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雅瞅着塔娜的背影,若有所思:這傢伙該不會是,喜歡上人家鼎臣了吧?才見人家一面就一見鍾情了?不能夠吧?
“走吧寶玉兄弟,去外面活動活動。”重八自顧自地說完,抻着胳膊往洞外晃去。
吉雅和德興跟了出去,三人在洞外各自做起鍛鍊,德興耍葉子牌,左一下右一下的,動作很是嫺熟,看的吉雅好不羨慕,重八玩花樣兒蹴鞠,吉雅看的也是眼饞,要是我也會那麼兩下子,那多帥氣。不過現在看來自己也只好做某套兒童廣播體操了,於是就真的做了起來。
第一節,伸展運動,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第二節,頭部運動,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第三節,擴胸運動,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吉雅邊做邊嘟囔着喊口令,看地重八和德興睜圓眼睛,一臉的好奇,停下動作在一邊觀賞起來。
吉雅不以爲意,當作沒看見,繼續做操:“第四節,體轉運動,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三二三四五六七八,四二三四……”
重八和德興看了會兒,復又繼續自己的拿手好戲,三人笑哈哈的,玩地不亦樂乎。
這時鼎臣和塔娜一人端着盆水,一前一後的回來了。
塔娜見三人鍛鍊的樣子,盯着吉雅讚揚起來:“做的真棒哦,尤其是我家表弟,這套武功看起來着實是威力無窮啊!”
吉雅收手,吞了口唾沫,白了塔娜一眼,心想:你也太能替我吹了吧,人家哪個不是身懷絕技?我這花枝秀腿算個鳥啊,真讓你暈死了都。
伯仁見塔娜端水累地氣喘吁吁的,便走過去道:“看你那笨樣兒,我來幫你。”從塔娜手裡奪過水盆往洞裡走去。
塔娜瞪着伯仁的背影,不悅道:“這人是怎麼回事啊,給人幫忙還把話說的這麼難聽,讓人感謝的心情都沒有了。”
“別理他,他就那樣兒,嘴巴不饒人,心卻是極好的。”鼎臣笑着解釋道。
塔娜望着鼎臣,微笑地點了點頭,心說同樣是人,看人家鼎臣多有禮貌,說起話來那麼舒服受聽。
吉雅好歹也是現代穿越過來的,二十二歲變成十三歲,樣子是變地更稚嫩美麗了,可心思還是二十二歲的心思,她看着塔娜的樣子,估摸着她確是喜歡上鼎臣了,心說不會吧,丫頭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最瞧不起漢人了麼?嘖嘖,吉雅微微笑着,搖了搖頭。
“八哥,來洗把臉!”伯仁在洞裡招呼重八。
重八也不應,望着吉雅道:“走,進去吧。”
“噢,好的。”吉雅微笑着跟在後面。
德興、伯仁和重八就其中一個盆子胡亂洗了洗。
“鼎臣不洗麼?”德興搓着臉問道。
“剛纔在河邊洗過了。”鼎臣笑道。
“那西門兄弟也洗了哦,寶玉兄弟,這盆水沒動,給你留着呢,來洗洗吧。”伯仁道。
“不!”塔娜叫道。
“又怎麼啦?”伯仁對這個西門兄弟真是無可奈何了。
“我家表弟不能用冷水洗漱,她、她、她有風溼病!”
“……”你咒我啊,吉雅對這位表兄真是徹底無語了。
“是麼?原來寶玉兄弟貴體染恙,怪不得生得如此瘦弱。”德興嘆道。
吉雅眼球睜的溜圓,嘴巴咧成月牙兒型,呵呵笑道:“是啊,是啊,我就是因爲這個風溼病、關節痛才導致身材清瘦、弱不禁風,唉,此生遺恨哪!”說完做抱憾狀,心說你個該死的塔娜,你還要胡說些什麼呀?
“噢噢,原來是這樣啊,那西門兄弟也有此病麼,爲何也生地如此矮小瘦弱?”伯仁很是認真地詢問塔娜。
塔娜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不,她是天生的,她天生就這麼矮小、瘦弱,呵呵,他們家祖傳都是這身材。”吉雅趕忙圓場。
塔娜心內苦笑了下,心想:主子啊,你怎麼說奴婢都不會生氣的,可奴婢在這裡胡言亂語,回到府上您可別修理奴婢啊。
“既然寶玉兄弟身體不適,不宜用冷水,那就熱一熱再洗吧。”鼎臣說着把水盆放到了火上。
“噢,多謝多謝。”吉雅抱拳施禮。
重八和其它兄弟不拘小節,坐下來吃起早餐,不一會兒,水熱了,吉雅只在水裡洗了洗手,便也坐過來吃飯。
塔娜見主子沒有冼臉,立刻明白了,不能洗臉,洗乾淨了就容易露餡兒,便也只是洗了洗手。
伯仁奇怪道:“你二人怎麼只洗手不洗臉?難不成比我們還不講究整潔?”
“伯仁兄臺說的沒錯,我與表兄二人都是不拘小節之人,向來不怎麼洗臉的,哈哈,諸位兄弟不會嫌棄吧?”吉雅借坡下驢,打着哈哈。
“不會,不會,寶玉兄弟你看看我們的打扮,咱們是同道中人啊,我們不講究那些繁文縟節的。”德興笑道。
重八撕着牛肉,笑了笑,沒有言語,心說這兩位的習慣倒還與我諸位兄弟投緣。不禁笑道:“寶玉兄弟,昨日所定結義之事可還算數?”
“結義?”吉雅條件反射般回問了一句。
“是啊,該不會是忘了吧?”重八有些失落的問。
“噢,沒,沒有啊。說結義就結義,怎麼能言而無信呢?再說,能與諸位才華出衆的兄弟結義乃是小弟三生有幸啊!”吉雅連忙恭維。
重八聽後甚是高興,“既然如此,那寶玉兄弟可想好我們這結義的稱謂否?”
“稱謂嘛,我還是沒有想好。”吉雅嘟着小嘴,望着手中的牛肉串,陷入了沉思。
忽然她舉起手中的肉串,轉來轉去,引的衆人都跟着看她的肉串有什麼問題發生。
“自來鼻上無繩索,天地爲欄夜不收。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爲孺子牛。牛運亨通,勤懇如牛,氣貫牛鬥,牛氣沖天!不如……”吉雅笑道。
“不如就以牛氣沖天爲我們兄弟結義稱謂如何?”鼎臣微笑接言道。
“牛氣沖天,牛氣沖天,這名字好啊,大吉大利,看來咱們兄弟將來都得是氣貫山河,享譽五內的人物啊,哈哈哈哈!”德興大笑道。
“是啊,不錯!”衆人皆表示贊成,喜笑顏開。
“那我們就結拜吧!”伯仁很興奮,“呼”地站了起來。
“伯仁兄弟莫急,來,坐下,咱們還要起個人的稱呼。”吉雅笑道。
“噢。”伯仁饒有興趣地乖乖坐下來,“那我叫什麼呀?”
“這個要看諸位兄弟的喜好啦,可以自己起,只要帶個牛字即可。”吉雅吃了口肉,笑道。
“還是寶玉兄弟給全起了得了,我們一時也想不出好的來。”重八道。
“這……”吉雅有些爲難。
“沒事的,表弟你就盡情地、放心地起吧,我們都沒意見的。”塔娜鼓勵道。
“是啊,寶玉兄弟你都起了吧。”鼎臣也在一旁笑着鼓勵。
“那好吧,小弟就獻醜了。”吉雅抱拳笑道。
“重八哥遇事沉着冷靜,頗有大家風範,就叫做牛氣沖天之約翰牛吧。”
重八以手指着自己的鼻尖兒一副驚訝的樣子,衆人皆點頭贊同無異議。
“伯仁兄豪爽不羈,武功蓋世,就稱作牛氣沖天之貫鬥牛如何?”
“武功蓋世?哇,多謝寶玉兄弟誇讚!”伯仁大喜過望,連連施禮。衆人皆笑。
“鼎臣兄爲人廓達有度,任勞任怨,頗似那牛氣沖天之孺子牛。”
衆人一思酌,果然不錯,不約而同地對着鼎臣豎起大拇指。鼎臣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塔娜望了他一眼,心中欲加甜蜜:真沒想到,他這樣一個貧窮的漢人,既是這樣模樣俊秀,風姿綽約,又是這樣溫文爾雅,禮數有加,看來我對漢人的看法有些偏頗了。
“塔娜,俏皮不失可愛,溫柔不失敦厚,就是有點那個啥……”吉雅故意撇了撇嘴,停頓了一下,偷看一眼塔娜的表情。
只見塔娜果然急了,“咋啦呀,表弟,爲兄哪裡不好?”
“嘿嘿,小弟與表兄接觸時間最長,自然最爲了解表兄的性格,對吧?”吉雅問諸位兄弟,除塔娜外,衆人皆點頭稱是。
“不知他這人有什麼毛病呢?”伯仁望了一眼塔娜,故意挑唆。
“你——”塔娜跟伯仁較起勁來猶如干柴遇到烈火,又要伸手修理他,伯仁一閃,躲了過去,對其扮着鬼臉,塔娜乾着急而無可奈何。
“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啦,他就是有點兒磨磨嘰嘰,羅裡吧嗦,唧唧歪歪,哭哭啼啼……”吉雅右手食指敲打着左手手掌,開始喋喋不休的碎念念。
衆人皆笑。
“哎呀,郡,俊表弟,英俊的表弟,英俊而又多才多藝的表弟,你看錶兄都這麼誇你了,你就給個好名字吧。”塔娜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牛氣沖天之小蝸牛。”吉雅道出“謎底”。
“啊——”衆人皆有些意外。
“嘿嘿,難道不適合你麼,表兄?”吉雅壞笑道。
“表弟,這小蝸牛也不是牛,是顆小蟲子嘛!怎麼也得給表兄起個帶牛的名字吧。”塔娜嗍着小嘴巴嘟囔道。
“不,我覺得這個名字很適合你啊,你看你長的小對吧,蝸牛長的也小,你這人羅裡吧嗦,唧唧歪歪,哭哭啼啼,大驚小怪沒錯吧?我看這小蝸牛的名頭很適合你的。”伯仁跟塔娜說道,一臉的認真。
“你是不是找打啊?”塔娜讓伯仁氣地又揮舞起小胳膊,直搗對方面門,伯仁極快,往後一仰,塔娜便撲了個空,同時身子一下匐到伯仁胸前。
“呀!你幹嘛?非禮人家嗎?我可沒有斷袖之闢啊!”伯仁一把推開塔娜,塔娜作勢向後仰去,還好旁邊的鼎臣伸出援手,偎在鼎臣的臂彎裡的塔娜,不但沒有像之前那樣惱火伯仁,反而面上稍顯嬌羞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