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突然靠近自己的嬌軀,薛洛宇不由一愣,感受着她的肌膚觸碰着自己的身體,自然是一僵,然後就是盡力剋制住心裡的慾望,將手輕輕的覆在她的身後,下巴輕輕的抵在她的頭上,聞着她發間的淡淡香味,心裡裝滿了從未有過的滿足。
可一想到昨日發生的事情,他就忍不住的害怕“盼兒,下次若是懷疑誰,就不要和我討論了,也不用以身試探,就直接讓我去調查好嗎?或者就直接讓我殺了算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受傷的樣子,那模樣,讓人傷心。”
他不禁緊了緊自己的雙手,將她更近的拉進了自己,彷彿是想將她融到他的身體裡去,再也不想分開。
“你是這樣殘忍的嗎?動不動就要殺人?嗯?”夏盼兒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手指輕輕地敲打着他僵硬的後背“再說了我是不會受傷的,這次算是我大意了,我以爲只有落葵一個人,沒想到還有人在背後算計着我。”
她是大意了,這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棋,確實是下的好。
她的臉緊貼着他的胸膛,感受着耳下那跳的正好的聲音,眸中鎖滿深思,想着昨日的那一聲“嫂嫂。”
叫她嫂嫂的只有謝依依一人,再加上落葵之前所說的找了人來收屍,這樣誰來,那這個個人十有八九就是謝依依,只是她們是什麼時候摻和在一起的?落葵算是一直在她的身邊,是沒有機會和謝依依串通的。
不對,有機會,有一日她是沒在落葵的身邊。
“你知道是誰?”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有些反應了,討論這麼嚴肅的事,他竟然有反應了?不科學,如此他只能強制着,異常執着認真的問着,可那雙眼明顯的已經不在狀態當中。
感受到身旁人突然加快的心跳,她蹙眉伸手拍打了一下他的腰窩“你無緣的心跳這麼快乾嘛?”然後再繼續回答他的問題“是誰?那個人你應該也是熟悉的,不對,你應該……唉唉唉,你幹嘛!”
夏盼兒本是在他的懷裡說的有滋有味的,可身邊的人突然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了身下,鼻尖的氣息還不住的加快,眸中熾熱,身上有了些許的發燙,她看着突然變化了一個模樣的薛洛宇,不禁顫抖着嘴脣問道:“你…你要幹嘛?”
她感覺到他身體的觸碰,感受着他有些粗的喘氣聲,看着他染了情慾的雙眸。作爲一個醫生的她大概是瞭解了一些他想要幹嘛,只是……
不容她拒絕多想,薛洛宇對着那朱脣就是深深一吻,許久才放開她的脣,他的嘴角彎起,嗓音含着點點沙啞之感在她的耳邊發着引人的聲音“再來一次好嗎?”
這樣的乞求和語句沒得讓夏盼兒的心裡發顫,想着說不要,可他不容她回覆直接的覆上了她的嘴巴。
這明顯的是不讓她說出拒絕的話。
感受着脣上的柔軟之感,她好似又想起了許多的東西,好的壞的,反正都是他們中間的記憶,她開始迴應他,這讓他好像受到了鼓勵一樣,再也不壓抑自己內心的衝動,讓它釋放。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是接近正午的時間。
夏盼兒伸手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只見着一雙像是粹滿了星辰的眼睛,正看着她在熠熠生輝。她笑了一聲迷糊問道:“你什麼時候醒的?”
“剛好在你醒來前一刻。”薛洛宇將着夏盼兒臉上沾粘的頭髮掃到頭頂,見她有些難受模樣道:“我叫人送水進來,你沐浴一下?”
夏盼兒已是累極,只是閉着眼睛點頭。
也該是沐浴的時間了,身上粘稠不已,全都是那些不好意思描繪的東西,着實還是有些難受的。
他低頭在她額上落下輕輕一吻,而後從她的身旁起身,赤身裸體地走到衣櫃處隨意拿了一件長裳套在身上。
打開房門,看到正好走來的紫菊說道:“吩咐下去,準備浴水,再準備些吃的。”
“是。”紫菊應了一聲,剛想問她家小姐在哪,就見着房門被猛然關起,剛剛與她講話的人也已消失不見。
若不是她還記着榮王殿下的話,估計她會以爲剛剛的一幕只是自己的一個錯覺。
看着眼前緊掩着的門扉,當下也不敢耽擱匆忙的就吩咐下去。
不多時,諸多溫熱的浴水就已灌滿了他的白玉欲池,浴池就在房內的另一側邊上,是專門製造來沐浴所用。
下人裝滿浴水就低着頭退了出去,房間裡又只剩下薛洛宇和夏盼兒兩人。
他幾步走到牀榻邊上,看着還在熟睡中的女子輕輕拍打着她的身體喚道:“盼兒,起來吃點東西。”
門外是紫菊在盡職站崗着,她剛剛看到夏盼兒了,只是沒來得及詢問幾句就被薛洛宇給打發出來了,所以她只能站在這門前,想着她家的小姐一出來就能看到她,畢竟她可是從着昨天早上就沒看到她家的小姐了,心中自然是想念的慌。
寂言站在她的身旁,側眸小心的瞧着這個專注等待的女子,他可不敢再亂來了,之前不過就是想和她隨便玩一玩,沒想到她這個女子竟然是這樣玩不起,還讓他抱了整整一夜!
那時他覺得她粗暴不堪、完全與什麼別的溫婉的小女子不同,可現在一瞧,倒是有些賞心悅目。
淺淺的柳葉眉細而黑,不大的杏仁眼卻是炯炯有神,細細的雙眼皮,小小挺直的鼻子,一張半大不小的嘴脣,扎着一個雙丫髻,髻上整日有着一朵紫色的珠花。
看起來不是很美,卻很可愛。
他兀自思量的時候,紫菊已看了過來。
知道他是王爺的侍衛後,她只能把他是色魔這個理論給深深的壓在心裡,每晚的夜半夢迴之時才大聲的喉上幾句,可是現在,她瞧着這人一眼的‘色迷迷’表情,還真是想現在就放聲大喊,好讓王府裡的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個怎樣的男子。
爲了不再發生不必要的事,她悄無聲息的往旁邊移了兩步,要想活得好,一定要離他遠一點。
屋內,夏盼兒已被薛洛宇抱下了牀,進了浴池。
溫熱的浴水灌溉在她的周身,讓她身體的疼痛稍減了一些,倒是感覺身子有些舒適,她下意識的鞠了水就往着臉上打去。
溫水一澆,將睡意全都打了去。
夏盼兒一個激靈,總算是完全清醒了過來。
看着有些陌生的四周,還有身下的這個池子,她又不大懂了,聽到身邊響起的熟悉的笑聲,她纔有些明白過來。
轉頭看着身邊的人她問道:“你在這兒幹嘛?”
隨後看着鋪滿紅色花瓣的浴池,嗯,這花瓣倒是很好的掩蓋了她身子的光彩,她往下又蹲了下身子,將自己露出的鎖骨也埋在浴水裡。
才一臉仇視的看着薛洛宇。
若不是他,她就不會痛,就剛剛隨意的蹲一下,都能感受到從那裡傳來的微微痛楚。
緩緩踏着步子,離了薛洛宇遠一點才覺得心裡才覺得有些安全。
薛洛宇見夏盼兒如此遠離他,他的面上立即露出痛苦的表情“盼兒,你剛剛可不是這樣的。”
“等……等會兒!”夏盼兒伸手阻止薛洛宇的繼續,踏着步子又往旁邊移了好幾個位置,直到和薛洛宇是面對着才稍微鬆了一些,這個是直徑距離,是最長的一條距離。
她心滿意足的揚起笑容然後看向那人道:“我剛剛是怎麼說的?我就是這麼說的,就是說着離我遠點。”
薛洛宇頗爲受傷的也往下移了位子,掩住了他的鎖骨,面露委屈道:“盼兒剛剛明明說……”他未說出,只是眼神曖昧的看着夏盼兒,這一看可把夏盼兒藏着的緋紅給逼了出來,一張臉紅的就像成親時的大紅嫁衣一樣灼熱。
薛洛宇看着夏盼兒的模樣心中一動,悄悄憋氣,在她未注意到自己的時候,一個下沉到浴池裡,在水裡看到她的腳踝就是伸手抓住。
“啊!”水裡突然有東西抓了她的腳踝,受驚之餘,一個擡腳踢了過去,因爲重力不穩,也滑落到了浴池裡。
“噗通。”
……
“是小姐的聲音!小姐受傷了!”紫菊驚唸了一聲,轉頭就要去推開房門,然後準備衝進去救出她家的小姐。
在她看來,夏盼兒發出這樣的一個叫聲肯定是受傷了,要不就是和薛洛宇打架打不過,反而被打了。
幸好寂言眼疾手快,一個伸手抓過紫菊的身體,一個用力將那女子就是抗在肩上,看了眼四周沒人注意,就幾個跳躍離開了這個房前。
“喂!你幹嘛!放我下來啊!”
紫菊一路狂呼,可那人充耳不聞,只管着自己着急趕路,待看到一顆大樹,心中主意已有,扛着肩上的人就輕鬆地跳到那大樹的樹枝之上,輕輕放下肩上的人。
“我現在不跟你計較!等我見到小姐,讓小姐收拾你!”紫菊過着嘴裡的癮,一個轉身她就要離開。
不過,不大對勁啊。
她懸空的腳四處踩了一下,怎麼沒着力點?再踩幾下,還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