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捲的風如黑色的龍,扭曲着身子將天地連接。
**?三極小說免費提供本書TXT電子書下載?**無數的塵土飛揚了起來圍繞的旋轉。就是那輛摔爛了的軍車也被吸了進去,在衆人的面前,被那已有形的風撕成了碎片。
沒有人說話,因爲自身都難保護。魔法陣邊的方向被厲斯用那巨大的雙手護住了身體,黑貓卡比牢牢抓住了主人的肩膀,被風颳的睜不開眼也不敢鬆手。
黑白無常一左一右護住了已經接近虛脫的閻王陛下,兩位二級大神的合力才抱住了閻王不被捲走。連最喜歡罵人的白無常也是被迫的閉上了嘴,畢竟此刻隨便亂張嘴,馬上便會換來一口的沙塵。
而那擁有三副羽翼的天使也是被迫收起了華麗的翅膀,雙腳穩穩固定着身體,以免被捲進旋渦之中。
可大地上其他的生靈,卻沒有如此強悍的力量去面對這人爲的災難。旋轉的龍捲之風無任何要停止的意思,越卷越快,大地都被一點點的撕裂,一些根莖可比大樹的野草也未能倖免的被連根拔起,加入到了這旋轉的噩夢中。
那後方本提供照明的兩組巨大探照燈柱從根部斷裂,數十公分粗的鋼柱支架一進入風圈中瞬間被扭曲成了詭異的形狀。
而那地面上的核彈也開始了激烈的顫抖,雖然箱子被釘在大地之上,可在連地都能撕裂的力量面前,本更強大的它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
被許哲鍬開的箱子蓋一下一下撞擊着地面,提醒着世人它的存在。
“不能讓天狗再繼續下去了,要是核彈別捲進去爆炸的話,我們都要一起玩完。”路西法說的衝了上去,動作迅速。
“我來幫忙。”哈迪斯可不想錯過任何精彩的部分。
“八歧,去幫忙吧。”沒等八歧說話,九尾已知道了他在想些什麼。
這三人沒有趁亂髮動突襲的意思,而是成三角之勢,圍成了一個直徑五十米的巨大圓圈。一個透明合力結界頓時產生,罩壁完全包裹住了大天狗與他面前在旋轉的龍捲颶風。
就像被裝進了玻璃罩裡的獅子,風對外界的影響頓時消失,顫抖的核彈引爆箱也安靜了下來。
除了大地依舊還在顫抖,外界的人幾乎感覺不到了那狂暴龍捲風帶來的影響。
“剛纔是不是我感覺錯了……那混合在風裡的靈壓真的是妖怪發出的嗎?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從厲斯的雙手中走出的方向語氣凝重的問着,安靜的打發厲斯回到了魔界,因爲自己知道已沒自己再戰鬥的空間了。
“在古代,Z國民間就流傳着‘天狗食月’的傳說。”閻王吃力的解釋着,臉色比剛召喚出黑白無常的時候要好上了許多,“它是兇殘與貪婪的象徵,但也正因爲如此,本身爲戍時之神的天狗也被排除出了仙班。後前往了曰本,也就是說它是‘不是神的神’……手中拿得也應該是屬於Z國仙家的傳統神器……”
“媽的,這樣下去許哲會死的!我要出手了!”白無常看不下去,平日與許哲關係最好的她已忍無可忍。
“白,別衝動,沒發現嗎?站在那邊的九尾一直鎖定着我們……你也被她剛纔的尾巴束縛過吧?”黑常自然的擋在了同伴的身前,等同救了她的性命,“那已經不是用力量可以形容的存在……不過是釋放自身的靈壓就讓我們的力量本能的膽怯,連反抗的勇氣都拿不出來。你覺得該如何和這樣的人打?至少面對她,我們什麼都辦不到……”
“真的只能這樣看着嗎?”愛麗斯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好不容易獲得的禁果之力,卻什麼都幫不上忙,身後的三對羽翼已開始了消失。
畢竟禁果不是一種持久的靈力,讓人擁有近乎與神對等的力量之時,本身也在不斷的流逝,最多能維持的也不過是三分鐘的“美好夢境”而已……
天使的問題讓全場一片安靜,因爲真的除了看着外便只有相信許哲的力量了。可惜當看着面前結界之中呼嘯的龍捲颶風時,這份相信變得好脆弱。
結界的關係,讓這本自由的颶風也只能在固定的範圍內肆虐,但天狗一下一下揮動的羽扇又增加着它的狂暴,旋轉的速度已經超過了世界上每一個自然形成的颶風創下的記錄。
一根細小的草屑在這風中都能被撕裂成上百段,堅固的鋼板也能被揉成了鐵球。更不用說是血肉之軀的人了……
“死吧!去死吧!!!”大天狗毫不吝嗇的將自己全部的力量灌注進了颶風之中,也不再考慮戰後如何,只想着將那討厭的傢伙撕成碎片。
最後一次揮動下羽扇的時候,大天狗連握扇的手都無法控制的抽搐了起來,滿身大汗的近乎脫水而死。
面前的颶風也在用比形成更快的速度消散,失去了靈的支撐,超自然力也無法維持。
“結束了嗎?”路西法嘆息的自語,收起了阻攔的結界,心中有一絲說不出的悲傷,是爲許哲的悲傷。自己雖然很想他能活的更久,可惜他卻是個沒有腦袋的白癡,浪費了自己的苦心。以後也只能儘量修改自己的計劃了……
“好了,好了,回去等着看核試驗的蘑菇雲了!”伸着懶腰,哈迪斯向着九尾的方向走去。
說到悲傷,八歧的悲傷也是難以用語言形容。回憶起與許哲的相見,相識與相戰,已經好像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
不像九尾是對子涯的迷戀,不像閻王天神等人是想借用許哲的力量,八歧算是唯一一個真正欣賞着許哲的人格。
他的特別,埋沒在子涯的輝煌與軒轅的力量之下。可當當不知道這些的存在時,才能發現,這個跌跌撞撞走來的青年所具備着什麼。
這是一種心的強大,一顆屬於人類的心,又是最強大的人類之心。擁有着人類的缺陷,各種複雜交措的情感,編制起了一個無比複雜又悲傷的人。
可重要的是他活下來了……
經受了無數的打擊,神的掌控,命運的折磨,九尾的捉弄,他都活了下來。
心在一次一次的經受着挫折,也在一次一次的挫折中強大了起來。
八歧其實很想告訴九尾大人,自己心中這一份對許哲特別之處的分析。但是,正和自己所瞭解的,子涯與九尾的宿命糾纏長達數千年,跟子涯與九尾漫長的生命相比起來,許哲真的是渺小到不被重視的一個點。
無奈低垂着頭,八歧將所有的東西埋藏在了心中,向着大人的方向走去。
天空中,各種碎片如雨般飄落下來,亂七八糟的形狀基本已分不清什麼是什麼了。可突然,衆多混亂的碎片中,一個落下的身影吸引了大天狗的目光。已那空中的彎月爲背景,手握長劍,一雙冰凝的瞳孔如老鷹盯着地面上的兔子一般看着大天狗。
這一刻,大天狗是第一次對許哲本人產生了恐懼,可卻不再擁有絲毫反抗甚至抵擋的力量。能從自己最強大的神之風中存活下來的許哲,已經證明了自己是何等的可怕。
揮動着長劍,許哲的身體加速的如同黑色流星,筆直墜落而下。
當許哲半蹲的落在大天狗身前時,好像局面將完全翻盤的情況,結果也只是虛幻。
在他手中用來劈斬的譴責之劍已經斷成了數節,剩下的部分也滿是裂痕,還沒有匕首來的要長。全身包裹的黑色秦皇石甲瞬間崩潰。什麼王者的鎧甲,終極的防具,此刻全化爲了細小的石塊落在了地面之上。
劍與鎧甲都不該被責備的,正是他們保護了風中的許哲。爲了不讓颶風撕裂了許哲的身體,鎧甲犧牲了自己。爲了不讓加速到數倍音速的鐵塊撞擊,譴責在一次的劈斬中崩潰。
正是它們,讓許哲能完好的挺過了人類絕不可能存活的災難,讓他能無力的倒在地面之上。即便全身傷痕累累也不至於四分五裂,即便只剩下了一絲的氣息,也不至於停止了心跳。
“呵呵……呵呵,知道自己的不自量力了嗎?”流着冷汗的乾笑,在許哲揮動下劍的一刻,大天狗還以爲自己真的要死了。也因爲太過的慶幸,或者說是恐懼,他甚至忘記了給面前的許哲補上結束生命的一擊,或者說他連這樣的事情也辦不到了……
吃力的轉過了身,帶着勝利者的笑,大天狗向着認爲最安全的大人走去。
躺在冰冷的大地上,許哲已失去了知覺,可不意味着思維也跟隨的失去。
還是那個漆黑的靈魂深處,還是那把比天更高的軒轅劍前,白髮白鬍的子涯面對着**的許哲。
“你不應該來到這裡,也不該對我提出這樣的‘請求’,你想做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的成功,而且你也將爲自己的莽撞而付出生命……”子涯蒼老的聲音是在勸阻,“不,不是生命,而是我倆的靈魂都將隨之消逝……”
“那又怎樣?”許哲的表情竟帶着困惑,“我厭倦了所謂的宿命,也討厭見到你和九尾,如果真的能將你們都幹掉,不是很好的結束嗎?
讓我們一起在這裡死去……
你,九尾,我,還有莫小小……“
“你的請求已經不是我能處理的事情,如果你真想這麼做,那麼就要跟我身後的軒轅直接溝通。記得,我們都不算是軒轅真正的主人,迄今爲止,除了創世紀之神黃帝能駕御它,誰都辦不到。”子涯的語氣凝重的能凍結起空氣,這是爲了提醒面前狂妄的小子,自己想做些什麼?
“黃帝嗎?”緩緩的走到了比天更高的劍鋒之前,許哲仰望着自己心中無邊際的力量,“他已是歷史人物,而歷史人物的存在便是爲了樹立標準……然後給人超越!”
本以爲都結束了,許哲的倒下,大天狗興奮的向着九尾走去,這場戰鬥本應該已經結束在了這裡。
可一切卻沒有看上的簡單,趴在地面上的許哲突然睜開了雙眼,剛毅的目光並不是失敗者擁有的東西。
“噗咚……”突然,正微笑歸去的大天狗停下了腳步,表情凝固在了臉上,異樣的聲音與感覺都讓他無法繼續的走下去。
感覺到這異樣的,除了天狗外還有在場每一個生靈……
這是一個強勁有力的心跳,大地彷彿也按照着它的脈搏而觸動,一下一下的噗咚聲證明的是不願結束的生命,還有它的勃勃生機。
單手支撐着滿是黃塵的土地,許哲站了起來,看上去雖有些吃力,幾次差點重新摔倒,可他最終還是站了起來。
如白煙般的銀白靈氣從這具身體的每一個毛孔散發着,已成實質的靈如同極光般絢麗,這是連在兩極都看不見的美景。不同於神的聖潔,不同於魔的邪惡,流散的氣息中帶着屬於人的味道。可以覺察到其中複雜的感情,矛盾的心理,悲傷,痛苦,快樂,善良……
來到非洲的這一路是遙遠的一路,一路上許哲從未間斷過靈的釋放。可在外人看來是無意義的釋放行爲,對於許哲來說便是催動着靈在自身遊走,探索着那件遺失的東西……
顫抖的緩緩回過了身,大天狗多願意自己看的不過是海市蜃樓般的幻覺而已。但同樣**着上身的許哲就站在那裡,揮動着手臂自然抹去了嘴角殘餘的血,一雙被憤怒矇蔽的瞳孔牢牢的盯着自己。或者說自己太過的高攀,許哲看着的是自己身後三十米開外的九尾。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還站的起來?!”即便自己擁有數千年的生命,魔神級的力量,大天狗依舊無法用自己知道的知識,解釋許哲如何在龍捲颶風攻擊後依舊屹立不倒。爲了避免身體被風撕裂,他應該已經同樣消耗光了全身每一滴的靈。
可也只有現在,重新站起的他竟比參加戰鬥前的他更強大。
什麼所謂的“越戰越勇”根本就是一種笑話,畢竟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極限。體能,精神全屬於消耗品,想補充回來需要着漫長的時間。
“不用想了大天狗……他不是用常識能解釋的人,‘極限’在十三道枷鎖全部斷裂前,不可能出現在他的身上……”九尾在惋惜,看穿了自己屬下的茫然,解釋着大天狗心中的困惑,“而且我說過不許任何人干擾你們的戰鬥,當然也包括我在內。除非看着你們中的任何一個倒下,沒人是可以出手的……
你必須遵守遊戲規則……“
握緊了雙拳,大天狗在顫抖着。不管自己心中是如何的崇拜九尾大人,但現在也壓抑不住自己產生被拋棄了的想法。
拖行着疲憊的身體,大天狗一步一步的向着許哲走去。已透支幹淨靈的自己剩下的只有一具強壯的身體。
也許可以……
也許可以殺了許哲……
大天狗還在如此的幻想着……
“出來!”一聲仰天咆哮,許哲釋放之靈更爲龐大。猛然併攏左手五指,在所有人注視下如鋒利匕首般,許哲竟插入了自己的腹中。
鮮紅的血濺出了三米多遠,比最慘然的自殘者更殘忍。巨痛讓許哲的臉都開始了抽搐,難以支撐半蹲在了大地之上。
“他在做什麼?”路西法無法理解,可卻自然的能覺察到空氣中瀰漫的恐懼氣息。
“許哲?!”震驚的不光是自己的部下,連九尾的臉色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能看透心的力量讓全場,除了許哲外只有九尾知道他到底想幹些什麼。
漆黑的靈魂深處,子涯獨自面對着那把伴隨了自己走過數千年的軒轅之劍,太多的感觸讓自己只能嘆息。
“別給我開玩笑了!明明只是一把劍,卻反抗被使用?!就像當**的不買淫一樣可笑。你是劍,是戰鬥的兵器!不是給人供奉的靈位!”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着,**了自己身體中的手並未停止,觸動的五指拼命的摸索着。許哲痛苦表情不是他人能體會的,流出的熾熱鮮血染紅了地面。
“呵呵,去死吧!!”雖然不明白爲什麼,大天狗似乎又擁有了贏的機會,興奮的衝了上去。
“難道他想?!”遠處,看着許哲的背影,許哲的動作,聽着他述說的語言,閻王能聯想到了只有一件事情。也正是這件“事情”讓這天上一級的大神都顫抖的搖起了腦袋。
剎那間,大天狗來到許哲的面前,揮動起的拳頭凝聚的是自己全部的力量。
可沒等拳頭落下,許哲猛然擡頭盯住了這要殺自己的人,痛苦已從那雙眼中消失,身體中尋找的五指也停了下來。
大天狗竟被這一眼看的釘在了原地,連呼吸都辦不到了。
在許哲靈魂最深的位置,軒轅的顫抖沒有停止,而且顫抖的更加劇烈。捆綁在其上的又兩根枷鎖斷裂,碎片落到了子涯的面前。
“想殺我嗎?你還不夠格……”許哲對面前的妖怪做了定論,在所有人注意到前,空氣中一道銀白之光由下向上揮過,大天狗是看着自己的身體由中的裂成了兩半。銀白的傷口甚至不容血的玷污,身體如春天的櫻花,分解成了無數細小的銀白光斑隨風的消失,靈魂也是連同開始了分解。
死前的最後一眼,大天狗回頭看向了自己的主人。讓自己遺憾的是,到死大天狗也沒看見自己崇拜的九尾對自己露出過一個在乎的神情。
當這道銀白的光滑過空氣的瞬間,一個極限白的世界誕生了。
這種刺眼的白吞沒了天地萬物,枯黃的草,翠綠的樹,黑色的夜,一切都籠罩在了這白的世界中。由天空看去,此刻這屬於地球陰暗面的非洲大地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半圓球體,面積覆蓋了三分之一的非洲大陸。
被包裹在這白光之下的生靈瞬間忘卻了太多世間的東西,孩子忘記了飢餓,母親忘記了痛苦,屠殺的士兵忘記了仇恨。大家都在享受着這潔白世界的溫暖,白色的光包裹着全身,溫暖着每一個細胞。多少人感動的流下了淚水,多少人虔誠的跪在了大地上的膜拜。
就是滿天正在密切注視這一切的神靈們,也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玉帝更是顯得有些語無倫次,只是不停顫抖的說着,“終於出現了……”
而這光的正中便是許哲,緩緩的站起,許哲的身影依舊的清晰可見。瘦弱的模樣感覺不到戰士該有的力量。可也正是在他的手中,握着曾經只有黃帝握過的長劍——軒轅!
長約一米有三,古銅色的兩面劍脊上是墨綠的甲骨圖騰紋路。劍柄厚重稍長,護手部分雕刻着模糊龍形式樣,看上去格外的樸實無華。
醒世的光便是由它發出,象徵着絕對的正義,絕對的強大。沒有任何討厭的枷鎖,百分百的展現着自己的力量與權威。
閻王,方向,天使,黑白無常全失去了支撐身體的力量,自然的滑坐在了已是溫暖的大地之上。
而在九尾的陣營,哈迪斯,路西法與八歧也是極度勉強着不讓身體坐在地上,抵抗着光的力量。
大概在這種環境中還能穩穩站着的也只有九尾而已……
“九尾巴的混蛋狐狸,這就是你害怕的東西嗎?是不是你也是第一次見到它的姿態?”許哲平靜的述說,拖行着神膜拜魔懼怕的上古神兵,向着九尾的方向走去。
剛纔殺死大天狗的一劍已經證明,軒轅摧毀的不光是肉體,連靈元也將連同的吞食。被它殺死的生靈纔是真正意義上的死去……
“愚蠢的人類,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九尾的臉扭曲了,組合出的表情述說着自己是何等的憤怒,憤怒許哲抽出那把該死的劍。也正因爲如此,九尾平擡起了右臂一隻暗黑的長槍憑空的出現,落進了她的手中。那曾經用來斬開封印的隆基努斯之槍,現在成爲了九尾的兵刃……
於是,這純白的世界被瓜分,原來一半的空間被龐大的黑所籠罩。
在這黑暗中,一切的光源全都是黑。恐懼,不安,憎恨,充斥在黑暗的世界裡,代表着絕對的邪惡。
一把是斬殺了上古天魔蚩尤的正義之劍,一把是刺死了天主上帝的邪惡之槍。
它們的交鋒就是最偉大的占卜神也預測不出結果出來……
行走的許哲奔跑了起來,帶着銀白的光衝擊黑暗。九尾手握長槍也衝了上去,代表黑暗衝擊光明。
相距兩米,許哲極限迴轉,手中軒轅滑過空氣橫斬向九尾咽喉。
雙手握柄,九尾舞槍硬架下了宿命中的劍。一聲“當”的嘹亮巨響傳遍千里,傳上九霄,震撼三界。
激盪起的氣浪如核彈爆炸形成的風,向四周涌動。
圍觀的雙方全都用盡了全力抵擋,纔不至於被風颳走。
而極限黑暗與極限光明交匯的位置,也正好是兩兵交接的位置……
這一刻,許哲與九尾是如此的接近,兩者甚至更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誰都不願意退讓一步,九尾的退讓丟失的不光爲性命,更是自己駕御三界之上的榮耀。許哲的退讓丟失的,則將是個贖罪的機會……
自己等待了好久,才換來的一個贖罪的機會……
奔騰而出的龐大靈氣充斥在天地之間,彷彿連空氣中的氧都給擠到了千里之外。
每一次呼吸,積壓進肺葉中的全是熾熱的靈動,血液的流速比平常快上數倍,跳動的心臟完全不知道是不是會在下一秒鐘休克?每一個細胞好像都得到了昇華,激烈的分裂,激烈的複製。
所以,許哲身體上衆多的傷口在癒合,流失的血液迅速的補充。腹部那由自己造成的巨大傷口也是如同拉上了拉鍊一般,停止了失血。
右肩斷裂的骨骼,原本需要數月才能痊癒。可也就是在這神兵撞擊的數秒內,斷骨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右手失去的知覺回來了。
嘗試性的收放了一次右手,許哲改爲雙手持劍,軒轅上的壓力一下又加大了幾分,九尾被逼退卻了小半步。
“你以爲你贏了嗎?”鄙視看着面前的男人,九尾只覺得許哲是自己見過最無知的人,“不解除枷鎖,強行催動使用軒轅之劍……是的,你也算是得到了它的力量,可惜你卻沒有一個匹配的身體去支撐它的強大。如同一匹千里好馬,背上騎着一個連馬鞭都不會拿的白癡。不用三分鐘,你便會被自己掌控不了的力量吞噬,連靈魂也會被分解成塵埃。”
“你高估我了,我的身體不過能再承受兩分鐘而已。”許哲冷靜的表情就是在說,自己知道自己的下場如何,“那又怎樣?比起漫長的解鎖,比起被你這混蛋玩弄在股掌間,兩分鐘勢均力敵的戰鬥,完全超出你的預計……我覺得現在感覺好多了……”
“你到底是想證明什麼?拿着子涯的性命開玩笑,自己的狂妄斷送的是性命,你覺得值得嗎?”真的啊,許哲的妄爲確實讓九尾一陣手忙腳亂,即便現在還在訓斥着對方,九尾卻從沒有像現在一樣的不知所措。
這本身就是三界之中無人辦得到的……
“我不是要證明什麼,而是贖罪!”雙臂之上,頓時青筋暴露,許哲的吶喊不是爲了發泄,只是想讓那個埋藏在九尾內心深處的靈魂聽見。又是一次發力,這次許哲展現出的,是完全壓倒性的力量,九尾硬被軒轅彈出了五米開外。
手中隆基努斯之槍迴轉,鋒利槍頭**了堅硬的土地,又滑行出了兩米纔算停了下來。
光明吞併了更多的黑暗……
滿天神靈,包括路西法這些圍觀的同伴都給深深震撼了。試想任何時期,任何朝代,何人能使這超越三界的妖狐退卻上半步?所有人都肯定子涯的功績,肯定他的強大。
但回想當年,也只有子涯自己知道,與九尾糾纏戰鬥了數十年,自己最佳的狀態也只有解除了十二道枷鎖後,與九尾打成平手。藉着衆人之力才得以重傷九尾。哪能想象今天,憑一人之力,竟讓九尾顯出弱勢?
呆在許哲的靈魂深處,子涯那一份觸動是他人無法想象的,看着九尾臉上努力隱藏的惶恐,子涯甚至興奮顫抖起來。許哲因爲龐大能量入侵而沸騰的熱血,也許真是死前的預兆,可同樣讓這具人類的身體昇華到了極至。
呼吸的節奏有些被打亂,心跳不自覺的在因爲戰鬥而加速。這是九尾早就忘記了的感覺,本以爲世間萬物已無真正能讓自己認真起來的人……可他卻突然的出現在了面前……
任何時候,九尾從沒正眼看過許哲,對他的好感對他的縱容,也是全積澱在他爲子涯轉世的基礎上。
在九尾的眼中,許哲就是子涯一個錯誤的選擇,是子涯爲了逃避與自己戰鬥宿命的替身。
但也只有現在,那隻被當替身認爲的許哲,帶着憎恨與鄙視目光凝視着自己,用與子涯截然不同的方式證明着“許哲就是許哲……”
告訴自己這一點,不是別人,正是心中那禁錮的另一個靈魂,另一個只認識許哲的女人……
“贖罪嗎?你是想贖對莫小小的罪嗎?”九尾曾經用美**惑過商朝的君主,甚至更多不同的君王,讓男人成爲了自己的奴隸,禍患了一個又一個國家。讓原本普通的人類爲自己做出禽獸不如的暴行,可那也不過是**的控制。與許哲對莫小小的依戀相比,那些傢伙連蛆都不如。
因爲這樣的才能被稱爲愛……
“殺了你我不會愧疚,殺了子涯我也不會惋惜,殺了我自己也不過是結束一部悲劇而已。也只有莫小小……”握着上古神兵,許哲的眼眶漸漸的模糊了。淚在形成,但許哲決不能讓它落下,因爲淚落下的同時,自己花了好久下定的決心也會連同的崩潰,“他是被我連累的,因爲我捲進了他媽所謂的宿命,因爲我被你這混蛋禁錮了靈魂。她本不該陪着我們死去了,可現在這好像是必然的結果?
那麼……“下垂的劍緩緩的擡起,許哲的臉上寫着悲傷,”就用性命去贖自己犯下的罪吧……“
邁開了堅定的步伐,在生命最後的一分種內,許哲帶着包裹全身的光,帶着那份愧疚與自責,帶着對一個人未說出的愛。
準備結束所謂天命掌控的一切……
平靜的呼吸,王者即便脫下了王冠,他依舊是王者。九尾握着長槍的手放的好輕,如同槍隨時都會脫手一樣。連那由自己支撐起的黑暗空間,現在看上去也變淡了許多,就像帶着毛邊的玻璃,許哲的白光都能穿透進些許。
正是這一次的呼吸,那被許哲打亂的情緒恢復到了平靜,像一個真正的王者,分析着局勢。
當許哲前衝的來到了九尾的身前時,所有在觀看的神靈全摒住了呼吸,生怕錯過了任何關鍵的部分。
也正是在衆神靈注視下,許哲直刺向九尾心房的劍,被九尾舞動起的隆基努斯之槍硬接了下。接着,九尾的身影如鬼魅般空翻的來到了許哲的身後,放棄了對長槍的控制,溫柔帖服在許哲寬闊的後輩之上,兩隻纖細的玉臂抓住了許哲的雙手。在許哲還沒有反應過來時,恐怖的軒轅之劍劍鋒迴轉,自殺一般**了許哲的腹中。不管許哲如何的想掙脫開九尾雙手的束縛,可自己握劍的雙手還是完全不聽使喚,好像成爲了九尾的附屬品一樣。
伴隨她一點一點施加的力量,這好不容易抽出的上古神兵,又一點一點被壓進了許哲的體內。詭異的是能殺三界任何一種生靈的劍,卻無法傷害許哲分毫,鋒利的軒轅如回劍鞘一般,安靜的點點融進許哲的身體,即便是就在自己身後不過一層皮膚間隔的九尾,這劍都無法貫穿許哲的身體連帶的殺了她。
“這麼快就想擺脫掉自己的宿命了嗎?”貼服在許哲的耳邊,九尾的話第一次不帶任何的感情,像一具冰冷的機器,或者是殺人的兵刃,“死亡什麼都改變不了,同樣是看透了三界的我們,不是早就該瞭解到這一點了嗎?所以,即便有點痛苦,你也必須活下去,帶着對莫小小的思念,帶着對我的憎恨,帶着對宿命的無奈。你要活下去,繼續陪我玩這場三界的遊戲。
別再像現在一樣愚蠢的抽出軒轅,沒解除完封印的你根本支配不了它,當然也殺不了我。你也許擁有殺死我的力量,可惜你還沒成長到能使用它的地步。
別忘記了我能聽見你心裡的聲音,你每一次攻擊,每一次移動,甚至一連串的攻擊套路,在它們傳達到你身體各部分之前,我已經全都瞭解。
許哲,你殺不了我的,至少現在的你辦不到。“操縱着許哲的雙手,將最後的劍柄也塞回了他的腹中,那刺眼的白色世界終於消失不見。
九尾笑了,是最放肆的笑,到底爲什麼笑,沒有人知道……
緩緩放開了許哲,九尾毫不在意的離開,因爲在自己的提醒未說完時,這疲憊的人類身體已經昏迷了過去。
拔起了許哲身前爲了抵擋軒轅插在地面上的長槍,黑暗的世界也在這一刻的消失不見。
遠處,一架呼嘯的黑鷹直升機正高速的接近中。眼力稍微好點的,還能看見坐在駕駛艙中的是桑美與桑琪。
“Z國的閻王,是你帶許哲來到這裡的吧?”微微的側着頭,九尾只用眼角看着那疲憊的小女孩,閻王都能感受到其中可怕的壓力,“似乎有人來接你們了。在覈彈爆炸之前,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帶許哲走吧……”
“九尾,我們不可能永遠是失敗的一方,有一天你會見識到神的強大。”輕輕推開了身邊護衛的黑白無常,即便害怕,閻王依舊嚴肅的說着,代表着神的尊嚴。
“神的強大?我纔沒興趣看那種東西。”輕視的笑,說是侮辱也好,說是嘲諷也好,九尾從未將神看在眼中,“不過說到永遠失敗的一方?如果許哲還願意跟你們站在一起,我們其實談不上誰輸誰贏……等他醒了麻煩告訴他,我承認了他作爲許哲,一個人類的力量。那麼……再見了……”
在八歧,路西法,哈迪斯的簇擁下,九尾依舊是王者的身影消失在了這荒涼的草原上。
這時候,大家纔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許哲,核彈,還有那靠近的直升機上。
白無常先一步的衝上前去抱起了昏迷的許哲,方向檢查了核彈,唯一能瞭解到的是距離爆炸還有十三分鐘。天使先一步的飛上了直升機,見到了本以爲死去了的阿爾特。
等候飛機降落後,所有人在一種完全沉默的態度下上了撤離的飛機。
看看閻王的表情,阿爾特什麼都沒有問,呼嘯的螺旋槳帶着一行無功的人,逃命似的向着一個方向全速飛去……
回到了堅固掩體內的特級“觀賞”席上,理順了裙角一些不聽話的褶皺,九尾安靜的坐在了原來的位置。
身邊茶几上的紅茶還帶着幾絲餘溫,可惜卻已失去只有稍燙時才能散發出的清香,失去了讓人端起它的慾望。
因爲角度的關係,同樣坐下的路西法只能看見九尾靠坐椅子的背影,猜不到她此刻會是怎樣的表情,更猜不透她爲什麼不殺了許哲?
按照九尾命令大天狗去執行的口氣,應該已不存在對許哲任何的留念了。那麼由自己親手殺了他不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嗎?
可在最後,卻放許哲走了,完全無法讓人理解……
“九尾……‘大人’,能問一下嗎?”路西法能壓住心中的疑惑,不證明哈迪斯也能壓住自己的好奇。語氣帶着一貫的輕浮,但表情卻是難得的認真,“爲什麼不殺了許哲?如果我剛纔沒看錯,最後的時刻,你只需要一根小拇指都能按死那傢伙了……怎麼說他也是殺了你忠實手下的‘仇人’……不殺它,說不過去吧?”
“八歧。”輕聲的呼喚,九尾似乎並沒有認真聽對方的問題?獨自坐在前排的女孩,輕輕退去了腳上的皮涼鞋。如玉石般光滑的雙腿收了上來,彎曲的緊緊抱在了懷中,半張臉容埋在了雙膝之間,“童子和凝現在在幹什麼?”
“我安排他們負責協助部隊清除圖多勞首都的市民了。”說着,八歧看起了腕上的手錶,“估計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
“通知他們開始準備返航的飛機,我討厭這片土地了,到處都是討厭的味道……”九尾抱着膝蓋的手變的更緊,“至於你,哈迪斯……想知道我爲什麼不殺許哲對嗎?”
哈迪斯沒有迴應,九尾冰冷的語氣讓這冥王都不知道該如何迴應。如同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自己的咽喉,只要自己說出一個字,她便會毫不猶豫的扭斷自己的脖子。
隨手向一側揮動,猛然,那消失不見的隆基努斯之槍插在了身邊的水泥地板上。爲了防禦原子彈的傷害,這掩體裡的地板都可與坦克的裝甲相比,可見這數千年前的兵器是何等的鋒利。
不過說來還真是奇怪,此刻那刺殺了上帝的罪惡之槍,除了展現出了無比鋒利以外,再感覺不到分毫屬於神器該有的光輝……
沒有了霸道的殺意,沒有了吞沒世界的黑暗之光,甚至沒有了靈的反應,它也只能算是件將丟進博物館中的文物。
突然,沒等在場的衆人明白過來九尾的意思,那插在地面上的長槍斷成了數節,如玻璃般脆弱的崩潰,摔成了更細小的碎片。
估計就是上帝也想不到,當年殺死自己的兵器,現在連塊費鐵的程度都達不到了。
“在抵擋許哲軒轅劍的第一次攻擊中,這槍已經‘死’了。要不是我強行灌注靈進其內,它早在戰場上化爲了灰燼……什麼天主教的神兵,什麼附着了上帝之血的寶物……和軒轅比起來,它連稍微抵擋兩下都辦不到。還不明白我爲什麼不殺許哲嗎?抓着許哲雙臂之時,我在顫抖,也許我真能用一根手指殺了他,但當時,如果我放開一下,結果誰又知道呢?”九尾的話讓全場啞然,雙手緊緊抱着膝蓋,背後的人仔細點的都能看見九尾所坐的椅子在顫抖,或者說是九尾在恐懼,“原來這就是‘害怕’的感覺?腦海中一下子混亂的不能思考,心跳的噗通噗通響,好像隨時能從喉嚨跳出來一樣?
看着那把劍揮動的節奏,我竟不自覺的回憶起了過去的事情,如同書裡描寫的將死之人一樣?
剛纔那一刻,也許三秒?不,只有一秒鐘……我以爲我將死去了。永遠的死去,不是封印,也沒有輪迴,是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那一秒鐘……我好害怕。“
眼淚自然滑過了九尾的臉龐,弄溼了潔白的裙子,女孩的淚水溫暖且苦澀,是能讓男人爲之動容的液體。
可當認識到這眼淚屬於九尾,更是因爲害怕而流出的淚時,足夠讓滿天神靈跌破所有的眼鏡。
不過正是淚水,讓人明白到,也許九尾並沒有看上去的堅強?也許她就像被寵壞了孩子,世界是自己的遊戲場地,自己永遠是這裡的王,那些反抗自己的生靈都只是沙場上的玩具模型。可惜,當一個“模型”用粗魯的語氣告訴她,其實她並不是不能殺死時,這孩子王的世界觀也就崩潰了……
“那麼……你還打算繼續下去嗎?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去幫你殺了他……即便他有什麼軒轅劍,我也能在他拔出前就結束了他的性命。”路西法不需要九尾懷疑自己王者的地位,也不需要她成長到認識恐懼的地步。她只需要繼續當她的王,幫自己完成自己的計劃就好。
“你在擔心我嗎?”輕輕的擦去了臉上的淚,九尾笑了起來,就像所有20幾歲的少女般,心思難以琢磨,“不用擔心,活着這麼多年第一次親眼見到了軒轅,也是第一次明白了恐懼的感覺。這種新鮮的味道我已經好久沒體會到了。似乎只有當初突然發現,追逐我的子涯靈魂中多出了一把劍的時候,我纔像現在一樣的高興過。”
“那你打算怎麼辦?讓那小子時不時抽出要命的‘玩具’晃悠嗎?我討厭那劍的感覺,比宙斯的‘閃電’更討厭。”哈迪斯述說着自己對軒轅的評價。
“不,我倒沒有你們這般的討厭,甚至開始有些喜歡起許哲來了。”說起許哲的名字,九尾眼中終於又流露出了迷戀,不過這次卻不是因爲子涯,而是因爲這生存了不過二十幾年的人類,“他的身上有子涯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擁有的東西——人類的情慾。當初爲了殺我,子涯捨棄了這些無謂的情感,認爲它們是阻撓自己強大的枷鎖,當然我也是這樣認爲……
可當這些被看做枷鎖的東西轉移到許哲的身上時,他呈現出的是一種讓我和子涯都瞠目結舌的強大。
受情感支配他,總能想到些無論過上多少年,神與魔都不敢去做的事情。
抽出靈魂中的劍,明知道99%的可能是自己死去,卻爲了1%殺死我的可能而傾盡全力……“
說到這裡,九尾一下彷彿豁然開朗,“我終於有點明白,爲什麼‘天’在創造人的時候不肯給他們強大的靈之力了……原來擁有了力量的人類,神與魔都無從企及……”
就在九尾感嘆之時,窗外,數公里外剛纔的戰場上,那隻飽經摧殘的銀色箱子顫抖了起來。倒數計時的數字在越來越急促的刺耳警報聲中歸到了零的位置……
於是,一朵巨大蘑菇雲從地面上涌起,颳起的黃色氣浪瞬間吞沒了一切可吞沒的東西。草坪,野獸,樹木,瓦解了它們的外殼與靈魂。
可笑的是掩體中一羣比惡魔更恐怖的科學家興奮的歡呼着,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傑作,抹殺了多少條生靈的性命。
就連路西法與哈迪斯都是震撼的站了起來,走到了窗前看着爆炸的效果。
幻想一下,當不可一視的神界中升起蘑菇雲時,衆神的表情會是如何?估計沒有什麼比那更有趣的了?
至於九尾,雖然瞳孔中倒影着那巨大蘑菇雲的火光,但腦海中卻在思考着另外的事情。
同樣欣賞到這副光景的,還有直升機上的衆人。強大的氣流讓這半空中的“鐵匣子”晃動的格外厲害,要不是早出了核彈覆蓋區,估計這一飛機的人與神,都要成爲了蘑菇雲中的點點塵埃。
“這就是人類的終極兵器嗎?”靠在開啓的機艙門邊,呼嘯的風吹亂了閻王可愛的捲髮,眼帶迷茫,心中萬千感慨,“看着如此的畫面,我真有點慶幸神沒有和人類生活在同一個世界……想不到一連串的化學方程式,換來的竟是如此可怕的力量。就是作爲神,也只有被智慧所折服的份了。”
“這種東西簡直是對神的褻瀆,製造出這種東西的人,就是下十次地獄都不嫌多。”愛麗斯有些憤恨不平。
“人類唯一的優勢便是瞭解生命的脆弱,知道自己的渺小。”同樣是靠在艙門邊,看着同樣的畫面,方向的感觸卻與這些神靈不同,“我們沒有神那麼長久的命,也不知道死後還有輪迴的存在,所以短短數十年的生命成爲了比什麼都珍貴的東西。可人類又格外的脆弱,疾病,飢餓,乾旱,甚至貧窮,全能輕鬆的結束一個人的呼吸。爲了活着就必須學會強大,爲了讓子孫活着,必須教會他們如何強大。所以人類的知識並不會隨着某個人的死去而消失,書籍成爲了先輩留下的財富。它們讓我們迴避開了許多先人犯過的錯誤,用最短的時間,最有效的步伐接觸力量的核心,面前的核彈就是最好的證明……”
“不過人類也有書本教不會的東西……”一邊作爲半人半妖的阿爾特有着獨特的見解,“貪婪,殘暴,好戰,對統治的強烈慾望有時能讓某些人變的比魔鬼更可怕。”
機艙中一下子陷入了沉靜,只剩下了螺旋槳呼嘯的聲響。
“大人,前面已能看見中非邊境的國際機場了,我們的私人客機已在那守侯。”由駕駛艙中傳來了桑美的提醒。
也正是這聲提醒,宣佈着神的隊伍非洲的任務以失敗而結束……
可故事不會在這裡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