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高興?”穆清不解的看着淺淺,看到她嘴角雖然上揚,但笑容讓他心底十分的不舒服。
淺淺突然有些惱怒,嗔怪的看着穆清問:“我該高興嗎?”
穆清清澈的大眼透着幾分無辜,這幾日在淺淺身邊,看她心情都不錯,也甚是喜歡兩人這樣的相處。
不明白今兒突然是怎麼回事,剛纔都還好好的。
“淺淺,你不要遷怒他,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如玉委屈的看着淺淺,一副被人欺凌了的樣子。
淺淺被逗樂了,她可是什麼都還沒說啊!
真真擰着眉,厭惡的望着如玉,好笑的說:“如玉姐姐,我姐和未來姐夫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姑娘家插手在當中真的好嗎?不說你只是堂姐,就是我這個嫡親的妹子也做不到你這一步啊!”
真真的話很耐人尋味,衆人看如玉的眼神一下就變了味。
如玉神色一僵,蒼白了臉問:“真真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過就是作爲長姐叮囑他們一兩句,這也不行嗎?”
真真笑容微嘲的說:“不是不可以,只是過了。”
“我……”如玉委屈的紅了眼眶,看向淺淺,哽咽一聲問:“淺淺妹妹,你也是這樣想的嗎?”
“不然你覺得我該怎麼想?你教教我,或者將來等如玉姐姐有了未婚夫後,我也軟言輕語的叮囑幾句,可好?”
“不好!”穆清陰沉着臉反駁。
淺淺不悅的剜了眼穆清,賭氣的不和他說話。
真真扶額,有些無語的望着穆清,被這個未來姐夫打敗了。
“你這會兒知道不好了,怎麼之前不說話,剛纔我奶可是鬧着要把你的妻子換了,你一句話就能夠解決的事情,竟然讓我姐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穆清一臉沉思的看了眼真真,便將目光落在淺淺的臉上。
“我不知道你不高興。”
剛聽到換新娘的時候,穆清是動了下心思,但見淺淺的樣子,她雖然落了淚,但總覺得她玩得挺高興的。
而且對於這事,穆清有點懵懵懂懂,又見淺淺無礙,也便沒有開口,順了性子,沉默的站在一邊。
淺淺嘆息一聲,“穆清,你想娶如玉姐姐嗎?”
她本來無意如此,不想將穆清拖進來,覺得這種小事,她自個兒就能解決。
淺淺自黑暗中走出來,十分喜歡穆清身上乾淨的氣息,甚至想讓他繼續保持下去,覺得他直白的性子甚是有趣,就如孩子一樣。
但是這會兒,倒是突然有些乏了。
一個男人過於天真,並不是一件好事,就連他身邊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而這種男人,又如何稱之爲男人。
最重要的是她能動手解決他身邊的女人,可是一次兩次還好,日子久了,新鮮感過了,這種老媽子般的生活,她只會覺得無趣。
她是要嫁給一個男人,而是養一個兒子。
淺淺突然覺得,她的馴夫之路還很長,而當務之急,便是通過如玉這件事情,讓穆清明白一個道理。
穆清掃了眼面前的如玉,又掃了眼淺淺,最後抿了下脣,果斷的說:“不想。”
如玉白淨的小臉一下就脹得通紅,泫然欲泣的看着穆清,見他一臉冷情,也知道這種事情,與男人說多了無益。
“淺淺妹妹你何苦這樣作踐我?”
鄧氏和崔氏倆人上前相護,指着淺淺的鼻子大罵:“你不要太過分了啊!糟蹋了你姐,你以爲你就能得什麼好處,就你這樣的品性,就算踩着你姐也是爬不上去的。”
淺淺蹙眉,她沒有想過踩着誰往上爬。
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所得的一切,都是通過她的努力換回來的。
前世,她雖然出生良好,有強大的背景做後盾,但是若沒有她後天的努力,她萬不可能爬到那樣的高度。
言家子弟不少,但也並不是人人都出色,也有碌碌無爲一輩子的。
“但是她們都想讓如玉嫁給你,讓我退出去,你明白嗎?”淺淺並不理鄧氏她們的話,仰着小臉和穆清說話。
穆清俊朗的面容微微皺起,他若是到了現在還弄不清楚是爲了什麼就不是蠢字能夠形容得了的。
只是他想不明白爲什麼?
他知道村長待他不錯,甚至還有意將女兒許給他,只是他也看得出來,村長夫人不喜歡他,並不願意這門親事。
因此,穆清再傻,也知道村裡的人並不喜歡與他親近,更別提將女兒嫁給她。
就是言淺淺和他的親事,也是建立在不得已而爲之的基礎上。
所以剛纔鄧氏來說這事時,他一時有些懵,腦子沒轉過來,纔會沒有阻止。
可是再會兒,見淺淺眼裡的怒火,便明白她不高興了。
當下動了動眼,也沒有多想,便伸手抓住了擋在如玉身前的鄧氏和崔氏,將兩人用力一扔,把人扔到了圍觀的村民身上,雖沒有將倆人摔到,可卻是嚇壞了。
淺淺沒想到穆清的動作這麼簡單粗暴,怔了下,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他眼神陰鷙的走向如玉。
如玉小臉一白,退後一步,顫抖的問:“你想幹嘛?”
穆清眼中寒芒一閃而過,抓住如玉的衣領就將她往樹上一扔,整個人掛在樹枝上,嚇得如玉一下就哭了出來。
但是穆清的手法極準,如玉整個人都縮在樹枝上,並沒摔下來。
“娘,娘……”如玉哭着就叫了起來。
穆清厭惡的看了一眼,冷冷的斥道:“醜女人!”
他的聲音極大,即使這會兒又吵又鬧,但仍然是清楚的傳入了每個人的耳朵裡,一時之間,大家都有些怔忡。
如玉的品性或許有待商榷,但是樣貌卻是西順村裡頂尖的。
穆清覺得這裡人多又鬧,不悅的牽着淺淺離開了,一路往他家的方向走去,直到倆人手牽手走遠了,大家才轟的一聲,想着要將如玉救下來。
回了穆清家,他便直奔廚房,將糙米用水一煮,又切了兩塊野豬肉連帶佐料一起丟進鍋裡煮。
穆清去做晚膳的時間,淺淺已經理清了思緒,待他過來時,便已經斂去了情緒,微微一笑問道:“我問你,你覺得男人應該是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