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相見

父子相見

再度醒來時,我已經身處我們魔教那暗無天日又潮溼陰冷的山洞裡,胸前幾處疼得火辣辣的,手腕也彷彿被什麼勒着,掌骨似乎都要脫臼了。空中傳來一聲響亮的鞭子揮舞聲,我胸膛隨即涼了一下,然後尖銳而灼熱的疼痛便在那裡升起。

我眨了眨眼,一滴冷汗從睫毛上滑落下來,就聽到一個不很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教主,您醒了?屬下無能,不敢違抗老教主之命,讓您受苦了。”

我甩了甩頭,睜開眼纔看到那個說話的人。看着頗有些面熟,彷彿是羅越手下的弟子,開會時見過幾回。他手裡正拿着鞭子,鞭尾上還拖了幾絲血跡,看起來又緊張又拘束,倒像捱打的人是他似的。

是啊,一邊是舊主一邊是新主,這個新主又是舊主的爹,他夾在當中,自然是左右爲難。我張了張嘴,覺得口中腥鹹難受,說出話來也喑啞低沉,中氣也不足。

“你家堂主呢?”

他沒想到我剛醒來就問這個,把臉皺成了個狗不理包子,含着淚花答道:“七位堂主都被老教主打發到思過崖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放出來。老教主還說,等打完了這二十鞭子,要把教主關到地牢和那個刺客作伴。教主,屬下無能……”

進門便剪除我羽翼,用暴力鎮壓魔教麼?果然和李大說得有幾分……什麼李大,那是玉嵐煙的影衛。他把我騙到這裡,怕是早已知道魔教之變,他的主人也和這個新教主答成了什麼協議。不知他的意思是讓這個新教主除了我,替我當攻四;還是讓他將我折磨得無力反抗,好控制我走以後的劇情?

只是玉嵐煙似乎有些失算,我這位新爹也不怎麼遵守和他的協議,連他的人也一併打傷抓了。

我想得多了些,精力不濟,胸口便又有些疼,咳嗽幾聲,又帶了些血沫來。那弟子嚇得手足無措,抓着鞭子衝過來,又不敢碰我。我儘量溫和地看着這個懂事的弟子:“我沒事……也不必停手,接着打吧,莫讓那人遷怒於你。”

“教主……”羅越這個哭巴精弟子到底還是沒有捨身救主的決心,而是屈服在了新教主淫威之下,抱着我的腿哭了一陣,揮鞭又打向了我。力道倒是不大,也算他有些良心。雖然我受了傷,這二十鞭子倒也不算什麼。相比起來,方纔昏迷着被銬在牆上時,手腕因體重墜出的拉傷還更重些。

這二十鞭打完,那弟子便扔了鞭子,顫抖着掏出鑰匙,替我打開了手上的鐐銬。沒有手上這點支撐,我的腿竟有些不足以支持身體,差點一頭栽到了他懷裡。虧得我反應迅速,穩住了下盤,不然丟臉就要丟到自己弟子眼裡了。

原先在冼冰刃面前丟臉也就罷了,好歹他是和我相同級數的攻五,在江湖上的地位也和我平起平座。可若在個普通弟子面前連站都站不穩了,那我的威信何在?還拿什麼對抗作者給我搞出來的新爹?

魔教教衆眼裡,以後就不會再有我這個教主了。

我深深吸了口氣,穩住身子,淡淡撫慰了他一句:“不要再哭了,本座無事,你先下去吧。”你下去了我還能小聲哼哼兩聲,你在這兒我還得死撐門面,撐得可不容易哪。

傻弟子還在那裡唯唯諾諾不肯離去,牢外忽地傳來一道冷厲中帶着濃濃鄙夷的聲音:“有這樣無用的教主,便有更無能的弟子。魔教落到你手上,早晚只有破敗一途了!”

牢門自外頭被人打開,一個紅衣如血的身影無聲無息地踏入,微揚着下巴,極爲不屑地掃視着我。看面目不過如三十許人,真能生出我這麼大的兒子來?別是作者寫的有歧意,這些弟子們理解錯了吧?

我連忙翻了翻前幾章,還真找出來了他奪取魔教的那一段。可惜作者也只寫到他到魔教說他是我爹,然後就把持了魔教,沒把他們來歷身份寫清楚。現在老頭兒還跟我打着機鋒,不老實地坦白自己的身份,這不是成心急人麼?

沒法子,只當什麼也不知道吧。我也輸人不輸陣,從地上撿起上衣披上,同樣鄙薄地望着他,冷冷道:“魔教前程如何自有本座操煩,不勞閣下擔憂。閣下縱然有通天徹地的本領,但我這西方魔教姓的是百里,外人慾插手此地,也無那般容易!”

“口發妄言,對你並無好處。若非你體內終究還有本座的血脈,本座也懶得教訓你這樣的廢物。”

他還親口承認了,真是我爹?我怎麼覺着不像呢?新爹不容我再想,大袖一拂,人便已逼到我眼前,一把拽掉了還沒繫好的長袍,拉住我胳膊往後一扭,將我的臉緊緊按在了牆上,冰冷的手指在背後左肩胛骨處流連不去。

手指每動一下,就有股刀割般的疼痛從他指尖下的皮膚上傳來。

對了,打從方纔那裡就一直在疼,只是被鞭刑和內傷掩蓋了,我一直沒在意。那裡是有傷?還是影衛剛纔給我下的毒發作,腐蝕了肌膚?

不過他的手摸的時間也未免太長點了吧?這變態老頭兒到底是什麼人啊,有親爹對兒子這麼動手動腳的嗎?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氣運右掌,無聲無息地反手向後一推——手還未捱到他身上,手腕便被人牢牢攥住,一股異種真氣順着脈門進入我經脈當中,刺得我經脈如被絞斷,全身肌肉都不受控制地收縮,冷汗如水般涔涔而落。

我與他之間的差距竟如此之大。

我一時心灰意冷,連反抗之心都升不起,只死死咬住嘴脣,極力將意識聚到丹田,好運用內力抵抗那侵入的異種真氣。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冷哼一聲,放開挾制着我脈門的手。將我扔到了地上。

我縮在地上喘成一團,額上汗水一滴滴打在地上,又被已發黴的潮溼稻草吸了進去,了無痕跡。我那個新爹蹲下|身來,冰冷的手指鉗住我的下巴,硬生生地掰着我的臉望向他:“你跟你爹一樣狂妄無知,武功卻是比他差得遠了。”

我和我爹……我就知道這人不能是我親爹啊!親情不親情的不提,他一看就是個純種的漢人,我卻只有四分之一漢人血統,他要是我親爹,這在遺傳學上怎麼也說不通啊!

我緊緊掐住自己的手臂,指甲幾乎全陷進了肉裡,這才攢起了幾分力氣,強睜着眼與他對視:“笑話!作者根本沒寫過我父親的身份,你怎麼會知道?你假冒本座之父奪取魔教,我本事不如你只得認了,可你這樣肆意詆譭本座生父,本座豈能與你善罷甘休!”

他又摸上了我肩胛骨——那兒也不知有什麼東西,低聲吩咐那個還在旁邊傻站着的哭巴精:“去拿鏡子過來,兩面。”待弟子嚇得拔腿跑了,又冷笑一聲,將我扔回了地上,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着我,眼中寒光凜然,殺氣逼人:“本座也想不到他竟然是這種體質,竟能爲男人生下兒子來。若知道了,本座便不會容你這孽種降世!他害了我最心愛之人,還想讓本座拿你當成兒子,好好疼惜麼?”

什麼?我是男男生子的孩子?不可能!這世界不可能這麼玄幻……我是男男生子出來的,那前些日子和冼冰刃那樣……該不會,我也……

不、不會的!小受都沒生過,這種事怎麼可能輪到我身上?我的手悄然摸上了小腹,那裡依然平坦,冰冷,沒有任何懷孕的跡象。沒錯,我絕不會懷上,羅紅袖和百曉生都說過,這是主角的特權,我一個炮灰攻不會趕上這事的!

不管怎麼安慰自己,我還是渾身發冷,牙齒打戰。我咬緊牙關,努力阻止齒關處傳出敲擊聲,堅定地一口啐到了他紅色錦袍下的織金靴面上,“本座是四國混血兒,你是個純種的漢人,本座怎麼可能是你生的!學過初中生物的都知道,你要是我爹,我就該有一半兒的漢人血統,而不是設定裡的四分之一!”

他愣了一下,顯然無法理解這樣高深的學問。然而很快地,他又擺出那副高傲冷酷的模樣答道:“你一個炮灰攻,作者寫着寫着就忘了你的設定也不新鮮。本座能認出你的身份,是因你生來背後就有個梅花胎記,是我們秋氏一族的標記……我本來念在那賤人死得早,你又是個無能之輩的份上,不欲理會你,你卻自己跳出來與煙兒作對,還害得他受了重傷!本座便不殺你,也要好生教訓教訓你,讓你再也不敢爲難煙兒!”

煙兒,還受傷,他說的不是玉嵐煙吧?他怎麼能這麼顛倒黑白,明明是那小受下藥害了我,他身上的傷也是冼冰刃打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還有那什麼秋氏一族。敢情我這個新爹是姓秋的,該不會是那個小受控攻二……叫秋什麼來着?名字裡反正也有個嵐,跟那個小受倒真像親爺兒倆。嗯,他還是小受的師父……想起來了,是那個裝B的嵐颺宮宮主,秋嵐緒!

作者還能更無恥一點,偷懶一點嗎?都給我弄出個爹來了,就不能寫出個新人物嗎?讓攻二當了我爹,那後頭他利用暗樁顛覆魔教的戲就沒了啊,作者你就不能騙字數了啊!

我氣得連生我那個爹怎麼能懷孕的都顧不上問了,恨不得跳起來把作者暴打一頓。可惜我現在慢說打人,就是爬起來也做不到。呼吸間灼熱腥甜的氣息又涌了上來,只得捂着嘴悶聲咳嗽,血順着指縫再度滴落下來,染得衣袖上污漬斑斑。

此時羅越手下那個哭巴精又回來了,把鏡子“咣啷”咂到了地上,撲到我身邊高聲哭叫:“教主,您怎麼了教主,您一定要撐住,魔教不能沒有您啊!”

閉嘴!我還沒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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