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盼兒拉着紫菊跑了好一段路才停下步伐,轉眼看着旁邊有一個酒樓拉着紫菊就直接走了進去。
待在客棧裡的一樓處尋個座位坐下就有一個小二走來,眼裡滿是鄙夷的看着夏盼兒道:“這位小哥,你是來這吃飯的?”
很顯然,這小二是看到夏盼兒的一身裝扮,心中不認爲她有錢能支付這吃飯的費用。
夏盼兒坐下還未休息多久就聽到這句話,她向來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特別是這種看不起她的人,她側着頭,看向那小二道:“怎麼?吃不得?將你家好吃的東西都拿上來!”
原本剛剛被那人弄的心裡就很不快了,現在又被這個的一個人懷疑,她的心情能好的了嗎?自然不能!
小二瞧着夏盼兒的氣勢如此之盛,想着這可能是個富家少爺裝作落魄人來他們考察的,所以他樂呵呵的就退了下去,吩咐後廚準備菜餚去了。
“小姐,我們的錢可是不多的。”紫菊看着那人下去,從自己的位子上移到了夏盼兒的鄰座。
“不用擔心。”夏盼兒伸手掩住紫菊的嘴巴,阻止她的繼續,看她不再繼續纔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水猛地灌了一大口,似乎覺得還不夠又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見紫菊一臉擔憂緊張的望着自己,只好動手替紫菊倒了一杯茶水遞於她道“喝吧。”
剛剛跑了那樣長得一段路程,肯定是會口渴的,而且身體通過跑步也會排泄身體裡的水,如果不補充水的話,可能會缺水,然後身體就會不適,就會容易生病了,可她是個醫生啊,醫生怎麼會允許自己生病呢?當然不允許!
“你們聽說了沒?那個夏家的二女兒聽說前幾日被山裡剛來的山賊綁了去。”有聲音在她的鄰座響起。
“當然聽說了,這誰不知道啊?聽說那二小姐雖然長的醜,可是身段長的好啊!聽說那皮膚摸起來就像雞蛋一樣的感覺。哈哈哈…”
“這樣的一個女子怎麼還會在夏家生活啊?應該去那春樓纔是啊!不過就算去了青樓也是個最下等的ji女!”
接着許多人開始附和,還不斷的發出鬨笑聲,頓時在這客棧中就覺得開懷無比。
紫菊聽着這羣人的話語,一張臉早已變得通紅,小心的拿着眼睛瞄着自家的小姐,見夏盼兒並沒有表現出多少傷心的模樣次伸手覆在夏盼兒的手上道:“小姐,你不要難受。”
小姐從小生活的就不快樂,一年裡很少看見她的笑容,反而總是不開心的站在一處,有時候還會莫名的被打,可是都沒人疼愛,特別是容顏又變醜,她就漸漸的變得自卑、變得不想說話,就算說話也都是很沒自信的話語。
可是現在她變了,變得愛笑,也變的越來越漂亮了,可現在竟又被人這樣的誤會,一個女子最重要的不就是這名聲嗎?是誰,要這樣的殘忍!
“我沒事,這些都是假的,既然是假的我又有什麼好難受的呢?”夏盼兒抽出手拿過桌上的棕色茶杯放在指間旋轉,面上是不變的笑容“他們不過都是可憐人罷了,只能通過言語來感受歡樂,我只是覺得他們可悲。”
這番話講出來讓紫菊有些不敢相信,這真的是那個叫夏盼兒、真的是她的小姐講出來的嗎?這話講的真的是太有深意!太有智慧了!連着現在看夏盼兒都覺得她身上發光了,忙點着頭道:“對對對。”
“呵呵。”夏盼兒瞧着紫菊一臉花癡的模樣就是笑了出來,伸出手在紫菊的腦門上一彈,看着她皺眉摸着自個腦袋一臉不知何解的模樣更加覺得好笑道:“菊啊,你這番模樣真是可愛死了!”
紫菊被夏盼兒說着又是一陣臉紅,這小姐現在講話怎麼都這樣沒正經啊!
“小兄弟,你是不贊同我們的話嗎?”有聲音傳來,夏盼兒不知這問的是誰,可好像是問着她的,可是又怎麼會呢?“小兄弟若是有不同的見解可大聲說出來。”肩膀上被人拍了一掌。
看來果然是找她的。
夏盼兒疑惑的轉身,就看到類似剛纔講話的人在看着她,看下週圍每個人都是看好戲的模樣。
有的甚至眼裡還裝着不服,大多數都是這樣的神情望着她,她不覺的自己怎麼不贊同了,也不記得自己又對他們的話發什麼見解啊,他們怎麼找上自己的?
“小兄弟,聽你剛纔的笑聲,好像是不怎麼服氣,難不成那夏家的二小姐與你有何淵源?還是誰你也是那二小姐的入目之賓?”有人有講出話來,旁人大都是笑着附和,一臉不屑的看着自己。
原是不想和他們打口水戰的,可是人家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着自己,那她如果再當縮頭烏龜的話,那真是不符合她的性情了,想到這兒,她從着位子上站起,面對着那些人,禮貌性的笑容一直浮現在臉上。
“諸位剛剛所說,小弟其實沒有什麼不服氣的,也沒有什麼贊同不贊同的,只是覺得幾個大老爺們在背地裡這樣說着一個姑娘家好像不怎麼像一回事罷了。”
紫菊在一邊看着自家小姐的模樣,心中怎一個佩服可言?現在的小姐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任打任罵的人了,現在的小姐是一個有能力、有魄力的女子,也是一個讓她能用心保護的人。
“不像回事?”鄰座的一人穿着翠綠色的開衫長裝,一下子打開握在掌心的扇子眼裡裝着嘲諷:“那不知小兄弟覺得怎樣講纔算一回事呢?”
反問她?想將她陷入這冤枉她的事件?很好,她已經順利的生氣了。
面上的笑容不減,彷彿還更深了些,她開口道:“既然各位想聽小弟說的話,小弟就不客氣了。”
她停了一下,看向那個開衫長裝的人,走出自己的位子從那人的掌心躲過紙扇“看你眼白泛黃,手指甲蓋上出現一點一點的白斑,我還看到你的右腳不適時的會抖動,你大概是好幾日未曾睡覺了吧,而且還流連美人鄉幾日未歇吧?”
她看到那人的眼皮有規律的抖動,看來都是被她說中了。她轉向坐在他鄰座的人,一邊腳步朝他走去“你嘛,更糟糕,人家是流連美人鄉,而你竟然整日的蹲在茅廁之中。”言罷,她看向其他人“難道你們沒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她又繼續的朝着人羣走去,另一邊坐着一個穿土黃色小緞的男子,順勢坐在一邊道“你其實沒什麼問題,最大的問題就是…”夏盼兒看向那人有些害怕的模樣靠近他的耳際說道:“最近不能人道了吧?”
只看的那人眼睛明顯睜大,而後站起身子後退幾步,見衆人奇怪的看着他才淡了淡心聲坐回原來的位子。
夏盼兒也隨之走回自己的位子,看着這些人臉上的表情,一時又覺得好笑,這些都是喜愛在那煙花之地流連的人,可是就因爲整日的流連這煙花之地,卻把自己的身體給搞壞了。
“想要治好病,還是去誦經吧。”
在夏盼兒不住說辭的時候,那小二已將她的菜餚端上,見此,夏盼兒收回自己的話語,轉身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就開始想要動手吃起來,可是她的筷子還未碰到自己的嘴巴竟就被人攔住了。
她側頭看着攬住她的人,是剛纔幾人中的一個,心中略有不耐“放手。”
“你剛剛胡說八道些什麼?不懂醫術卻在這裡亂說,我看不給你點好看的是不知道我們的厲害!”
那人說着就伸手在那桌子底下一個用力將桌子翻了過來。
桌上的菜餚和盤子‘噼裡啪啦’的碎了一地、倒了一地。
“啊。”紫菊哪裡見過這種場面,聽到這樣的聲音更是害怕的站起身子走到後邊的牆壁上躲着。
夏盼兒看四周圍過來的人,再看着紫菊躲避的地方,心中略一滿意“菊,你可躲好了。”
說完後,她的手裡還拿着筷子扭着脖子運動了一下,再伸展了一下手腳道:“你們都不過是個病秧子罷了,想揍我?小心自己的病症加重,以後那女人想都不能想啊!”
那幾人聽着夏盼兒的話心中更加惱怒,伸手就要抓過夏盼兒的腦袋。
幸好的是夏盼兒長的比較矮一低頭就出了他們的氛圍,在那底下開始快速的逃竄,偶爾看到幾個明晃晃的痛穴道在她面前閃過她就拿起筷子一點。
“啊。”一人倒下。
可那人數衆多,而且自己身上沒有多餘的武力,再怎麼奔跑也有累的一天,她看着有人朝着她的胸口伸手,她後面又是一個桌子只能用手撐着桌子往後仰去可那手一直跟着她。
她一擡腳想要踢那人,雖然擡腳會讓自己失去重心從而摔倒在桌上,可是不擡腳的話那人就會抓到自己,那當然還是擡腳的好,摔一下又不會死。
可那手沒有碰到她,她的腳也沒有踢到那人,只聽的“砰”一聲,她擡起頭看去,見那人已倒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胸口,她看着他的旁邊,“黴人?”
薛洛宇沒仔細聽她的話語,將她拉起讓她站好,才繼續上前,不過幾下就將那幾人打的趴了下去。
而且大多數的人都是痛苦的倒在地上捂着褲襠部位,看來現在真的是不能人道了。
本來好好的一個客棧,就在這一些短短的時間裡變得雜亂不堪。
“哎呀,我的桌子啊!你們得賠償!”掌櫃的一開口立即有人上來,可都不敢朝着夏盼兒他們走去,因爲那裡有一個能手,來一個打一個的那種,誰會去自討沒趣啊?所以他們識相的直直的就拉起倒在地上的人開始索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