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怎樣的收場?該死去的沒有死去,該證實的東西依舊沒有證實。
鬧到最後,一切的計劃,一切的算盤全因爲九尾的不辭而別匆匆收場。
那些被留下來的,全成爲了傻瓜一般被空氣所嘲笑着。托爾怎能接受這樣的結局?右眼之下鮮紅的血變成了淚,向外不住的淌着。所有人裡,大概只有許哲還能平靜的面對吧?
緩緩的走到了客廳的中心,莫小小還是那麼安然的躺在踏踏米的地板上靜靜的睡着。
“懶豬,你打算睡到什麼時候?”本想用推的,可許哲卻將動作放輕了許多,搖着身邊的女孩。
“我?這到底是怎麼了?”醒來的第一反應,莫小小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着的?
“我點了你的睡穴,強迫性的讓大腦休眠,有點像打暈的感覺。”許哲輕鬆的解釋着,拿起了一邊自己的黑皮風衣,穿了起來,“不過一般我不會這樣用,教我這招的人說可能會傷腦子。不過沒關係,反正你本來就笨笨的。”
“你?!”一氣之下跳了起來,似乎腿上沒勁,莫小小還沒開始嘮叨,竟無力的靠在了許哲寬闊的胸膛之上。
“血液循環不暢,等下就好,如果有時間我會讓你再休息會的,不過這裡已沒有留下來的理由,快走吧。”許哲再自然不過的攙扶着莫小小的肩膀,兩人向着屋外走去。
“九尾呢?怎麼沒有看見她?還有那些可怕的人呢?”四處的張望,莫小小沒有發現那些讓自己恐懼的身影。
“已經走了,跑得比兔子更快。”許哲到沒有什麼遺憾,以爲至少自己還活着,“走吧,我們該回家了。”
莫小小的心裡不自覺的溫暖起來,因爲許哲提到的那個“詞語”。當要回家時,也證明了所有的噩夢已經過去,所有的危機也蕩然無存。
完全沒有理會那半空中恍惚的神,許哲帶着莫小小離開了這倒黴的城池,走出宏偉的城門時,頭帶漆黑戰術頭盔,雙手拖行着祭祀炮的瑪雅已站在那裡等候。
“許哲,你破壞了所有的計劃,因爲你的失誤,目標人物逃走,而你也將被送上軍事法庭。”瑪雅冰冷的指責,如同一臺不會出錯的機器。
“隨便你,反正我從沒說過要服從你的指揮。”許哲無所謂的回着,向着出城的方向走去。
“你真的是個不懂得害怕的傢伙……”跟上了許哲的步伐,瑪雅的電腦依舊無法分析面前的人,“可不管如何,今天的你和我都非常‘幸運’,因爲目標的消失,你和我都可以活上更久了。”
“那可不一定……”許哲突然莫名其妙的說着,不過才走出了可怕的城池百米,許哲停了下來,因爲在前面,空曠的大街之上站着一個熟悉,一個陌生的身影。
熟悉的是一頭銀色短髮,臉帶血跡,咬牙切齒的雷神托爾。
陌生的是兩米五高,光頭,滿身魁梧肌肉,酷似人間巨人的大力之神。
“混蛋,都是因爲你,所以九尾才逃走了。你打算如何謝罪?”握緊了垂於身側的拳頭,托爾如同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字。
“我不跟沒有大腦的傢伙談,大塊頭,你叫什麼?”許哲完全不理會邏輯有問題的托爾,看向了一邊如泰山屹立的大力之神。
“你好,我叫海格力斯,宙斯之子,希臘大力神。”海格遠比托爾更有禮貌。
“還有一位,出來吧,早就感應到你的氣息了,雖然強悍了不少,可應該是你沒錯的。”許哲淡淡嘆息的說,聲音擡高了幾分。
只見從那魁梧大力神身後,走出了一位許哲同樣熟悉的人。
天使,愛麗斯,一頭金色的披肩秀髮隨風的舞動着,到膝黑色牛仔裙,配一件白色的長袖T恤,感覺還是和從前一樣的乾淨簡潔,而修長的雙腿上還是那不變的灰色上帝舞靴。
“好久不見,許哲。”比誰都更自然的打着招呼,面對着許哲,愛麗斯本想輕鬆的笑笑,可也只有現在的位置使得自己無法彎曲自己的嘴角。
“怪不得阿爾特一直說找不到你人呢……原來你加入了神的陣營。”感覺一切都是豁然開朗,許哲到沒有想象中的驚訝,“不過說來也對,你本來就是神的一方。”
“想敘舊也看看時候吧?許哲,放走了九尾,這筆帳怎麼算?!”托爾粗魯的打斷了別人的對話,只是一肚子的憤怒不知道如何的發泄。
“你能自己站着了嗎?”許哲依舊不理會暴躁的雷神,緩緩放開了一直攙扶着莫小小的手。
“沒……沒問題了,可是……你想幹什麼?”莫小小是多希望許哲能回答和自己預感中不同的答案。
“當然是打架,看看那個刺蝟頭的小子,就知道沒可能那麼容易離開的。不用拳頭開路,我們就回不了家了。”許哲還是說了,還是說出了莫小小猜測的答案。
“許哲,你是認真的嗎?聽好了,那刺蝟頭的小子靈動值是5420,大塊頭的是4860,就連旁邊的金髮女孩也有3010……想聽聽你的是多少嗎?”瑪雅在試圖說服許哲,因爲自己好不容易撿過了一條命,不想這麼快就再失去。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用人類的數據來亂下定論,承認吧,機器腦袋,這個世界上有許多東西就是科學解釋不了的。”又一次脫去了才穿上不久的風衣,許哲輕輕的披在了茫然的莫小小身上。
莫小小是看着許哲臉上的笑容消失在了冷漠之中,也是看着許哲轉過了身,前傾的發力衝去,甩動的雙臂仰的好高好高,大概只是想跑的更快?
許哲確實也辦到了,相距十米,幾乎是轉瞬衝到了托爾的面前。爆發的迴轉直踢,動作又快又狠,沒有半分的猶豫與留手。
連托爾也愣掉了,雖然自己認爲是許哲破壞了自己的計劃,可心中還是有個隱隱的聲音在告誡自己,懲罰他的理由是那麼的牽強。
如果許哲肯道歉,或者是跪下認錯反省,也許托爾還能留半條命給他。
可悲的是,托爾並不瞭解許哲……
碩金符的光輝讓許哲那踢出的腳化爲了金色,錯愕歸錯愕,托爾反應也並不遲鈍,雙手交叉於胸前硬接許哲一腳。
接觸的瞬間,驕傲的雷神也是面容難看的很。雖強行壓住身子,不致使飛起,可強大貫穿過體勁道卻沒有半分糟蹋,如一列火車硬生生推着托爾向後滑行出了五米才停下身子。看這一路水泥的地表都拖出了兩條龜裂的痕跡,足見許哲的可怕。
“是用天地金之靈氣增幅力勁嗎?從前在天上也見其他的神如此做過,可似乎沒有神能達到你這般的凝聚速度。光剛纔的一腳已有我轟天勁兩成的力道,真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凡人?”站在托爾身邊的海格是看着許哲踢出的這流暢一擊,卻沒有半分同伴被攻擊的憤怒,反倒稱讚起了敵人來。
“唧唧歪歪,你也來嗎?”許哲掃視着身邊活活高出自己半個身子的巨人。
“你想一個人對付我和托爾嗎?”海格有些難以置信的笑了起來,試想就是在神界也沒誰該如此狂妄。
“怕什麼,反正又不是一次一打二了,習慣之後也沒什麼。”許哲無所謂的說着,依舊沒有半分將這些天神放在眼中的,感覺好像三界之內除了九尾配稱爲狠角,其他的全不過如此而已。
“都別動手,他是我的!”五米開外,托爾顫抖的放下了抵擋的雙臂,許哲強悍的力道震得托爾現在手臂還在發麻。如果剛纔還有些許對許哲的遷就,那麼此刻,托爾已能毫不猶豫的殺掉面前的人了。
“雖然很想和你試試,不過出來時父親有交代,不要和你動手,因爲你是‘瘋子’。”海格無奈的聳了聳肩。
“‘乖寶寶’是嗎?我明白了……”心領神會,許哲不做停留,又是如同猛虎一般撲向了還未恢復的托爾。
“父親似乎說的很對,他很危險。”看着許哲的背影,海格感嘆着父親對許哲的認識,“他戰鬥的動作好流暢,出力快準狠。不論是身體反應,還是協調性,全是將身體發揮到極限的在使用。如同一臺戰鬥的兵器,只想着如何更有效的殺死敵人……
我見過希臘戰神阿瑞斯的戰鬥,雖然也是兇猛無懼,可是殺氣太重,有些時候容易衝昏頭腦,出現破綻。
可不管怎麼看,許哲雖在試圖殺死敵人,可竟不帶半分殺死?冷靜的讓人恐懼啊……”
“其實不管是你還是托爾,一開始就已經弄錯了概念。”還是天使,愛麗斯的語氣是那麼的感傷,“許哲是爲殺死九尾而存在的,也是以這個爲目的的在成長,和我們這些所謂的神靈根本就不在一個高度之上。”
愛麗斯啊愛麗斯,她是多希望能站在許哲的身邊,成爲他的同伴是件“幸福”的事情……
遺憾的是,作爲上帝的天使,在仁慈的主下達了明確命令的今天,愛麗斯註定要站在一個和許哲不同的面,甚至成爲敵人。
這大概就是無奈的命運弄人?
“不管如何,我是很想活動下了,既然不能跟許哲動手,總有些人是可以打的吧?”扭捏着脖子,龐大的海格向着瑪雅與莫小小的方向走來……
蕭雨寒出品]
瑪雅是看着那魁梧的大力神向自己走來,步伐沉重的如同投下的炸彈,震撼着周遭的一切。
在瑪雅的觀念之中,根本不存在什麼妖怪,神靈這些東西。雖然科學真像許哲說的一樣,解釋自己看到的這些都太過的牽強,但觀念卻不會因此而改變。
可只有現在,哪怕知道靠近的是和人類一樣的生物,海格也依舊是像怪物一樣強悍的傢伙。
沒有猶豫,也沒有許哲的狂妄,體內的程序給瑪雅提出了唯一的戰鬥方式,而瑪雅也是在指示出現在眼前全息屏幕上前已經如此的做了……逃跑……
轉過了身去,瑪雅奔跑起來快似運轉的引擎,不過剎那已經消失在了一邊的一條商業街中,GPS全球定位系統讓這初到大板的機械少女,如同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一般熟悉。
“應該不是生物吧?依舊沒感受到她的氣息不說,面對我釋放的戰氣也毫無反應。逃跑是正確的選擇,可竟然感受不到逃跑中該有的膽怯?”海格又一次確認着瑪雅的身份,邁開了步子,小跑的追了上去,雖然瑪雅跑的飛快,海格卻是不急不慢的跟着,如同晨練的閒人一般。
至於莫小小,她無法做出任何的反應,在海格與自己擦身而過時,莫小小連看他一眼也辦不到。
恐懼使得自己身體完全的僵硬,如同一具雕塑。莫小小甚至覺得,只要那兩米五的巨人稍微的在自己身邊放慢下腳步,自己便註定要死去了。
當海格離去了,莫小小的危機便結束了嗎?未必……
相對不過幾步的距離,愛麗斯無比疑惑的正打量着莫小小,彷彿在看怪物一樣。雖然天使的本質使得愛麗斯看上去比什麼大塊頭與猙獰雷神要友善的多,可莫小小隱約還是被盯得脊背發涼。
“真是難以置信,想不到許哲竟真的辦到了?”長長的感嘆着,愛麗斯是由衷的佩服。
“辦到什麼?”莫小小沒聽太懂。
“救你。”邁着最輕柔的步子,愛麗斯是那麼自然的靠近走來,莫小小甚至聽不見腳步的聲音,彷彿對方是踏在空氣之上,“從一開始,當許哲爲了救你而拼命之時,所有人與神都認爲他瘋了。因爲幾千年來,大家都太瞭解九尾的恐怖。她是能輕鬆搶走別人一切的存在,包括生命……
可到今天,卻沒有人能從她的手上奪回過什麼。大概也只有許哲辦得到吧?畢竟他總是做一些讓人嚇破膽的事情。”雙手牽起了莫小小身上風衣衣領,像一位姐姐爲妹妹整理着。
“你難道不想殺我嗎?”隱隱的低聲問着,當問題一出口,莫小小才發現自己爲了一個讓人無語的問題,例如兔子提醒着獵人“我在這裡”。
“換成從前,我想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在你還是九尾之時。而現在,我沒有殺你的理由,我是天堂中的天使,不是地獄來的惡魔。而且正因爲我瞭解許哲對你的苦心,還有他的可怕,我纔不‘敢’殺你。我想三界之內,任何再傷害你的生靈,一起會死得很慘。許哲爲了你,可以變成比九尾更恐懼的生物……”愛麗斯突然覺得,許哲敢如此有恃無恐的丟下莫小小去對付託爾,大概也是因爲自己的存在。
“其實……”不自覺的握緊了身邊的雙拳,莫小小低垂着頭,呼吸變得有些失去了規律,聲音壓到了最低的位置,“不知道如何解釋,我好像擁有了能看穿別人心的能力……而你的心之聲雖然模糊細小,可我還是聽見它在說……你喜歡上許哲了……”
猛然一愣,愛麗斯卻是用最快的速度用一根豎起的食指擋住了莫小小的嘴,臉上洋溢起了掩飾的笑,“如果你真能聽到,希望你能幫我保守秘密,可要是你說出來,我便必須要殺了你了。”
不再有任何的交談,莫小小並不瞭解如何去使用自己獲得的異能,不管想不想聽,所有的聲音還是嘈雜成一片在耳邊迴盪,折磨的耳膜生疼。好在這座空蕩的城市已不再剩下什麼,如果是人潮涌動的景象,估計莫小小會痛苦的昏倒吧?
不過現在的莫小小根本考慮不到這麼多,只是有些憎恨自己得到的力量,其實自己並不想要聽別人心中秘密的。
這樣會讓自己覺得像一個可恥的小偷,特別是當感受到別人對許哲的感情時,更是不知該如何的面對……
回到商業街上,這裡已什麼都沒有剩下,只有一些空蕩蕩的店鋪而已,黑壓壓的天空能是使得這裡透着陰森恐怖。
平靜的向前緩步走去,海格沒有因爲敵人的埋伏而恐懼,似乎沒有什麼能讓這大力之神恐懼的?
甩動着孔武有力的雙臂,颳起的呼呼風聲都透着**戰意。海格放棄了用靈去搜索瑪雅的舉動,因爲面對一個都不是生物的敵人來說,這是多餘的事情。
正因爲沒有靈的存在,戰鬥才變的麻煩,海格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對手,不過如此才能感受到有趣。
“喂,你想出來了嗎?”自然的放聲呼喚着,海格需要對手露出破綻。
突然。空氣之中,一陣有勁的風從一側兩座相距不過二十公分的平房縫隙中吹了過來。當海格轉過身去看時,看見的只有一隻冰冷的炮口,還有瑪雅那面無表情的頭盔。
“目標確認,目標移動能力B,攻擊等級B,‘祭祀’發動。”還是思緒扣下了半徑,檯球大小的銀白光團筆直衝過了狹窄的縫隙。海格的移動能力被平定爲B,是比方向的A更慢的存在。想躲避基本已不可能,但看他筆直挺拔的身軀,竟沒有絲毫要躲避的意思。
電磁光團正中海格胸口,接着,激烈的爆炸形成的氣浪震亂了四周店家中的擺設,可沒等濃密的黑煙散去,特殊的轟鳴之聲從中傳出,一隻金色拳頭筆直的向前揮動。
只見,沿着那拳頭直線的路線之上,百米之內所有的房屋瞬間被轟成了碎片,夷爲平地。
轟天勁還是和往常一樣的可怕……
“跑的好快。”毫不理會面前自己的傑作,海格看向了剛纔瑪雅所在的位置,遺憾的是那裡除了斷磚殘瓦什麼也沒有剩下。無奈的撓着那電磁炮轟擊的**胸膛,海格皺起了眉頭,“有點疼,也有點麻。是電系的招式嗎?可惜和托爾的天雷比起來,也只能讓我的身體感覺到‘麻’而已了……”
背靠着一面堅實的牆壁,瑪雅沒有人類一樣的心臟,否則現在一定跳動的飛快。剛纔要不是自己撤離的夠快,估計已被那怪物的一拳分解成了無數的零件。
眼前的全息屏幕全方位的評估了剛纔的交手,不管是移動力,地理優勢,還是主動性全是瑪雅佔優,可最要命的攻擊力與防禦力對比,瑪雅與那怪物的比例爲1:100。
系統給出的提示竟然爲……啓動核爆破,同歸……
當看見那熟悉的英文單詞出現在面前時,瑪雅握着祭祀的手猛得一下收緊,無法控制的搖着頭。
“絕不啓動……好不容易逃避了死去的命運,就是必敗也要試!攻擊等級提升:A。”在瑪雅命令下達的一刻,表情頓時扭曲,是難以形容的痛。那連接着腰繫的祭祀端口就像瘋狂抽取力量的機器,劇烈的能量運動,刺激着瑪雅大腦末梢神經僅存的痛覺感應。
可就算疼暈,瑪雅也不願意就這樣死去……
用機械的身軀挑戰天神,換成從前,瑪雅絕不會做出這麼古怪的事情。看來跟在方向的身邊,確實腦袋開始變得“怪怪”的了……
而在這商業街的另一邊,戰鬥的結果似乎讓所有人茫然了。
身爲人類的許哲跑的好快,前腳剛剛落地,彷彿只是輕輕用腳尖觸摸了一下骯髒的塵世,後腳已向前奔出。
說其在跑,更像是隨風舞動的落葉,飄逸卻難以捕捉。最恐怖的是,“落葉”似乎能自己創造推進的“風”。
距離五米,許哲不過兩次點地已到托爾身前,無奈雷神雙手還是麻痹狀態,鬱悶的向後跳起躲避,可顯然他的行動還是比許哲稍微的慢了些許。許哲是那麼自然的抓住了托爾的右手手腕,雙腳毫無徵兆沉重落地,停止了飄逸的身影,爆發力道硬生生將打算拉開距離的托爾拉了回來。
一切的動作都是那麼的緩慢,許哲挺起了左肩撞上了托爾的右肩,結果雷神那整條被許哲抓住的右手每一個關節全脫離了原來的位置,骨頭完全的散架。不過是太極中簡單的接力打力,卻被許哲發揮的淋漓盡致。
當許哲放開托爾的右手時,他的臉已變成了青色。神的尊嚴讓托爾不能慘叫,即便疼的近乎死去,他也只是握着完全失去知覺的右肩向後的退去。赤紅的眼死死的盯在許哲的身上,如同在看惡魔一般。
“你……你做了什麼?”托爾並不是不能忍受痛苦的懦夫,身爲最好戰的北歐神族一員,傷痛是伴隨着自己一起成長的東西。可也只有許哲的攻擊,讓托爾是那麼的無法忍受。
“不過是順便打中了你幾個痛覺神經,‘力道’稍微大了點,換成人類足夠疼死過去的‘力道’……”許哲完全佔據了優勢,更可怕的是,到現在,他還沒有動用過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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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吐納,渾濁的空氣在體內循環,每一個細胞都在貪婪的分離出自己需要的氧。
許哲向着臉色發青的托爾走去,步伐很慢,只像是在悠閒的散步,可那下垂在身側的右手掌心中,點點柔和的白光在凝聚,它不帶任何的屬性,是許哲從自身中抽取的靈。
按道理來說,天地萬物皆該有屬於自己的屬性,五行可包納一切生靈。遺憾的是,許哲卻沒有,體內的靈直接導至軒轅,而軒轅竟是不在五行中的神兵。
所以自然沒有相生相剋的存在,亦是說,軒轅生萬物,亦克萬物。
當認識到這一點時,許哲領悟了一點新的東西,那便是用軒轅的靈,配合子涯所創空靈勁,原來可以發揮出比自己想象更可怕的力量。
對於天地萬物來說,軒轅的靈就如同“病毒”,沒有身體可以承受這沒有屬性之靈的侵蝕,而空靈勁便是最好的“注射工具”。
殺神,遠比想象的更加簡單……
“咿呀”無法剋制的咆哮着,托爾強行驅動右手肌肉,竟硬生生將每一塊脫臼的骨骼拼裝回了原來的位置。過程也許痛苦,卻是最正確的選擇,畢竟骨骼脫臼與受損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以靈加速細胞再生可治癒所有非致命傷害。可脫臼只是骨骼異位,並未受損,即便擁有怪物一樣的恢復能力,依舊無可奈何。這也便是爲什麼許哲明明可打斷對方的骨頭,卻只使其脫臼而已。
“呵……呵……呵……”前傾着身子,低垂着頭,托爾看上去有些虛脫的喘息着,汗珠順着鼻尖滴落在骯髒的大地之上,神的光輝外表全被許哲的一拳摧毀待盡,“你要爲你所做的一切負出代價……”
沒有抑揚頓挫的話語在空氣迴盪着,如同死神的召喚。
“代價我早付出了,比你能想象的極限還要多。”是啊,許哲爲了所獲得的力量,每一點成長都是用命去換取的,活到現在已不知道是創物主“天”的庇護,還是自己運氣格外的好。
止步在了雷神的面前,許哲一腳後移了半步,穩住了重心,那右手掌心中的溫暖靈團已凝結成形。
“想殺我嗎?你辦得到嗎?”托爾在笑着,微微擡起了剛剛復原的右手,並不是反擊,或者說想反擊他也辦不到了?
在爲了殺死九尾之時,托爾已消耗了太多自身的靈氣,“天雷滅世”包含了托爾的滅族之恨,也包含了巨大的靈之當量,現在的雷神遠比看上去的更加虛弱。
許哲不能遲疑,因爲當對方緩過勁來時,也許連一點機會也都沒有了。
揮動的右掌轟向了托爾的胸口,銀白的軒轅靈丸不偏不倚的打進了雷神的軀體,一切該在這裡結束了吧?
可許哲的臉色頓時凝重,因爲自己沒有打上實物的感覺,那前衝的手掌竟詭異的完全貫穿過了托爾的身體,如同打在了水上。
不對,應該說是雷電之上……
“虛幻化?!”擡頭看去,托爾並沒有做什麼,只是扯下了右眼的眼罩而已,不過那眼罩下金色的瞳孔卻是猙獰的盯在了許哲的身上。
“吃驚嗎?”笑着張開了雙臂,沒等許哲反應過來,由托爾體內一股渾圓電勁刮成了風,推着許哲滑行出了數米在穩住步子。可四周的一圈商鋪卻是被輕鬆的轟成了碎片,站立於廢墟的中心,隨手丟棄了那一直帶在身邊的眼罩,此刻的托爾宛如真正的主神降世。周身之上青紫電流激烈的跳動着,隱隱金色之氣由身體散發而出。
氣息,靈強,一切的一切都改變了,脫胎換骨也不足以形容他的改變。
“最後還是逼我解開了封印,這樣會很痛的啊!金瞳可連我也掌控不好啊……”無奈的罵着,只見托爾那金色的瞳孔眼眶中,鮮紅的血流的更加肆無忌憚。以那異變的右眼爲中心,一根根樹根般錯綜複雜的經脈向全身擴散着,那湛藍緊身皮膚下也滿是鼓起的血管,就像被最可怕病毒的侵蝕。
不再理會面前的敵人,許哲緊張的轉聲叫喊着,“帶她走”
天使知道,這是對自己的發言,許哲還是和從前一樣,當自己是同伴般的信任,可惜的卻是無法再站在一起的“同伴”了……
“走吧,這裡已經不是安全的觀衆席了。”再自然不過的挽住了莫小小的腰繫,愛麗斯腳尖輕點地,垂直的飛向了天空,脫離了混亂的戰場。
“你到底在看哪裡?”當許哲再回過身來時,托爾已在面前,沒有任何的反抗,許哲是看着雷神的右手如長矛般貫穿了自己的心房。
五百萬伏特的青紫電流瞬間將許哲的身體化爲了灰燼,可托爾卻沒有該有的高興。只因爲焚燬的身體中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垃圾,而真正的許哲已不再那裡,“讓自己的愛人離開,只是爲了自己也逃走嗎?”左右微微的扭動着脖子,咔嚓咔嚓的骨骼摩擦之聲陰森恐怖,“可也要逃得掉在行啊?”
回到屬於瑪雅與大力神的戰場,原本該熱鬧異常的商業街現在已被炸的面目全非,到處是徐徐升起了黑煙,空氣中瀰漫着燒焦的惡臭。身後的廢墟擂成了小山丘般高聳,瑪雅是退無可退。
銀色的祭祀電磁炮現在已化爲了耀眼的紅,滾燙的程度甚至融化了瑪雅手掌上的人造皮膚,高密度的射擊使得這代表人類最高科技的兵器也支撐不住。
而海格呢?只見瑪雅前方三十米處,一個直徑十米的凹坑邊緣,一隻大手猛然的伸出。
是那希臘的大力之神,如死後重生的鬼魂,由凹坑中爬了上來,全身都在冒着徐徐的青煙。
“還……還活着……”瑪雅雖早已從全息屏幕上知道了這樣的結果,可依舊無法相信他竟依舊毫髮未傷。要知道剛纔自己可是A級祭祀炮30連射,沒有一發偏離目標,別說是人了,就是一個裝甲兵團都難以在如此密集的火力下倖存。
“比第一次要痛一些了,看來你也有在努力。”隨手拍着身上的塵土,海格又開始了悠然自得的接近,完全不將對手放在眼中的態度,帶着神的傲慢。
“不能用了嗎?”瑪雅好想繼續的射擊,即便射擊也是徒勞,可祭祀炮也到了自己的極限……
連接着腰繫的端口像死去的皮,自然的脫落。再看瑪雅腰部並排的十孔中流出了金色的液體,那是已融化的金屬導針。過大的能量輸出,連金屬也無法承受了。
不知道是丟棄下了祭祀炮,還是瑪雅已失去了握它的力量,反正炮身重重的摔在了大地之上,還有的武器只剩下了這具機械的身體……
“如果我認輸,你會讓我活下來嗎?”啓動了腦後頭盔的機關,漆黑的戰術頭盔也落在了那炮身之上。瑪雅一雙湛藍的瞳孔直視着那靠近的神,微風吹動起了瑪雅湛藍的短髮,也將她的求饒帶到了海格的身邊。
“真是有趣的理論,本身就是一具機械,何來的活下去?”海格冷漠的表情帶着些許的疑惑,卻不帶半分的憐憫。
“果然只有那傢伙會認爲我是人嗎?”雙手插腰,瑪雅奇怪的微笑搖起頭來,“雖然覺得他的觀點很荒謬,不過有人承認我的存在感覺很好!”
身體前傾,瑪雅在奔跑,速度急快,並不是逃走,而是衝向了神。海格似乎很喜歡瑪雅的反應,至少她此刻做了一個值得讓人“敬佩”的選擇。
停下了接近的步伐,海格一如往常等待接招。
距離三米,瑪雅一躍而起,迴轉直踢瞄準的是對方的腦袋。機械的身軀讓動作行雲流水般連貫。
“轟。”沉悶的撞擊之聲,瑪雅的腳底不偏不倚的印在了海格的臉上,已無從得知這神的表情。
遺憾的是,瑪雅竭盡全力的推進也無法讓那高達兩米五的巨人推上半步。
迅雷不及掩耳,海格揮舞的一隻大手輕鬆的抓住了瑪雅的腦袋,如抓一個蘋果一般
指縫間,瑪雅看見了海格的臉,沒有對死亡的恐懼,瑪雅笑了。因爲海格的模樣現在看上去是那麼的可笑……
只見大力神那張菱角分明的臉上竟印着一隻清晰的腳印……
“有遺言嗎?”海格平靜的問着。
“希望下輩子能比現在幸福。”瑪雅如同對着生日蛋糕在許着願望。
“結束了……”那握着瑪雅頭顱的手掌泛點金色的光,轟天之勁開始凝聚。
閉上了眼,瑪雅等待着死亡,可過去了許久,本該消失的意識竟依舊清醒。
當瑪雅懷疑的睜開雙眼時,意外看見的不是天堂,而是那半空中的方向。
他似乎非常的生氣,咬牙切齒的模樣格外的猙獰,揮動的拳頭打在了海格的側臉之上。
更意外的是如山般不可動搖的海格竟也被一拳打得面容扭曲,無奈的放開了手中的瑪雅,側向退出了三步才勉強站定了身子。
“不許你碰她,否則殺了你!”沉重落地,方向擋在了瑪雅身前,澎湃靈氣毫不掩飾的釋放着。殺意**且張揚,黑巫師的憤怒彷彿也帶着詛咒的力量,空氣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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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頰上,火辣辣的感覺是什麼?輕輕的撫摸,刺激的疼由神經直接傳到大腦,海格確實結結實實捱上了一拳,特別是在自己使用轟天勁,身體瞬間防禦降低的時候捱上的。
不管是時間,攻擊者的力道,角度,方位都是那麼的精準,讓海格終於品嚐到了幾千年沒品嚐到了失去重心的感覺。
“人類?”海格疑惑看着身邊不過三米開外的方向,他那猙獰的面容雖然像野獸,可他的身上卻散發着人類的味道,“又有點不像?人類的氣息中混合着魔的惡臭?你是什麼?”
海格疑惑了,只因爲方向複雜的味道……
“不用你管。”脫去了上身敞胸的牛仔夾克,隨手丟棄到了一邊,一身精瘦卻線條分明的肌肉見證着方向,磨練修行的結果,“欺負女人是你的專長嗎?明明別人已失去了戰鬥的意識,竟然還下殺手,什麼狗屁神靈,連屠夫都不如……”
“戰場上只承認力量,戰爭便必須有結果。戰敗者失去一切,包括生命,勝利者擁有一切,這是不變的法則。如果你能贏我,你一樣可以毫不姑息的殺了我。”沒有半分的愧疚,在海格的成長之中,從沒有活下來的敵人,除了那沒有臉的“叔叔”,竟丟下自己的逃走了……
“我明白了。”由那身後腰間的行囊中,方向取出的是一隻血紅的金屬護手,光滑的背面上是龍鱗般的紋理,手背護甲上凹凸浮現着黑巫師的召喚魔法陣,就連五根手指的部位也被一節連着一節金屬護指,看上去似魔獸的可怕利爪,整體則如同從征戰殺傷的騎士盔甲上取下的物件,“如果你信奉的是力量至上,打扁你就是了。”將那滿是殺氣的護手佩帶在了右手之上,殺氣沒有因爲人的介入而暗淡,反動在爲方向的持有而更加興奮異常,彷彿貪婪的魔物終於找到了屠殺的機會。
“現在我知道你是什麼了……那隻手套不是你能擁有的東西,想活命,勸你還是快點丟掉。”一腳微微向前滑移半部,海格壓低了重心,舉起了碩大的雙拳,竟是認真的擺住了迎擊的姿態,足見這大力神對方向力量的認同。
“不是勝者決定一切嗎?還沒開打就想命令我?太早了點吧?”左手插腰,只用那彷彿被鋼鐵包裹的右手撫摸過自己的臉頰,方向決不知道現在的他看上去比惡魔更像惡魔。
“你的那隻手套不是屬於人類或者神界的東西,雖然我從來沒有見過實物,可它應該是‘撒旦武裝’的一部分——撒旦之右手……那是能侵蝕靈魂的鎧甲部件。”海格連同情方向也辦不到了,因爲能佩帶此等魔兵的人類說明他的靈魂早已上了惡魔的“菜單”了。
“原來布納諾給我的東西這麼了不起?你不說我還不知道呢?”只是用眼角打量着身邊的巨人,方向輕視的言語透着不可一世的張狂,“怕了嗎?知道是撒旦的東西神也會害怕嗎?”
“害怕?”海格在笑,嘲笑着說出這樣話的方向,不過平緩的兩次踏步前進,三米的距離瞬間化爲烏有。泛着金光的左拳透着神的威嚴,轟向了那不知的天高地厚的黑巫師。
“來啊!”面對轟天之勁,方向沒有半分的退讓,同樣揮出了那“撒旦的右手”。
血紅瘦小的拳與那金色巨大的**匯在了空氣中,接着,刺眼的光麻痹了所有生靈的視線。
拳勁周遭,大地被撕裂成了碎片,碎片彈到了半空,在半空化爲了粉塵。
硬生生支撐了三秒,方向與海格全被反噬的力貫穿過體,無力的倒飛了出去。方向撞上了一面堅實的水泥牆面,留下了一個標準的圓形凹坑,彈落回了地面。
而塊頭更大的海格慣性更大,直到貫穿的摧毀了兩家木製居酒屋,才從大片的廢墟中重新站了起來。
“好……好厲害。”看着輕鬆揮手抹去嘴角些許殘餘血跡的方向,瑪雅都不敢相信這還是屬於人類的力量?
明明就在剛纔,面對海格的霸道拳勁,自己甚至連讓他退卻半步都辦不到。可預料不到的是方向用人類的軀體竟能與這神明打成平手的概念。
“不對啊?他不是該在車裡睡覺嗎?”瑪雅終於反應過來,突然發現方向的出現是那麼的莫名其妙。
“你對小向太不瞭解了……”黑色的貓不知什麼時候已走到了瑪雅的身邊,看它那張無奈的臉像極人類在搖頭嘆息的模樣,“什麼足夠麻醉一頭大象的劑量?下次你的***要用足夠麻醉一頭藍鯨的級別了。要知道方向可是老喝一些古怪巫藥的怪物,他的身體早被腐蝕透了,任何人類的藥物對他的作用已經小的快看不出來。”沒有誰比這小巧的貓更瞭解自己的主人,“不過也正因爲如此,他已是萬毒不侵,疾病也根本無法……”
“快走,這裡不是我們呆的位置了!”沒有讓卡比把話說完,瑪雅一把將其抱起,向着自己丟棄兵器的位置跑去,只想離的更遠而已。
彷彿想起了什麼,丟下了黑貓,瑪雅一把拿過了自己那漆黑的戰術頭盔,沒有帶上,只是看那出現在全息屏幕上新的數據……
“方向的兵器:靈動值3320……居然比他召喚的魔神更厲害?”瑪雅的呼吸有些急促,回想自己當初在孤兒院中挾持小孩威脅他出手的景象,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好不容易的撿回了一條命。
“三分力……”廢墟中走出的海格奇怪的豎起了三根手指,深邃的雙眼凝視在了方向的身上。
“什麼?”方向不太明白。
“剛纔我只出了三分力,要是剛纔你出的是全力,你死定了。”海格是在下着宣言,也是在說,遊戲結束了,該將面前的人當真正的戰士來看待了。
“你很羅嗦啊!要打架就別擺出一副老師的模樣,看的好煩!”方向不爽的咆哮着,揮動的撒旦右手五指深**了身邊的堅實牆壁之中,極限發力的向着那討厭的神奔去。
牆壁中深陷的五指摩擦出耀眼的火花,而牆壁也被拉出了五道清晰爪痕,好像在證明惡魔來過的事實。
仰起的灰塵成爲了籠罩身軀的霧,透過它們只能看見方向一雙殺意的眼。
距離三米,方向從那灰塵中一躍沖天,跳出了人類可以想象的極限高度。
十米高空中,方向在旋轉加速,赤紅的五爪在空氣中滑出圓形的光環,快的肉眼難辨別。
海格本想硬接,可似乎還是慢了半拍,下墜的方向由其面前滑過,半蹲的落在了地面之上。
“噬魂爪,送給失敗者的禮物……笑納了……”方向的聲音很輕,述說着莫名其妙的語言。
可瞬間讓人難以想象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大力之神那連哈迪斯死神之鐮也能震碎的**鎧甲上,正胸膛的位置,五道從右肩開始,一直延伸到左腰滑出的五道傷口像外噴出了鮮紅的血。大量的血如同一張沒有預報的雨,四濺在了方向**的身體之上,就連一頭黑髮也換了一個一個顏色。
緊咬着牙齒,海格向後的退去,強行操縱肌肉,將那巨大的傷口竟擠壓到閉合的狀態,止出了流出的血。
緩緩的由地面再次站了起來,方向已化身成爲了血人,不過他似乎並沒有不高興,嘴角帶着偌有似無的笑。翹起了鋒利的右手食指放進了嘴中,方向竟品嚐着敵人的血,“神的血?感覺和我們人類沒有什麼區別啊?一樣都是那麼的澀口噁心……”
“你叫什麼名字?”海格表情凝重着,平靜的問着。
“方向,韓國人。”沒有隱瞞,反正以方向所做的一切,也沒必要去害怕什麼天譴了……
“我是海格力斯,希臘大力之神,宙斯之子。”胸口的傷在用難以想象的速度癒合,短短几秒,海格胸膛上方向攻擊的痕跡幾剩下了一些血跡而已。
“我沒興趣知道。”方向纔不在乎現在面前的是誰。
“不,你必須知道。因爲你是我承認可以一戰的‘死者’……”話語之間,大力神的氣改變了,腳下的地面沒有任何徵兆的在龜裂,好像它們在支撐的不再是一巨魁梧的人,而是灌滿鉛的威武雕象,“來啊!”狂暴發勁,海格奔跑了起來。雖然笨重,可每踏出的一步大地都在跟隨着顫抖,彷彿是對着神明的恐懼。
“怕你啊?”同樣是狂奔的迎擊,方向跑的更快,由那撒旦右手落下的血在地面上拖成了一條紅色的線。
它是在區分生與死的距離嗎?
看着眼前的一切,方向還是和瑪雅瞭解的一樣狂妄,用人類的**挑戰機械的自己,用人類的軀體挑戰天上的神明。
不管是電腦還是人腦,都只會覺得他是徹底的瘋了……
可不知道爲什麼,瑪雅無法解釋心中那真實的興奮與激動,好像一不小心得到了什麼天賜予的禮物。
大概因爲,那一次又一次揮拳的方向全是在爲了自己吧?
“你叫卡比對嗎?”瑪雅輕聲問起了身邊的黑貓,“你的主人他……他有爲其他的人這麼的?”瑪雅一下還不知道如何的形容。
“爲別人‘以命相搏’嗎?”黑貓用了一個很恰當的詞,“他啊,什麼都好,包括心腸。只要是涉及的小孩的方面,小向馬上爆走,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過要說他爲了哪個成年的女人拼命?你算是第一個了……”
“是嗎?”瑪雅不自覺的笑了,那是一種叫幸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