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還國受阻

李恪與鄭元壽不過談了一炷香的功夫,便有突厥的侍者前來傳信,頡利可汗傳見大唐使者和質子殿下,爲大唐使者接風洗塵。

當李恪和鄭元壽順着侍者的指引,一路來到設宴的大帳中時,恰好到了午時,正是用飯的時候。

對於遠道而來的鄭元壽,頡利的防備顯然要比對李恪來的要多的多,大帳中在座的諸位除了頡利、疊羅施、趙德言外,其餘的都是頡利的心腹。

“唐使遠道而來辛苦了,來,舉杯與本汗共飲。”一曲歌舞之後,頡利可汗端起酒樽,對鄭元壽道。

“謝可汗。”鄭元壽端起酒杯朝着上首的頡利可汗舉了舉杯,飲下了一口。

頡利看着鄭元壽的樣子,指着鄭元壽,又看了看李恪,笑道:“論酒量,唐使可比三皇子差的多了。三皇子一氣一杯,能連飲三大杯,比起我突厥男兒也絲毫不讓,唐使的酒量就要差上許多了。”

聽了頡利的話,鄭元壽的臉上露出了詫異之色,他萬萬沒想到李恪的酒量竟如此了得。

鄭元壽朝着李恪拱了拱手,笑道:“三皇子天潢貴胄,乃鳳子龍孫,下官如何比得。”

頡利擺了擺手,道:“哈哈,說起來三皇子的脾氣倒是甚和本汗的路子,不拘小節,與我突厥男兒甚是相似。”

李恪聽了頡利的話,也起身道:“可汗謬讚了,李恪哪有什麼酒量,只是仗着年少氣盛,硬着頭皮喝罷了。”

頡利道:“三皇子謙虛了,本汗也算善飲,又識人無數,是真酒量還是假酒量,本汗一看便知。”

李恪聽了頡利的話,心中倒是泛起了嘀咕。

李恪與頡利的關係只能算是一般,甚至曾經還紅過臉,頡利今日是怎麼了?怎麼會這般誇讚李恪,說的彷彿真像是與李恪性情相投一般,莫非是今日嘴巴上抹了蜜?

就在李恪正納悶的時候,頡利的下一句話叫李恪恍然大悟。

“本汗現在與三皇子可謂是忘年之交,一日不見都覺得心中空空落落的。”頡利看着李恪,對兩人笑道。

原來如此,李恪聽了頡利的話,頓時明白了過來。

想來頡利是已經料到了鄭元壽此來的目的,想要提前堵住鄭元壽的嘴。

果然,頡利說完後,又接着對鄭元壽問道:“唐使此來當是奉了唐皇之命,不知唐使有何要務啊?”

鄭元壽拱手回道:“下官此次北上,一來是爲拜見可汗,再表我大唐兩國求和之意,二來是陛下思子心切,欲請質子還唐。”

頡利聽了鄭元壽的話,皺了皺眉毛,不悅道:“你要見本汗,見便也就見了,這是這迎回質子之事,恐怕不妥吧。質子來此還不足半年,本汗與質子性情相投,不忍分離,怎能這般早地迎回?”

李恪在突厥,是頡利挾制李世民的手段之一,若是放由李恪回了大唐,豈不是平白將李世民的把柄交還給他嗎?

雖說天家無情,若是兩國動了刀兵,李世民未必會顧忌身在突厥的李恪,但是有一個李恪在手中也聊勝於無,至少也是一個不錯的籌碼。

鄭元壽自然也知道頡利不會輕易放行,但身負皇命在身,他也只能想方設法。

鄭元壽道:“啓稟可汗,自打殿下北上,陛下便每日思念殿下,片刻不停,而貴妃娘娘更是如此,貴妃娘娘每日望子盼歸,日漸消瘦,還望可汗體諒。”

鄭元壽知道想要頡利放人不易,只能自孝道入手,直言皇帝和貴妃念子,不提及兩國之事。但頡利又豈是仁德之輩,光憑鄭元壽的一張嘴,頡利怎會放人。

這時,頡利下首坐着的趙德言起身道:“貴使之言差矣,三皇子此來,乃是我彰貴朝和談之誠意,三皇子是爲兩國和平而來,現在貴使想將三皇子帶回,可是不欲與突厥言和了?”

鄭元壽往孝道上談,是往小了說,可偏偏趙德言卻扯到了兩國和談,要把李恪歸國之事,鬧大,藉此阻止李恪歸國。

眼下突厥已經退兵,對長安再無半點威脅,說來大唐自然是不懼突厥了,可眼下的大唐卻也還沒有做好要與突厥開戰的準備,這個時候自然不宜將臉面撕破。

鄭元壽聽了趙德言的話有些急了。對頡利道:“我大唐之誠可汗不必質疑,只是三皇子年少,陛下着實是思子心切。陛下願以珠寶錦緞換三皇子南歸,還望可汗笑納。”

李恪雖是皇子,但說白了也還是一個少年,哪有那些珍貴的珠寶錦緞來的實在,突厥人好財,鄭元壽也是希望頡利貪圖財物,鬆口將李恪放回。

自打上次南下,突厥貴族們已經被大唐的富庶所驚呆,此次聽說鄭元壽又帶來了大唐珍寶,大帳中的衆人們已經面露垂涎之色,顯然他們都對鄭元壽的話動了心。

頡利一時間也有些猶疑,不知該不該答應鄭元壽的話,於是對下首的趙德言問道:“對於唐使的提議,先生是什麼意思?”

趙德言看着大帳中衆人的模樣,自然也知道了他們的心思,趙德言也不願開罪這些人,思慮了片刻纔對頡利道:“既然唐使帶來了大唐的珍寶已示大唐和談之誠意,我們何不也饋以突厥的寶物以示我突厥的誠意。草原良馬無數,以良馬易換便可,何必要勞動三皇子?”

鄭元壽帶了財物來,本想着是以此換回李恪,但趙德言卻提出拿良馬交換鄭元壽的財物,死活就是不讓李恪回國。

李恪自問從未開罪過趙德言,爲何趙德言非要這般阻撓他回國?這與他又有何益處?李恪看着趙德言的樣子,心中滿是狐疑。

就在鄭元壽聽了趙德言的話,正準備再開口時,趙德言又說話了。

趙德言道:“更何況三皇子此前干係到突厥康蘇密之死一事,此事三皇子雖未涉深,但畢竟也是要害之一,此事離去,恐怕是不妥吧。”

李恪聽了趙德言的話,心中竟有些懊惱,他此前設計殺了康家父子,眼下竟成了突厥阻他南歸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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