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誅首惡

蘇定方的話,讓趙軼有些愣住了,原本以趙軼的意思,他是要尋各色的緣由將蘇定方擋在營門外的。

只要將蘇定方擋在門外,只要他進不得營中,宣威府的局勢便會繼續崩壞,便可在此期間禍及整個隴右,甚至給李恪施壓。

只要能夠達成這樣的目的,讓隴右局勢持續惡化,趙軼不惜一切代價,他可以在營中造謠,禍亂人心,甚至可以激地蘇定方孤注一擲,真的率軍攻營門,死幾個士卒他也在所不惜,左右到了那時局勢都是偏向他們的。

但蘇定方主動要求自己孤身一人進營門,卻着實是出乎了趙軼的意料,要知道宣威府可是他趙軼的地盤,蘇定方一旦進了大營,就是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他的手上。

蘇定方身爲涼州都督,三軍主帥,本該是輕易不可置己於險地的,可他現在卻這麼做了,趙軼怎能不訝異。

蘇定方要進營門,趙軼自然是不想同意的,只要將蘇定方擋在門外,他的事情便可做成,可蘇定方一旦進了營門,那便平添了變數,萬一他真的有法子安定營中士卒,到時他又該如何?

可是趙軼又沒有不同意的道理,首先蘇定方是涼州都督,左衛大將軍,宣威折衝府本就在他轄下,其次這些府軍士卒只是心生畏懼而已,並無謀反之意,如果蘇定方率大軍來此,危及他們的性命,他們自然牴觸,可蘇定方孤身入營,把命都交給了他們,這些士卒自然也想知道蘇定方的態度。

當蘇定方孤身入營的意思拋出後,這些士卒各自左右瞧了瞧,自然都是動了心了,蘇定方是誰,名揚天下的漠北大將,又是帶了精銳邊軍來此的,若是有的選,誰願意同他爲敵?

趙軼自然不願蘇定方進營門,他甚至想直接回絕蘇定方,但趙軼看着這些府軍士卒的模樣,也都知道了他們的意思,蘇定方一人進門,對他們的安全並無威脅,若是趙軼一意孤行不與蘇定方和談,這些士卒不都是蠢人,到了那時恐怕裡外難做的就是趙軼了。

蘇定方的一句話說的趙軼有些慌張,但慌張的又何止一個趙軼,程名振也同樣如此,蘇定方突然要孤身入營,這是此前不曾與程名振商量過的。

程名振聽着蘇定方的話,忙勸道:“這些士卒爲人所蠱惑,已有譁變之兆,大帥乃軍中大將,豈能孤身入營?”

蘇定方擺了擺手道:“無妨,孤身入營雖是我臨時起意,但此事緊急,半分拖延不得,這倒也是眼下最好的法子了。”

現在宣威府的士卒只是因爲獨孤名之死和此前的營嘯之事慌張和憤慨,故而才能被趙軼所利用,和蘇定方爲敵,現在若是蘇定方在營外待着,他無論怎麼說,這些士卒都聽不進去,唯有蘇定方先進了營門,取得了他們的信任才行。

程名振道:“怕只怕這些府軍士卒一時衝動,扣押大帥,甚至傷了大帥的性命。”

蘇定方道:“今日在此乾耗着也別無辦法,那便以一個時辰爲限,我入營一個時辰內若是還未出來,你便可率軍強攻。我若真有個什麼萬一,你便可代爲涼州都督,穩住涼州局勢。”

眼下這些士卒並無太大的過錯,若是蘇定方只因爲此事便率軍強攻營門,射殺袍澤,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反而給了別人趁機攻訐的機會,叫李恪在京中也萬分難做,涼州的局勢也就難了。

但若是蘇定方進了營中,他們膽敢扣押可就不同了,蘇定方乃涼州都督,扣押上官便是謀反,到了那時就算程名振率軍攻門,將他們盡數殺盡,也在情理之中,甚至可以藉此深究,扒了隴右門閥的一層皮。

聽着蘇定方的話,程名振隱約已經猜到了蘇定方的意思,他是在賭,賭趙軼和他身後的人不敢動他,他這是要用自己的命作爲賭注,來給李恪開路。

他若是賭贏了,自然最好,宣威折衝府就此安寧,關隴門閥也沒了發難的由頭,只需好生徹查獨孤名之死便可,他若是賭輸了,最壞的結果就是蘇定方丟了性命,但李恪卻可藉此發難,將整個關隴翻個天,李恪交代給他的事情,他也是做成了。

一時間,程名振的心頭也不禁一陣喟嘆,世人都說李恪是蘇定方的伯樂,沒有李恪就沒有今日的蘇定方,此事誠然如此,但仔細想想,若是顛倒又何嘗不是呢,若是沒有蘇定方這些爲李恪搏命效死的心腹,李恪又何來的今日太子之位,恐怕性命早就丟在了突厥了吧。

程名振貞觀六年開始爲蘇定方部下,到了今日已然八載,蘇定方視程名振爲臂膀,程名振對李恪不熟悉,但對於蘇定方卻再熟悉不過了。

蘇定方向來把遠在長安的那位太子殿下的交代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猜到了蘇定方的用意,程名振對蘇定方會這麼做,一點也都奇怪了。

“諾。”程名振應了一聲,帶上麾下三千精銳,便往後退去了。

待程名振帶着三千人馬退了差不多後,這時蘇定方纔緩緩上前。

蘇定方策馬往營門口的方向而去,走到了營門下,對趙軼道:“本帥孤身來此,絕無問罪滿營將士的意思,還不速開營門更待何時?”

事已至此,趙軼已經別無選擇,他受獨孤衍嚴令,千萬不可太越了分寸,他又沒有傷蘇定方的膽子,眼下蘇定方單騎已至營門之外,他若再據蘇定方,就是逼着滿營的將士造反,誰都不會再聽他的話。

“開營門。”別無選擇之下,趙軼擺了擺手示意麾下府軍士卒開了營門,將蘇定方迎進了營中。

蘇定方進了營門,便對趙軼問道:“本帥來此,是爲巡營,你何故據本帥於門外?”

趙軼回道:“營中皆傳大帥以營嘯之罪已殺了獨孤都尉,我等不知是爲何故,故而慌張,還望大帥見諒。”

只看今日趙軼的模樣,蘇定方便知趙軼和獨孤名也是一丘之貉,多半是隴右門閥的人,要和自己作對的,不過眼下還不是處置趙軼的時候。

蘇定方對趙軼道:“無妨,本帥此來是爲慰撫將士,非是問罪,你速將營中將士着急至此,本帥有話要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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