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銀色月光鋪灑下來,透過窗櫺隱隱漏在地上,星星點點。
牀角燈中的橙色油光忽明忽暗,牀上的兩個人四目相對,臉上卻都沒有笑意。
梵音把自己卷在被子裡不肯出去,鐘行儼一臉無奈的看着她,“還疼麼?”
“那我幫你舔舔……”鐘行儼又堵上了她的小嘴,梵音掙脫不開,他剛一鬆口,她就鑽到被子裡去,絕對不肯出來。
鐘行儼抱着她輕拍,心中也滿是無奈。
說起來二人自認識到現在,似乎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成爲夫妻,而從訂了親開始至現在,似乎也沒想過能同睡一張牀、行夫妻之事……
如今一個抱着另一個,儘管他已經血脈噴張恨不能把她吞入口中,可看她顫抖畏縮害怕的模樣,他也只能忍。
儘管隔着層被子,她也能夠感覺他渾身火熱的溫度,他褪去衣物就這麼光溜溜的在外晾着,梵音雖羞澀的不敢往下仔細看,卻也怕他凍着。
掀開了另外一牀被子的被角,她朝着那裡努努嘴,“蓋上點兒,別涼着。”
鐘行儼撒賴的趴在她的身上,“你給我蓋。”
這傢伙實在太沉,壓的梵音都快喘不過氣來,無奈的伸出手去拽被子,孰知鐘行儼趁機鑽了她的被窩,死活都不肯出去,“我的身上熱乎,不信你摸摸?我是怕你冷。”
“討厭。”梵音受不了他呼出的熱氣,吹在她的耳旁讓她酥顫,扭着身子要轉過去,卻發現他越抱越緊,一隻大手從背後伸進自己的衣襟內。
梵音用手捂着,可他卻越發的兇猛,忽覺自己的小褲被褪去,迷迷糊糊的就離開了自己。
她轉過身要惱,卻看到他炙熱渴望的雙眸。
微閉着雙眼,她的心底也涌現着渴望,他的吻輕輕落下,在她身體各處留下點點紅印,梵音忍不住又蜷縮起來,他卻匍匐在她的身上,粗喘着氣。
梵音瞧他這幅模樣忽然露出笑來,鐘行儼咬着牙自覺挫敗。
“看我笑話?”
“哪有……呀!”梵音覺得他的手朝着自己身下摸去,特別是摸到那隱秘的敏感之地,讓她渾身都緊張起來,“別、別動。”
他的手又探秘的深一點……
“壞蛋!嗯……”梵音咬着嘴脣,臉上的俏紅好似熟透的櫻桃,讓他一直隱忍的情慾勃發出來,猛烈的吻上她的身體。
兩個初次交融的人兒心底都有着莫名的緊張和期待,愛撫與吻撥動着交合的前奏,鐘行儼撥開她緊閉着的雙腿,目光自上而下的欣賞,卻讓他的口更幹了些。
“你好美。”
他的讚賞讓她渾身酥麻,半睜半闔的眼神讓他有了繼續的慾望。
“我會輕一點兒。”
她微微點頭。
纏綿的水潤讓她只覺得羞赧與火辣,他的堅挺碰觸到她的皮膚,讓梵音整個人都繃了個緊。
輕輕的探開,他的動作輕緩,嘴脣溫潤的吻過她的每一寸肌膚,她只覺得自己的腿都繃的失去了知覺。
“好疼!”
堅挺的進入讓她忍不住驚呼出聲,小拳頭捶在他厚實的肩膀上,卻讓他的動作更加快速起來。
幾許呼叫後,她的聲音也逐漸的柔和下來,掙扎着的纏綿讓她的一對圓潤上下顫動,時而掃過他堅實的前胸,讓他繃緊的手臂凸顯着每一條精美的肉肌。
牀腳燈中的火燭隨着牀上的律動閃爍,曖昧旖旎的纏綿輕吟中夾雜着二人的聲音,席捲着屋中的曼妙,直至窗外的月色都羞澀的暗淡下去,婚曲結束之時,天色卻已有微微的清亮。
梵音只覺得自己渾身好像散架了一般,心裡只恨他爲何不再輕柔一點兒?幹嘛要那麼用力。
心裡憋着火,梵音忍不住又打了他一下,鐘行儼爲她揉着屁股,哄着道:“乖,揉揉就不疼了,今晚上就不會再疼了。”
“明明知道人家是第一次,你也不知道心疼。”梵音委屈的眼淚兒都要出來了,可她仍未褪去的潮紅,反而似勾引一般,讓鐘行儼的那根堅挺又蠢蠢欲動起來。
“其實……其實我也是第一次。”
鐘行儼的尷尬讓梵音頓時瞪大了眼睛,“什麼?你也是第一次?”
“呃,是啊。”鐘行儼被問的一愣。
“不是說成親之前都會有人來給你試試的……”梵音打量着他的臉,滿臉的不可置信。
鐘行儼胳膊一軟跌在牀上,“我、我沒有碰過其它的女人。”
“胡說,都說男人第一次時間很短的,你怎麼可能是第一次?”梵音用被子捂着臉只露出一雙眼睛調侃。
“我真是第一次!”
鐘行儼只覺得從頭髮絲委屈到腳趾頭,“我發誓。”
“你向來都是胡說八道的,發誓也沒人信。”梵音忽覺得後背疼,“嘶”了一聲,鐘行儼馬上大手揉上,讓梵音雖滿是羞澀,卻也喜悅的享受着。
鐘行儼委屈的苦笑着,“說實話你都不肯信,我在你心裡就這樣的沒地位?”
“你不會真的是第一次吧?”梵音的疑問讓鐘行儼很受傷,只白眼瞪她,按摩着的手加大了力度來表示不滿。
梵音震驚無比,“你幹嘛不先練習練習?害的我這樣疼!”
“臭丫頭,你想氣死我當小寡婦不成?”鐘行儼狠狠的朝着她屁股拍一巴掌,梵音卻笑的格外歡暢。
二人的嬉鬧很快就作罷,因爲梵音實在渾身無力抵抗,很快就求饒了。
疲累感襲滿全身,而他大手的揉捏讓她僵緊的身體也舒緩下來,很快,她便睡了過去,連清早公雞打鳴都沒有聽到。
鐘行儼起身沐浴,翠巧在外也連忙起來。
“不用你,也別進去驚擾她,睡着了。”鐘行儼的吩咐讓翠巧連連點頭,透過門縫兒看向屋內,四奶奶睡的格外沉,一股情慾的氣味兒傳出,讓翠巧的臉上也紅了起來,連忙將屋門關上。
昨晚她把彩雲攆走,親自在這裡守了一宿,屋內的吵嚷和聲音她也隱隱約約能夠聽到。
這倒不是翠巧願意在這裡守着,實在是彩雲不開竅,她有怕屋內傳出點兒什麼聲音讓彩雲大驚小怪,再鬧出什麼荒唐事來。
與馮媽媽商議,翠巧便在這裡守一宿。
不過她也決定了,一定要早早的讓彩雲這丫頭開竅,不然自己一個人也太難熬了。
鐘行儼沐浴後便出去練拳,而梵音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見身邊已經沒了人,她撇嘴的伸了伸懶腰,可是一不小心扭着了脖子,連忙喊着翠巧和彩雲,“……快來,扭着了!”
翠巧急匆匆的衝了進來,彩雲進門時不停的用手擺着,“屋內有什麼潮了?這是什麼味道,好奇怪。”
梵音愣過後也羞澀的咬脣當做沒聽見,翠巧笑眯眯的爲她揉着脖頸,儘管一個字都沒說,卻也讓梵音羞愧到想鑽了被子裡不出來。
馮媽媽見屋內開了門,便去吩咐水溪拿吃食來,鐘行儼回到屋中就看一羣人圍着梵音,心裡也嚇一跳,“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四爺,是四奶奶扭着脖子了。”彩雲認真的回答着,翠巧卻識時務的讓開了地界,她一起身,鐘行儼便坐在牀邊接過了手。
“咔吧”一聲,梵音的口中響起一聲驚嚎,剛又想罵上兩句他沒良心,可熟料剛剛的地方卻一點兒都不疼了。
“壞蛋,就不知道提前說一聲?”梵音的白眼看在鐘行儼的眸中好似飛眼兒一樣的勾引。
大手又要往前伸去,卻被梵音連忙的打開。
水溪端了早飯進門,而這會兒門外卻有兩個婆子求見。
馮媽媽將人請進來,婆子們先是給梵音和鐘行儼請了安,隨即到牀頭拿過那條沾染了紅斑的白布放入了盒子之中。
“四奶奶也是辛苦了,家中沒有老主子,您也不必早早的起身請安敬茶。”
“不過二爺和三爺、二奶奶與三奶奶一早都在正堂那裡等着見四奶奶,這會兒也等了一個時辰了,四爺您看什麼時候過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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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們的詢問讓鐘行儼皺了眉,他要開口駁斥,卻被梵音給攔住了。
“之前怎麼沒有人來說,兩位爺和嫂子們會在早上就等着?”
梵音的問話讓婆子一愣,隨即笑着邁步上前道:“二奶奶說這是以往的慣例,家裡向來是這麼做的,所以可能沒有來告訴四奶奶,以爲四爺會知道的。”
“我知道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鐘行儼挽着袖子,嘴上滿是冷笑不耐,嚇的婆子訕笑着退回去,也不敢再有膽子說話。
梵音看看二人,揉着自己的脖子笑了,“四爺的性子我不說你們也知道,他就算以前知道也早已經就忘了,而我這裡,沒有人告訴我就罷了,起碼有個人來告訴院子裡的媽媽,誰都沒吭聲,我怎麼知道早上有誰等着?不過今兒這事就算了,等我吃過早飯梳妝完畢恐怕也都已經晌午了,你們去告訴二奶奶和三奶奶,下晌我院子裡請客,爲她們早間的等候賠罪,這會兒就先別挑我的理了,我這渾身上下都糊塗着呢!”
兩個婆子連連稱是,應下後就連忙去正堂回稟話去了。
梵音對這件事沒有再多提,可正堂之中的四個人聽了婆子的傳話卻是臉色難堪。
田氏狠拍着桌子發泄怒氣,“一個小官家出身的丫頭還在我們面前拿喬裝大?這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了,二嫂,你就不管管?”
“人家說的也沒錯,沒人去傳過話,她哪知道咱們在等着?”方氏把茶碗放在一旁,“下晌我們就過去,看看她到底是怎麼賠禮的,聽說她還做得一手好菜呢!”
田氏的嘴角也露出嘲諷的笑,二人俱都沒有再說話,只等着下午的笑話會如何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