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衣紡,巧瑜房中。
看着這副字,巧瑜一臉沉思。突然,像是決定了什麼似的,奮然向御書房而去。
“你說什麼?你要在多留幾天?”北冥昊宸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可以嗎?”巧瑜有些擔心地問。
“當然不是,你能留下來,當然好。無論你要住多久,朕都歡迎。”
雖然好奇巧瑜爲什麼突然願意多留幾天,但北冥昊宸還是沒問。因爲他知道,即便問了,也不會有答案。
“今天還真是個好日子,朕得了個好人才,你又願意多留幾天,羽弟那,神醫甘露也在和毒聖靈蔓共商醫治之法,實在太好了。”
“你說什麼?神醫甘露與毒聖靈蔓共診?”這是怎麼回事?“那個人同意她們醫治昊羽了?”
“是呀,風芷剛剛來報,那人已經同意了,怎麼?你不高興?”北冥昊宸有些奇怪巧瑜的反應。
“沒有,我很高興呀。昊羽他,一定會好起來的。”巧瑜心不在焉道。
“嗯,朕也希望如此!”
巧瑜已無心聽北冥昊宸說什麼了。她不明白,一向排斥朝廷,排斥皇室的零微殘憶爲什麼會同意醫治北冥昊羽,她真是搞不懂,那個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王府大廳
北冥昊羽看着廳中大吵中的兩人有些皺眉,隨手翻開手邊的醫書看了起來,不理會那兩人的爭執。
“他中的是‘海納百川’之毒,必須用最毒的要來剋制,否則,根本沒有用,反而會擴散他體內的毒素。”靈蔓解釋着。
“可你說的那是什麼毒?一滴就可以殺人於無形,連骨頭都沒有了。”風芷反駁道。
“哪有這麼恐怖?再說了,我用的就是以毒攻毒之法,只要控制好藥量,是不會有事的。”
“可萬一呢?萬一你的以毒攻毒把昊羽給毒死了,那怎麼辦?”
“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現在死和日後死,也沒有什麼區別。”
“那我寧願用我師妹的方法,也不用你的。”風芷指着靈蔓的眉心,肯定道。
“師兄,你同意啦?”端茶進來的甘露一聽到風芷這話,欣喜地放下茶盤道。
“我……”風芷有些後悔自己的一時失言,“甘露,你能不能換個法子呀?換心?這,這心怎麼能換呀?”想想就恐怖,別說是動手了。
“喂,你什麼意思嘛?”靈蔓聽了火大,沒等甘露說什麼,她便道,“我的以毒攻毒之法,你反對,小露的換心之法,你也不同意,你想幹什麼呀?不要我們治那幹嘛找我們來?小露,我們走,不在這受氣。”說着就要拉着甘露離開。
“哎,別走呀!”北冥昊羽見了,連忙攔住靈蔓和甘露,“你們彆着急走呀!”
“不走幹什麼?反正有這位風大太醫在,要我們這兩個小女子在這幹嘛?”靈蔓氣憤不已。這男人算什麼東西呀?身爲醫者,排斥我的毒術還說得過去,可連甘露的方法也反對,真是不知所謂。
“靈蔓姐姐,甘露姐姐,你們別生氣嘛。”見她們兩人不理,又對風芷道,“風大哥,不如我們就按她們說的做吧,我不怕!”
“這不是你怕不怕的問題,”風芷有些無奈,“她們的辦法你也聽見了,這都什麼呀,這是醫人還是殺人呀!”
“你說誰殺人?”靈蔓和甘露齊問。
“我這換心開腦的方法,天下人皆知,我在不同的病患身上使用過,每一個都活得好好的,我殺誰了?”甘露怒極,一邊用手指戳着風芷的胸口,一邊向他走近,使風芷連連後退。
“還有我,”靈蔓也加入了甘露的行列,“我以毒攻毒之法,也用了不下百回了,也沒見幾個死了。再者,你排斥毒術,可醫書上好像也是不反對以毒治病的吧?連前人都贊同,你憑什麼反對?你有什麼資格反對?”
“好啦!”風芷已被她們逼退到牆角了,一時大喝,“你們確定不會出事?”
“當然!”甘露和靈蔓皆道。
“那好吧,反正昊羽自己也同意了,我也不管了。但是,如果出事了,你們一個也別想跑,哼!”風芷拂袖而去。
“太好了,你這頑固守舊的師兄終於妥協了。”靈蔓興奮極了。與風芷爭了一天了,總算是贏了。
“別高興太早,”甘露不似靈蔓,反是冷靜道,“你的毒,我的心,現在還沒着落呢。”
“放心吧,我們神醫毒聖齊聯手,還會失敗嗎?”看了眼北冥昊羽,又道,“你說是不是,昊羽?”
北冥昊羽欣喜着點頭。能否成功,對他而言,早已不重要了,有這麼多人關心他,他已經很開心了,不想強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