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施主,玄悲師叔特意囑咐過老衲希望蕭施主能夠前往。望蕭施主能夠按時前往,見師叔他老人家最後一面。”元豐大師再次發話,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蕭然四下打量一番在,衆人都是好奇的望着自己。元豐大師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不禁心中嘆息:“看來還是免不了要和這些和尚打交道。”
“蕭某一定如約而至。”
薛翎笑道:“二哥,你要是去當和尚,二嫂怎麼辦?”
蕭然也心中疑惑,爲何這麼多人不選,非得指名道姓的找自己。難道自己天生就有當和尚的潛質不成,真如此還不如早些自行了斷。明年五月初七還有一段時間,足夠趕到嵩山了。
在衆人疑惑的目光中,蕭然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三弟,七日已過。想那鑄劍山莊會信守承諾,我們這就去取兵器吧。”
“蕭公子,請留步。”兩人未走多遠,唐婉從一側走來。氣色比起前幾日好多了,仍然有幾分病態。
“婉兒姑娘有何事?”
唐婉輕咬下脣,將手中黑色包袱遞了過去,道:“這是蕭公子定製的東西,順道帶來了。難道公子就如此不願與婉兒相見,滿是愁容。”當日唐宇也無法驗證蕭然外門長老的身份,最總仍舊是將此事上報到唐無涯處,唐婉苦於無相見的藉口,才接着此機會上前說幾句話,沒料到蕭然如此表情。自然傷心之極。
都說戀愛使人盲目的勇敢,即使是兩條不會相交的平行線,唐婉依舊像飛蛾撲火一般。明知道不可能,依舊是毫不畏懼。
蕭然乾咳兩聲,道:“你誤會了,蕭某恰好在想煩心之事,並非是毒藥婉兒姑娘不滿。本來想自己去取的,有勞了。”
“那……那就好,剛纔聽聞蕭公子明年五月要去少室山落霞峰會玄悲大師,可是推脫之言?”唐婉滿是期待的望着蕭然。
“既然應許,豈可失信於人。玄悲大師乃一帶高僧,能促膝長談更是蕭某的福分。”
蕭然不知唐婉此話用意,道:“怎麼,貴派也有弟子前往。如不嫌棄可以一同前去。”
“沒……沒什麼,爹爹在催我了,告辭。”
蕭然有些不解,一把拉過偷笑的薛翎,訓道:“有什麼好笑的。”
“二哥,你真是個榆木腦袋。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
“婉兒姑娘喜歡你,可以啊。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吶。”
“假話呢?”
“二哥真的無愧於心?”
蕭然掂了惦手中的黑呆子,望着唐婉離去的背影,一時間有些不忍。
鑄劍山莊客廳中,前十名竟然不少人不約而同選在今日來取兵器、蕭然、劉浩、慕容雲風、葉凝雪、施卓航、薛翎,這些昔日擂臺上的對手資格打過招呼,坐等主人。蕭然有些好奇,葉凝雪和兵器“青峰”和慕容雲風的“殘陽”已經是天機榜兵器譜上的神兵,還會要合併器。
“慕容兄,此次鑄造何兵器?”
慕容雲風見是蕭然發問,頓了一下,道:“這把‘殘陽’已經伴隨我多多年,沒有比它更適合的利器。此次是替小妹雨琪打造的匕首。倒是蕭兄一向讓人捉摸不透,不知是何兵器。”
不止是慕容雲風,其餘幾人聽聞此話也是眼神向蕭然掃了一眼。蕭然道:“蕭某並未制兵器,只是委託鑄劍山莊製造了一批暗器。讓慕容兄見笑了。”
“暗器?”蕭然越是輕描淡寫的告之,越發令得幾人疑惑,放着大好的機會不用卻要一批暗器。若是一般人他們只會覺得不可理喻。但蕭然卻大不相同,一個精通暗器的高手製出來的東西怎麼會是普通貨色。衆人都清楚的記得在與慕容雲風比試中那突然爆炸的透骨釘有多大威力,“蜂回閃”更是令人防不勝防。
“讓諸位久等了,所需的兵器已經帶到,請查收。”
五個嚇人各自捧着個精緻的木盤,上蓋一塊紅綢。蕭然掀開紅綢,拿起拿起細細端詳。做工精緻,接口處打磨圓潤。尾翼傾斜角度不超過兩度,組裝起來高不過半寸。比之“炎堂”的手藝也不遑多讓。薛翎更是直接將翠綠色的軟劍抽了出來,輕輕一晃便“嘩嘩”響個不停,灌注真氣於劍神便是一柄鋒利的長劍。
亦柔亦剛的特製使得薛翎的招式更爲詭異多變。製作軟劍是極爲複雜繁瑣的手藝。必須用“千錘百煉”之法將精鋼一層層疊加,且不能停頓,必須一氣呵成。更爲講究的逐漸必須選天時、取地利。等陰陽和暢、日月同輝之時方可開爐鑄劍。慕容雲風只是打開開了一眼便合上了。這匕首全身烏黑,造型別致,猶如精美的藝術品,名“易水寒”,因爲“殘陽”也是出自鑄劍山莊。
不出意料,葉凝雪和施卓航都選擇了鑄件,一柄名爲“秋水”,另外一柄名“無痕”。除了蕭然的暗器之外,恐怕十年之內這些兵器都會在天機榜上佔據一席之地。薛翎道:“二哥,你這暗器叫何明,總不能辱沒了鑄劍山莊的名氣吧。”
蕭然還真沒有認真想過這個問題,暗器就是暗中出手攻敵不備,要那麼大的名氣做什麼。總不能叫它在“字母連環彈”吧。沉思片刻,蕭然才笑道:“既然非要定個名字,那就叫“追魂”吧。”
自鑄劍山莊歸來,送別了薛翎等人。蕭然又成了孤家寡人。不願在打攪郡守大人,在江寧郡的一家客棧住了下來,按計劃應該去將軍府找夏若煙,突然想起與柳氏商行合作之事,很多事情還需要自己打點,只好臨時改變行程。騎馬趕到趕往餘杭,相信柳芳菲應該給自己一個回覆了。
進入杭州境內,蕭然便下馬牽着“烈焰”在街道兩旁步行,大唐的貨幣制度是一金等於十銀,一兩銀子等於十貫,一貫錢等於一百文。身懷三萬兩金票的蕭然已經算是腰纏萬貫的大戶了。見蕭然一聲絲綢衣衫,氣質不凡。客棧夥計忙上前殷勤接過馬繮。
“公子,打尖還是住店。”
“要一間上房,三斤醬牛肉,一罈女兒紅,上幾碟小菜。”
“好嘞,小的這就去安排。”一直嚮往着大塊吃肉,大口喝酒的日了,蕭然也向體驗一次。誰知道剛猛喝一口就被嗆到了。
“哈哈哈……書生,不會喝酒就不要喝嘛,非要學人家鯨吞,笑死我了。”
蕭然扭頭循聲望去,是個扎着辮子的紅色少女,十三四歲的樣子。身旁坐着兩名黑衣男子。見到蕭然望過來,厲聲呵斥道:“看什麼,在看挖掉你的狗眼,百無一用是書生。”
蕭然也不發怒,冷笑一聲,轉過頭繼續喝酒,看來果然是人善被人欺啊。蕭然不出聲,那黑衣漢子更加來勁兒,從另外一桌上走來,一腳踩在條凳上,道:“快給我家小姐賠禮。”
蕭然皺了皺眉道:“爲何?”
人活在世,打大抵逃不過三件事:被欺、欺人、自欺。這漢子顯然是屬於以欺人爲樂的暗中。當看着別人的尊嚴被健談便會有一種莫名的快感,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證明自身的價值。
“爲何?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這些書生一天‘之乎者也’的樣子,肚子裡全是壞水。剛纔是不是在打我家小姐的注意,好想狡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