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來……”楊戩默唸的在口中回味着,嘴角自然露出了鄙視的笑,“這時代是貓是狗的都要弄個厲害的姓氏,以爲這樣就厲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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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可挑錯隨衆的姓氏了,姜姓並不是一般的人承受的起的名字,我證明給你看。”
“唧唧歪歪,你好煩,快點好嗎?你知道我時間並不充裕的。”許哲說話之時竟是難得的右腳前移,身體的重心跟隨着動作下沉,擡起的雙拳呈前後配合狀。這是備戰的姿態,也是許哲認真的表現。
還能隱瞞實力嗎?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在自己面前的,可是後來的一級戰鬥系天神。雖然現在也許還沒有成爲天神後來的強大,但想幹掉自己這凡人般的存在還是措措有餘的。
想活命,唯一的辦法便是在對方用盡全力前先用盡全力。
許哲知道自己是殺不死楊戩的,因爲楊戩是死於後來在朝歌的大戰之中。
“似乎真是如此……”詭異的笑了笑,楊戩看向了遠方,只見在森林之外,點點火光正飛速的衝向了森林中央的村莊。而更廣闊的平原大地上,更多的光點也在高速的聚集着。不用細細去體會,妖獸鐵騎如性格般張揚的靈動都說明了他們絕非凡品的身份,“難得輸哪吒一次的出來巡邏,沒想到遇見這麼多有趣的事情,真是賺到了。小子,今天我心情不錯,給你五招的機會。
如果我五招內還解決不掉你,就當你贏。”
猛然,就在楊戩說話之時,本該立於原地的許哲消失了。一躍而起輕盈如葉般的飛了起來,頃刻竟已來到山崖之上的楊戩身側。
楊戩有覺察到天地木之靈的凝聚與釋放,可那卻只是不過剎那間發生的事情。天地之靈在許哲那看似淡薄的軀體中運用起來竟能如此流暢,流暢到連楊戩都是不由一愣。
“鬼才相信你的承諾,卑鄙的傢伙。”半空之中許哲清晰的罵着,身體側向迴轉,右腳平行撕裂開了空氣向着楊戩踢去。
不容許再有絲毫的怠慢,橫戟於身側,定海神針的三叉戰戟硬接下了許哲的推擊。
只聞“當”的渾厚一聲巨響,就是身邊平靜流蕩的溪流都被振盪的跳動了起來,圍繞着兩人濺出了一道高達半米的水牆。
看似勢均力敵的攻防,楊戩卻是由爲吃力,握戟支撐的雙手都已完全的麻痹。
許哲的踢腿在接觸戰戟的瞬間改變,表面附着而成了一層赤金表面,這又是天地金之靈的凝聚表現。
楊戩不由的倒吸了口冷氣,突然發現面前的傢伙如同怪物一般的在操縱着最難以操縱的天地之靈,而且在呼吸吐納便能輕易的相互轉換。
說當量,許哲當然無法與子涯相提並論,就像螞蟻和大象的區別。可論對靈的駕馭與凝聚的速度。楊戩甚至有些懷疑,連自己崇拜的子涯也許都不是面前之人的對手?
就在楊戩詫異之時,左腳落地的許哲力由腳下狂亂又是一次發勁,霸道力勁使得本已被擋下的踢腿又煥發新的強勁。
這次楊戩是被硬生生拔離了地面,在許哲旋轉的牽動下,身影如炮彈般加速的轟向了下方冰冷的池水。
“轟隆!”一聲巨響,本平靜的水池猛然爆裂出一隻十米之高的巨大水柱,如同深水炸彈在其內爆炸了一般。
許哲可沒天真到認爲自己已經幹掉了楊戩,身子向前踏了一步,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垂直的落向了地面。
伴隨着落下的水滴,許哲半蹲的落於了水面之上,用半蹲的姿態發力前衝向了還未完全消失的水柱根部,右腳之上附着的金片化爲了沙,隨風的在許哲滲透拖出了一條美麗的霞。
“出來。”金屬面罩下,許哲的話語平靜的如同在下達着命令。飛速在水面奔跑的軀體穿透落下的水柱而過,竟從中推出了另一個人來。
只見全身溼透的楊戩被其一隻大手掐出了咽喉,拖行的由水柱中帶了出來。
健步如飛,一直踏上了堅實的土地,許哲奔跑的更快,完全沒將手中的人兒當女人看帶,狠狠將起撞上了一個直徑三米的古老大樹之上,濺的木屑都是彈跳的四濺而飛。
一次深呼吸,沒給面前的敵人任何喘息的機會,一步前踏,側身挺直了腰桿,左手成掌似瞄準的鏡,擡起正對楊戩心臟的部位。
右手收於腋下,五指成爪,掌心之中,噼啪作響的銀白靈動迅速結集。
沒有任何的徵兆也沒有任何的留情,許哲揮動的右爪筆直的轟擊向了面前的敵人。
怎知本該已半昏迷的楊戩卻動了起來,一個翻身倒立的趴於了粗大樹幹之上,離地三米,倒立的看向了發動攻擊的許哲。
力出不可收,地雷光團結實的正中樹幹,轟的一聲悶響,如岩石般堅固的大樹竟被轟出了一對穿的窟窿,直徑兩米,整棵千年古樹等同被人攔腰截斷,無奈的側向倒去。
一個借力落於了許哲五米開外,臉上再無任何輕鬆寫意的成分,手中鋒利戰戟平擡而起,正對許哲站立之處。
能讓楊戩如此凝重的對待,許哲應該也能感到欣慰了。
“子涯的空靈勁道?!”楊戩被熟悉的招式給嚇到了,要知道空靈勁可是子涯獨創的招式,還未曾傳於任何的人。面前的傢伙又是怎麼學會的。
“空靈勁?那是什麼?”許哲茫然的說着,裝起糊塗來還真是專業。
“等等,冷靜點。”一次呼吸,稍微激動起來的楊戩又恢復了開始時的平靜,仔細回想着剛纔許哲的動作,確是從其中發現了許多與空靈勁有別的地方。
例如子涯的空靈勁,靈由自身誘引而出,乃直接轟擊對手靈元,是不光摧毀肉體,也是同時摧毀靈魂的可怕招式。
而面前叫做姜來的青年,卻是吸收天地之靈爲攻擊本體,雖也爲直接攻擊對手身體的招式,可速度卻比子涯來的慢上了許多,而且看看被轟斷的大樹,力道也無法與子涯相提並論。
如果是子涯來完成這一擊,那高聳的樹木應該連根莖都被打成微塵纔對。
“我這是怎麼了?竟然老是將你這毛頭小子和子涯做着比較?真是奇怪了?”乾笑的諷刺着自己,楊戩眉心之上,一直緊閉的垂直眼瞼開啓,一隻瞳孔猙獰的鎖定了許哲所在的方向,“接下來應該‘認真’點了!”
“切……”許哲莫名其妙的發着牢騷,全因爲剛纔爲了製造出空靈勁與自己的差別,使得攻擊的速度更慢,力道也遠不如從前。
結果搞的現在難得的攻擊機會也給錯過了,一切都值得許哲去發牢騷的。
“我來了,別眨眼。”身體前傾,捱打了半天楊戩已忍耐到了極限。全身靈動在啓動的瞬間爆發,支撐其的大地都是爆裂出了無數的裂紋。沒有哪吒風火之輪來的急速,可單憑霸道靈動的驅使,楊戩也是快到非人的運動着。
強攻之勢已過,許哲被迫進入了防守姿態。能不能挺過楊戩的猛攻,誰也不知道了。
回到通往村莊的小路之上,帶頭的秦淮勒僵停馬,側頭看向了一邊的漆黑森林。
“是楊戩的靈動?”秦淮的目光頓時變的複雜起來,“傳令下去,二隊三隊全部前往楊戩之所在,一窺究竟。其他人跟我來。”
“是的,大人!”身後傳來了整齊的回答,密密麻麻的隊伍也是由此開始一分爲二,零星的火把一部分繼續的向前奔近,一部分則是側向穿進了密林之中,跟隨着楊戩張揚的靈動進發。
回到村莊之內,忙碌的軒然,大熊,小杰,霄正收拾着車上的貨物。而由遠處傳來的馬蹄之聲卻是讓他們同時的呆立在了原地。
“看來許……不對,看來姜來的推測完全錯誤,大商那羣混蛋的報復是越來越快了。”小杰
說話之時已丟下了手中的沉重貨物,雙手再自然不過的收到了背後,抽出了兩把冰冷的匕首,向着大門的方向緩步的走去。
“我要求不高,有架打就行,沒有什麼比活動筋骨更有趣的了。”大熊似乎永遠感受不到危險的存在,興奮大笑的單手拖行着數百斤銅錘跟上了小杰的步伐。
“軒然先生,把孩子集合起來,去村後的木屋集中,千萬不要亂跑……亂跑的話誰也保護不了的……”霄的語氣陰沉了下來,由身後抽出的半米之長短刀,返手握於手中,是隨時可發動快攻的姿態,“不管怎樣,一定要堅持到‘他’回來爲止,‘他’一定有辦法救所有的人。”
明白過來的軒然迅速的衝到了一個又一個孩子們睡覺的房間,將他們拉了起來,一時間本寂靜的村莊熱鬧了起來。好在這些亂世中走出來孩子,早忘記了什麼叫恐慌。並沒有人哭,所有孩子聽話的很,沒有一個人給軒然添過亂子,都是乖乖的跟隨其進到了當初許哲修養過的房間內,大門反鎖。
一些好奇的孩子還趴在了窗口,露出了半個腦袋的向外張望。
並派而立於村莊水井之前,不論霄,小杰還是大熊,呼吸都變的靜若消失了一般。
突然一匹黝黑戰馬奔襲而至,毫不停頓,一頭撞爛了村口竹子編成的大門,碎片四濺。^^?三極小說?^^免費
來到衆人身前的。
“姜來是誰?”馬上之人也是直接,用沒有抑揚頓挫的聲音問起。
看看出現面前的黝黑戰馬,那戰馬魁梧如牛怪一般,明明是食草的動物卻透着比肉食動物更可怕的殺氣。
一雙沒有眼白的大眼,彷彿被其掃視過的生靈都是食物。
真讓人懷疑,是怎樣的人可以駕馭這可怕的猛獸?而坐於其馬鞍上的人影卻能那麼簡單的打破所有人的顧慮,因爲他遠比這馬來的可怕。
馬背上之人算不上魁梧,大概也就和許哲是同一級別的體型。可一身黝黑的狼頭鎧甲緊密的包裹之下,遠比許哲看上去更加的堅碩。
全密封的頭盔配合上金屬的面罩,來人比許哲包裹的更加嚴實,只留下了一雙冰冷的瞳孔在其外感知着世界。
在那頭盔的頂端,一束鮮紅的毛須順着頭盔垂到了腦後,直到腰際,如同被血染紅的馬尾辮子。
還沒等小杰等人進一步的打量面前的人影,跟隨而來的衆多鐵騎士兵也是迅速的趕到,在其左右一次排開成半圓的停下了馬來。隨便數數也有二十三位,清一色的黑甲,黑馬,手持鋒利長槍。一張張冷酷的臉竟是一模一樣?大眼黑眉,刀劈斧剁出的剛毅面龐,有棱有角,標準男人的臉。讓人懷疑這一堆二十三胞胎都是怎麼生?
“沒人聽見我的話嗎?”秦淮冰冷的又問了一遍,“說,姜來是哪一位?”
“抱歉,他不在,你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幫你留個口信。”小杰禮貌的迴應着,臉帶笑容親切的就像售貨員一般,可收於身後的雙手中緊握匕首的手卻沒有絲毫的放鬆。
“不必麻煩了,我們等他。”秦淮的迴應則要陰冷的多,一個示意,身邊二十三位馬背上的士兵齊唰唰的跳落而下。
手中整齊化一的槍頭垂於地面之上,單手反握於身後,怎麼看這些傢伙都不像是等人的主。
“說起來,你們身後的東西好像是我們丟的?”微微的側目,秦淮看向了三人身後的五輛馬車,“偷竊搶奪軍用物資,按照大商例律,當處車裂之極刑。”
“那是偷竊和搶奪,我們不過是在路上‘撿’到了這些東西而已。”大熊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謊着,“說起來我們正等着明天天一亮就送進朝歌的官府的。”
“‘你們還真是羣有公德心的好人’……你們以爲我會這樣說嗎?”馬上的秦淮低垂着額頭,用瞳孔掃視過了衆人,“衆將士聽令,格殺面前的盜賊,不留活口。”
“是!”吶喊似的迴應,二十三名戰士手中的長槍擡起,與地面平行。鋒利槍頭直指中心位置不遠處的三人。一步一步,如列陣狩獵,直到將獵物逼上絕路爲止。
“慢着!你不是想找姜來嗎?殺了我們可就沒人告訴你他在哪了?”小杰叫喊的提醒着,如果可以,小杰依舊不想動手。
“沒關係的,能有膽子闖我大商軍營,看來也不是個會藏頭露尾的人。殺了你們,等他回來就好。”秦淮的語氣是那麼的輕鬆,證明着面前三人的性命他是沒有半點的在乎。
“說那麼多也沒用,動手!”又是霄帶頭,第一個撲向了衆士兵的方向。並不是她有何等的勇敢,而是她真的害怕了。害怕當自己倒下後,那些無助的孩子將遭到屠殺。
“來了!”拖行着沉重的銅錘,大熊也是撲上了另一個角落。
“麻煩啊!”小杰氣氛的吶喊,而也是義無返顧的撲了上去。
妖獸鐵騎有多強?沒人知道,因爲知道的人全都已經死了。挑戰這樣的一羣怪物,絲毫的遲疑便只有死路一條。
拖行着手中的短刀,壓低了身子,霄奔跑的急快,面前一位黑甲士兵已擡高了槍頭做好了突刺的起手勢。
不過比動作,霄卻更勝一籌,距離兩米,只見纖瘦的霄一躍而起,身影在空中迴轉,士兵突刺來的槍頭從其腰間擦過卻未傷其分毫。
長槍乃遠攻兵刃,來到近身,便完全是霄的領域了。戰士全身厚重的鎧甲並沒有給霄更多可攻擊的地方,可霄揮舞的短刀卻沒有絲毫的怠慢,是那麼輕柔的滑過弧線,由士兵頭盔之下經過。
落地的霄也再未理會身邊的戰士,側向轉身與另一人交手起來。至於這可憐的傢伙,咽喉下爆裂出一條細長傷口,血如噴泉般噴涌而出,無奈的戰士翻着白眼的倒下。
而另一邊,大熊打得更是不亦樂乎,揮舞着巨大的青銅重錘,一下一下,不管是打中了胸口還是腦袋的,被擊中的士兵都是口吐着鮮血的倒飛出數米的倒地不起。
至於小杰,軍隊出身的他擁有更簡潔,也是更迅速的動作,一把把由皮甲上抽出的匕首在掌心中飛速旋轉,每每拋出,便必中要害。咽喉,眼睛全是其進攻的目標。三人對二十三人的戰鬥意外的竟打成了一面倒的態勢,並沒有堅持多久,運動的小杰,大熊與霄都是茫然的停了下來。
掃視下四周,那號稱大商最強的鐵騎已全躺在了大地之上,鮮紅的血從他們的屍體向着四周擴散着。
“這就是妖獸鐵騎?”支撐着沉重的銅錘,大熊茫然的乾笑着,只覺得他們還沒有普通的士兵厲害。
“接下來,只剩下最後一個了……”甩動着手中短刀血濺出了一條直線。霄的目光自然的看向了那馬背上的指揮官,秦淮依舊坐的穩穩當當,彷彿完全沒看着自己的部下是如何被人輕易的幹掉了?
“不對……一定有什麼地方錯了……”神情恍惚的搖着腦袋。小杰不由的心中升起了一股詭異的恐懼。
因在當自己還屬於大商軍隊之時就聽長者說過,妖獸鐵騎都是怪物一樣的存在,恐怖的並不光只有他們的力量,更因爲他們是“不死”的。
“小子,你似乎挺了解我們的?”秦淮好奇的打量起了恍惚的小杰,“那麼也別浪費時間了,見見妖獸鐵騎的真面目吧……”
伴隨着秦淮冰冷的發言,猛然,地面上衆多的屍體竟顫動了起來。感覺到不對的三人迅速的退回了原來的位置,擺出了防衛的姿態。
果然,一具頭顱等於已半脫落狀的屍體帶頭的站了起來。接着,整個胸部都凹下去的,眼上還深插着匕首的,所有本該死去的戰士全站了起來。即便他們沒有任何的表情,光是看看那滿身的血污與巨大的傷口,都透着猙獰可怕的氣息。
那趴在屋子窗口處偷看的孩子全是被嚇的縮回了屋內抱成了一團,至於親眼看着死屍復活的霄,小杰,大熊三人也是心裡發毛。
“好疼啊……”一些士兵哀嚎的抱怨着,抱怨的同時聲音已開始了變形,扭曲的已不像人聲。
至於那致命的傷口竟是急速的癒合,除了留着血跡完全感覺不出是已死過的人。
更恐怖的是,一些傢伙自己動手的從瞳孔中抽出了深插入內的匕首,又是引的鮮血四濺。本該爛掉的瞳孔旋轉的恢復了原狀,跟沒事人一樣。
異變並沒有結束,重新屹立起的23人身體奇怪的鼓動起來,身體上堅固的鎧甲都是出現了裂紋,衣物更是被完全的撕裂。面目在扭曲,臉皮都垮塌了下來,鼻子開始翹起,下牙槽中的兩顆潔白獠牙上翻的一直伸長到了鼻子兩側。
一下子,一張張人臉化爲了豬的模樣,本並不算高大的身材則變成了高達兩米有五的牆壁姿態。
用兩隻豬蹄支撐站立起的身軀,滿是臃腫發白的肥肉,光是看下就噁心的一輩子都不願意吃肉了。
好在雙手還保持爲人類五指,提醒着他們是妖怪的事實,否則非被當成基因突變的野豬不可。
“現在我終於知道爲什麼他們長的一樣了……”連大熊都是擡頭看向了面前的一隻只豬妖,感嘆着生它們出來的豬妖媽媽是何等的偉大。
“果然都是妖怪,媽的,不顯真身就和垃圾一樣。”小杰氣氛的罵着,側頭看向了一側茫然的霄叫喊起來,“快去找那混蛋小子回來!我們在這裡先頂着!”
“你們……”霄在猶豫,擔心着同伴的安慰。
“沒關係的,一時半會死不了。”大熊放肆笑着拍着胸脯。
“一定要活着!”毅然決然的轉過了身去,霄叫喊的全速奔跑衝向了村後,那許哲離開的方向。
一隻豬妖發現了有人逃走,立刻追了上去,可還沒奔跑出數步,就被面前出現的人影阻攔了下來。
大熊張開了雙臂硬生生頂在了這怪物的啤酒肚上,半張面孔都陷進了肥肉之中。
“祈禱那混蛋回來時,我們還活着吧……”深深的呼吸,解開了大腿之上兩隻皮套,小杰又是抽出了兩隻全新的匕首,並排的走到了大熊的身邊,擋住了那追趕的路。
平行倒滑而出,許哲五指深**了面前的地面,可依舊拖行出了數米才定下了身子,地面上留下了五條清晰的痕跡。
沒有半分停留,未站直的雙腳又是一次發勁,許哲看都未看週遭事物後仰一躍而起。
這是非常準確的判斷,許哲只見一道白光由面前滑過,垂直的落於了大地之上。接着,自己剛剛半蹲的大地爆裂出了無數猙獰裂紋。碎裂的細石胡亂如子彈般的四射,一些碗口般粗壯的樹木都被射成了對穿。
許哲雖雙手護住了面部,可一些碎石還是滑過了一身盔甲上許多隻有衣物包裹的地方,纖細的傷口雖並不深,可數百道躺血的傷口,還是摧殘着許哲本已十分虛弱的軀體。
又是滑行落在了三米開外大地之上,那插於地面中的銀白三叉戰戟被身邊的楊戩輕鬆的抽出。
此刻屹立在那裡的女人,不論如何去看都不像是剛纔被許哲壓着打的角色。
眉心之中的第三隻眼一直死死盯在許哲的身上,不管許哲如何的運動始終不會移開。
“你真是個奇怪的人……”旋轉着三叉戰戟收於了身後,楊戩的表情透着鄙視,還有疑惑,“明明是人的軀體,速度,力量,靈動等級,身體條件的一切也不過是普通人類的級別?可卻能一次一次躲過我的攻擊?雖然修煉得道者是能自視自身之靈,用最有效的方式使用自身靈動。
可你也太扯了吧?你所擁有的每一樣東西都是發揮到遠高出本來實力的數倍?怎麼可能有修煉得道者能修煉到這種程度的?這本事就是對天之定律的一種‘挑釁’。”
“哪來這麼多廢話?”激烈的喘息,滿臉的汗水。許哲嘴上在罵,心裡卻是多麼希望楊戩可以多說一下,好給自己休息的時間。不過靈感卻已告訴自己,村莊已經出事了。濃郁的妖氣證明着自己已無時間再多做拖延,來許哲到真有些慶幸遇見的是楊戩而非哪吒。
先不說哪吒比楊戩更強,就是那腦袋不懂轉彎的傢伙,不管對手如何相來都是全力迎擊。根本就不會讓自己還有什麼隱藏實力活到現在的機會。而楊戩雖表面看上去好戰鬥勇,其實心思極爲細膩,在遇上未知的事物時,往往習慣的試探與檢查,如發現了對方沒有價值,或是單純的浪費自己的時間,這時力量便會全部發動。而這樣的時刻已經來到了……
“你既然趕死,我就趕埋……”獰笑的壓低了身子,楊戩已做好殺人的準備。
“暴露就暴露吧……過了今天再說!”煩躁叫喊着,許哲竟一反常態並未逃走,雙腳向兩側微張如馬步般放低了身子。雙手張開掌心垂向地面。衣服之下紋於許哲脊背上的暴土之符開始閃動起銀白光暈。
天地之間,地雷靈動高速運轉,方圓數十公里的天地之靈都開始了不安的跳動。這樣的跳動,牽動的不光有面前楊戩的恐懼,就是深在宮廷中的妲己,坐于軍營中的子涯全是心頭瞬間一震。
這是超凝聚的氣息,也是無人對天地之靈的掌控可達到的境界。
恐慌的楊戩奔跑而起,動作急快,也不知道爲什麼,腦海中就是有個聲音在說,“如果現在不阻止他一切就晚了……”
沒有了軒轅劍的支撐,想要發動超凝聚現象,哪怕從前許哲可在頃刻間完成,而現在卻等同要其性命一般痛苦。
奔騰的靈動強行貫穿進身體,與血脈混合,在體內奔涌流淌。近乎撕裂血管的體驗只讓許哲承受着生不如死的痛苦。
正在此時,怎麼看都像是天安排的“巧合”,衆多騎着黑馬的戰士由許哲身後的草叢中跳躍而出。不過全都瞟了眼許哲身上的大商士兵裝束,二話沒說,全是策馬仰鞭的衝向了楊戩。
戰鬥瞬間陷入混亂,近乎百人的馬隊與楊戩打成了一團,一些傢伙已經現出了妖怪的原型,猙獰的飛撲了上去。
雖然楊戩並不將這些小妖放在眼中,可一時間也難以脫手對付許哲。
有機會不用的是白癡,許哲微笑的對着戰羣中忙的“不亦樂乎”的楊戩敬了個禮,轉身的便衝向了村莊的方向。
“嗎的!混蛋不要跑!!!!”揮舞的三叉戰戟又結束了一隻妖怪的性命,黑血濺了楊戩一身。可她並沒感受到殺死對手快感,反倒氣氛的叫喊罵了起來。全因爲從人縫中看去,許哲這傢伙已經逃走了。
到頭來忙了半天,被對方好好的打了一頓,結果仇沒報上還讓別人給輕鬆的跑了?
楊戩何時受過這樣的羞辱,對於叫姜來的恨已深刻的記下,只希望別再見到這混蛋,否則非生吞活剝了他不可。
“許哲……許哲……”在森林中恍惚的奔跑着,霄用着全身的力量在奔跑。因爲恐懼,也因爲擔心。
雖她在努力尋找着許哲,但腦海中浮現的全是那一隻只高大豬妖的模樣。亂世應該早就讓霄遺忘了恐懼了啊?反正死亡在這裡也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當死亡來臨時需要做的明明只是閉上眼睛去等待心跳停止的時刻而已……
爲什麼現在會如此的害怕?爲什麼對失去這麼的恐懼?因爲有了希望嗎?因爲覺得已經出現了一個,可以避免這一切發生的人嗎?
這樣看起來,希望好像毒藥,摧毀着人們可能用數十年對死亡形成的麻木,讓人變的脆弱。
眼眶模糊了,霄被樹根絆倒了,冰冷的大地讓她好久都沒能站起。
直到一個腳步聲的出現,直到一個身影站在了面前。
“許哲!快回去!村子裡!大家!”驚慌使得霄語無倫次,哭喊的講述着沒頭沒尾的事情。
“放心吧,不會有任何人死去,我絕不允許他們爲我死‘第二次’……絕不允許……”許哲是那麼溫柔的安慰着,冰冷麪罩下的面孔在扭曲,就像心中什麼久違的傷口被撕裂開了一般。
自然的背起了地面上的女孩,以許哲左腳爲中心,虛木符瘋狂的凝聚着天地木之靈,幻化成許哲身體需要的推進之力,使之一躍數十米之高,如同飛起來了一般。
在其背上的霄緊了緊環抱的雙手,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就像透過許哲寬闊的後背傳到了自己心裡。霄也不知道爲什麼,只覺得所有的惡夢已經過去了。
回到村莊,戰鬥遠沒有小杰保證的那樣輕鬆。依靠着水井石頭的壁沿,兩個奄奄一息的人影激烈的喘息着。
小杰與大熊都是滿身的傷痕,身上斑駁的血跡,黑的是妖怪的,紅的是自己的。不論怎麼看,紅的部分都更多……
“媽的,努力了這麼久,還是一樣要死的結局?真是無聊啊!”大兄乾咳出了一口鮮血,氣憤的發着牢騷。
“慶幸吧,多活這麼久要知道你糟蹋了多少的糧食?你夠本了……”小杰冷笑的諷刺着,垂於地面上的雙手中雖還緊握着雙刀,卻連擡下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說來真有些悲哀,面前一直在和自己打鬥的不過只是一隻豬妖而已,其他的22只都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
看着那如同一面牆壁般寬厚的豬妖從身上像拔牙籤一樣的抽出匕首時,人類與妖怪的差別就鮮明的擺在那裡,無法逾越。這是物種的悲哀,就像老虎吃兔子一樣,是無法改變的食物鏈。
“秦大人,可以這樣稱呼你嗎?”看着不遠處馬背上坐立的秦淮,小杰吃力的呼喊着,語氣格外的恭謹。
“沒關係,隨便叫吧……”秦淮很是大度,似乎不願意跟將死的人計較什麼。
“秦大人,作爲搶劫軍營的共犯,我們認罪,殺我們我們無話可說。”小杰低垂着額頭已等同乞求,“放過其他的人好嗎?在這亂世如果還存在些許的憐憫,我希望大人您能賜予我們……”
“放心,我雖爲武人,也並非無情面可言,至少小孩,我決不殺。”秦淮點了點頭,在剛纔,秦淮已從村莊後側的木屋窗口看見了小孩的腦袋,算是送給兩位將死壯士的禮物吧?
交談之時,那隻龐大的豬妖走到小杰與大熊的身前,猙獰的笑容露出了兩個森白的獠牙。雙手握成了拳頭,如炮彈般的高舉向天,光是看看,被那打中的腦袋一定會腦漿迸裂不可。
攏了攏鼻子,豬妖啼叫的開始了殺戮,小杰與大熊都是本能的閉上了雙眼。
不過奇怪的是,過去了好久,那豬妖的啼叫都沒有停止,拳頭也沒有落下。仔細去聽,那啼叫甚至變的如同哀嚎一般。
疑惑的睜眼去看,面前的豬妖在抽搐着,一隻燃着火焰的纖長木棍完全的貫穿過了它的胸膛,木棍上的火焰還在熊熊的燃燒着。頃刻尖龐大的豬妖化爲了斑駁的光斑消散了,湛藍的靈魂光團胡亂的飛舞着。
小杰如果沒認錯,那應該是村口用來充當火把的木棍,那麼在村口?
小杰與大熊,甚至包括衆多的豬妖全是回頭看向了村口的方向……
放下了脊背上的女孩,抽出了村邊另一根燃火的長棍,許哲低垂着頭,收棍於身後,向着村莊內走去。
空氣中迴盪起一句沒有抑揚頓挫的發言,“在這裡能殺人的……只有我而已……”
許哲一步一步,平靜沒有波瀾的前行着。反手握於身後的長棍燃火的棍首拖行於地面之上,刮出一條焦黑的印記。
馬背上的秦淮沒有轉身,感覺身體如同被什麼釘住了一樣。作爲戰士,秦淮瞭解那散播在四周的殺氣是何等的濃郁,壓抑着連呼吸都變的困難起來。
說起來秦淮並不是沒有見過能殺妖的人類,修煉得道者在這亂世也並非稀罕之物。可是,類似雲遊散仙般的修煉得道者,卻沒有誰能釋放出如此猙獰的殺意,哪怕身經百戰的戰士也不一定能辦到。
“混蛋小子,快被你嚇死了……”看着走來的許哲,小杰長嘆口氣笑着罵着,心裡的高興已經溢於言表。
“可以休息了嗎?好想睡覺。”打着哈欠,大熊就像從開始便沒有緊張過一樣。
“睡吧,沒關係了。”許哲輕鬆的迴應着,止步在了水井邊兩位同伴身前,毅然轉身,用面無表情的臉龐面對着所有的一切,“滾開,你們還有機會活下去。”
“你就是姜來?”馬上的秦淮終於看清了許哲的臉,準確的說不過是一雙冰冷的瞳孔而已,“數天前在戰場上擊殺數百食屍惡鬼,今日又搶我大商軍營都是你乾的嗎?”秦淮略帶平靜的問着,到沒有要責怪的意思,更像只是瞭解情況。
“我給你們數十聲的機會滾,一……二……”依舊沒有回答秦淮的問題,許哲已開始了自己仁慈的倒數。
仁慈嗎?也許並不,許者只是需要點時間來凝聚天地之靈而已,一整夜的戰鬥其實早已讓許哲疲憊不堪,能否順利的殺完面前的所有敵人,連許哲自己心中也是未知。但許哲知道,今天如果有同伴要死,那麼第一個死去的一定會是自己。
沒有交談,衆多的豬妖相互的看了一眼。孿生的關係擁有着特殊的聯繫,不需要言語的交流,心有靈犀一般,三隻同樣健碩的豬妖撲了上去。那奔跑的步伐每一步都像要地動山搖一般。看看它們一身的肥肉還在上下翻滾着。面前的這些傢伙毫無半分速度可言,能被其當成武器的只有那魁梧的身軀,可怕的力量,還有猙獰醜陋的模樣而已。
“五……十!”省略掉了衆多沒數的數字,拖行長棍,許哲二話沒說的撲向了衝來的妖怪。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在許哲棍首處的火焰燃的更旺了。距離兩米之時,看似即將要被肥肉掩埋的許哲猛然曲身於地面之上,身體急速回轉,跟隨舞動的長棍在地面上拖出一圈豔麗的光暈,至於衝來的三隻豬妖支撐身體的豬蹄就如同被烤焦了一般,全是哀嚎的倒在了大地之上。竟疊加的壓成了一團。
由大地上一躍而起,半空之中,燃火棍首垂直下落,就在所有人的面前,就像燒烤的叉子叉上了食物一般。兩米長的棍首完全的貫穿過了三隻豬妖的胸膛。,黑血四濺出了好遠。那痛苦的呻吟聲就像肉聯廠衝正被宰殺的生豬的叫喊。
而立於棍首筆直站着的許哲如同一切與自己無關一般,掃視着全場。
身下的妖怪開始了分解,美麗的光斑隨風的消散,湛藍的靈魂光團則如同焰火一般絢麗。
剩下的豬妖不自覺的顫抖起來,因爲許哲的“可怕”……
這人形的小子強悍的如同怪物一般,並不是他的攻擊有何等的犀利,只是那看似簡單的攻擊,每一招竟無法用靈脩復?許哲他打散的,是妖怪的靈元,也就是生命的本質。
沒有什麼比這更可怕的了……
恐懼讓剩下的十九頭豬妖瘋狂了,嚎叫的他們撿起了地面上人形時使用的長槍,全是一頭衝向瞭如鄙視全場的許哲。所有人知道,被許哲攻擊中一招也就玩完了,唯一的辦法便是在其動手前先幹掉了他。
衆豬奔騰的模樣激盪起了衆多的灰塵阻擋了視線。小杰與村口的霄,心跳都提到了嗓子眼來。
不過大熊卻是已昏睡了過去……
只見濃密的灰塵幕障之中,跳動的豔麗火光依舊揮舞的生龍活虎。
時不時一次重擊,緊接着就是豬妖的慘叫,然後便是無數湛藍的光團從中飛舞而出。
“都給我退下!”嚴厲的叫喊下令道,馬背上的秦淮終於一躍落到了地面之上。
不管何等的不服氣,作爲軍人便必須服從命令。最後只剩下五隻豬妖由灰塵中退了出來。
一下子,濃密的灰塵中只剩下了一團蒙朧的火焰還在燃燒跳動着。
解下了身後碩大的黝黑披風,一次揮舞,形成的風浪竟吹散了圍繞着許哲的灰塵,露出了其中的他來。
“BOSS出場了?不過有點奇怪?”上下打量起不遠處的秦淮起來,許哲竟不自覺的迷惑起來,“靈動好低……居然和我一樣都是凡人的級別?那你是怎麼當上妖怪的指揮官的?”
“你馬上就知道了……”秦淮抽出了腰間配劍,劍鞘丟於一邊,許哲看見了秦淮劍刃的異常,原本應該平整的劍鋒竟滿是密密麻麻的細小鋸齒,如電鋸的刀刃一般。
沒等許哲仔細的看清,眼前一身黑甲的戰士竟憑空的消失了?這一刻許哲不自覺的瞳孔放大,感受着四周的靈動卻未發現絲毫的異動。也就是說,一切都與靈無關,是純粹用肉體達到的急速。就許哲知道,能在自己眼中近乎消失移動的人類,許哲只認識蘇然那間諜老婆婆而已……
根本無時間去驚歎,秦淮拖行着黑影已來到許哲身前,單腳支撐於地面,拖行着黝黑戰劍在空中畫着半圓,有許哲肩部傾斜的落下。
就是擔心不敵,許哲刻意運用天地金之靈於棍身之上,硬接秦淮落下之劍。不知道是不是許哲真低估了面前普通人般的戰士?只見許哲抵擋的木棍上飛濺出了許多金色火花,然後就在許哲的面前被斬成了兩段。
準確的說,許哲支撐長棍的雙手根本沒有感受到“斬”的力量入侵,面前的木棍更像是被“切割”開的。
落下的劍刃並未停止,清晰的向着許哲胸口斬來。
完全是條件反射的腳尖點地向後跳出了半步,許哲略有些狼狽的定住了身子。而秦淮恢復了平靜的屹立姿態。一次甩動劍鋒,秦淮手中鋸齒長劍形成的劍鳴犀利異常,如尖銳飛鳥啼叫一般。
平靜的度過了數秒之後,許哲胸口的漆黑鐵甲竟由肩頭斷裂出一道清晰的紋路,爆裂成了兩半落於了地面之上摔的劈啪亂響。而胸甲下的衣服也是裂出了一條同樣的裂口,好在其內的皮膚並沒有裂開,這多虧了許哲關鍵時刻的一次退步。
“終於有點明白爲什麼凡人可以當妖怪的領導了。”許哲輕聲的感嘆着,“奔跑姿態尋找敵人的視覺死角,發勁選擇避讓開敵人的正面衝擊。殺人出手必是能一擊致命的要害。如果是在混亂的戰場上相遇,我一定更希望遇見一堆的妖怪,也不希望在衆多的妖怪中遇見你這樣的傢伙。
你的靈動太普通了,普通到在衆多的妖怪中是那麼的微不足道。可正是這種微不足道,卻能使之輕易的接近靠靈動捕捉環境的戰士身邊,殺人於無形……就是說,‘太普通’纔是真正的修煉得道者害怕的殺手……”
“來這裡不是聽你誇我的……給我看,你那藐視妖怪,無視人類的力量,到底什麼讓你將亂世當兒戲的對待着?”秦淮需要許哲對自己證明一些東西,證明自己拼命活下來的亂世,並不像許哲那般感覺不值一提的輕鬆。
“都不懂你爲什麼對我有恨意,不過,架還是要打對吧?”許哲聳了聳僵硬的肩膀,胡亂揮舞着雙拳平擡的一前一後舉到了胸前,然後便是雙腳的前後微張。
接着,許哲用輕柔的步伐連續的跳躍了起來,如果回到三千年後,所有的人都會輕易的認出那是拳擊的姿態。可在這亂世,有經驗的戰士只會認爲面前的傢伙在耍弄着自己。
“腳下無根,力無足生,你找死!”發力前衝,秦淮更快,反手握劍,身體已成旋轉姿態,悠長的鋸齒劍鋒已等待飲血割喉。
沒有反駁,許哲身子動,再簡單不過的前衝向了對手。
交手只在電光火石間,就在秦淮揮舞的劍鋒已近乎割開自己的目標時,奇怪是面前的人影消失了。
挽腰屈膝,許哲是看着鋒利長劍由頭頂舞過,甚至削落了自己不少的黑髮。
而許哲的前衝之拳,則是不偏不倚繞過了秦淮舞劍的臂膀,結結實實正中秦淮臉部。沒有半分的留力,秦淮的身體都整個的倒飛了起來,遠遠落在三米開外才停下了身子來。
鼻血從金屬面罩下沿都奔涌的涌出,略顯慌亂的嘗試站立,可秦淮試了幾次都重新的摔回了地面上,直到用劍支撐才重新的站了起來。
“還能動啊?!”許哲又發現了秦淮另一個非人的地方,那便是身體的強壯程度。要知道許哲甩動着攻擊的拳頭上正散落着金色的霞,凝聚了天地金之靈的一拳可是連鋼板都能打穿的。被其正中面部不死不昏倒,許哲還真是第一次……
“混蛋……”氣憤的罵着,聲音都已蒙朧,秦淮擡手取下了臉上的面罩,只是讓血流的更順暢一些。
可就在看請秦淮真面目時,許哲愣住了……
因爲顯然又是天開的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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