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淺歌相助
輕靈神色凝重的努力回想,卻什麼也想不起來,不免有些責備的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我真是笨啊!婉姐姐當初肯定發生了很大的事情,不然的話,她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淺淺拉住輕靈的手,阻止她自虐的舉動。
“嗯!至少是對蘇祈死了心,不然的話,以婉婉對他的情誼,絕對捨不得忘掉他。”
輕靈緊緊的抿着嘴,再三回想,嘀咕說:“婉姐姐離開國都的前一晚哭得很厲害,是不是那一天啊?但是那會兒大家都這樣啊!婉姐姐哭了,我哭了,女子坊裡大多數姑娘那幾天都有哭啊!”
淺淺輕吟一聲,“嗯?”
輕靈不自在的看了眼淺淺,“那時候我們剛得了你被擄到漢國的消息,很擔心你出事,所以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
淺淺低嘆,“也是事情太巧了。”
應該是兩件事同時發生的,所以輕靈她們沒有注意到婉婉的異樣,就算有什麼情緒,她們也只會覺得婉婉是擔心她的原因。
“我若是多關心婉姐姐一點就好了,她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輕靈有些自我埋怨的低了面。
淺淺輕斥,“關你什麼事,婉婉比你大,她都過不了這關,告訴你了,也不過是讓你陪着難過而已。再說她現在也不算差,算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她不追着蘇祈跑了,蘇祈倒是看上她了。”
輕靈擰眉,罵說:“他就是賤!婉姐姐不會就這樣同意和他在一起了吧?”
淺淺失笑,“自然不會,婉婉忘了他,蘇祈想追妻,怕是不易,也好,正好把以前婉婉受的委屈都討回來。”
輕靈嘟了下嘴,仍舊不滿的說:“我覺得婉姐姐值得更好的人。”
淺淺輕戳了下輕靈的敲,說:“感情的事情不是這樣算的,若是婉婉自己覺得,蘇祈對她而言,就是最好的人。”
輕靈眉眼閃了閃,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突兀的改口說:“倒是!正所謂千金難買我願意,大致就是這意思吧!”
淺淺看輕靈這小樣,調侃說:“怎麼?你不會是看上誰了吧?”
輕靈臉色一紅,嬌嗔,“纔沒有。”
淺淺看這神色就不信,但琢磨輕靈身邊的人,也就阿四有機會,笑了笑,也不拆穿。
下午的時候,輕靈陪着淺淺在雅室裡,一盞茶的時間畫了二十個內衣的新圖樣,畢竟這種東西,對她和婉婉來說,都是信手捏來。
餘下的時間,淺淺又編了一個新故事。
她喜歡白頭吟這首詩也是欣賞卓文君的原因,再加上她早先就已經盜用過這首詩了,這次編故意正好就編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愛情故事好了。
就算不用去編,只是默寫她記憶中的一個故事,淺淺也花了兩人個時辰,畢竟要分十集,且事事要交待清楚。
若是婉婉在這裡的話,倒不用編得這麼細緻,相信她也聽說過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愛情故事。
“這個故事也叫白頭吟嗎?”輕靈拿着淺淺編的故事,看了一遍又一遍,覺得這個故事肯定會受到追捧,故而歡喜的問道。
淺淺輕笑着,“嗯。”
輕靈突然低嘆一聲,這一年在女子坊聽過太多的故事,早就少了那份天真,不信任的說:“是嗎?男子真的要變心,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回心轉意?”
淺淺說:“這世道對男人總是寬容一些,若是女人也像男人一樣,也能三夫四侍,不見得就會守着一個男人終老,好的婚姻生活是需要兩個人來經營的,說來也只能說司馬相如不算無藥可救,不然的話,卓文君做再多詩也是無用的。”
“倒也是啊!”輕靈同意的點點頭,指着其中一張紙上說:“這封十三字的信一般人肯定看不懂其中的你玄機,這卓文君也是大才女呢!”
“肯定啊!這幾首詩都是她寫的。”淺淺很是欣賞卓文君,不論是對愛情,對婚姻,還是她個人的才學。
輕靈詫異的說:“啊?這白頭吟、怨郎詩,不都是你寫的嗎?難道這個道理是真的嗎?”
淺淺懶得多解釋,模糊的解釋說:“這故事裡,可不就是她寫的。”
輕靈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倒是!”
淺淺怕輕靈多問,故意扯開話題說:“寫完了,你剛剛看了,覺得哪裡有不懂的嗎?趁着我在這裡,好跟你說說。”
輕靈收好故事,笑眯眯的說:“很清楚,有些旁邊都有標註,哪裡會有不懂的地方。”
淺淺見狀,伸伸懶腰,說:“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府了,你有時間就多回府住住,別天天窩在這裡。”
“行行行,我到時候得空了就去看你!”輕靈嘴上答着,手中卻抖着淺淺剛寫的故事,擺明了就是說她目前沒空。
淺淺輕罵了兩句,又交待了一些事情,準備起身的時候,有小蜜蜂過來說:“坊主,肅親王來了,問你什麼時候忙完,他在門口等你。”
淺淺笑容一柔,說:“已經忙完了,我立刻就出來。”
“是!”小蜜蜂應聲,又出去回話。
輕靈跟着淺淺出雅室,調侃說:“姐夫對淺姐姐真好,我就不多留你了,不然姐夫該惱我了。”
“不錯啊!竟然敢調侃我了。”淺淺睨了眼輕靈。
兩人說笑着出了雅室,輕靈跟着淺淺,一路把她送到了門口。
輕靈看到清瀾,歪着小腦袋笑說:“姐夫可真疼淺姐姐,這一會兒功夫都要親自來接,是怕我把淺姐姐拐跑嗎?”
清瀾笑眸落在淺淺的身上,沒有答話,意思卻是不言而喻。
淺淺笑瞪了眼輕靈說:“好了,別胡鬧了,你也別送了,女子坊有什麼事就派人送信給我,你自己沒空就多回王府住住。”
“行行行,你都說了兩回了!”輕靈不敢再調侃他們,就怕淺淺又嘮叨她。
說罷,福了下身子,身姿輕盈的回了女子坊。
淺淺笑望着她的背影,說:“還跟小孩子一樣,今天都有人向我打聽她的情況,看樣子是想說親。”
“是嗎?”清瀾隨口答了句,扶着淺淺先登上馬車,而後自己纔跟着上去。
回程的路上,淺淺跟清瀾嘮叨了幾句輕靈的事情,也把她猜測輕靈可能對阿四有些特殊的事情說了說,見清瀾沒什麼多談的興致,她也沒細說了。
畢竟這種事情,她也就是隨便猜猜,做不得準。
“對了,今天我見子衍,他跟我說江湖上出現了一股新勢力,短短几個月就控制了大半個江湖,這事你和老王爺清楚嗎?”
清瀾眉眼沉了沉,“這事我們注意的時候,已經晚了。”
淺淺張嘴想問怎麼會晚,但突然想到前幾月,她人在漢國,王府一邊要對付蜀國,一邊要到漢國營救她,哪裡還有人力物力去注意江湖上發生的事情。
淺淺話鋒一轉,問:“現在呢?可有查清楚那個龍吟教到底是怎麼回事?”
清瀾坦白說:“我覺得這事可能和胤親王脫不了干係,江湖鬧事的這幾個月,胤親王行蹤不明。”
“你確定?”淺淺瞪大了眼,若是胤親王的話,那這圖謀可能就不小了。
清瀾說:“目前沒有查到和胤親王有關係,就是我自己的一種猜想,祖父也說極有可能。畢竟我們首先剔除了其他國家的勢力,若只是我們魏國的勢力,除了皇家勢力和我們王府的勢力,我想不到還有誰,能在這麼短短几個月裡就做到這一步。”
淺淺擰皺着眉問:“皇上和胤親王感情甚篤,胤親王統一江湖的勢力,肯定不是爲了謀反,如果不是謀反的話,難道是想對付我們王府嗎?”
現在表現上皇上和王府是勢均力敵,但暗地裡,不論是王府還是皇上,心裡都清楚,王府若是想將皇上拉下皇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就連皇上親掌的禁衛軍,裡面都有王府的人,可見王府的勢力,有多大。
特別是經過這次淺淺被擄的事情,王府暴露了許多實力,王府遠比皇上想象得強大,這種情況下,皇上能安心纔怪。
清瀾沒有直接回答淺淺的問題,卻是斜眼說:“我若是皇上,也容不下肅親王府。”
淺淺撇撇嘴,這點她明白。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不管是不是胤親王,龍吟教的勢力都不能讓其再壯大,畢竟不管怎麼樣,都對我們王府沒有益。”
清瀾見淺淺這麼擔心,也沒有瞞她。
“嗯,我和祖父商量了,也是這樣想的!首先是要保住慕容世家,然後再壯大我們幽陰派,兩邊我都已經派了人過去。我打算參加明年三月一日的武林大會,畢竟不管到時候怎麼樣,總是以武功論勝負的,只要奪下了武功盟主的位置,就算他們有什麼圖謀,一時也不能號令整個武功。”
淺淺啞聲埋怨的瞪着清瀾。
清瀾擔憂的問:“怎麼了嗎?”
淺淺小嘴一嘟,不高興的說:“你竟然揹着我做了這麼多事情,你都沒有和我說,是不是我今天不問,你還不說?”
清瀾摟過淺淺,好笑的捏着她的手指,輕聲說:“又不是什麼高興的事情,說來也不過是增加你的煩惱罷了。”
淺淺懂清瀾的體貼,但事關重大,她也不想被瞞在鼓裡,而且照這個形勢下去,她感覺接下來有大事。
魏國明顯已經一分爲二,若是江湖上的勢力不是胤親王所有,那就是一分爲三,再加上旁邊一個虎視眈眈的漢國。
她只能說,魏國這次是攤上大事了。
“我們造神武大炮吧?”
清瀾說:“你不是不想制這種東西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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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淺撇嘴,“我是不願意,畢竟殺傷力太強,我不想造這麼多殺孽,但若是有人要動我們王府的話,我可管不了這麼多。”
清瀾垂眼想了下,說:“先造出來,不管會不會用到,至少能以防萬一,免得到時候落於下風。”
“嗯,不單大炮,還有手槍,都要造出來,但是你記得和祖父說清楚,這種圖紙,可千萬不能泄漏了。”淺淺想了想十分堅定的說起。
這時代的人有武功,淺淺手上功夫不錯,也跟着清瀾一直在苦學,但到底沒有奇遇,內力這種東西,也是慢慢修煉的,就算吃一些藥提升也沒這麼顯著,更何況她中間近一年都在懷孕,且現在離明年三月一日只四個月了,想要武功突飛猛進,還不如多做射擊訓練。
三月一日,她是肯定要和清瀾一起去武林大會的,斷不可能讓清瀾一個人去,而她留在家裡胡思亂想。
清瀾明白事情的重要性,慎重說:“放心,我會親自監督。”
兩人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到了王府,回到府裡,倒不急着談這些,先去了韶音樓陪母妃和三個孩子用膳。
由於孩子們都不跟淺淺他們住,所以夫妻倆每次都是儘量在韶音樓用膳,爭取多些和孩子們相處的時間。
晚上清瀾想把孩子抱回安然居,他覺得一家五口睡一張牀,也挺好的!
不過話提出來就讓母妃找了藉口狠狠的拒絕了,惱得清瀾不滿的回了安然居。
淺淺好笑的跟上,安撫說:“好了,我晚上還要畫圖紙,也沒有時間帶孩子,早點把神武大炮和手槍造出來,我們也能早點安心。”
“媳婦說得是。”清瀾立即討好回答。
他其實也是想到了這裡,所以母妃拒絕了,他沒多說什麼就離開了,不然以他的性格,真想把孩子們抱回安然居,就直接搶人了。
夫妻倆人散了會兒步,就回房去了,兩人各自忙着。
淺淺畫着圖紙,清瀾看着各地送來的密報,不時答腔說幾句話。
淺淺突然想到下午和子衍商量的事情,急忙看向清瀾說:“對了,我都忘了,我們府裡不是有一個高手中的高手嗎?”
先前清瀾說他已經派人去保護慕容府和發展幽陰派,她就忘了這事,這會兒幸好想到了。
清瀾的目光暫時自密保挪開,看向淺淺問:“你說淺歌?”
“對啊!”淺淺眼睛發亮,“還有誰比他更厲害,若是讓他出手的話,不管那一方勢力是誰,斷時間肯定不可能統一江湖的。”
清瀾眼中閃過不滿,不爽淺淺這麼稱讚另一個男人,但又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
壓下心中的酸醋,聲音低了幾個分貝的說:“他不見得樂意幫我們,而且他的身份,我們也不可能全心信任。”
淺淺挑挑眉,壓着心中的笑意說:“這種事情,不問問看又怎麼曉得結果,更何況她現在和朵朵關係這麼好,可能看在朵朵的面子上會同意呢!”
自己男人變個眼神,她就能看出他心裡想什麼。
雖然覺得這醋吃得好笑,不過卻也不急着解釋,反正不管是誰,就算是女人,他都不願意她多看幾眼,多付幾分關懷。
“朵朵哪裡和他好了。”清瀾不樂意了。
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人女人,怎麼都和淺歌有點關係,一個欣賞他,一個喜歡他。
淺淺好笑的哄說:“好好好,關係不好,但是這問一下也沒有什麼關係,對不對?”
清瀾琢磨了下說:“我去問!”
“不!”淺淺一口回絕,說:“我去問!”
清瀾去問的話,絕對是硬邦邦的問話,人家就算有意幫忙,可能看着這口吻都要猶豫再三了。
“好吧!”清瀾被迫妥協。
淺淺好笑的抿了抿嘴,繼續畫草圖。
清瀾喜歡吃醋,而且醋性特別大,但是他有一個好的優點,就是他再怎麼吃醋,也不會無理取鬧。
這種吃醋,只是一種情感的發泄,完全不會影響到兩人的生活,所以每次,淺淺也樂得看他吃醋。
誰叫這是他表達愛的一種方式,普天之下,也就她有辦法讓他吃醋不滿,這樣想着,她每次都會有種很甜蜜的感覺。
畫神武大炮的草圖,可不像畫內衣那麼簡單,淺淺琢磨了又琢磨,改良了又改良,一個晚上都沒有弄好。
最後還是被清瀾拖到牀上,狠狠折騰了一番,這才筋疲力盡的睡着。
次日起牀的時候,淺淺打着呵欠,一身軟綿無力。
“思行,我要沐浴。”淺淺聲音裡透着一股慵懶。
即使思行平時侍候,但還是第一次看到王爺在王妃身上留下這麼明顯的印記,不免好奇的多掃了幾眼。
淺淺挑了挑眉,輕捂頸脖。
思行立刻把視線挪開,並一本正經的說:“沐浴水已經準備好了,主子隨時可以過去。”
“嗯!”淺淺低低一聲。
心裡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
頸脖間肯定被種了草莓,她甚至都不用照鏡子,昨晚恩愛的時候,清瀾就不停的在她脖子上啾啾啾,酥酥麻麻帶點點疼痛。
沐浴完,坐在梳妝鏡前,淺淺黑着小臉,數了數,竟然有七個,她真想狠狠呼清瀾兩人耳光纔好。
他到底還想不想她出去見人了,什麼時候也學會了玩這種小手段。
“拿件領子高的,要能擋了這些!”淺淺數完,無奈的朝着思行吩咐。
又苦大情仇的盯着滿脖子的草莓咬了咬牙,這才自個兒動手,對着脖子開始塗脂抹粉。
她是不介意清瀾在她的脖子上種草莓宣誓主權,但是她十分介意他的技術這麼爛,種出來的草莓這麼醜。
淺淺對着鏡子左左右右照了幾回,見除了一張臉,上上下下都被裹得嚴嚴實實,這才放心的走出安然居。
清暉園裡,由於淺歌不喜歡下人圍着,偌大的院子裡也就住了他和小童兩人,因此,淺淺到了,也不見一個能通信的下人,她便直接朝着淺歌的屋而去。
在屋門前,聽到裡面的笑聲,淺淺嘴角微彎。
朵朵每天還真是不遺餘力的來糾纏淺歌啊!
花兒敲了敲門,裡面小童的聲音響起,“來了來了,這次不算我掉的球,等會兒我要重拍。”
“嗯啦!”朵朵糯糯的聲音很是爽快的應話。
小童開門,淺淺往屋裡看了兩眼,就見朵朵對着一個小皮球拍啊拍,看到她來了,皮球一扔,就飛奔跑了過來。
“娘……”
別看朵朵現在只兩歲多點,長得可結實了,再加上冬天的衣服穿得又多,跟一個圓滾滾的球似的。
若不是淺淺早做了準備,被朵朵這麼一撞,說不上得倒退顛簸幾下。
“娘是來接我的嗎?可是我現在肚子飽飽,大叔剛剛餵我吃了綠豆糕。”
現在朵朵每天來這裡玩,家裡已經沒人管了,只是該用膳的點,就會有人來接她。
“不是,娘和淺歌有事要說,你和小童繼續拍皮球玩去。”淺淺揉了揉朵朵柔順的發頂。
朵朵一個歡呼,扯着小童繼續拍皮球玩。
淺淺失笑的搖搖首,都不明白朵朵怎麼就喜歡在清暉園裡玩,在韶音樓,一下多的是丫鬟陪她拍皮球。
“有什麼事嗎?”淺歌本來在看書,看到淺淺來了,就放下手中的書本,聽了她和朵朵的對話,更是主動開口問話。
淺淺笑笑,說:“的確有件事情要麻煩到你,我們裡面說。”
“好!”淺歌起身。
兩人到了內室,仍然能聽到朵朵咯咯咯的笑聲。
“其實我是有件事情想拜託你幫忙。”淺淺開門見山的直接說道。
淺歌雙目沉靜的看着淺淺,示意她直接說。
淺淺抿嘴笑笑,不自然的說:“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關於江湖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淺淺把她得到的消息都一股腦的告訴了淺歌,說罷,聳聳肩。
“你也該清楚我們魏國的情況,皇上對我們肅親王府多有猜忌,許多事情,我們並不能一條心。而江湖上的各大門派太過團結,對朝廷而言,也不是一件好事,再者,這幾個月來,胤親王的行蹤不明,我猜測江湖上的事情可能和他有些關係,我擔心皇上可能是想借着江湖上的勢力來對付我們王府。”
淺歌聽完淺淺的分析,沒有說話,只是眸光沉了沉。
淺淺咂巴了下嘴說:“其實魏國的江山是誰做主,我都不在乎。但是我的兒女都姓君,若少了王府的庇護,不管是皇上做主,還是其他人,總歸是容不下我們的,我只希望他們活得能隨心所欲一些。”
淺歌目光望向內室門口,正巧這時候響起朵朵耍賴的聲音,“小童哥哥,我再拍一次,我再拍一次,剛纔是我手滑了。”
小童年紀也才十幾歲,跟長不大似的,和朵朵玩耍也講究公平,實際上是一直‘欺負’朵朵年幼。
淺淺聽到兩人的聲音,不自覺的笑笑,說:“若哪天少了王府的庇護,我想再聽到朵朵這樣天真輕快的笑容,怕理不容易了。”
淺歌微微垂簾,“你想我怎麼做?”
淺淺眼底閃過笑,雖然用朵朵來說話,她顯得有些無恥。但是她相信淺歌的內心並不如他的外表這樣拒人千里。
朵朵喜歡他,每天捧着一張笑臉在他的面前,淺淺就不信,淺歌真的不喜歡朵朵,不然的話,一向喜靜的他,哪至於讓朵朵天天來。
“你還記得喬三公嗎?他有一個門派叫幽陰派,清哥哥已經派人去重整門派了,我知道你的武功高強,我就是希望你能在那裡坐鎮,有他們對付不了的高手,你幫忙出下手,別讓龍吟教繼續發展下去了。”
淺歌沒多問一句閒話,只道:“什麼時候出發?”
淺淺訕笑,“自然是越快越好。”
“嗯!我明白了!”淺歌淡淡一句。
淺淺一雙杏眼睜得大大的望着淺歌。
淺歌又加了一句,“我明天動身。”
淺淺眨巴着眼,不自然的說:“也不用這麼快,晚幾天沒有關係。”
淺歌不解的說:“不是你說的,越快越好?”
淺淺又是一陣訕笑,才說:“那好吧!對了,明年三月一日,是武林大會,到時候清哥哥也會參加,在這之前,幽陰教至少要壯大到有資格參加武林大會才行。”
“好!”淺歌答了一聲,擡眼問:“還有其他事嗎?”
淺淺側目想了想說:“也沒有了,這次派過去的人,實力都不弱,如果不是碰到勁敵,倒也不用太麻煩到你,還有,雖然對你可能不用這樣叮囑,但還是要說一句,萬事小心,在江湖上別太輕易信人了,你若是受點小傷回來,朵朵肯定要哭得天昏地暗的。”
“好!”淺歌輕輕答話,眼底閃過一抹輕柔的笑。
淺淺抿嘴說:“你若是明天就出發的話,你得跟朵朵說說,不然的話,她跑來找不到你,該哭了。先前就是說你要走,所以她天天呆在這裡守着你,你就騙她說,你出去辦事,到時候回來給她帶吃的,什麼什麼的,就行了。”
朵朵畢竟是一個小孩子,利誘一下,也就不太在意這些事情了。
淺歌問:“要怎麼說?”
淺淺嘆息一聲,看淺歌的樣子也是不會撒謊的話,便一字一字的教,讓他一字一字的背。
直到淺歌能夠自然的說出,淺淺這才滿意,兩人出去,就見朵朵整個人抱着小童的大腿,哼哧哼哧的叫着。
“你賴皮,你賴皮。”
小童笑得誇張的說:“我哪裡有賴皮,明明就是你手短,腿短。”
小童得意的將皮球舉過了頂,就是不讓朵朵拿到。
淺淺哭笑不得的說:“你欺負一個小孩子也好意思啊?”
小童回眸,一臉得意的笑,“我這不叫欺負,我是尊重她,才和她公平的玩耍。”
淺淺正準備還調侃兩句的,她身側的淺歌已經出手,直接拿過皮球,遞到朵朵的面前。
朵朵臉色一變,露出大大的笑容,捧着皮球,送上笑笑的笑容,“大叔最好了。”
淺淺嘴角一撇,這個女兒十分的沒節操。
事情談妥了,淺淺也沒有多留,淺歌答應了幫忙,這事她得立刻告訴清瀾,讓他能妥善安排才行。
下午,淺淺特意讓人去給清瀾送了信,他早早的就趕了回來。
“他答應了?”清瀾挑了挑眉。
淺淺嗯哼一聲,解了衣服的扣子,橫眉冷對的質問:“你這是幾個意思?”
清瀾眼裡劃過一抹笑,一本正經的裝着迷糊的問:“什麼幾個意思?”
淺淺本就不怪清瀾,見他這樣,更是裝不下去了,戳着他的胸說:“以後不準這樣了,你看這滿脖子都是,多醜啊!”
“下次我會努力忍住的!”清瀾現在也聰明,沒有傻傻得一口應下。
淺淺瞪了眼,嬌嗔,“我說真的啦!這在府裡還好一些,若是出去了,免不得被別人說,會怪我不莊重的。”
這裡可不像現代,就算是現代,看到朋友脖子上有草莓都會調侃幾句。這裡保守老舊,背後會被人怎麼編排還不一定。
清瀾眸光一沉,目光落在淺淺的脖子上,這次沒有猶豫的說:“我以後會多加註意。”
淺淺笑笑,沒再多說什麼,畢竟她也不是一個怪閒言的人,只是覺得這種事情,能避免就避免,誰都不喜歡被人當成飯後閒話提起。
次日一早,淺歌出門,小童跟在他身後嘀嘀咕咕的說:“反正朵朵想去,就帶着她一起去嘛!”
淺歌一向寡言,小童又正是好動的年紀,這些年跟在他身邊,說十句話淺歌也答不上一句。
朵朵雖然只兩歲多,但人小鬼大,兩人倒是能玩到一起去,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小童纔好,簡直是幼稚到不行。
淺歌面無表情的看着了眼小童,將已經昏睡了的朵朵交到淺淺的手裡。
剛纔朵朵鬧到不行,淺歌就索性點了她的昏睡穴。
“你們一路順風!”淺淺當做沒有聽到小童的話,快速將朵朵抱到懷裡。
雖然她很相信淺歌的人品,帶出去了肯定能平安帶回來的,但是人在江湖,許多事情也都是說不定的。
再說,就算她捨得朵朵,母妃也捨不得,她要是敢鬆口,到時候就輪到母妃和她沒完了。
“嗯!”淺歌看了一眼淺淺懷中的朵朵。
小臉眼角的淚都還沒有乾透,想到剛纔她哭得聲嘶力竭的樣子,不免一陣心疼,但仍然是狠了心瞥開目光。
他也清楚王府不可能讓他帶着朵朵離開,他不像小童那樣無知,所以根本就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看着淺歌和小童離開,淺淺的一顆心也算是歸到了原位,她就怕淺歌突然哪根筋搭錯了,想帶着朵朵出去遊歷。
把朵朵抱回韶音樓,母妃斜眼問:“走了?”
淺淺說:“是啊!朵朵當然抱着淺歌的大腿,一定要跟着一起去,這不,被迫點了她的昏睡穴,起來的時候,怕是會有點鬧騰。”
母妃一臉吃醋的說:“也不明白朵朵喜歡他什麼。”
淺淺笑笑,沒有答話。
淺歌看起來冷冷冰冰,但其實對人不錯,特別是朵朵,除了不讓她親嘴了,其他的事情也都由着她的。
像朵朵每次吃了東西,油膩膩的在他身上爬來爬去,他也不會說什麼,其實很是寵她。
可是在韶音樓或者是安然居里,不管是母妃還是淺淺,都不會這樣慣她。
小孩子的心性都是最簡單的,誰對她好,她就會親近誰,一點都摻不了假。
“對了,母妃,元珊家裡的事情你清楚多少,說來聽聽!”淺淺想腳底抹油的跑了,但又覺得把哭鬧的朵朵丟給母妃一個人照顧有些不厚道你,又不想母妃繼續說淺歌的事情,只能換了話題。
而且她也拖了好多天了,不能再拖下去了,得快點去元府提親了纔好。
母妃斂容,不解的問:“元珊家?她不是你的朋友嗎?怎麼好端端的問起這事了?”
淺淺笑笑,無奈的說:“我家那個大表哥仰慕元珊,想我去給他提親,這總不能隨意的就上門,總得打聽清楚纔是。”
母妃恍然,笑笑說:“這事好辦也不好辦,要看元珊本人的意思,元夫人性子剛烈,很是要求。膝下又只元珊一個嫡女,對她極爲疼惜。元夫人雖並不得元大人的喜歡,但手段倒也挺厲害,就算元府偶爾有點事,也沒人動得了她嫡妻的地位。”
其實再也有一點,就是元府雖然有兩位良妾,但不是一般腦子短路胡來的男人,也幹不出停妻再娶的事情。
當然,這地位雖然不會被搶,但過得好不好又是另一說,所以母妃纔會說元夫人手段不錯。
“元珊對我大表哥也頗是欣賞,她和我還有大嫂的關係都好,我和大嫂私下也和她先透了話,讓她回去和元夫人商量一下,我大表哥雖然沒有官位,但現在也打理着酒坊,生意不差,自是能給她富裕的生活,而且嫁到我們家來也挺好的,都是一夫一妻,不會有小妾通房這些糟心事。”
“元夫人應該也是看中了這點,對我大表哥尚算滿意,雖然這消息透露了,沒有給準信,但也沒有反對的意思。”
母妃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說:“這元夫人滿意倒是好辦,她在中間調和了,你們也容易一些,但元珊到底是元大人唯一的嫡女,怕是不會甘願就這麼嫁給一個白衣,而且元夫人再是強勢,這婚姻上的事情,元大人若是開了口,她怕也做不了主。”
母妃的話沒有說得太明白,但淺淺也懂了意思,怕是元大人有意拿元珊攀親,所以萬不可能讓她低嫁。
雖然覺得元大人這樣的思想有些噁心人,但是哪一戶人家不是,嫡女的作用可不是用來低嫁的,就連庶女都少有嫁到商戶的。
“這樣嗎?”淺淺低眉深思。
現在讓姜樹人去考狀元已經來不及了,畢竟他不是這塊料,短短半年的時間,讓一個人從只認識字到滿腹經綸,這也太強人所難了。
更何況識字,都是來了國都,見大郎他們都有學,也是生意上所需要,纔開認字學算術。
考武狀元也不行,不管是姜樹人還是姜一凡,都沒有武功,頂多會跟着打一兩套拳,對付一兩個普通百姓。
“就怕元大人圖很大,若不是的話,倒是讓老王爺派一個官給你大表哥就是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母妃不在意的說起。
只要不是重要的職位,一些閒職,都是老王爺一句話的事情。
重要的職位,皇上也想插人在上面,而且老王爺要指人,也總得對皇上交待得過去,至少面子上要好看才行。
淺淺說:“行,那我先問問大嫂,我大表哥如今給宮裡貢酒,也不清楚一個具體的情況,看我大嫂那邊是怎麼說的。”
母妃挑眉說:“即是做着酒貢的話,就讓他掛在戶部名下,做一個皇商便是,總歸是替皇上辦事,說出去也好聽一些。”
淺淺贊同的說:“就是這意思!”
當初她和劉羽琪也就是這想法,不過酒貢這條路是通了,有沒有掛到戶部做皇商,她也沒有細問,等明天回孃家問問,也免得做無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