了出門被車撞死。”
範玉瀅顧自己傷心欲絕地說道:“你這人怎麼可以這樣……這樣混蛋這樣下流……”
傅恩奇眉頭一皺:“我沒……我沒對你做那種事,我只是……只是聽你跌倒,敲門叫你又不應聲,我怕你腦袋磕出個好歹,丟了小命可怎麼辦?”
“讓我死吧,我纔不要你救呢……”範玉瀅說話嬌嫩,但語氣卻是真的心痛。她想:我守護了那麼多年的白淨身子,今天都讓傅恩奇這傢伙給那個了……
傅恩奇沒有任何的寬慰辦法,沒想到女孩不講理的時候,這麼難纏。他自言自語地嘀咕:“我最多就是給你擦身子,穿內衣的時候碰到了,但是真沒做。”
範玉瀅只是不信,一味地縮成一團,哭得梨花帶雨,嬌楚可憐。
“你這混蛋,混蛋混蛋……”範玉瀅楚楚可憐地哽咽痛罵,可是她的語音實在柔弱甜美,對傅恩奇痛罵的時候,就像和心愛的男友吵了架,傷心地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