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四,請按劇情來 / 愛好/看書閣
午飯時秋嵐緒竟把江堂主放了回來,讓她跟在我身邊伺候。江白素給我佈菜時臉色都是慘白裡透着青氣的,想是在他們刑堂受了委屈,待會兒吃罷飯我就把升她位份的事說了吧,也好給這丫頭壓壓驚。
吃了幾筷子菜,秋嵐緒忽然開口問道:“江堂主,你們少宮主平素喜歡什麼?嵐颺宮中日子清靜,他年紀輕輕未必過得慣,在山上時可有偏好的消遣?”
江白素立時放了筷子,目光向我這掃了一下,戰戰兢兢地答道:“教主平時只愛練武,還、還喜歡讀寫字……從來不下山逛青樓,也不喜歡聽人彈琴唱曲兒,教主您說是吧?”
我還說什麼呀!你一張嘴就把我那點兒愛好全禿嚕出來了。橫豎我在秋嵐緒面前是沒留過好印象的,就是再差一點也無所謂,便光棍兒地答道:“聲色犬馬之好,古來有之。但本座不曾在嵐颺宮中有此輕妄之舉,不敢勞宮主管教。至於魔教之中,那還是本座做主的地方。”
秋嵐緒拿筷子在桌上敲了敲,淡淡看了我一眼道:“我又不曾說要你改,你緊張什麼?那丫頭,你接着說,少宮主好的是什麼樣的美人,聽的是什麼曲子,嵐颺宮中若是沒有,本座便着人去西域弄來。”
白素又看了我一眼,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出賣我。我也有些懵了,不知姓秋的犯了什麼病。前些日子從早到黑地扳着我練功,敲得我渾身上下都是刑餘之痕;今天怎麼倒像是要容我縱情聲色的意思?
難道是睡了我一回,就打算把我當男寵養着了?
想到這點我心裡“噌”地就冒起火來,腦門上青筋亂跳。狠嚼了幾口煮乾絲,才捺下掀桌的衝動,皮笑肉不笑地答道:“那些愛好都是過去的事了,本座現在只想好生習武,早日把蘭閣中那些秘籍融匯貫通。”若能武功大成直接做了你當然最好,殺不了也至少要有自保之力。反正我總比你活得長,我就等着看你倒黴的那天!
他聞言卻將臉色一沉,彷彿聽出我話外之意。衝我臉上腹間打量一陣,方又冷冷挑眉道:“我問的是我兒子的愛好,不是你的。我前日說過,凡是他喜歡的,本座都替他弄來,你既佔了他的身子,替他享受過就是了。”
你還說過碰我的人你都要殺了呢,還坐在這兒幹嘛,怎麼不直接死去?
不過他不知道我不是穿的?我明明說過他是我親爹了啊。難道他當時只以爲我是爲了討饒才裝作是原裝的?所以後來對我那樣狠命折磨……
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東西,不就仗着自己是boss嗎?等二十年後本座武功大成,今日之仇看咱們怎麼算!
一想到二十年後我便是稱霸天下的大魔頭,他卻要被正牌攻受打倒,隱到鳥不拉屎的大雪山裡,我的心情就平靜了許多,抄起筷子照着桌對面一道蒸火腿發泄起餘怒來。
吃罷飯後,我正打算去蘭閣,秋嵐緒卻吩咐弟子:“帶少宮主回房,再去城中銷金閣叫一班唱曲的來,要長得美、會侍候人的,以後不必再安排少宮主練功讀。”
“秋宮主,本座不好此道,寧願仍像從前一般參研武功!”他什麼意思?怕我武功高了向他報復,故意要以美色淫聲削弱我的心志,再困着我不許練功,直到將這身武功廢了,再沒法威脅他麼?
江白素在旁邊聽得面無人色,死命向我打眼色,一雙眼眨得像抽筋一樣。秋嵐緒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勾,吩咐弟子:“帶魔教壇主下去,安排女樂,本座待會兒送少宮主回房賞玩。”
那些弟子依言退下,連帶把江壇主也一併架了出去。我雖然也恨不得跟出去,卻不能把臉丟到屬下眼裡,只沉了臉看着衆人出門,等那門關上了才問他:“秋宮主這是何意?”
他從座上站起來,目光落在我腹上,意有所指地說道:“正是此意。”
這東西又不耽誤練武,喝藥都打不下來呢!
我不欲和他吵架,緩和了下繃得有些發疼的臉皮,拿袖子遮着腰腹,懇切地和他講道理:“我在嵐颺宮中練武非止一日,並不影響腹中胎兒。秋宮主若實在心有顧慮,我今後減少些練功時間也就罷了,至於讀就更不必放下……”
他緩緩遛到我身後,一手按着椅背,一手扶着桌沿,將我困在其間。我被他氣勢所壓,向後仰了仰身,話也說不下去,眼睜睜看着他伸手撫到我腹間,順着隆起之處一點點向下移去。
我再忍不下去,一把揮開他的手喝道:“你要做什麼?”
他臉色暗了幾分,仍舊盯着我腹間:“你這幾日身體虧耗,固然有一直不曾與人**的緣故,與你強練武功、耗費神思定也關係不淺。若你一定要研習武功,那本座也由你,只是以後每日練功之後須再加兩個時辰安胎……”
“不必,我不練武就是了!”這話聽得我毛骨悚然,連忙將他話頭截了下來,腦中念頭亂轉,橫下一條心來說道:“宮主何必委屈自己至此?若要爲我安胎,隨意找個弟子即可——待此子生下再將他殺了,豈不更是便宜?”
仔細想來,這主意還真好。與其搞什麼父子年上,我還不如隨意找個弟子,到時候把人殺了便乾乾淨淨了。反正我教裡還有個羅越一直暗戀我,倒不如找他來做此事,待到生下孩子來便殺了他,正好換個得用的堂主。此人忠心、武功還比不上江白素,暗戀我算什麼本事,早不該讓他當七堂主之首了!
耳邊忽聽秋嵐緒幽幽問道:“你這麼想也有幾分道理,心中可有人選了?”
我正欲點頭,卻忽然想到秋嵐緒心狠手辣,早有心害了我那些忠心的手下。羅越雖無本事,我卻捨不得他叫姓秋的藉口害了,便推託道:“我就是覺得父子太重口了,咱們的作者這麼純潔,肯定不喜歡這種東西。”
他嗤笑一聲,將手放在我頸後來回輕撫,指尖更不時按上頸側大脈,端起我的下巴,逼我直面他。
“你一個炮灰攻怎麼知道作者的心思?本座身爲boss也還不曾這般妄測。不過咱們現在又不出場,就是作者真不喜歡又能怎樣?還是說,昨夜本座做得不夠,叫你不能滿足了?”
我全身僵硬,不敢再逆着他說話,只怕他哪一指用力些便要落下全身癱瘓——他肯定不能捨得把我肚子裡這個殺了,但要廢了我,他也沒什麼下不去手。
頸上那隻手摩挲了一陣,竟向下探進我衣領之中,順着脊椎向下滑動。我猛地扭過頭,盡力將身前傾,反手要去阻住那手,卻覺着臉頰被人重重捏了一下。
我微一分神,便見秋嵐緒那張死人臉在我面前漸漸放大,脣上又是一陣灼痛襲來。背後那隻手也已遊走到了腰間,噹噹正正按在我命門之上,雖是不曾加什麼力道,卻也威脅之意十足。
豈有此理,待二十年後本座魔功大成……唉,二十年後還不知何時纔到,眼下卻是情勢比人強。那姓秋的已是跨坐在椅上,分開我雙腿夾着他的腰身,一面盡意親吻,一面將我上衣拉到腰間,順着腰帶將手從後頭插了下去。
我才從牀上起來沒多久,連路幾乎還走不動呢,要是再來一回真要出人命了!
直覺着那手指已刺進我雙臀之間,我再也忍耐不得,張口便要咬秋嵐緒的舌頭。他動手卻是比我動口還快,登即握住我下頜,擡起頭來問道:“你又鬧什麼?”
我鬧什麼?是你幹什麼吧?我大義凜然地望着他,義正辭嚴地指責道:“秋宮主是世外高人,怎麼竟青天白日之下行此非禮之……”
我好生和他說話,他竟忽然又加了一隻手指進去,驚得我幾乎叫出聲來,虧得是定力精深纔將這一聲嚥了下去,卻也憋得氣短心慌,一時無法說出話來。
他面上仍是一片風清雲淡的高人模樣,誰料得到手底下正幹着那樣齷齪之事。如今被我戳穿了真面目也不曾有一絲愧疚之情,怡然答道:“本座常覺着你說話時總是撿着人不愛聽的說,每次和你說話便覺心中怒火難抑。直到昨日才發現,你說不出話時,還似有幾分可取之處。不過你說得也是,白日做此事只是虛耗時光,且到了晚間再說吧。”
他終於將那隻要命的手放開,替我掩上衣襟,整理了一翻。我只覺兩腿發軟,站不大起來。正要回身扶椅背,姓秋的已是一手拎着我後領將我提得離地三分,邊往外走邊說:“姑蘇城中美女如雲,歌舞有如天籟,也未必比你穿來的世界差,你好生安養,將來也好替我秋家誕育麟兒。”
我纔是被他氣得要死,只恨自己沒本事反壓了他。什麼叫我還有幾分可取之處?他要是不說話時……也沒什麼可取之處。
我擦了擦額間冷汗,禁不住懷念起了從前任打任罵的龍九。和boss在一起的壓力實在不是我這樣普通的炮灰扛得住的,那倆主角能不能速度點把他滅了?不把他滅了也多打幾起架,調他出去再替那小受殺幾個情敵多好?
回到內室,便見屋裡盛張女樂,一個個打扮得十分精奇,不是露胳膊就是露腿,嘴裡咬着玫瑰、頭上燙着捲髮。我被這場景震懾到,不由得翻開本文開頭重新確定了一遍——的確是古耽沒錯,但這種新潮的打扮……這算是這個架空世界的創新?
秋嵐緒似是也覺着這些姑蘇美人打了他的臉,沉聲吩咐弟子在屋內架起屏風,將美人隔在外間,強拉着我倚到牀頭,這才問那些人會唱些什麼。
有個清越動聽的聲音響起,婉轉答道:“最近百度……百曉生公子發佈了華語樂壇十大金曲,奴家都會唱,粵語和外國的也來得幾首。聽說少宮主是穿來的,奴家可是特地學好了曲子來侍候呢。”
我在西域時聽的就是普通的樂府民歌,什麼十大金曲,那東西沒聽說過啊?會不會讓人笑話是土包子?我偷眼望向秋嵐緒,他依舊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淡然吩咐道:“問什麼,將那十大金曲一一唱來就是。”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carbuncle202同學給我的手榴彈,lizzydon、手指餅、漪竹和企鵝那麼多同學給我的地雷
今天更得晚了,不好意思,明天我儘量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