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

洞房

直到秋嵐緒把我扯到房中,吩咐乳母將縱橫抱下去,我還沒能理清眼下的情況。.他清咳一聲,在我手上捏了一把,冷然問道:“又胡思亂想什麼呢?爹替你做主,六月十六就是好日子,到時候你便冼冰刃和龍九一併娶進門來吧。至於你腹中這孩子,到底是誰的?什麼時候種下的?此前爹一直不曾逼問你,如今你若沒個準主意,怎麼好再納新人入門?”

我又嘆了口氣——自打這本開文以來,我就經常嘆氣,以前在魔教二十幾年加起來,也不曾有過這麼多煩心事。仔細想了許久,這事還是不能我獨自做了主,就連秋嵐緒怕也未必管用,還是先回山去稟告孃親,看她的意思吧。

——當真和自己的弟弟成了親,不說我上他時肯定要顧忌他的肚子,外人聽着也不好聽啊……等等!那小受不是給我弄過個什麼套麼?再找那小受要些來,可就不用怕了。哪怕現下玉嵐煙不知跑哪去了,百曉生可是跑不了的,大不了叫他百度一下做法便是。

想到這主意,我不禁又有些砰然心動,待發現的時候,嘴角都翹到半天去了。秋嵐緒神色淡淡地立在窗前說道:“看來你是已有了定論,是誰?”

我張口欲答,卻又想起娘當初的殷殷叮囑,又將白軒彌的名字嚥了回去,對秋嵐緒說道:“我真正欲迎娶進門的也只是冼冰刃一個,龍九已是爲了縱橫不得不納,旁人還是等到回了處羅山,稟告了母親再說吧。”

到時二兒子出生,我娘大約也能看在孩子面上,允許我搞兄弟年上監禁play……等等,最後那三個字是什麼?我纔沒想過搞那種東西呢!

雖是成親之事由秋嵐緒主動攬下,龍笏君卻還是咬死了天子賜婚不得拒絕,堅持要替我主持婚事,並又以納妾爲由,叫內務府加送了不少東西來。我教地處偏僻,中原這些好東西自是少見,我便一一笑納,預備着將來在京城附近置個分壇,這些東西正好做分壇的資金。

隨着婚期將近,秋嵐緒便吩咐冼冰刃和龍九不得與我相見,怕有所衝撞;龍笏君再怎麼不着調也是個皇帝,自不會日日到我門上來;他自己又要佈置婚房喜堂,又要安排採買、延請賓朋;這些日子我倒是難得有工夫成日陪着兒子和弟弟。

縱橫也頗愛聽白軒彌讀,《鬥破天元》我纔看了一半兒,他便天天拿着給我和縱橫念下一半兒,有時還湊到我腹前,說是要給這孩子做個早教,叫他生下來便能寫會編,有乃父之風。

這理想也和我十分一致,不愧是我的親弟弟,處處都這般善解人意。於是我便取了他的筆名爲腹中這孩子做乳名,盼着他將來也能像他爹一樣做個名動天下的寫手。

一個乳名而已,白軒彌卻是激動得很,抱着我的腰不撒手,將耳朵貼在上頭聽了半晌,熱淚盈眶地說道:“兄長真是狠心,你若真喜歡天涯,怎麼不和我成親,一定要和冼冰刃成親呢?咱們家在西域廣有勢力,母親更是龜茲公主,一個小小的武林盟主,何必如此厚待!”

我撫着他後腦好生安慰了一陣,卻是頂住了他的撒嬌,沒做下退婚這等令人不恥之事。.

婚期漸漸逼近,我心裡也越發不安——最爲不安的,就是我們婚後的上下問題。雖然現在我已有身孕,更需要精元滋養,可既然成了親,新婚之夜必然得壓他一回。可冼冰刃心中必定也是一樣的想法,不用些手段,怕是說不準洞房之夜是誰給誰下馬威了。

趁着成親之前尚有幾日工夫,我便問秋嵐緒學了一招特殊的封穴手法。我魔教點穴之功雖然也強,卻太依賴內力,我如今卻不是巔峰之時的身體,只怕中途解了穴,叫他有翻身的機會。嵐颺宮的點穴功法確實不是凡品,我練了三日,在白軒彌身上試過一回,憑他的本事也要四個時辰才能解開。那冼冰刃待到解了穴時,怕也已被我做得擡不起手來,更不會有後患。

將來對龍九也得這般炮製一番,省得我在他面前吃盡了虧,連點甜頭也討不回來。

我心中有了底氣,到得成親那日便放心換上了大紅錦袍,在僕人引領之下與冼冰刃一同入了喜堂。堂上並坐兩人,右手是沒事找事的龍笏君,雖未着正裝,只是一身紅衣,卻也繡滿金龍,威儀赫赫;左手坐着的便是秋嵐緒,依舊是一襲紅色錦衣,如火焰般直鋪到地上,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意。堂下的多是嵐颺宮弟子,也有冼冰刃的親友前來觀禮,可惜我魔教離京中太遠,唯有白軒彌黑着一張俊臉,依舊着西域服飾,抱着縱橫坐在下首。

倒是冼冰刃見了我便喜上眉梢,若非叫嵐颺宮弟子幫着,幾乎要撞到我身上來。我向他使了個眼色,面上微微堆起笑容,向上頭那兩人躬身施禮。

因冼冰刃也是男子,又是武林領袖,便不能像女子那樣乘着花轎遊遍京城,許多儀式步驟皆盡省去。我二人只是各佩紅花彩緞,牽着一條紅綢,隨着贊禮之人呼聲拜過天地君親,最後對面交拜了一回。

不知爲何,拜堂時我老覺着身上發冷,只是身邊那些僕人催得緊,無暇往細處想便隨他們進了洞房。本來我還期待着能挑挑新人的蓋頭,不過冼冰刃穿的根本就是男裝,這一條自然也就得省了。我與他被人引到牀上對坐,又有人送了一杯合卮酒上來。

那酒色如琥珀,酒香四溢,正是上好的女兒紅。冼冰刃端着酒勸道:“我當初認識你時,哪曾想到會有今日?如今夙願得償,我先敬你一杯,願咱們以後鴛鴦于飛,再無分別之日。”

自當如此。我伸手與他交臂,各自飲下杯中酒液。他將杯底一反,示意杯中已無殘酒;我也向他笑了笑,同樣將杯底朝天,手指微一張,便叫他杯子直落向他新制的喜服上。

冼冰刃面上掠過一抹驚訝,立時伸手去接那杯子,我便打蛇隨棍上,手自他腋下穿過,將胸前幾處大穴用重手法一一點上。眼見得他再掙動不得分毫,焦急地叫道:“封疆,你這是何意?快放開我。”

我心底喜意越濃,順手點了他的啞穴,揮手叫那些僕人先下去,替我和外頭賓告罪。待得他們出門,我便起身鎖起門來,打算好生享受這回洞房花燭之夜。他絲毫不能動彈,只能躺在牀上任由我剝了衣服予取予求,這般滋味,真讓人心旌搖盪。

我喉頭一緊,小腹中若有火焰燒了起來,腦中除了歡好二字就什麼也不剩了。都到了此時,我手下毫不氣,遇着不好解的就撕,不一時便將他外衣扔到地上,只剩一層薄薄中衣,在燭光映照之下越發動人心魄。我伸手挑開他衣襟,輕笑一聲:“我卻是一直想着今日了。冼盟主,一刻值千金,不可輕易錯過啊。”

我低下頭在他脣間輕輕舔弄,粗重的呼吸噴在他鼻間,不知何時漲起的分丨身更是緊緊貼在他身上,隔着布料與他的蹭在一起。過了一陣我纔想起自己尚未脫衣,當真是頭一回成親,心急過頭了。我坐起身來,急不可耐地撕着衣裳,卻不知怎地有些手指發軟,腦子也不大清楚。

莫不是方纔那酒裡放了什麼東西?我說我一直心裡不安,身上發冷,原來是他想算計我。不過眼下他已叫我點了穴道,不管酒中下的是什麼藥,這回他卻是必定要叫我吃了。

有點藥助興也沒什麼不好。我嚥了口口水,乾脆不顧上衣,只把腰帶解開,露出那早已難耐地挺身而出的巨物,跪在冼冰刃腿間,伸手向他臀間探去——

這是誰佈置的婚房,牀上弄了一大堆硌死人的沒用東西,怎麼就沒放個潤滑之物呢?我將手指放入口中舔溼,復又開始自己的開拓工作,正要直奔主題,卻聽耳旁有人說話:“百里教主,既然冼盟主已成這般模樣,何不去我房中?”

我心中一震,轉頭看向牀外時,那人卻已俯下了身含住我的手指,一隻硃紅大袖伸過來將我雙目掩住,口中含混說道:“百里教主,你已有了身孕,怎麼還要做這種有傷元陽之事呢?我既是你的人了,卻斷不能看着你這般傷身。”

我恨恨扯開他的袖子道:“我要做攻……”話未說完便叫他按在牀上狠狠吻了起來,身上被他緊緊壓着,一時呼吸不暢,急切間更是起不來身。他一面壓着我,還有餘力提起冼冰刃提到地下,慢條斯理地說道:“冼盟主,咱們今夜既是一同入門,還是要公平競爭纔是,你說對不對?”

冼冰刃叫他扔在地上,卻哪裡說得出話來?我趁這機會喘了口氣,伸手在他胸前要穴點了幾下。這一動手,我赫然發現,自己經脈之中卻提不起一絲內力,手指拂在他胸前只如撓癢。我心下頓時大亂,驚怒交加地問道:“你給我下了散功粉?”

他一手握上我挺立之勢輕輕捋動,另一隻手探到我胸前衣裳裡亂撫,口中輕笑道:“你的身子我哪兒不熟悉,何必用藥?怕是你現在快活得不捨得對我下重手吧?”

呸!我還捨不得對他下重手?他打斷了我這難得的,還打算上我,我還捨不得對他下手?我氣得胸脯起伏,身子微顫,只覺那手摸的地方無處不是恰到好處,叫人恨不得這手直接長在我身上。我咬住嘴脣將一聲呻吟咽回喉中,卻還是泄了一絲聲氣出去,倒惹得他下手更快更重。

我腦中一片混沌,只注意下方那快活之根,按在他胸前的手已從推拒變成了胡亂撫摸。正在這要緊關頭,他的手忽地放了開來,身子猛然擡起,只聽掌風交錯,已是和人對了一掌。

日喲!洞房花燭之夜叫人又下藥又下毒又換人的還不夠,還遇上刺了麼?我伸手擦了擦眼角,凝神向外看去,卻見那刺一身白衣,披頭散髮,身上散發出一股陰寒之氣,直襲龍九。

龍九的武功原是比我高些的,可在這人手下卻是毫無還擊之力,叫他一掌封了內力,照樣點住穴道——這回卻是直接踢到牀底下去了。

那白衣人伸手握住我的手道:“兄長,你受驚了!這龍九竟然敢對你無禮,我……看在他是縱橫生父的份上,我不願殺他,不過也不能讓他放肆下去……”

我連連點頭,等他歇口氣時便道:“多謝弟弟相助,你還是幫我把冼冰刃再撿起來吧。今夜是我與他的大好日子,請莫怪我……急切了。”

白軒彌臉色微變,目光一時冷冽下來,如刀鋒般射向冼冰刃,忽爾包住我的手指,黯然說道:“兄長,弟弟自知爭不過冼莊主,不過你與他以後還有許多日子,難道今夜就不能讓了我嗎?”

等會兒,這倒黴孩子是什麼意思?我這輩子就結這麼一次婚,就不能有一個人讓我好好地圓了房麼?我立時叫道:“不可,你立刻給我出去,否則別怪我不顧兄弟之情——”回去我就把你鎖起來,不日更三萬字不給飯吃!

他輕嘆一聲,提起冼冰刃扔到牀裡,向我笑了一笑:“我知道兄長的意思了。反正他已經是你屋裡人,我……我也叫他親眼看看,從今以後,能上你牀的,卻不是他,而是弟弟我。”

他神色溫和,周身氣勢卻越發可怕,扽了條被子蓋在冼冰刃身上,坐在我腿間,低頭含上了我的分丨身,擡起眼來看着我,鮮紅的舌頭自脣間吐出,緩緩舔着那怒張得幾乎令人望而生畏的巨物。

我家真是家門不幸,竟然生出這樣的兒子來……我閉了眼深深呼吸,盡力平抑躁動,待要凝聚些功力將他推下去,卻聽屋中響起幾道輕輕的掌聲:“國舅方纔說得真是霸氣,不過你既是百里愛妃的弟弟,這麼做卻是有悖人倫。朕教化天下子民,可不能叫人在朕眼前便做出這等悖德之事。”

我心中一動,立時轉過頭看向那聲音來處,卻見龍笏君緩緩站在一個香爐旁,緩緩將裡頭香料澆溼,面似朝着我們這邊,只是我眼前模糊,看不大清楚他臉上神情。

他將香爐扔下,緩步走到牀邊,隨手幾下便按住了白軒彌,悠然笑道:“朕送來的這些香料好用不?若無此香,國舅方纔怕也沒這麼容易將冼盟主擒下。朕對你兄長這般上心,對國舅自然也是一樣的尊重……”

他將白軒彌扯到牀下,扔在了外頭榻上,順手把冼冰刃也扔到了外頭,嘖嘖嘆道:“百里愛妃,朕也覺着國舅說得有理,你與冼盟主成親是一回事,但成親之後要宿在哪裡,卻還可再議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好粗長,求表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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