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夜已深的關係吧?寂靜的走廊上兩個人的腳步聲清晰的足夠吵醒所有的人。
而這兩個腳步的聲音也是越來越近,聽在許哲的耳裡只會讓自己煩躁。
因爲其中之一,自己是那麼的熟悉,熟悉到光看見那張自信的笑臉就噁心到想吐。
果然,腳步聲停在了自己的房門前,輕脆的敲門聲傳進了屋內。
剩下的便是一片死靜,許哲捂住莫小小的手還未放下。
“真是不識趣的人……我不應聲你就不知道走嗎?”整整過去了五分多鐘,許哲無奈的嘆息着。
“呵呵,許哲先生真會開玩笑。”還是帶着那討厭的微笑,一身西服裝束的八歧拉開了大門,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後跟隨着那和服裝扮的童子,童子的手中還提着探病的果籃,“聽說許哲先生病了,在下這才特地前來探望。”
說着,八歧自然的接過了手下的果籃放在了牀頭,也不用招呼,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之上。
童子很安靜,未發一言,必恭必敬守侯在主人的身邊。
從他的眼神,許哲看見了警惕。假如現在自己有什麼不恰當的動作,這傢伙將第一時間的取了自己的性命。
“你們來幹什麼?”莫小小的討厭表現的更加明顯,語氣中透着恨意。
“你同伴的問題有點矛盾,我剛纔不是已經說過前來探病了嗎?”八歧笑了,可卻不帶羞辱人的意味。
“是嗎?我倒不覺得她的問題有什麼不妥?現在這時間大概也只有賊在活動了,探病你似乎來的很不是時候。”許哲的羞辱永遠都是露骨又刻薄,“再說你堂堂創始集團的老總來探病,就提一籃水果?是不是笑死人了?”
“呵呵呵呵,確實有些失禮,這樣吧,我也沒帶什麼禮金,這個你就勉強收下。”面對這嘴巴不饒人的主,八歧總是格外的豁達,隨手掏出了支票本,書寫了一陣,遞到了許哲的手中。
“一……一百萬?!”只是隨便數了下零,莫小小都忍不住的倒吸了口涼氣,惡毒的看向了沙發上的人影,“你到底是什麼用意,光這張支票就能告你賄賂之罪了。”
“那我就先謝謝了。”這一邊,許哲卻毫不客氣的將支票收進了口袋,不過表情並沒有因爲錢而眼開。
“你怎麼真收下了?!”莫小小有點暈,氣的……
“怕什麼,他敢送我爲什麼不敢接?況且這一身的傷也是他的人搞出來的,弄點湯藥費有什麼不妥?”許哲說得自己收錢都是格外的大義凜然。
“這許先生可說錯了,鬼並不是我的人,而是公司另一位高層的部下。我也不知道他會去找你的麻煩……”八歧則把自己說的格外無辜。
“八腦袋的蛇,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們就把話說明白吧……”許哲已厭煩這沒有意義的圈子,臉色暗了下來,病房之中透着刺骨的寒意,“要說你不知道那傢伙會找我搞事,殺上我八次,我都不信。站在你身邊這小鬼就是最好的證明,那天拿着DV拍的也夠專業的,全過程連手都沒抖過一下。”
“呵呵,果然還是被你發現了……沒錯,我知道這件事情,可我卻沒幫他任何的忙。”八歧還是在極力表現着自己的無辜。
“說吧,你來真正的目的,我沒跟你談天的心情。”許哲依舊不領情。
“真是遺憾,本來說這是短時間內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想給彼此都留下一個好印象。結果最後你對我的敵意依舊是有增無減……”無奈的輕嘆,八歧帶着遺憾由沙發上站了起來,向着大門慢步的走去。
“怎麼?想家了?準備回去了嗎?”許哲可不認爲有這種好事,只是隨便說說。
“確實如此,Z國這邊,我們已經不想再玩下去了。”八歧沒有否認許哲的話,可許哲卻莫明的緊張起來,“你好好養傷吧,‘百鬼夜行宴’從半個月後正式開始……到時連我都無法控制整件事情的發展,這座城市將被徹底的摧毀。即便你再強,你終究只是一個人……
你覺得你救人的速度能超過百鬼殺人的速度嗎?
或者說你覺得自己真的就是救世的神?”
“八歧……”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已到了門邊,許哲第一次主動的叫住了那討厭的人,“最後一次問你,你來到底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總覺得你的話未說完……”
“你……”八歧回過了頭,臉上的笑好象從沒有變過,“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帶上自己在乎的人離開這座城市,離的越遠越好。也許這樣……我們還有再見面的可能……”
白色的木門伴隨着離去的身影合上,偌大的房間陷入了死般的寂靜。
“他是在恐嚇我們的吧?”莫小小茫然的看向了許哲,希望能得到一絲安慰。可惜在許哲那冷漠的臉上什麼都找不到……
“這次他是認真的……他要血洗這座城市了……”許哲從剛纔八歧的話語中只能得到這樣的信息,其實自己也多想這只是一個毫無意義的恐嚇。可也正因爲知道八歧真實實力的恐怖,才明白……他絕對辦得到……
“那現在怎麼辦?”莫小小還是和往常一樣相信着許哲能解決一切。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許哲第一次彷徨了,那緊握的拳頭恨不得能攥出血來。
夜就在這緊張的氣氛中度過……
這一夜,許哲沒有睡,關着燈靠在了牀頭不發一言。
而莫小小隻能默默坐在一邊的沙發之上,不敢打擾許哲的沉思。
莫小小是第一次看見許哲如此沉重的樣子,着實有些被嚇到了。
第二天清晨,顯然莫小小沒有許哲沉重,還是靠在沙發上睡了過去。直到清晨,一些翻找東西的動靜驚醒了自己。
沒有等朦朧的視線清晰起來,只見許哲穿着那件不邊的黑風衣,正單手收拾着自己的東西。
之所以是單手,因爲那骨折的右手還被白色的繃帶懸掛在脖子之上,一直倔強的許哲現在也有了點傷員的模樣。
“你這是在幹什麼?”莫小小看不明白。
“出院……”許哲回答的到輕飄代寫。
“出院?可醫生說你必須住院觀察,而且你的手還……”莫小小試圖阻止。
“你認爲我們還有時間這樣浪費嗎?”許哲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異常嚴肅的看着沙發上的莫小小,只是一眼便讓莫小小啞然。
還是跟隨在許哲的身後,幫忙揹負着隨身的揹包,看着許哲打發掉了那些想阻攔的護士與醫生,拉着自己坐上了TAXI。
莫小小還是不明白,許哲到底想幹些什麼……
車行駛的很快,都是許哲一再的催促。回到了總部,沒等莫小小付錢,許哲已經先一步的下車,向着辦公室走去。
與其說在走,還不如說在慢跑。
揹着沉重的揹包,莫小小跑得才能追上許哲的步伐。
一同回到了靈異調查科的辦公室,剛打開大門,歐陽老大竟意外的站在那裡。一手拿着大束的百合,一手拿着雪白的手絹捂着口鼻。
“許哲?你怎麼回來了?我還正說去看你的。”歐陽見到許哲還真有些吃驚,可當看見許哲那嚴肅的臉時,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
沒有等歐陽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剛踏進辦公室的許哲便說出了自己回來的目的。
“我要撤離整座城市的市民。”許哲的語氣很鎮定,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而所有人也在這句話說出後,全部茫然的看向了許哲……
“你是認真的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歐陽直視着許哲,答案已經得到,“看來你確實是認真的……”
“有什麼問題嗎?”坐在了歐陽對面的椅子之上,許哲平靜的問着。
而莫小小隻能默默的關上了辦公室大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看着所發生的一切。
“不是有什麼問題,而是根本不可能辦到的事情……”歐陽的回答很清晰也很簡單,“你要知道,這並不是一個村莊或縣城,這是一座有四千六百萬人口的中部特大型城市……
就是國家主席都沒有這麼大的權力……
況且現在城市處於相對安定狀態,人民生活生存都沒有受到威脅……”
“威脅?”許哲冷笑着,“已經不是威脅這麼簡單,八歧那傢伙下的是死刑通知書。半個月後,隱藏在這城市中的百鬼將集體爆發。請記住,百鬼只是他們的種類,具體都有多少已經來到了這裡,誰都不知道……”
“可即便如此……”歐陽無奈的嘆息着,“即便如此我們也有因爲人就是人而辦不到的事情……除非危機真正到來,否則這個國家都不會承認,就像不承認我們的價值一樣……”
“也並不是完全不行……”扣着後腦,耗子突然插嘴的說道,“當遇見特大型災難,那種人類無法抵擋的災難時,撤離一座城市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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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開什麼玩笑?這可是國家中部城市,哪來那麼多的災難?難道祈禱海嘯啊?或者颶風嗎?”鐵錘算是難得聰明的找到了耗子話中的漏洞。
“傻子,知道什麼叫預警?預警就是還沒有發生,卻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即將發生的事情。海嘯和颶風這些用肉眼都能進行觀察,當然我辦不到。可如果是地震什麼的,入侵一下地震局的系統修改一下文件我還是辦得到的。”耗子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好小子,只會說,快點弄啊!”幹這些違法的事情鐵錘可有勁的很。
“誰都不許亂來”猛然,那憤怒的吼聲讓人清醒了過來。平時看上去和藹的科長,終究是一科之長,“你們到底還當自己是一國的公務員嗎?你們到底在幹些什麼?!我們也許佔盡地方便宜,可絕不能傷害國家的利益。入侵國家的主機系統,致使一座城市市民遷移?你們以爲是鬧着玩的小事情嗎?追查下來,即便是我也保不了你們,這是免除審判直接槍斃的罪行!”
辦公室安靜了,原本嬉皮笑臉的人,現在也是呆若木雞。
“老大,你已經決定了嗎?”許哲輕輕的問着,聲音細膩的如同哼着一首慘淡的歌。
“恩,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由現在開始,你被開除出靈異調查科。詳細的資料我會在三天內傳到上級,獲得批准。你收拾一下行裝,準備離開吧……”八年的感情,八年的共事。
當那單手輕捂嘴的身影站立在精神病院病牀前時,許哲還在思考他到底是誰?
而在八年後的今天,還是同樣的對峙,自己卻被無情的踢出了這個團隊……
“對不起,任何時候這個科室都必須生存下去,不能因爲個人而損害到團隊的利益。”歐陽低下了頭,彷彿在表示了着自己的歉意。
許哲緩緩站起了身,深吸了口氣,向着自己的位置走去。
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下了那沉重的腳步聲在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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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複雜的目光下,許哲平靜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沒有什麼道別,沒有什麼惺惺相惜的肉麻場面。
一切都在一種悄無聲息中進行,許哲雖只剩下一隻手臂能運動,可收儉起來並不慢上幾分。
給莫小小的感覺,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工夫,許哲已經揹負起了偌大的揹包,向着大門走去。
真的很絕情啊……
並不光開除許哲的老大絕情,許哲也同樣的冷漠到讓人心酸。
這離開的一路,許哲沒有說過一句話,甚至沒有回頭看過一眼。
直到門被關閉的聲音,似乎終於恢復了辦公室原來運行的時間。
莫小小拍着桌子第一個站了起來,眼中充滿了對科長的憤怒。
“科長,你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爲什麼無原由的開除許哲?!”莫小小的質問彷彿要震碎玻璃一般。
“原由?如果想,光從他這八年的工作中可以找到一萬條開除他的理由。”歐陽的說法讓莫小小都無法反駁,畢竟按照國家調查員的標準去看許哲的話,他還真是無一處合格的位置。
“可是……”莫小小的還想再說些什麼,卻發現那些跟在一起八年的同僚未發一言,都在繼續忙着自己的事,好象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好了,你坐下吧,老大怎麼安排你就怎麼服從……”耗子不耐煩的說着,合上了那心愛的筆記本,收拾起自己的東西?
“嗎的,等好久了,終於可以外出了!”鐵錘興奮的歡呼着。
“你們?!”莫小小看不明白也無法明白,只爲那悄然離開的許哲感到傷心,想不到身邊的人竟是如此的沒有良心。
“莫小小,你還楞着幹什麼?快收拾行裝啊……”歐陽理所當然的說着,“現在是靈異科科長下達的命令……因前靈異科員許哲存在重大犯罪嫌疑,爲避免不必要的損失出現,特派莫小小,耗子與鐵錘,對許哲實行24小時全程跟蹤。如發現異常,迅速向我彙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小小隻覺得自己是越來越糊塗。
“走啦!再不走可就追不上那小子了。”鐵錘不由分說的挽住莫小小的手,硬生生將其拖出了辦公室。
跟隨在其後,耗子雙手交叉於腦後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耗子……”在這時尚青年快出辦公室時,老大默默的喊着,“照顧好他,萬事小心……”
“放心吧老大,各位保重。”帶着嬉皮的笑臉,耗子揮手道別。
3個人在一人茫然,一人興奮,一人無所謂的態度下,一同坐進了下落的電梯。
“你們到底在幹什麼?放開我!”甩開了鐵錘的束縛,莫小小臉上寫滿了憤怒,“你們也算是許哲的朋友嗎?看着他被老大趕走連句話都不說?!”
“你別嘰嘰喳喳的好不好,真煩啊……”小拇指掏着耳朵,耗子有點耳鳴,“這麼明白還看不出來老大的用意,你書都白讀了。聽好了‘正義凜然的小姐’,我們名譽上是外出調查,說白了就是暗中協助。真是笨死了……”
“可許哲被停職已成事實了啊!”莫小小還是不依不饒。
“這就是老大常說的,‘權力有用時便使用,權力礙事時便捨棄。’。”鐵錘還特地裝成老大捂嘴的招牌動作說着。
“停職有什麼大不了的,許哲要做的事情可比一份工作重要的多。而掛着國家公務員的名銜,太多的事情他都不能去做,做了後也太容易被上面追查。還是自由身要方便的多……”耗子的話伴隨着電梯到達的叮聲,金屬的大門開啓,正對電梯頭的正那那輛破舊的甲殼蟲“瑪莉”。
許哲就在車的後坐,靠在窗戶輕閉着雙眼,沉沉的睡去。
不能怪他,昨天的一夜許哲都未閤眼,思考的接下來的步驟。
也許只有現在才能忙裡偷閒的休息片刻吧?
安靜的3人坐進了小巧的瑪莉之中,爲了不打擾到許哲的休息,大塊頭的鐵錘與“司機”莫小小坐在了前面,耗子則做在了許哲的身邊。
“現在我們到底要幹些什麼?”莫小小茫然了。
“等等,現在先將銀行卡都交上來。”耗子說着,也從自己的皮包中取出了自己的卡,好傢伙,竟然有3張金卡。
相比之下,莫小小隻一張普通的招行卡還是發工資用的帳號。
鐵錘也只有這樣一張卡片,交到了耗子的手中。
將卡片全部疊加於一起,根本沒有給莫小小反應的時間,將這些卡片折成了無數的碎片丟出了窗外。
“喂!你到底是在幹什麼?!”莫小小忍不住的想喊,可看了看那沉睡的許哲又將聲音壓低了幾分。
“這還不明白?追蹤現金流來追蹤人物目標,這可是調查員最基本的手段。說白了,我們現在不能用我們戶頭上的哪怕一分錢。而且對於行蹤要高度保密,電話也全部關機,避免被追查。”耗子說着具體的要求。
“我們這到底是要去幹什麼?”莫小小是越來越不明白。
“當然是去做‘壞蛋’了,你見過哪個壞蛋留名字的?”鐵錘的笑說明着自己有多興奮。
“我們是要去搗蛋,在這座城市中做最大壞蛋,直到全城被迫全體撤離。”耗子的嘴角也帶着笑,並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值得懷疑的部分。
“就我們幾個人?要攪亂整個城市?”莫小小可不相信自己有這麼大的能力。
“放心吧,跟着許哲,別說攪亂全城,就是禍害全國都沒問題。這小子鬼點子多的你起雞皮疙瘩……”拍了拍莫小小的肩膀,鐵錘努力的讓自己的表情呈現出自信,可莫小小到看着挺起雞皮的……
動了滿載的瑪莉,莫小小開出了總局的地下車庫。在未來的十五天中,註定了他們都不能回來,而且還有大量的工作等着他們。
車行駛在這擁擠都市的街道之上,每到紅燈亮起,總有一堆的人與車止步不前。他們或許都有着各種不同的快樂,不同的煩惱,不同的生活。
可現在,他們卻都擁有了共同的命運,那便是15日後的“百鬼夜行宴”。不管是快樂的人,煩惱的人,都將化爲妖魔的食物,血將染紅這片大地,大地之上將不存在任何的生機。
而唯一可拯救他們的,只有車後那沉睡的男人……
說真的,就連一直相信許哲的莫小小都開始懷疑,他是否真的能在十五天內拯救4600多萬條性命?
綠燈亮起,車繼續的行駛,剛過一個路口,意外又再次發生……
“停車!”睡夢中的許哲醒來,又是突然的喊着。
好在從前有過經歷,迅速的踩下了油門,車急停在了路邊。
要不是前排的鐵錘塊頭夠大,否則都要從擋風玻璃甩了出去。
“好傢伙,要人命啊?!”把臉從玻璃上退了回來,鐵錘鬱悶了。
“等我一下。”自說自的,許哲下了車,向着路邊一家銀行走去。
“他幹什麼?”莫小小看不明白。
“天知道,這傢伙現在就是我們的BOSS,按他說的做就好了。”耗子無所謂的說着。
沒有過多久,只見許哲從銀行中走了出來。和進去時不同的是懷中抱着一捆捆的鈔票,就連每個口袋之中都是露着一紮一紮的錢。鮮紅的百元紙鈔,在他懷裡就真如同廢紙一般。
一邊路過的行人全都看傻了臉,聽說過有錢的,可沒見過這麼顯擺的。好在今天沒遇見什麼心懷不軌的傢伙……
回到了車中,大夥也同樣的茫然。
“好小子,搶銀行啊?!這麼刺激的活動也不叫我參加!”鐵錘有些生氣。
“搶什麼銀行,這是別人提供的活動資金,1百萬。”說着,許哲將手中的錢往車後丟着。
“現在去幹什麼?”莫小小輕聲的問着。
“先去找家酒店,下午開始你和鐵錘開始工作,我會給你們清單與錢,按照我的要求購買我所需要的東西。”許哲的計劃是在昨天夜裡已經成型。
“等等等等,怎麼只有我們兩個人?”鐵錘扣着後腦,茫然着。
“笨,沒看見許哲的胳膊還掛在脖子上,我也有我自己的‘工作’。”耗子最先明白了許哲的意思。
車繼續的行駛着,一直到了一家沿江而起的四星級飯店。
當門童拉開車門時眼中還充滿了不屑,因爲瑪莉那臨近報廢的模樣。
可當看着四人都是懷抱着一紮一紮鈔票出來時,臉上又利馬堆上了恭維的微笑,彷彿在期望能獲得什麼高昂的小費?
開房的是許哲,但用的卻不是自己的身份證,而是化名許小明的HOU人。
這個名字讓莫小小自然聯想到了上次的雌雄大盜,想想當時許哲的“表演”,現在還會想笑。
因爲是大酒店,擁有着完備的身份證掃描系統,直接與公安部門聯網確認身份證的真僞。可意外的是,許哲那十層十虛假的身份竟得到了確認。迎賓滿臉笑容的將身份證與房鑰匙交到了許哲的手中……
後來特意的追問了耗子好久,他才告訴了莫小小其中的秘密。
原來許哲在安全局中從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關於他的資料也是空檔。而在世面之上,許哲擁有十三個國家,超過24個各種樣的身份。感覺和英國的007很像,搞得如諜報人員一般。
不過也沒有辦法,靈異調查科因其本身獨特的定位,使得它不可能永遠按照常規的去處理每一件事情。有時爲了一些重大案件,爲了確保人類與異世界之間的安定平衡,不得不使用一些非常手段。
而爲了避免上頭的追查與追究,開除科員是最後的辦法。只要科員的資料不走漏出去,靈異調查科有足夠的信心,就是過上百年也找不到真正的兇手。
在靈異調查科的歷史之上,就有不下十位如此開除的調查員。許哲上面的一位外派調查員就是如此離開的調查科……
本着抱來的兒子不心疼的原則,許哲開的是酒店頂層的VIP豪華客房。擁有5個客房一間書房,3套洗浴室,甚至還有私人的廚房。
而在房間一邊,還配備的佔地100平米的天台花園。那一覽無疑的江景與腳踏一城的征服感,轉換過來就是金錢的代價……
一天一萬二的恐怖價格,就是放眼全WUHAN都沒幾家標的出來。
所以致使此房間一年之中,超過90%的時間爲積累灰塵所用。感覺說這是客房,還不如說是酒店拿來展示的樣品間。
今天給許哲一包就是15天,看來酒店經理要興奮的哭上好久了?
將行李隨地的堆在了一起,打發走了獻媚的侍應,寬大的房間頓時安靜了許多。
“好傢伙,我以爲公安廳安排的房間就夠爽的了,可和這一比那簡直就是不是人住的地方。”鐵錘感嘆的四處查看着,興奮的如同孩子一樣。
“只要有錢,在這社會之上任何的奢侈品都能享受個夠。”畢竟是富家出來的大少爺,耗子可並沒有把這一切放在眼中。
“我們住這裡真的合適嗎?”看了看四周的裝飾,莫小小懷疑的坐在了鬆軟的沙發之上,只覺得以公務員的身份出現在這裡有些矛盾。
“拿着這個……”許哲可沒有管那麼多,坐下第一件事便是用那勉強能動的右手手指書寫了兩張清單,遞給了莫小小與鐵錘,“現在是中午12點,1點鐘的時出發,6點以前,單子上的東西必須買齊。由今天午夜開始,到明天清晨,我要這城市經歷第一輪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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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也許真的沒有什麼不公平,出生,工作,待遇,等等等等……
可值得人們慶幸的是,時間卻永遠按照自己的規律,分配給每一個生活在這世界上的人。
不管貧窮的乞丐,還是腰纏萬貫的富翁,所有人可支配的時間都是在同步的流逝。
所以,在那八歧的辦公室中,當許哲在安排自己的計劃之時,八歧也同樣在處理着自己事情。
百鬼的夜宴現在不是他操心的東西,因爲一切都在按部就班中進行,童子完全有能力處理剩下來瑣碎的工作。
而自己也擁有時間去調查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例如許哲的過去。
說真的,也許連國家安全局都找不到關於許哲的任何資料,可在八歧的桌面上擺着記錄許哲生平的厚重文件夾。
這就是與人類不同的調查方法獲得的信息,妒忌不來的……
翻看許哲的資料對於八歧來說是件快樂的事情,那平淡中卻充滿精彩的人生,讓八歧都在懷疑自己觀看的是部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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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辦公室很是安靜,直到桌面那部電話鈴聲的響起。
微微皺了下眉頭,大概是討厭被人打擾?可八歧還是禮貌的接起了話筒。
“八歧啊,最近好嗎?”沒有等八歧說話,對方已經先一部打起了招呼。聲音雖蒼老但充滿了力量,看的出來老頭活的相當精神。
“不錯,老鬼,怎麼想不過給我打電話的?”帶着自然的微笑,放下了手中的資料,八歧如話家常一般。
“分別已經兩個月了,所以想問問你的情況,聽你聲音應該過的還不錯。”老人微笑的回着,彷彿是多年不見的好友,可語氣卻只在一瞬間轉到寒冷無比,“八歧啊,鬼的事情你知道嗎?”
“鬼的事情?你是說它被人殺了的事情嗎?”八歧依舊感覺不到絲毫的激動,如同在談一隻死去的蒼蠅,“剛到這裡來時,我曾經想爲他提供一些援助,也想告訴他一些這裡的情況,結果他似乎沒什麼耐心,出去胡亂惹事。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屬意外……”
“我們認識多久了?”突然,老人莫名其妙的問着,打斷了八歧的解釋。
“沒有三千,也有兩千多年了。”八歧並不記得那麼遙遠的事情,生命太長擁有着它的弊端啊……
“有些東西大家心照不宣,既然是交情上千年的朋友,彼此之間能馬虎點的地方馬虎一點,以合爲貴……”老人嘆息的說,彷彿在教育着晚輩。
“老鬼,想說什麼就說吧,別兜圈子了。都是幾千歲的妖怪了,還有什麼東西沒見過。”八歧的臉暗了下來,說教讓自己很是不爽。
“許哲你到底打算如何處理?繼續放任他騷擾我們的事情嗎?你這執行委員到底是怎麼在當?”老人的語氣變得異常的嚴肅,帶着質問。
“這個好像不用你來操心,Z國方面的事情,在策劃前就說好由我負責。該如何處理都是我說了算,輪不到你來教我。”鄙視的一哼,幾千年的交情,並不是說彼此就沒有矛盾。
“子涯仙人所創的靈異調查科,怪異的25歲修煉得道者,可引發五行禁咒的人類……這一切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許哲是不被允許存活在這世界之上的,特別是在宴會即將到來的今天,他必須死。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了他,甚至將宴會準確的召開時間都告訴給了他?你到底想幹什麼,難道你想背叛九尾大人嗎?”低沉的最後一句質問,幾乎是透着讓窒息的壓力。
“別拿九尾大人說事情,本來主要的工作就不在於我,還是對你自己的事情多上點心吧。要出什麼紕漏,你的過錯絕對在我之上。”八歧的迴應透着些許不爲人知的秘密。
“那就走着瞧吧……”十分不愉快的掛上了電話,傳說中的大天狗是怎樣的心情這裡無從得知。
靠在舒適的椅背之上,八歧陷入了深思,看着手中關於許哲的資料,真的真的茫然了……
“一個普通的人類……你值得讓我如此勞神費力嗎?還很可能背上一個叛徒的惡名……”回答八歧問題的正是資料中那張許哲冷漠的照片,那雙空洞無一物的瞳孔,不管看上多久,自己都是那麼的喜歡。
彷彿沒有生命的表現,在八歧看來卻是已超脫萬物生靈的始點。
他已不是人,也不是神或妖魔這種庸俗的種族。
他是一個全新的生命體,可能由他引發出一種全新力量的降臨……
也許真的有點妄想的感覺,可八歧就是喜歡許哲給自己希望的模樣。自己會繼續的觀察,觀察他如何在這神魔人瓜分的世界尋找自己的空間生存……
已近4月的中旬,WUHAN的天氣也漸漸接近了熱的概念。作爲全國曆史悠久的火爐城市,他的高溫讓許多外地人都無從適應。
而WUHAN人,則將街頭納涼,赤膊逛街變成了一種文化。
可隨着國家的發展,人民生活水平的提升,空調的普及。街頭上的躺椅,涼蓆,竹牀,都在慢慢退出它們的舞臺。
而街坊四鄰也漸漸被一扇扇堅固的防盜門所隔,人與人的感情開始被禁錮了……
當然,這些問題許哲纔不會去思考,因爲它們太過的無聊……
坐在那百平米花園的護欄邊緣處,遮陽傘抵擋住了有毒的紫外線,也遮擋了陽光本來的溫暖。剩下的只有高層忽忽的風,風帶着刺骨的涼意,讓人懷疑這是春天還是冬?
許哲不知道是喜歡如此享受安靜,還是總會不自覺的陷入這種安靜?
反正他更多的時候,都在如此發呆一般的度過……
莫小小與鐵錘出去已經3個小時,耗子則呆在自己的房間中忙於自己的事情。
許哲則在發呆,或者說思考,思考如何對抗那些根本就不可對抗的東西。
救多少條人命?許哲沒有想過。從始至終,一切圍繞的都是神對自己的承諾……
可以見到一個自己思念了好久的人……
6點差五分時,客房的大門被由外的開啓,鐵錘推着一輛堆砌恨不得比門還高的手推車進到了客廳。沒等接他的耗子說些什麼,直直走到了廚房冰箱,咕嚕咕嚕灌着冰水,看來是把這大塊頭真的累到了。
而後面進來的便是莫小小,她的一堆稍微的少一點,可看她吃力的樣子也知道輕不到哪裡去。
“你們小心點,這裡面可有許多東西是我的。”耗子擔心的分類着,如同淘寶般從一堆堆的東西中,找出了許多的電腦器材,搬進了自己的房間。
“回來了……”許哲也終於由那寒冷的花園回到了客廳中,看了看大包小包,依舊沒露出什麼滿意的笑容。
“混蛋,你到底是列的什麼單子,竟然還要買車?而且只給5小時的時間,辦手續都麻煩死了。”疲憊的坐在沙發之上,莫小小輕聲抱怨着。
“接下來幹什麼?不會又要跑腿吧?”放下了水瓶,鐵錘委屈的問着。
“不用了,接下來的工作是休息,都去睡覺吧,凌晨集合。”說着,許哲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是所有的任務中最輕鬆的部分……
雖然不明白許哲的用意,莫小小與鐵錘還是聽話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享受鬆軟無比的牀鋪。
夜在悄無聲息中降臨,天空中的太陽也在不知覺間換成了一輪彎月。膠結的月光與星星交相輝映,將那黑色的天空點綴着斑斕……
也正是在12點準時的時刻,許哲一個個叫起了還在夢中莫小小與鐵錘。
帶着自己要求帶的東西離開的房間,前往酒店的停車場。
當鐵錘不滿的詢問爲什麼耗子不參加時,許哲的回答是他有其他的工作。
事實也確實如此,莫小小與鐵錘多少還有一些休息的時間,可耗子則一直都在忙碌中度過。
此時如果去耗子的房間看看,足夠嚇死人。滿地各種型號的電線,四臺連接在一起的主機瘋狂的運轉。面對着5個大小不一的液晶顯示屏,耗子的面前分層的放着三副鍵盤。
而耗子則如同著名的音樂家般,用難以想象的速度敲擊着鍵盤,譜寫着異樣的“歌”……
來到了地下車庫,站立在一輛全新的現代旅行用車前,全黑的外殼,即便在夜中也依舊的明亮。
“按照你的要求買的,花了40萬。”莫小小隻有被宰了感覺,要不是趕着要,自己完全能將價格再壓上4萬。
車行駛在夜幕籠罩的城市之中,只懸掛着臨時通行證的車開起來就是不爽。雖然沒有什麼警察執行,可爲了許哲要求,避人耳目。車依舊是不敢闖無一輛車的紅燈,擔心電子眼的記錄。
車有自己的目標,也是許哲給出的第一個目標,那便是全城的主要自來水廠……
具體幹些什麼也只有許哲明白……
“穿上這些……”車已快到目標時,許哲從攜帶的揹包中取出了幾件購置的裝備。
“嘿嘿,我都有點興奮了。”鐵錘尖笑的開始的忙活。
車一直駛過了自來水廠,繞行了一圈,在側面的圍牆邊停下了車。
這裡異常的偏僻,窄小的馬路彷彿是通往農村,方圓也是一片寬廣的池塘,沒有人煙的感覺。
由車後下來了兩人,全身包裹在黑色的的制服下,就連頭上都套着黑色的頭套。除了沒背上槍械,他們與特警的裝備沒有區別。許哲看上去還算正常,可魁梧的鐵錘穿上這一身,並不像什麼特警,還不如說是一頭恐怖的黑熊。
莫小小是最後一個下的車,只因爲駕駛的自己沒有太多的時間穿戴自己的裝備。
再看此時的莫小小,黑色的緊身制服包裹着玲瓏有質的軀體。即便帶着黑色的頭套,也無法隱藏她的性感。
引的鐵錘都是輕吹着口哨……
“你這樣好看多了,以後就這樣穿吧。”鐵錘真心的誇讚並沒有得到什麼好臉色。
“你真是難看的不得了,以後千萬別這樣穿。”莫小小說的也是真心話。
“開始了……”看着面前,近兩米半的高牆,許哲輕聲的說着。
而鐵錘也是理所當然的站在了牆下,半弓的站立,雙手十指交叉形成了託位。
稍微的退後了三步,一次深呼吸,許哲發力前衝。動作輕盈如燕,藉着託位一個上衝,在鐵錘那堅實的肩膀上輕點發力。
兩米半高的圍牆如無物般,只見許哲空中三百六十度的大回轉,圍牆上鑲嵌的玻璃碎片幾乎是貼着許哲的頭皮而過。
“太假了吧?”莫小小彷彿剛在看什麼體操表演一般。別說許哲傷了一手,平衡感難以捕捉,就是矯健的體操運動員也沒幾個人敢如此的“玩”。
“別發呆了,過去啊,我負責接應。要是你過不去就算了……”鐵錘的樣子難得的的認真起來。
“誰說我過不去?”莫小小嘟嚕的退開了五步,比許哲更長的助跑時間。吞嚥了口水,衝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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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仿着許哲的動作,將全部的力量集中於一蹬一躍之中。不過按常理的推斷,力量還是差了少許。可鐵錘向上推託的力讓莫小小又一次深刻明白到了,什麼叫怪物?
莫小小隻覺得自己完全就是被這怪力給拋過了圍牆,努力控制着身體平衡,半蹲式落於了地面之上。
還沒來得及有絲毫的喘息,一隻大手突然的按住了自己的後腦,硬生生將自己按在了冰涼的地面。
莫小小剛想反抗,發現按住自己的正是許哲,而他也是匍匐於地面之上不發一言。
沒過去十秒,一圈手電筒的光圈由兩人背脊之上掃過,伴隨着警衛由近到遠的腳步聲,危機纔算解除。
感覺到那壓在腦袋上的手力量在逐漸的減少,莫小小才嘆息的站了起來。
“警衛巡邏一次大概要十分鐘,我們的時間不多。”說着,許哲邁步的向前走去,莫小小隻能默默的跟隨。
這裡沒有什麼照明設施,可卻依舊是那麼的“皎潔”。
只因爲這裡是一個空曠的大廣場,廣場之上縱橫交磋着十幾個大小不一的水池。
明媚的月光下,或清澈或污濁的池水泛着漣漪……
“我們到底是要幹些什麼?”莫小小輕聲的問着,壓抑不住自己的好奇。
許哲沒有回答,卻突然的停在了最大的一座過濾池前,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之上。
“我們是來投毒的……”許哲的回答清晰明瞭,不給人疑惑的空間,從身後的挎包中取出了一隻保齡球大小的甕。
“你有沒有搞錯?你想毒害全城的人?!”莫小小知道許哲的思維方式很是特別,可也沒想到他近乎瘋子般的瘋狂。
“一個水廠還達不到這個效果,等下還要去其他的水廠。”說着,許哲小心翼翼將甕口那淡黃的封條撕裂,隱約間莫小小彷彿看見一層綠氣由甕中涌出。
“我不能讓你這樣做,你這是在殺人!”莫小小蹲在了許哲的身邊,語氣凝重了。
“你是不是理解錯誤了?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殺人?”許哲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那你還要在這裡投毒?”莫小小聯想到的只有死亡。
“小姐,這是唐門蠱毒,雖可殺人於無行,但經過層層稀釋與過濾,量最多也只會讓人嘔吐腹瀉不止而已。”許哲已不想繼續的解釋下去。
用那帶着皮手套的手伸進了甕中,一陣叱叱的鳴叫讓人心頭髮麻。
沒過多久,許哲出來的手中握着一隻生物書上從沒出現過的昆蟲,青綠的表皮與頭部數十隻的眼睛格外的猙獰。
“摒住呼吸,離遠一點,如果沾到它的體液,就是我都救不了你。”許哲的話中沒有開玩笑的成分,莫小小膽寒的站到了一邊。
接着,許哲的嘴脣輕動,古老的咒文是一種儀式,下着傳說中的降頭。
許哲的樣子感覺不到着急,可一邊觀看的莫小小已經頭頂滲出汗珠。因爲遠處那熟悉的腳步聲又開始臨近,晃動的手電燈光已從廠房中照到了一邊的牆上。
“你好了沒有?!”莫小小焦急的問着。
“剛剛好。”那雙緊閉的雙眼瞬間睜開,握着怪蟲的手伸到了水池之上。
細微發力,蟲呻吟般的抽搐,眼見綠色的體液由許哲的指縫中滴落進了清澈的池水。
直到將蟲的身體丟進了池水之中,儀式纔算結束。
蟲的鳴叫是那麼的犀利,就是晃動的手電筒燈光都是一頓。警衛似乎發現了什麼,奔跑的接近。
一直跑到了許哲曾施法的位置才停下了步伐,晃動的巡視了一圈,什麼東西都沒有發現。
輕輕的一笑,是這警衛的自嘲,嘲笑自己的神經質,繼續起平靜的巡視……
搶先一步的翻出了圍牆,所用的繩索也是在燈光掃到了前一刻拉了回來。
莫小小是長長嘆了口氣,畢竟幹過許多的事情,可卻是第一次做賊。
再看許哲並沒有任何的不適應,看來這類的事情平常沒有少幹?
全體上車,車向着下一個水廠駛去,這一夜是忙碌的一夜……
直到接近黎明時分,三人才重新回到了酒店。
顧不上梳洗,鐵錘直接回房倒頭就睡。
許哲的臉色有些蒼白,應該也是同樣的疲憊。特別是身上還帶着多處的傷,所以也沒有顧得什麼,直接進入了夢鄉。
莫小小則不然,認認真真沖洗着全身。並不是證明她是多麼的在乎乾淨,只是這一夜自己看着許哲親手捏死了不下十幾只蟲。那粘稠的綠色體液,噁心的蟲的軀體,回想一下莫小小就恨不得把昨天的東西都吐出來。不認真的梳洗,根本無法睡眠……
就在所有人進入夢鄉時,許哲所設計的劇本也在最短的時間得到了驗證。
“讓開,讓開!”推着病牀,幾名護士與急救人員衝進了醫院,奔跑的動作雖然已經很是迅速,但躺在病牀上的病人卻並不體諒,依舊激烈的嘔吐不止,面容蒼白。
“等等等等,你們想幹什麼?!”就在病牀要被推進急救室時,一位年邁的護士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你們是哪個醫院的?怎麼把病人推這裡來了?”
“抱歉啊,我們是第三醫院的。”一位男急救員走上前去交涉,“實在沒有辦法,從昨天夜裡3點開始,就有大量嘔吐腹瀉的病人送進了我們醫院,現在已經是人滿爲患了,所以才把病人送到了這裡來。”
“人滿爲患?”老護士的嘴角都在抽搐,“你看看四周再說吧……”
話說回來,剛纔只顧着推病人,還真沒留意這醫院的景象。
只見沿着走廊一路幾乎是牀頭貼牀腳,牀腳貼牀頭,全是躺着的病人。有些可憐找不到牀鋪的,只有坐在候診的長椅上嘔吐。
到處都是推着病牀像賽車的景象……
“有沒有搞錯?!”擦了一把頭頂的冷汗,男急救員吞嚥着口水。
“我才希望是搞錯了啊!”老護士深深的嘆息着,重新回到了急救室中,開始了“漫無邊際”的工作。
而同時,市政辦公室的電話就像怒吼一般的響個停,各個區的負責人都是守在市長辦公室前直跺腳。
更別說那些有點縫就鑽的記者……
市政大樓完全已經叫採訪車團團包圍,所有人都在等待了政府的解釋與處理辦法。
許哲的計劃,確實徹底。只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全城超過三分之一的市民中毒,而這數字還在持續的增加。
就連中央都被徹底的震動,數萬人的醫療隊伍從四面八方涌進了這座動盪的城市,那架勢就是**時期都沒這麼熱鬧過。
市長是擦着汗溼的頭頂下達的命令,必須在24小時內找出市民集體中毒的原因,在72小時內找到解毒的方法。
前者幾乎是一點都不難,隨便詢問幾個病人就能知道問題出在自來水中。
可當專家抽樣化驗時又找不到任何異樣的東西……
更別說什麼解毒了,數十位各類專家組成的研究組,研究的半天,連病原體到底是什麼東西都找不到……
一座城市一時間人心惶惶,好在雖感染人羣衆多,可卻無一人死亡的消息傳出。只是嘔吐不止的症狀,折騰的人近乎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這方面,靈異調查科這邊則要幸運的多。不管警局有多少人送進了醫院,靈異調查科依舊全勤,只因爲大家的桌邊全放滿了礦泉水……
而在八歧這邊,看着電視上的報道,品嚐着美味的晚餐。那些嘔吐的畫面一點都不能影響到八歧的食慾,反倒讓他吃得嘴角帶笑,時不時的搖頭輕嘆。
“大人,您看這次的集體中毒事件……”上前了兩步,童子端着名貴的紅酒幫主人斟着已空的酒杯,想說些什麼。
“不用懷疑,除了許哲沒人會有這樣的本事的。”端起了半滿的酒杯,八歧知道童子在想些什麼,“這傢伙的思維模式根本就是怪物,有時你會覺得他善良的如同天使?有時你又會覺得他邪惡的如同魔鬼?”
“大人,繼續讓他這樣鬧騰,很可能會影響到14天后我們的盛宴……”童子的意思已經很是清晰。
“沒有關係的,我們這邊不過是個陪襯,重點便是看大天狗那傢伙有多大的能耐。我們的工作就是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人也好,神也好……所有的生靈都要知道我們在這裡……許哲不正是在幫我們做最有效果的‘宣傳’嗎?”輕嚐了一口杯中的紅酒,八歧從未覺得酒有如此的好喝,“繼續看吧,看那小子還能搞出什麼花樣,我可是很期待他的表現……”
對着電視舉了舉杯,算是對許哲的“傑作”表示着崇高的敬意。
這場人與妖的對決在正式開始前就已經被吵熱了……
一直到明月又一次掛上了天空,許哲才從睡夢中醒來。扣着亂糟糟的頭髮,穿着不整的睡衣,赤腳的走出了房間。
只見鐵錘和莫小小正坐在客廳的電視機前看着報道,鐵錘一副震撼的模樣,莫小小則充滿了罪惡感。
“許哲,看你乾的好事!”莫小小指了指電視上跳動的畫面,正有十幾名小學生臉色蒼白的被送進了病房,“這就是你要的效果嗎?”
“鐵錘,已經多少人感染了?”打着哈欠,許哲一副無所謂的姿態走進了廚房。
“好傢伙,到現在具報道稱已經有一千三百萬人感染了未知病毒,市裡下令所有市民禁止食用生水。”鐵錘可沒莫小小那麼生氣,相反格外的興奮,就像惡作劇完的孩子。
“政府公佈的數字永遠都不實,至少要在這數據上再加30%才接近真實感染人數。而且明天這個數字還會增加……我下的蠱毒可不是隨便過濾一下,煮熟了就能消除的……”悠哉的從冰箱中取出了瓶裝水,許哲咕嚕咕嚕的喝着。
“許哲,你想過如何收場嗎?用衆人的痛苦來實現你的計劃,到底對嗎?”莫小小迷茫着,心中的正義感在扭曲。
“他們的痛苦是在救自己的命……”許哲卻沒有一絲的懷疑,語氣透着堅定,“如果順利,15天后他們便會恢復正常,重新回到從前不變的生活,和自己的妻子,戀人,孩子,二奶過他們幸福的生活。
如果沒有這十五天的痛苦,他們的結果只有死。
看着自己在乎的人死……
讓在乎自己的人看着自己死……
不管是那種死法,他們的生命都將被那些他媽遊走的妖怪吞噬乾淨。
別再抱什麼純潔天真的想法,看我們現在生活的世界了……
神遺棄了我們……
想活命便要學會忍受與自救……”
許哲不是在進行什麼激烈的演講,也不是要震撼什麼人心。
只是在述說一個不用爭論的事實,告訴天真的人世界的真相。
也許許哲的方式真的太過的殘忍與無情,可在他看來,這卻是最快讓人長大的方法。
想生存,就長大吧……
夜在不知不覺中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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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放下了手中的礦泉水瓶,隨手一拋,兩顆白色的物體飛了出去。
擡起手臂,莫小小與鐵錘幾乎都是條件反射的接住了拋來的東西。打開掌心一看,竟是白色的藥片,沒有什麼符號或標籤,跟假冒僞劣很像……
“幹什麼?”莫小小不明白了。
“吃下去,如果你不想變成‘大花臉’的話……”說着,許哲已將手中剩下的一顆吞了下去。
鐵錘沒有多問,直接的吞食,不知道是出於對許哲的信任,還是比較單純?
雖然很不願意去吃自己不瞭解的東西,但知道許哲不喜歡開玩笑的性格,莫小小還是硬着頭皮服下了藥。
“準備一下,開始今天的工作吧……”看許哲的樣子,似乎目前的城市還不能讓自己滿意,1千多萬人的感染還不是他期待的“結局”。
三人重新集結在了地下停車場,坐上了那輛“投毒”旅行車,駛出了酒店繼續去禍害城市。
今天許哲沒有什麼明確的目標,只是丟了一張全城地圖給莫小小,要求行駛過所有他畫了紅線的路段。
打開一看,莫小小就是頭皮發麻,這瘋子幾乎畫滿了整座城市的中心主幹道。還不允許有跑漏的位置,也必須是在今夜全部跑完。
許哲的解釋是,明天開始全城將進入封鎖狀態……
莫名其妙……
這次不用翻牆投毒什麼的,莫小小的心情還是要平靜的多。不過鐵錘有些鬱悶,覺得今天太過的無聊。
許哲則沒有這些多餘的想法,靠坐在車後寬敞的座位之上,打開了那個讓鐵錘背來的巨大揹包。
整整一包全是黝黑渾圓如罐頭的東西……
“這些是什麼?”鐵錘好奇的問着,畢竟剛纔這些傢伙壓得自己快要背氣,可想而知有多沉重。
“皮膚神經性毒氣彈……”許哲的吐詞清晰,甚至平靜的跟說中午吃什麼一樣。由揹包側面取出了一把單筒榴彈發射器,熟練的裝填着彈藥。
“你想幹什麼?”莫小小微微的顫抖不敢想下去了。
“當然是投放在城市裡。”許哲回答的理所當然,打開了一側黑色的窗戶,不過卻只開啓了20公分的空隙,足夠榴彈飛出的距離,“前期的自來水投毒只是讓人羣恐慌,缺少對其他災害的抵抗能力。想疏散市民,這還不是充分的理由。以後非天然水源的發放,與民衆的警惕,感染便會被迅速的控制。
而現在的毒氣則不然……
這是透過空氣進行傳播,只需要皮膚的接觸便能感染。
感染者將會全身出現紅腫現象,雖沒有水中的毒傷害更大,可人類能更直觀的瞭解到城市的改變。
恐慌也正是從這裡開始……“
一邊解說着自己的工作,一邊瞄準着窗外的街道。
夜的關係讓原本應該擁擠的街道,現在也格外的冷清。
只有20公分的距離,車的速度讓眼前一切景物幾乎是轉瞬即逝。但也是在這種變換急快的畫面中,許哲如鷹般敏銳的目光還是找到了自己的目標,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渾圓的金屬罐在強大推進力作用下飛出了槍管,直直的落進了路邊一個垃圾筒中,結束了自己的“旅途”。
“真臭的槍法,竟然射進了垃圾筒。”鐵錘遺憾的嘆息。
“這是投毒最好的位置,毒氣彈要想不被人發現,只有這種地方最安全。”許哲可不如此認爲,退出了彈殼,填充進了新的彈藥,繼續瞄準,“按衛生局規章制度表,到明天下午6點前,這些彈藥都會躺在垃圾筒中安靜的釋放毒氣。
毒氣雖然無煙霧那種肉眼可辨的特徵,但卻帶着臭雞蛋的味道,也只有垃圾筒最不容易引人懷疑味道來源的合理性……“說完,間隔一百米的位置,許哲第二次發射,還是準確無誤的射進了垃圾筒中。那槍法,就是任何高超的狙擊手看了都會膽寒。
“按你的說法,我們也同樣會被感染?”莫小小可不想成爲許哲瘋狂的犧牲品。
“如果是這樣,你們剛纔吃的藥管個屁用啊?”許哲冷冷的說着,“其實毒氣沒有那麼強大的感染力,幾乎百人之中就有十三人對這種毒氣擁有天生的抵抗力。所以光這還不夠,還需要一個大的震動……
大到能讓人類感覺到死亡威脅的‘震動’……“
車繼續行駛在寂靜的街道,每隔上百米便有一枚小巧的榴彈射進垃圾筒。
這一夜都在忙碌中度過,按照許哲的要求,車速幾乎都保持在50公里每小時的狀態,那偌大的揹包一直到被射空爲止。
具許哲說,約有2300發毒氣榴彈投放進了城市之中,毒氣效果將在24小時後被世人知曉。
這次的行動持續的時間最久,從晚上22點出發,到第二天清晨8點纔回到了酒店。
不管許哲與鐵錘有什麼感受,莫小小隻覺得右腳都在抽搐。彷彿前腳掌懸空一樣的在走路,和踩油門的姿勢很像。
一回到房間,二話不說的倒頭睡去。鐵錘則精神不錯,特地點了份極其豪華的早餐,邊吃邊看着電視。
沒辦法,誰叫昨夜都沒有他什麼事情。剛開始兩個小時還挺精神的,可後來便是在昏睡中度過,那打鼾的聲音讓莫小小多次萌發把他丟出車外的衝動。
所以現在只有他的精神格外的好……
許哲也是和莫小小一樣的疲憊,狙擊式的10個小時,眨眼的次數都可以數得出來。
躺在舒服的牀鋪上,終於閉上了雙眼,可許哲卻沒有自然的進入睡夢之中。
他在思考,也在彷徨……
雖然這兩天做的每一件事,臉上都掛着無比的自信,卻沒有人知道許哲有多麼的猶豫與懷疑。
用一己之力抵抗百鬼軍團式的衝擊?
別說自己只是渺小的人類,就是一般的天神都沒如此的勇氣。
但每當思考到這裡,那閻王開出的條件便成爲了自己疲憊心靈唯一的安慰。小雪幸福的微笑依舊印在腦海之中,她在等着自己。
“就快見面了……還有十幾天……就快見面了……”握緊了拳頭,許哲睡去。
由今天開始,這特別的團隊再沒有任何的行動。用許哲的話說,能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剩下的只能看天意如何。
接下來的兩天,果然和許哲預料的一樣,因自然水感染的嘔吐病例開始停止增長,政府也了已控制病情的消息。
可隨即而來的“紅豆病”又讓城市開始了新的恐慌。
數千萬人的皮膚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感染,感染者皮膚上全是大小如紅豆般的膿包,不管擦拭任何的皮膚藥都無法治癒。
而膿包最多者,幾乎從身上找不到一塊完好無損的皮膚,異常恐怖。
醫院也緊急了紅豆病除了不美觀,無任何對人體的傷害,請勿亂抓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感染。
一時間,惡魔降臨此地的說法不脛而走,恐懼也如同這病毒一般傳遍了整座城市。特別是在專家組公佈病毒來源於此城市空氣之時,許哲所期待的大遷移,在政府下部命令前就已經開始。
大批市民涌出這座熟悉的城市逃往外地……
就是政府想加已控制,可明知道有毒的是空氣而不是人的事實,政府也只能派遣大批警力負責民衆出城的安全管理。
在這方面,WUHAN這座城市的優勢面又得到了體現。
正所謂九省通渠之城,不論水路,陸路,空路,擁有龐大的運輸能力。
換種角度思考,沒有這樣的先天優勢,想在十幾天中清空一座擁有4600萬人口的城市,多少人只有無奈嘆息。
而這一連串的中毒事件,引起的不光市民的恐慌,也有上層的注意。
安全局秘密調查團終於進駐了這座城市,最先被發現的便是許哲投放在城市中的毒氣榴彈。
調查的目標也在逐漸的清晰……
在一切開始的第4天清晨,許哲所期待更有力量的震撼終於出現。
可引發這震撼的卻並不是許哲,而是一直悶在房間中不出來的耗子……
第四天的清晨,一切和往常一樣,莫小小,鐵錘,許哲都在關注着電視上的報道。突然,很平靜的轉變,耗子的房門被由內的推開,一個都快發臭的男孩走了出來。
看那模樣,一頭比許哲還要亂的頭髮,兩個能讓熊貓自卑的眼圈,瞳孔中全是蜘蛛網似的血絲,皮膚白的跟油漆刷過一樣。
要不是在大白天看見,一定以爲是見了鬼了。
“媽的,終於讓老子搞定了。”嘴角微微的抽搐,感覺是那麼的恐怖。
“辛苦了。”許哲是難得的安慰起人來,可見耗子確實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晃晃悠悠的如飄般的走到了沙發邊,耗子長長嘆了口氣。
“你弄出了多大的動靜?”許哲輕聲的問着。
“嘿嘿,等着看吧,不出兩天,你所期待的大遷移將會真正的開始。就是政府多麼的不情願,全城也必須清空。”耗子的笑容透着詭異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你幹什麼了?”鐵錘可經不起這樣的吊胃口。
“當然不是常人辦得到的事情……”耗子是那麼的得意,“許哲讓我弄一場大地震,我就給了這城市一場史無前例的大地震。”
“不能吧?入侵地震局的檢測庫,他們就沒有覺察嗎?”莫小小可不相信國家安全系統薄弱到這種程度。
“所以說不是常人能辦到的嘛……”耗子似乎對被人小看不爽,“我轉換了三千六百個代理服務器,隱藏IP.用特殊密碼繞過了安全檢測系統,攻進了地震局電腦中,只用10秒安裝了一個地震數據模擬演算程序。由它將自行修改地震數據,我完全脫管。光做這個程序我就花了3年時間,從前本來說去申請下偌貝爾獎玩玩的,都是許哲說以後可能有用硬給我壓了下來。
果然現在用上……“
“好了,現在就等着看吧……看着八歧那混蛋組織的宴會如何進行?我要他宴會的餐桌上連塊‘餅乾’都不剩下……”許哲的笑又是那麼的自信,自信的讓莫小小的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憂慮。
而同一時刻,在一座秘密機場之中,一架軍用運輸機正緩緩的降落在了寬廣的跑道之上。
本來因爲近日的病毒事件,各種援助品的運輸抵達都不足爲奇。
可當機艙後側的龐大艙門放下之時,纔會明白。這運送過來的東西並不是這裡所需要的東西??士兵。
一隊總數爲50人的特種部隊踏着整齊的步伐下到了地面,光看看他們攜帶的裝備。從普通的手槍到重型軍用狙擊步槍一應具全,說是參加特種戰爭有人信,所是職員病毒災區……就是一個笑話……
數輛裝備了着厚裝甲的軍用吉普車的駛出,更是讓他們到來的用意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而那最後從機艙中走下的人,則擁有着截然不同的模樣。
俊朗的面容搭配着整潔的黑色西服,將自己與那些一身軍綠的士兵區分開來。
看他嘴角猙獰的笑,他應該知道,自己前來這恐慌之城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