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大早,‘風雷堡’就得到了消息,武林尤物月傾城將會在今日趕到,於是,整個‘風雷堡’的江湖人物都沸騰了,都盼着一睹這位絕代佳麗的風姿,大街上擠滿了人,男女老少都伸頸等待,激動,不安,焦躁,興奮。‘風雷堡’派出了不少的弟子在維持秩序,以免出現混亂擁擠。
陽光明媚,鳥兒鳴啾,撒過水的青石路面能映照出人的影子。
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面目十分的娟秀,頭上戴着一頂瓜皮帽,烏黑的長髮,手指細嫩,穿着華麗,手中拿着一柄摺扇,也擠在了人羣中間。他旁邊的一名漢子笑說道:“這誰家的孩子這麼水靈,看你也是有錢的人家,回去和你爹說說,多拿些銀兩出來,說不定那月傾城能陪你一晚上。”
漢子的話引起一陣鬨笑,卻都突然戛然而止,似是被人點住了啞穴,瞬時一動不動。
那少年只是一笑,輕搖摺扇,十分的愜意自在。
人羣外的一名中年灰衣男子,斜揹着一把單刀,一幅飽經滄桑的面容,眼內精光一閃,看到了那少年周圍的幾人以迅疾的重手法點住了那鬨笑的幾名漢子,微微皺眉自語道:“大內點穴手,這幾人的身手都是朝廷的錦衣衛,這少年的身份看來不簡單。”
一對青年男女也在人羣外站着,那女子一襲紅衣,英姿颯爽,男的長身玉立,睿智沉穩。
紅衣女子看着人羣嫣然笑道:“巖哥,待會兒那月傾城經過之時,你要不要上前看上一眼,你看,多少人都想有這個機會呢。”
那男子眉宇之間帶着些許憂色:“妹妹又說笑了,李巖此生只有紅娘子,即便她美若天仙,在李岩心中也比不過妹妹一分。再說我倆此次前來爲的是結納天下英雄,助闖王成就霸業,豈能耽於這等小事。”
紅衣女子顯得十分開心,挽住男子的手臂,低聲私語起來。
正在此時,大街的盡頭緩緩地現出了一頂彩轎,人羣忽地安靜下來。轎伕是四名高大精壯的漢子,十分的彪悍,轎子用薄紗擋着,看不清轎中人的模樣,但所有人都是一個想法,裡面坐的一定是月傾城。
轎子的兩側各有兩名佩劍的男子,年齡都不小了,人羣一陣譁然。
“這不是崑崙的楚漫雪嗎,那個是華山的丘敬,還有泰山的石敢當,崆峒的謝寒天,這四人可都是一派的掌門,怎麼全部成了跟班的?”
“換我也去啊,天天和美人一起,多逍遙自在,可惜啊....”
就在此時,轎子停下了,轎簾一掀,從裡面走出一人,一名頓時讓場面失控的絕色女子。
纖細的腰肢正好盈盈一握,渾圓的臀部自然挺翹,修長筆直的雙腿映襯着平坦的小腹,胸前的凸起劃出優美的弧線和令人沸騰的玉溝,前面的人羣看到的是一張出塵若仙的面龐,肌膚吹彈可破,雪白的粉頸,精緻的頭顱,小巧的鼻子,那雙讓人窒息的雙眸閃爍着憂鬱多情的勾魂眼神,玫瑰花瓣的雙脣微微開啓,吐氣如蘭帶着極細微的喘息,彷彿在呼喚着你的靈魂。後面的人羣只看見如瀑布般垂直、綢緞般光滑的烏黑長髮和讓人無限憐惜的腰肢,腰肢的下面兩瓣玉臀勾出噴血的曲線。
天地萬物在這一瞬間似乎靜止了,鳥兒停止了歌唱,鮮花也不再開放,藍天白雲俯瞰着大地,忘記了浮動。大街上的數千名人羣的眼睛都望着同一個方向,空氣中傳來粗重的呼吸聲和喉頭滾動咽口水的聲音,許多男人的鼻孔流出了鮮血卻渾然未覺。
微風輕拂,花香瀰漫,女子的白色紗裙隨風起舞,她彷彿遺世獨立的仙子,在搖曳的風中飄然而至。
忽然,人羣發出山呼海嘯的聲音,尖叫、狂呼、吶喊,數不清的手臂揮舞着,潮水般想要涌上前去,卻立刻被‘風雷堡’的弟子們築起的人牆給擋住了。
女子的雙眼看着這瘋狂的景象,憂鬱的雙眸彷彿卻多了幾分悲傷,她輕移蓮步緩緩前行,誘人的彈力雙臀引起了更加狂熱的嘶喊,不斷的有人鼻孔噴血,有人拼命想擠上前去。
女子停住了腳步,澹臺珊珊走了上去,低聲說了幾句,轎伕擡起了彩轎,走到了女子身邊,仙子消失在了轎子裡面,一行人向‘風雷堡’走去,留下瘋狂的人羣兀自在那兒喊個不停,說個不休,誰也沒有留意到轎子的後面的那個黑衣老婦,她的脣邊泛起神秘的笑容。更沒有人注意到就在剛纔女子下轎的時候,從大街的另一邊走來的幾人,那幾人彷彿對此視若無睹,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就消失了,那滄桑的中年刀客只看見一個白髮的青年男子的身影。
那十三四歲的少年、酒樓的雲驚風、柳如煙,遠遠觀看的耶律雲舞、冷依依還有中年刀客和李巖、紅娘子,冷眼旁觀的離紫衣,面帶微笑的蕭乘風,每個人的心中都發出了感嘆,卻又各有不同。
少年心想“月傾城的美貌果然天下無雙,即使父皇最漂亮的妃子也比不過,可是她爲什麼看起來不快樂呢?”
雲驚風心想“月傾城必將掀起一場江湖風暴。”
“這位名聞江湖的絕代佳人必然隱藏着自己的秘密,我一定要知道是什麼。”這是柳如煙的想法。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月傾城也不例外,我要找到她的弱點征服她。”這是耶律雲舞的念頭。
“這個女人不能讓雲舞哥哥接近,她很危險。”冷依依暗自想道。
中年刀客只是自語了一句“去掉這副臭皮囊,人都是一具骷髏,和那被殺的牛沒什麼區別。”
紅娘子知道李岩心中只有自己一人,故此只是讚歎了一聲,並沒有其它的想法。
李岩心懷天下,有經世之才,對月傾城並不在意,只是看到四大門派的掌門和她在一起感到詫異“這女子的來歷動機是什麼呢?”
離紫衣面色冷淡,心中卻是鄙夷道:“這天下的男子果然是一個德性,見到了漂亮的女人都是這般的醜陋,殺了又有何妨?”
不經意卻看到了蕭乘風,微微一愣“這人好像倒有點不同,面帶正氣。”轉念一想“哼!也許是裝出來的。”
蕭乘風卻是想道“月傾城被‘風雷堡’的人給接走了,四大掌門爲她護駕,看來這裡面大有玄機。這紫衣姑娘應該就是離恨天的傳人,果然帶着幾分邪氣。”
夜幕降臨,‘風雷堡’卻依然喧譁、熱鬧,酒樓、飯店、茶館之中依然有很多人在談論着月傾城。
“月傾城果然是天生尤物,他孃的,老子今天只看了一眼,那身材,那容貌,真讓人忍不住啊。”
“還有那走路時的渾圓的屁股,一顫一顫的,媽的,真想上去摸上一把。”
到處都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大笑聲、粗陋的言語聲。
‘風雷堡’總堂之內,一間寬敞的廳堂燈火通明,桌上擺滿了各式佳餚,韓千影,蘇弄月,四大門派的掌門,正中坐着月傾城,兩邊幾個丫鬟在端茶倒水。
“月姑娘能光臨本次大賽並作爲大賽的特使來到敝處,韓某人萬分感激,就讓在下敬月姑娘一杯薄酒略表寸心,盡一下地主之誼。”
韓千影端起酒杯,彎腰邀請月傾城。蘇弄月也起身道:“姑娘美若天仙,這次大賽定會吸引無數的江湖豪傑,‘風雷堡’沾光不少,妾身的夫君身爲堡主,妾身也跟着敬月姑娘一杯。”
說着,狠狠踩了一下韓千影的腳尖,因爲她看到自己的夫君兩眼有點發直了。
韓千影一痛,卻是不敢發作,月傾城微微一笑,盈盈起身,柔聲說道:“韓堡主和韓夫人客氣了,小女子有幸來到姑蘇觀看這場盛會,讓賢夫婦費心了,不過我來此也是有點私事要辦,喝了酒,我們坐下說吧。”
說着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姿態端莊優美。
“小女子的父母自幼被仇人所害,奶奶把我撫養長大,並教了我很多東西,這次來到姑蘇,爲的就是想要覓一位青年才俊替小女子報殺父之仇,如果成功了,小女子願服侍終身,因爲那仇人的勢力非常強大,官府也奈何不得,小女子只好求助於武林中人,不知韓堡主能否幫我實現這個願望。”
說罷,一雙多情的眼神望着韓千影。
“哈哈,月姑娘這般美貌,怕是有數不清的江湖男子爭相前往….”
韓千影的話還沒說完,又被踩了一腳。
“妹妹,姐姐聽你的口音好像是閩粵一帶的人家,妹妹是在那裡長大的嗎?”
蘇弄月截斷了韓千影的話,並稱起了‘姐姐’,雖然她已四十出頭了,但風韻猶存,平日裡不少人誇讚,哪知一見月傾城,頓感自慚形穢,自己的丈夫偏偏還大獻殷勤,她懷疑是不是自己老了,卻又不甘心,就改稱了‘姐姐’。
“嗯,韓夫人見多識廣,聽出了小女子的口音,我從小在廣東長大,雖然後來去了很多地方,可這鄉音卻是沒變。”
韓千影見夫人有點生氣,轉而和謝寒天幾人聊了起來。
“幾位掌門都是武林名宿,這次親自前來,韓某歡迎之至,來,喝酒吃菜。”
四位掌門客氣了幾句,和韓千影碰了酒杯。
又坐了一會兒,月傾城起身告辭。
“大賽明天就要開始了,韓堡主要事繁多,傾城就不打擾了,明天小女子會準時抵達賽場,多謝韓堡主的精心安排,專門爲我建了‘傾城小築’,很好。”
說完這幾句話,月傾城和四位掌門出了屋門,離開了‘風雷堡’總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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