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娘沒想到她一句客套的話,在三言兩語之後,竟然演變成了這樣,好像這麼多的人裡面,就只有她一人是個冷心腸的!頓時心中萬分鬱悶,卻也不肯落後:“夫人,賤妾,賤妾其實也是想侯爺的,只是想着女人家終究要有些羞恥纔是,怎麼能如青樓裡的窯姐一般,張口就……”
不等王姨娘把話說完,張姨娘粉臉兒一沉,杏眼圓瞪,手中的團扇用力的搖了幾個,“哎呦呦,這是從哪家走出來的大家閨秀?怎麼就跑到這安南候府當妾室了呢?也不怕辱沒了門庭!”
“你……”王姨娘最恨的就是人家一口一個妾室喊她,她原是良家女子,家中也是書香門第,若不是父親迷上了賭博,輸的傾家蕩產,她纔不得已賣了自身,進了侯府做了一個妾室,雖然她一直表現的知書達理,心中卻一直深恨妾這個身份的!
“我,我什麼我啊!”張姨娘原是個潑辣,混不吝的,“我就是青樓出身的!只可惜你這個大家小姐,卻與我這個窯姐做了姐妹……”
“咳,咳咳……”顧夕瑾見兩人越說越不像話,輕輕的咳嗽了幾聲,阻止了兩人繼續說下去。
這兩人就如針尖對麥芒一般,只要湊到一塊兒,兩三句話下來,就要嗆在一起!
顧夕瑾作爲這羣女人的領班,在女人們發生矛盾的時候,及時出來調停,是她的工作指責,因此,顧夕瑾很盡心盡責的打算開始打圓場,卻見知畫掀起珠簾進來。
“回夫人,酒席已經準備妥當了,大姑娘說擺在水榭裡面。”
知畫一開口,倒是省了顧夕瑾的許多口舌。
“這幾天天氣悶熱的很,水榭三面臨水,正是消暑納涼的好去處。瑤兒倒是花了不少的心思。”顧夕瑾說着,站了起來,“各位妹妹請先回房去,我見了侯爺,一定把各位妹妹的心意帶到。”
張姨娘霎時換上一張諂媚的笑容:“夫人是個仁厚的,那賤妾就等着夫人的好消息了。”
王姨娘冷着臉,站在一邊,聽了張姨娘的話,冷冷的“哼”了一聲。
張姨娘挑釁似得掃了王姨娘一眼,搖曳着腰肢,一扭三擺的出去了。
剩下的幾個,看着張姨娘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這才都站起來行禮,退下去了。
顧夕瑾帶着知竹和知畫剛出了門,就聽見王姨娘站在角落裡,正和趙姨娘說話:“瞧那狐狸精張狂的模樣!”王姨娘說着,捏着嗓子學張姨娘說話,“那就等夫人的好消息了!我呸!”王姨娘朝着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這麼多年過去了,偏生侯爺還一定記得她?倒是真的把自己當成西施貂蟬了!也不知道羞恥兩個怎麼寫!我這輩子最瞧不上的就是這種自以爲是的人!”
“咳咳……”顧夕瑾的腳步緩了緩,清了清嗓子,王姨娘彷彿受到了驚嚇一般,忙站直了身子,斂身行禮,“夫人安,賤妾,賤妾只是……”
顧夕瑾朝着王姨娘笑了笑,開口打斷了她的解釋:“這大日頭底下的,當心曬的頭昏,快些回房去吧。”
“是,賤妾這就回去。”趙姨娘是個膽小而實誠的,聽顧夕瑾這麼一說,忙急急的應了,轉身就走。
王姨娘張了張嘴,還想對顧夕瑾說什麼,卻見顧夕瑾已經轉身走了,只得悻悻的翻了翻眼睛,揚聲招呼趙姨娘:“趙妹妹,我和你一起走。”
“夫人……”知竹看着王姨娘的背影,“這個王姨娘瞧着是個安份的,其實……”
“不必管她,只要她不做出格的事情,我們只管瞧着就是。”顧夕瑾開口阻止知竹說下去,“你和知畫兩個都給我記住了,不許摻和到她們中間去,記得告誡我們院子的人,若是讓我知道有誰……”顧夕瑾的臉色一沉,“全都打一頓,喊了人牙子來,遠遠的賣了出去!”
知竹和知畫心中一凜,忙恭聲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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