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哀
我是真盼着主角這就把boss收了,可鑑於這個主角也什麼好東西,他們倆還是給我兩敗俱傷一傷吧。*.在主角和boss威壓之下,我等炮灰踏進一步就是找死。我叫兩個嵐颺宮弟子架着,當着秋嵐緒的面又不敢做什麼,便吩咐道:“咱們到外頭等着,別礙着他們動手。”
那些弟子恭應一聲,卻不放手,仍緊把着我雙臂退出了棧。出門之後我便不再和他們氣,雙臂一震便將二人震開,順手劈倒弟子,抽了他的劍出來便向外殺去。
秋嵐緒手下的弟子倒比我魔教的強了許多,從來也沒有見了強敵就直接跑了的,反倒都抽出劍來,一面勸我老實在這等秋嵐緒處置,一面毫不氣地結成劍陣把我圍在當中。
我要殺將出去,還真頗費了幾番力氣,身上也濺得滿是鮮血。早先不合喝酒多了,之前和秋嵐緒說話時還不覺怎樣,真動起手來才覺着手足發澀,招式使出來不是不足便是過老,怎麼也撞不破他們結出的劍陣。
到後來幾乎是毫無章法地與人拼命,雖是他們不敢真殺我,卻也留下了不少傷口。這樣的天氣裡,血流得也快,汗出得也多,體力漸漸消耗,更兼酒意上涌,眼前一片模糊,看人都是重影的。
與其這樣胡亂出手,空耗自己的內力,倒不如靜下心來休息一陣。我將長劍插`入地面支住身形,意注髓海,體內氣息流轉,卻是消化不去酒意。
好在那些人也不敢衝上來,我極力想控制身體,好趁着那兩人未決出勝負前衝出去,只是天不從人願,我正運着功,棧大門猛地被人拍開,龍笏君一臉焦急之色撲向我,口中叫道:“快回宮,作者又要更文了!”
我抽劍擋住他那一抓,自己也倒退幾步,幾乎蹭到嵐颺宮弟子的劍尖上。一襲紅衣如雲般飄然落在我和他之間,卻是秋嵐緒後來上,一道掌風劈掉我手中三尺秋水,抓着我向外一縱,手中微一用力,便將我推進了他們家非正常人能坐的轎子裡。
龍笏君在轎外慾奔上來,秋嵐緒將手一揮,轎簾便即密密合上。他在我身邊以手掩脣,微咳了一聲,低聲叫道:“入宮!”那轎子便又騰雲駕霧地飄了起來,比從前彷彿更飄乎了,顛得我如墜雲中,胃裡翻江倒海,恨不得吐他一身。
不過我到底沒敢實踐這種幻想,而是縮起身子靠在角落之中,離他得遠一點便遠一點。他向我面上掃了一眼,冷然道:“你躲什麼?一時看不見你便要生事,方纔還敢和我那些弟子動手,現在才覺出惶恐麼?”
他伸手將我扯入懷中,便要察看破損之處。非常文學我翻掌握住他的手道:“點穴止血本座難道不會?不敢勞宮主大駕!”
摸着那隻清爽乾淨,微覺涼意的手腕,我忽然覺出來手中出得汗極多,身上也散着濃重的酒氣。這位boss好潔成性,不知現在叫我握着,心裡得難受成什麼樣子。哼,我叫他這轎子晃得這般難受,總也要噁心他一回纔算公平。
思及此處,我便連另一隻手也放了上去,雖不敢往太靠上的地方抹,卻是攥着他的手不放,趁機將汗水和喝酒時灑到手上半乾不幹的酒漿都擦到了他手上衣服上。那張死人臉雖是僵着毫無動搖之色,但心裡怕是也和我一樣幾欲作嘔了。
我正覺着有些痛快,他竟似毫不在意地握緊了我的手,低下頭親了上來。他怎麼不嫌髒麼?若是有人敢這樣滿身酒氣地湊我近,我是定然要一掌放翻了他的,這人然還敢湊上來……這不科學!
他身上氣味乾淨芳冽,將我密密裹在其中,脣舌卻是不可抗拒地欺了上來,帶着些微涼意侵入到我口中。我方纔廝殺的時間長了,有些脫力,此時叫他親得呼吸不暢,更是頭腦昏沉,乾渴得難受,不覺便將舌頭探入他口中,吸吮着微帶涼意的津液。
他身子微微一震,隨即按着我的後腦,更狂放地吻了上來。我只將心神都注意此處,方纔那種眩暈欲嘔的感覺倒是消退了許多。他雙脣離開之時,我心裡只覺空落落地,又攬着他的脖子往下按,恨不得再和他親近一陣。
他輕嘆一聲:“真是沒心,你我兒子……”便又低頭迎上了我的嘴脣,微涼的手指已順着領口插了進來,指尖不知怎地仍是乾燥微涼,也沒染上汗水酒漬,在我胸前撥動揉捻,撩撥得那兩點不一時便硬硬凸起。
那處肌膚擦在光滑的織物之上,十分熨帖舒適,可我心中卻只想得到更多刺激,緊緊拉着他的衣裳,顫抖着將乳首向他手上送去。那種刺痛□之意引得我下腹也是一片火熱,分`身被束在窄緊的褲中不得釋放,勒得頗有些難過。
我一時恨不得解開腰帶好生平撫此欲,深心處卻還留有一絲理智,明白現在我是在轎子上,四周還有嵐颺宮弟子圍着,不能做出這樣不雅之舉。
我緊緊攥着腰帶,卻不敢動手扯它,反倒慢慢放開了手,攏了攏衣襟,推開秋嵐緒道:“放開我。”
他將手自我領中抽了出來,卻又順着前襟一路滑了下去,停在我腿間,隔着衣褲輕揉着那個不爭氣的地方。我幾乎立時就又覺着褲子緊了幾分,神迷意亂之下,當即倒抽了口涼氣,伸手扣住了他那隻手。
欲待拿開那手卻又想叫他再停留一陣,心中一片混亂,只覺着委屈得狠,低低叫了聲“爹”,咬緊牙關,將頭靠到了轎壁上。
他在我眼皮上輕吻了一下,伸手在我背後輕撫,一面挑開腰帶,撩開衣襬將手伸到了裡面。我心下長出了口氣,卻又覺着有幾分羞愧,不知自己怎地這樣……**,竟對他這樣……這樣起來。
然而那手的動作如此輕緩適意,在我身上時緊時慢地撫着,令人幾欲瘋狂。我緊握着他手臂,指尖幾乎都陷了進去,僵直着身子靠在轎壁上。
我閉着眼苦苦壓抑喉中聲音,卻猛地覺着那處被置入了個溫暖溼潤的地方,雖只淺淺含着,用舌尖□端口處,那刺激感卻荒火般猛地燃起,蔓延至全身各處。我猛地睜開眼,卻說不出話來,只能緊緊揪着身下墊子,任他埋首在我腿間,將此物盡力吞入口中,脣舌極盡溫柔地逗弄。
我被他撩撥得幾乎化作一汪水流下去,腰軟得支持不住,耳中只聽得他淺淺的吞嚥聲,倒似雷鳴般響亮,遠蓋住了轎外風聲。
待他擡起身來重新替我係緊衣裳時,口角甚至還殘留着一絲濁液。我不敢再看他的臉,閉上眼深深喘息了一陣,悄然向外挪了幾寸,強自開口說道:“玉嵐煙就在宮中,你若想要他,就該直接去找他,拿我當替身有什麼意思?”
他雙目微眯,臉上輕薄的紅潤全數退去,面色重又蒼白如紙,輕聲問道:“替身?世上有人拿自己的親兒子做別人的替身麼?”
這可不好說,誰讓你跟那小受是真愛呢?我也看到不少本小說,替身戲碼也算是羣衆喜聞樂見的傳統橋段之一了。
我明明是理直氣撞,不知怎地卻總偏開目光,後來強迫自己與他對視,卻見他面上漸興起幾分薄怒,反過來問我:“你怎麼又會在宮中?作者棄文時你不是掉下山崖了麼?當時本座傷重,不得不撤回嵐颺宮,卻是派弟子在山下找了許久,一直不曾見着你的蹤跡。若不是上上章本座看見了那個‘百里氏’,還想不到你會在宮中……”
“然後你就覺着我丟了你的人,過來教訓我了?”我越聽他說話越煩躁,心下那種微妙感覺漸漸消退,冷笑一聲:“對了,你身上還有蠱毒未解,我還是你的解藥,若真在宮中出不來了,你以後就要被蠱毒噬心……”
我說得正起勁,那轎子猛地一頓,我被這股衝力一撞,頭猛地暈了上來,身子往前一傾,手欲抓些什麼,卻被秋嵐緒反手抓住按了下來。外頭弟子聲音響起:“宮主,宮門到了,此入守衛極多,不便硬闖。”
又要入宮……我心中升起一絲畏葸之意,可又不肯叫姓秋的看出來,便在轎邊上扶了一把,硬是起身步出轎子。秋嵐緒卻還握着我的手一併出來,看着宮門口一隊隊森嚴守備,神色如常,只將我打橫抱起,身子一縱便直投入宮中。
他對皇宮倒似自家後院般熟悉,我覺着重重連環如迷宮宮殿,在他走來卻是輕車熟路。不多時便到了養心殿中,推門直入。龍笏君此時並不在此,殿中只有一個人在。
玉嵐煙。
我還真不曾見他們師徒相會是個什麼模樣,想象之中縱不算基情四射,總也得是恩重情深,可這回見面,竟沒我想象的那麼好看。
主因肯定在玉嵐煙,他背後罵秋大爺時我還記得清清楚楚,此時肯行禮如儀地叫師父,已是比對我氣多了。秋嵐緒將我放在一旁榻上,大馬金刀地受了正牌主角一禮,淡然說道:“煙兒,我記着你有治心病的方子,疆兒的病一直未好,我打算在京中留住一陣,叫你替他瞧瞧。”
玉嵐煙立時恭身答道:“弟子明白。百里師兄照顧弟子甚多,弟子也早想趁着現在還有金手指,替他治好此疾。”
秋嵐緒點了點頭又問道:“他還有什麼戲份?”
玉嵐煙雙眉不明顯地皺了起來:“百里師兄前兩章是頂了熊才人的戲份,現在應當是因爲有和我通`奸的嫌疑被下獄。不過那場戲沒過好,變成了我因嫉妒他得寵給他下毒,所以後續是叫太醫替他看診,看他是否中了什麼毒,好決定如何虐我。”
好慘的主角,怎麼也要被虐。秋嵐緒憂慮地看了他一眼道:“若如此,卻是有些麻煩。不若你暫和我離開一陣,避過這場戲吧。”
他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麗妃還在慎刑司等着我對戲呢,一會兒皇上來了我肯定得過去。我先給百里師兄留下個方子,待會兒我和師兄去對戲,師父再將他接走治療,有個一年半載便可痊癒。”
麗妃還捨得虐他麼?我現在倒有幾分懷疑。玉嵐煙已伏在案上開起了藥方,秋嵐緒在旁盯着他下筆,忽地問道:“他身上當真中了毒?那場戲裡你給他的是什麼藥丸?莫不是弒君用的?”
真不愧是boss的思維,比那位麗妃還要霸氣幾分。玉嵐煙也被他嚇了一跳,手中毛筆頓了頓,轉頭看了我一眼,搖頭道:“師父……節哀……不,恭喜師父……不,那個……”
我手上微一用力,已撐起身子縱到二人面前,一指拂上了玉嵐煙黑甜穴,將他託在懷中。我知道他腦子爲什麼亂,可這藥他知我知也就罷了,秋嵐緒非是可與議此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