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瞳目瞪口呆的看着描雲浪費了自己好不容易爭取過來的機會,心想着這丫鬟是不是蠢啊,明明是自己的奴婢,卻要接受某爺的威脅,現在還把自己的出路給堵死了,這是太過分了!難道說平日自己對她太溫柔,所以都不害怕自己的?
“好了,既然你認路,也沒什麼用了,出去跟馬伕一起駕車吧,本王沒什麼事情要吩咐你的。”
描雲鬆了一口氣,發現自己進來越發的沒本事了,能夠給王妃的似乎永遠都是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說好的高大上護衛已經沒有了,自己再有本事,也不敢跟王爺對着幹,灰頭土臉的走了,描雲認識到自己蘇木的話說得真對,到底還是一個奴才。
上官文假意整理自己的袖口,實則在觀察着剪瞳的神色變化,他微微得意的彎着嘴角,像是做了什麼大快人心的好事。“現在描雲已經不認路了,愛妃還有什麼其他人可以指望嗎?對了,本王怎麼會忘了呢?朱揚跟你一路過來是因爲還不知道你在算計他,要是被他知道了,你覺得他是否還會爲你效力呢?是啊,還有路遙呢,上次你給路遙的那個護臀膏裡面加了什麼東西,還需要本王點明嗎?路遙倒是善良,還以爲自己只是吃壞了東西。如此看來你可以依靠的就只有秦歌了,這個秦歌啊……”
“爺,我錯了,要多錯有多錯,你想我怎麼認錯我就怎麼認錯,行嗎?”剪瞳沒想到上官文居然能夠這麼有辦法,把自己治的服服帖帖的,這些老底他都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居然還了解的那麼詳細!自己的把柄都在人家手裡,現在說不想人家跟着去怕是也不行了吧,爺平常不顯山不露水的,沒想到黑起來竟然這麼徹底!
“恩,當然行了,乖,現在就跟本王好好的解釋一下,到底你在太清宮上面做了多少令人難堪的事情。”
剪瞳難免有些退縮,決定先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上官文,而是要強調一下數量,就算只是螳臂當車,至少給某爺一個緩和的機會。“這個其實還好啦,只有一件事情,我發誓,真的只有一件事!”
“如此看來這件事一定不是小事情了?”某爺能夠從剪瞳身上得出的結論只有這一個,要不是大事,她斷然不會這樣煞費苦心的阻擋自己,這裡面一定有蹊蹺。
“其實,是不是大事,是需要相較而言的。”剪瞳繼續着自己負隅頑抗,但凡有一點可能,她還是不願意跟上官文老實交代的。
上官文也不着急,他一看剪瞳的態度,就知道背後的文章不簡單,現在只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自己努力弄出來的鎮定不過是爲了以後的爆發,“是嗎?那你不如給本王好好的比較一下,本王倒是很想知道你會如何解釋。”
“就是說,這件事情發生在男子身上還好,若是發生在女人身上,那就很複雜難辦了。”
“你還跟太清宮的男人有牽扯?”剪瞳說的模棱兩可,上官文聽得怒氣滔天,這些日子
她一個一個的搶回來,上官文應受夠了,就算是搶人也不會好好挑挑嗎?就朱揚那個年紀,就李溪那種無知,就路遙那種體型,這年月找一個正常也容易,怎麼剪瞳帶回來的就那麼神奇呢?現在更是厲害了,去過了太清宮,跟道士都有牽扯了。
“其實不算的!不是那種牽扯。”
“那是哪種牽扯?”
剪瞳越描越黑,某爺的臉色也跟着剪瞳的話一直在變,眼見着裡面的誤會大了,剪瞳只好照實說了。“爺,其實這事兒真的不怨我,是我們家的那些個祖宗不老實。”
祖宗能怎麼不老實?上官文滿腦子充盈着詐屍、託夢、返陽的各種情節,可是從未聽說過太清宮發生了這樣的靈異的事情啊!“你倒是說說他們如何不老實。”
“他們把我逼到了絕境,你不知道師父給我列了滿滿的一張單子,結果沒有一個可以擲出來聖盃的,所以我就威脅他們了,說是給他們最後一次機會,後來他們可能也是怕了,畢竟鬼怕惡人嘛。恩,然後他們就給了我一個聖盃,百里三歸是個特神奇的人,他叫我易骨,可以用各種幻境來完成,可是輪到師兄就有點慘,他教我的是摸骨術,他沒辦法制造幻陣,所以我們想着還是來實體的比較靠譜。”
“實體的是什麼意思?”某爺有種不好的感覺,摸骨術怎麼聽着都有種特別的感覺呢?上官文從來不覺得剪瞳這樣怕麻煩的人會沒事兒掘人家的墳,取出骨頭來給自己摸一摸,那麼所謂的實體操練一定是要找活人了!可他還是抱着一線希望,問出了方纔的問題。
“我跟師兄研究了一下,覺得太清宮裡面行走的都是道士,根本就不缺人,所以抓道士過來比較靠譜。”剪瞳沒有注意到上官文已經微眯的眸子,這是一種危險的訊號,她還在津津有味的講着,恨不得說的眉飛色舞的纔好。“爺,我是經過精心考慮的,你想啊,要是我抓的不是道士,而是香客的話,那以後還會有人去太清宮上香嗎?我雖然不能承繼祖宗的家業把太清宮發揚光大,但是也不能讓裡面的人餓死啊,所以我跟師兄考慮了一下,覺得抓道士是一個特別靠譜的主意。”
靠譜?這叫靠譜嗎?上官文此刻除了罵人之外什麼都不想考慮,就算剪瞳當時是缺心眼兒,也不至於嚴重到這個地步吧!師兄也是的,不攔着也就罷了,居然還跟着剪瞳一起瘋,難道他們都沒有考慮過這樣做的後果嗎?“這麼靠譜的餿主意一定是你的手筆了。”
“爺,雖然說是這樣的,也不要揭穿人家嘛!”剪瞳還在努力的撒嬌,希望能夠讓他的火氣下降一點,可上官文看在眼中,心頭更氣了,是不是你只有在犯錯的時候,纔會這麼乖啊!
“繼續說。”斂去了眸中的憤怒,某爺利用自己的呼吸好不容易完成了調整,他現在迫切的需要知道這個自己不想面對的真相,然後再決定下一步到底要怎麼做。
剪瞳察覺到氣
氛詭異的很,小文該是真的生氣了,可是自己如果卡了一半不說,這種火氣怕是會更大吧。躡手躡腳的搭上某爺的肩膀,剪瞳努力尋找一些可以讓某爺接受的理由。“師兄你是知道的,他一直都是一個不好意思的人,讓他去摸女道士肯定不行了,所以我們只好去找男道士了。”
“師兄身爲一個男人都不好意思,你一個女子就那麼好意思?”上官文提高了聲調,直接喊道破音,剪瞳現在一點都不覺得破音多麼好笑,這件事自己確實做的不好,關鍵是她也沒想到會有一天上官文會知道,明明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哪裡知道會有一天翻舊賬呢。
剪瞳嚥了咽自己的口水,看着某爺焦躁的樣子很是擔心,也想着要出言安慰,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什麼才能讓對方消氣。“當時還好,現在挺不好意思的。”
“你最好跟本王好好解釋一下,什麼叫做當時還好!”
剪瞳頓了一下,也沒想明白自己剛纔爲什麼會那麼說,可是真要解釋一下,卻也不知道從何解釋,當時自己心智沒有成熟,只覺得男女都一樣,師兄既然不能摸,自己就去適應人家好了。
“算了!”上官文一見到剪瞳那暈乎乎無所適從就表情就有些不捨,到底自己還是喜歡她的,就算是佔理的自己對她進行簡單的威逼,也會因爲她委屈的表情而退縮,這樣的寵愛一個人,一生只有一次,剪瞳啊,最好不要再做出什麼讓本王傷心的事情,要不然,本王寧可拉着你一起死。“現在說說,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其實沒什麼,只是因爲當時是深秋,然後那些道士都穿的挺厚的,爲了能夠確保結果的正確,我就脫了人家的衣服,我發誓,脫下來的時候,師兄也在場的,我絕對是心無旁騖。”
“心無旁騖的一心扒了人家的衣服?”這種說辭上官文都難以想象,到底剪瞳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啊,爲何現在她連這樣的話都能說得出來?
“爺,我保證他們那些人在我眼中都是一具具行走的骷髏,根本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你想想,那些道士都是方外之人,對我這種滾滾紅塵中的俗人有什麼吸引力呢?別說在太清宮了,就算加上祭壇扒了老道士那次,我心裡也是隻有一個人的!只是情況所迫,我是被逼無奈的!”
描雲哭笑不得的坐在駕車的位置上,主子您去了祭壇,長了見識,心智成熟了,怎麼智商還在欠費呢?這時候閉嘴都比這麼都說好啊!王爺的重點絕對不會放在心中只有他一個人上面,王妃,唉,奴婢也是服了您了。
果不其然,上官文的臉已經黑的可以跟鍋底相提並論了,太清宮的一羣小道士事件還沒有處理完,現在又弄了一個老道士,剪瞳,你跟道家的淵源很深啊!“這麼說,本王還應該多謝愛妃了?哼,聞人氏的祖宗許是很有靈性的,要不然怎麼會讓你跟道士牽扯不清?你倒是不挑食,老少咸宜,童叟無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