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再遇仙娘

仙娘入場,李恪和王玄策識出了她的模樣,兩人相視一笑。

李恪同王玄策曾見過仙娘,故而兩人面露笑意自無不妥,就連一旁的仙娘也不會覺得唐突,但是一旁的陳章看了兩人的神態,卻一下子有些慌張了。

“莫不是李恪瞧不上仙娘之貌,故而露笑?”陳章看着李恪的模樣,在心中猜測道。

李恪貴爲皇子,久在長安,更是風月場的老手,絕非孤陋寡聞之輩,陳章自然不敢怠慢,若是李恪當真是瞧不上仙孃的容貌,故而對他也起了輕視之心,那他便得不償失了。

可陳章仔細想想也當不會,仙娘姿容絕麗,莫說是在揚州了,就算是放在東西兩京也是罕有的,李恪怎的還瞧不上她,莫不是李恪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不成?

就在陳章想着是不是該宴後在去尋一趟王玄策,同王玄策打聽此事的時候,李恪的一句話終於解開了陳章的困惑。

“數日前本王同姑娘匆匆一別,不想今日竟又在此相見,倒也是你我的緣分。”李恪看着站在眼前的仙娘,笑道。

仙娘屈膝行禮道:“仙娘日前不知殿下身份,若有禮數不周之處,還望殿下勿怪。”

仙娘是爲李恪之敵,山陽酒館之事便是仙娘一手籌謀,她本就是奔着李恪去的,怎會不知李恪的身份,只是那日在運河之上李恪有意隱瞞,仙娘也是故作不知罷了。

陳章聽着兩人的話,頓時明白了過來,原來李恪同王玄策露笑並非是因瞧不上仙娘,而是因爲他們此前見過面罷了。

陳章問道:“殿下此前竟與仙娘相識?”

李恪笑着回道:“數日前,本王自洛陽取運河南下,曾在河上見過仙娘一次,那次本王有幸,得聞仙樂,至今仍念念不忘,不想今日承了陳公的情,又能一飽耳福了。”

仙娘色藝雙絕,李恪運河之上一面,至今仍歷歷在目,他的話倒也不是虛言。

一旁王玄策也開口問道:“那日運河之上姑娘所彈乃華胥引,至今音尤在耳,卻不知今日又奏何曲子?”

仙娘回道:“今日乃是盛宴,爲楚王殿下奏一曲‘鹿鳴’。”

“鹿鳴”曲出自《詩經·小雅》篇,爲漢雅歌之一,乃周王宴樂所用,盛傳於世,今日奏之,倒也正和情境。

李恪笑道:“舉於其鄉,歌鹿鳴而來。本王初來揚州,宴奏鹿鳴,倒也正得其意,本王洗耳恭聽。”

“殿下稍待。”

仙娘微微屈膝,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坐在了琴旁。

一方古琴,原本安安靜靜地擺在那邊,不過是一塊死物,可當仙娘將手輕輕放在了古琴之上,指尖輕撫琴絃的一瞬,一陣悅耳之聲劃弦而出,這一方死物竟似有了生機一般,在仙孃的指下活了過來。

仙娘正襟危坐,神色舒然,彷彿一位雲遊天際的仙人,超然物外,眼中唯琴,耳中唯聲,原本只是顏色絕美的容貌,竟也變得神聖不可褻瀆了。

隨着琴音忽急忽緩,忽重忽輕,仙娘纖長的十指在琴絃之上躍然起舞,撥動人心的琴音也在湖畔隨着漣漪波散了開來。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我有嘉賓,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將。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鹿鳴本就是宴曲,李恪在長安聽了不知多少,故而對於此曲也甚是熟悉,不過不知爲何,仙娘所奏的鹿鳴卻與宮中那些樂官所奏的稍有不同,除了此曲本身該有的喜慶外,還多了一份清婉,倒是李恪從未聽過的。

“好!”

一曲奏罷,李恪當先撫掌,接着衆人紛紛附和,喝了個滿堂彩。

李恪道:“餘音繞樑,絃歌不絕,姑娘琴藝,比之宮中樂師亦有過之,今日之曲與日前所聞又大有不同,本王深感佩服。”

Www ☢тt kān ☢¢ Ο

仙娘欠身謙虛道:“小女拙技,豈敢同宮中樂官相比,殿下實在是折煞小女了。”

李恪笑道:“姑娘不必過謙,本王所言句句屬實,今日聞得姑娘琴音,如珠落玉盤,往後旁人再奏,恐怕本王也入不得耳了。”

李恪之言,本是純粹的讚歎之語,但旁人聽在耳中,卻動了其他心思。

待仙娘起身告退後,江都縣丞範庸便起身道:“殿下既喜仙娘姑娘之琴,何不將仙娘請入王府,引爲樂府西席,也可每日聞琴。”

每日聞琴,說的倒是好聽,可看着範庸的模樣,就差把“收爲妾室”四個也說出來了。

仙娘出自江都煙雨樓,亦是青樓女子,範庸所言於她而言倒也算不上是輕慢,甚至能以樂籍女入楚王府,也算是一件幸事了,無論是煙雨樓還是仙娘自己,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席間旁人聽了範庸的話,心中懊惱的大有人在,只恨自己嘴巴張地慢了,叫範庸搶了先。

他們不傻,他們都能看得出,李恪對於仙娘着實頗爲欣賞,李恪若當真有心收仙娘入府,範庸的話可算是給了李恪極大的便利,此事若是成了,李恪自然另看範庸一眼,仙娘也會承了他的情。

不過範庸的算盤打的雖好,結果卻難如意,蓋因李恪非同尋常皇子,仙娘雖是色藝雙絕,但李恪也拿捏地清輕重,而且王玄策身爲李恪智囊,也絕不會允許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每日出現在李恪身邊。

王玄策道:“啓稟殿下,臣以爲此事不可,殿下奉皇命南下督揚,諸政尚未釐清,豈能先迎樂籍女子入府,若是叫京中那些言官知曉了,恐怕不利殿下官聲。”

李恪本也沒有引仙娘入府之意,既王玄策已有言,李恪便也道:“先生所言甚是,本王南下乃是公幹而來,非是爲一己之樂,倒是不便引美人入府。更何況,揚州三美,美酒、美酒俱已得償,這美人,本王就不便強據了。”

範庸之言,李恪並未領情,他這馬屁算是拍錯了位置,若是旁人,擔心李恪不悅,恐怕早已有些慌張,可這範庸倒也了得,眼珠一轉,便又有了其他心思。

範庸道:“殿下不溺美色,公忠體國,下官佩服。”

李恪擺了擺手道:“範縣丞過譽了,本王所爲不過分所應當罷了。”

李恪所言,自是謙虛之語,但範庸卻道:“下官以爲,殿下之舉,雖是分所應當,但卻極是難得,可爲歷代揚州都督之楷模,下官以爲,爲表殿下之明德,當易‘保障湖’之名爲‘卻美湖’,以傳後世。”

第六十七章 水落石出第三十四章 題字第七十章 楊政道第四十四章 頡利亡第二十一章 議封可汗第二十六章 李代桃僵第六十一章 頡利北征第五十二章 道士第十八章 長安亂第三章 奏對第十六章 隋王獻璽第五十一章 有苦難言第二十三章 奪權第三十章 破陣第二十四章 再見長孫第三章 大婚在即第三十九章 一擲千金第四十六章 東宮事亂第四十六章 李恪探病第十四章 求親第十三章 盛會第七章 持節第八十六章 終見第十六章 揚州之論第二十三章 戰前第九章 長樂求情第十三章 歸寧第八章 溫彥博之憂第二十三章 醋意第三十七章 漢王入套第二十六章 再遇仙娘第二十七章 認人的兕子第五章 囚於陰山第十九章 蜀王壯哉第五十五章 武順登門第二十一章 自請爲質第四十七章 淮水之患第三章 大婚在即第三十七章 京中風雲第十二章 敲打第二十章 賢內助第五章 將欲南下第十九章 風暴將起第十三章 誤會第九章 拒親第四十一章 鳳求凰第十章 浚稽山陷第七章 和親第五十三章 父子三人第三十七章 陌刀營第八十九章 胭脂湖第五十六章 設局第七章 劉仁軌到府第十三章 誤會第三十六章 以畫爲餌第四十九章 睢陽渡口第四十章 偶遇欽陵第八十二章 太子“蒙冤”第六十七章 交易第三十章 事定第八章 演練第四十九章 親往楚州第四章 陰山下第十五章 河上琴音第二十章 馬周第三十三章 立威第四十七章 中秋大宴第二十章 初定第十四章 虎頭湛金槍第五十一章 做局第五十五章 再臨擷玉樓第六十一章 還京第四十六章 糧荒第七章 楚王大婚第三十一章 擒突利失第八章 新皇登基第十三章 誤會第一章 太子之危第五十三章 林遠圖第八十九章 絕婚第四十五章 蘭陵蕭氏第一章 漠北路遙第二十四章 長孫衝從軍第三十章 破陣第十二章 夷男第二十四章 貪狼會火鈴第三章 奏對第四十二章 欲擒故縱第七十二章 武功郡王第五十章 負荊請罪第十八章 山路第七十一章 亡故和新生第十五章 拒婚第三十一章 擒突利失第八十二章 重聘第十章 校場第三十六章 自古名將如美人第四十三章 溫彥博病危第九章 拒親第二十八章 護駕
第六十七章 水落石出第三十四章 題字第七十章 楊政道第四十四章 頡利亡第二十一章 議封可汗第二十六章 李代桃僵第六十一章 頡利北征第五十二章 道士第十八章 長安亂第三章 奏對第十六章 隋王獻璽第五十一章 有苦難言第二十三章 奪權第三十章 破陣第二十四章 再見長孫第三章 大婚在即第三十九章 一擲千金第四十六章 東宮事亂第四十六章 李恪探病第十四章 求親第十三章 盛會第七章 持節第八十六章 終見第十六章 揚州之論第二十三章 戰前第九章 長樂求情第十三章 歸寧第八章 溫彥博之憂第二十三章 醋意第三十七章 漢王入套第二十六章 再遇仙娘第二十七章 認人的兕子第五章 囚於陰山第十九章 蜀王壯哉第五十五章 武順登門第二十一章 自請爲質第四十七章 淮水之患第三章 大婚在即第三十七章 京中風雲第十二章 敲打第二十章 賢內助第五章 將欲南下第十九章 風暴將起第十三章 誤會第九章 拒親第四十一章 鳳求凰第十章 浚稽山陷第七章 和親第五十三章 父子三人第三十七章 陌刀營第八十九章 胭脂湖第五十六章 設局第七章 劉仁軌到府第十三章 誤會第三十六章 以畫爲餌第四十九章 睢陽渡口第四十章 偶遇欽陵第八十二章 太子“蒙冤”第六十七章 交易第三十章 事定第八章 演練第四十九章 親往楚州第四章 陰山下第十五章 河上琴音第二十章 馬周第三十三章 立威第四十七章 中秋大宴第二十章 初定第十四章 虎頭湛金槍第五十一章 做局第五十五章 再臨擷玉樓第六十一章 還京第四十六章 糧荒第七章 楚王大婚第三十一章 擒突利失第八章 新皇登基第十三章 誤會第一章 太子之危第五十三章 林遠圖第八十九章 絕婚第四十五章 蘭陵蕭氏第一章 漠北路遙第二十四章 長孫衝從軍第三十章 破陣第十二章 夷男第二十四章 貪狼會火鈴第三章 奏對第四十二章 欲擒故縱第七十二章 武功郡王第五十章 負荊請罪第十八章 山路第七十一章 亡故和新生第十五章 拒婚第三十一章 擒突利失第八十二章 重聘第十章 校場第三十六章 自古名將如美人第四十三章 溫彥博病危第九章 拒親第二十八章 護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