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儀轉身急匆匆地想離開觀武樓,卻不想此時石之逸正拿着一副字畫踏門而入,兩人都是一副急切的樣子,便巧撞在了一起,字畫也摔掉在地。
“呃,對不起!”詩儀見自己撞到了人,連忙扶住差點撞倒的石之逸,道歉道,“不好意思呀,老前輩,我撞到你了。”
“沒事!”石之逸站直了身,看了眼詩儀,淡淡地說。
看到那幅字畫被撞掉在一旁,詩儀連忙去揀,卻不想,原本卷着的字畫被摔開,露出了裡面的畫,只見那上面畫的正是零微殘憶。這正是武林大會前,楚銘交給石之逸,讓他去查零微殘憶身份的畫。
看着這張畫,詩儀愣住了。憶?怎麼會?心中雖疑問重重,可詩儀還是連忙將字畫交還到石之逸手中,壓下心中疑惑,很是歉意地對石之逸道:“真是不好意思,您的畫!”
“謝謝姑娘!”不想與詩儀再耽誤時間,石之逸便連忙側過身,向樓上走去。
而詩儀看着石之逸的身影,不禁皺眉,他是誰?爲什麼會拿着憶的畫像急匆匆地來這觀武樓?想着,詩儀便也尾隨着上樓了。
二樓雅間中,楚銘獨立窗前,看着那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思緒不禁遠飛。這時,房門被打開,也拉回了楚銘的思緒。轉過身,只見是安南領着石之逸來了。
“主子!”安南低着頭,恭敬地道。“石長老來了!”
“石之逸見過皇上。”說着,石之逸便要對楚銘跪下,卻被楚銘擺手攔下。
“石前輩就不必多禮了。”楚銘坐下,開門見山道“我要你查的事,查到了嗎?”
想了想,石之逸便將手中字畫放在了楚銘面前的桌上,並將它展開了。看到零微殘憶那張淡笑着的臉,楚銘微怔,似是零微殘憶已經在了他的面前,但他還是很快便將這異樣掩飾下去了。
“皇上,石之逸無能,並沒有查到這位姑娘的身份。”石之逸慚愧道。
“什麼?”楚銘皺眉,似是沒想到會這樣。
正想責怪石之逸的無能,卻想到了什麼,便道:“這麼說,是有人在阻撓你查她,讓你沒法子查出她的事?”
“不,皇上。”石之逸連忙道,“事實上,是沒有這位姑娘的資料。”
“什麼叫沒有她的資料?”楚銘不禁皺眉。
“屬下的意思是,這位姑娘的一切資料早已被人全部抹去。”在楚銘的驚疑下,石之逸繼續道,“若非這位姑娘昨日在武林大會上現身,屬下幾乎就要以爲,這世上,根本不存在皇上畫上的這位姑娘了。”
“關於她的事,當真沒有一點嗎?”楚銘還是有些質疑。
“除了昨日的武林大會,確實沒有可以證明這位姑娘存在的證據。”石之逸很是肯定地說。
“這麼說,”楚銘的臉色冷了冷,“是有人故意抹去了她的一切資料。”不知怎的,楚銘的腦中,突然浮現了無憂的那種英氣的臉。“是無憂!”一定是他,只有他纔會爲他做這件事,而且,他也有這個能力。
可是,想到無憂,楚銘心中更是疑惑,“石前輩,你可知道,那個無憂的來歷?”
“皇上是在懷疑,他的身份?”石之逸下意識問。楚銘沒有回答,卻也明顯是有這個意思,
見此,石之逸便又道:“無憂的身份,從沒有人知道,當初屬下也曾好奇地去查過,可也一樣,什麼也沒有查到。他和天下第一樓就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般,根本沒有他過去的一切痕跡。”頓了下,“不過,他的那張臉,確實讓人懷疑。”他到底,是誰?難道會是……
“這不可能!”似是看出了石之逸所想,楚銘冷冷地道。
“是是是!”石之逸連忙低下頭,不再亂猜測。“屬下知錯,不該胡亂猜測先皇。”
提到楚銘的父親楚澤,石之逸又想到了那個與零微殘憶張得很像的蘇姑娘。當年先帝情繫蘇姑娘,卻終是與之陰陽相隔。爲了紀念她,先帝冊封了她的貼身婢女和親生妹妹爲妃,可惜,她們二人也同樣紅顏薄命,早早地仙逝了,而且,也沒有留下龍種。所以先帝,除了皇上之外,根本不可能再有子嗣。
想到這,石之逸便對楚銘道:“皇上,也許這只不過是巧合而已。世界萬千,無奇不有,那個無憂,會與先帝長得有幾分相像,確實,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是巧合嗎?”楚銘喃喃自問。
片刻後,便又對石之逸道:“我不管是不是巧合,你都必須查出無憂和,”指着桌上放着的畫裡的人,“這個姑娘的身份。”
“是!”石之逸連忙應下。
門外的詩儀聽到這裡,便悄悄地離開了。果然如她所想,是楚銘來了。沒想到石之逸竟是他的人,而且他竟然已經對憶和無憂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並讓石之逸在查了。只是,沒想到無憂竟會與琉球先帝長得很相像,難怪楚銘會懷疑他的身份了。不過,無憂真的,只是因爲巧合才與楚澤長得相像嗎?詩儀不禁也起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