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在牛肉麪館的上空,昏黃的燈光照着屋內的人影。張之敏和蕭允雙雙掛彩地從外面回來,一進門就看見了那噩夢般的身影。在夏輕塵噤聲的手勢中,兩人不約而同地運招上掌,蓄勢待發。
“掌櫃的,店裡有客了。”赫炎蒼弘聽見身後的動靜,疑惑地感受着身邊僵持的氣氛。
“啊……啊……不是客,是我們東家和二掌櫃回來了……”重居正在一旁掩飾着“這位壯士是三掌櫃的客人,今晚住在店裡。”
“什麼?”
“你們都累了,先去沐浴吧,我來燒水……”說着,他上前將張之敏和蕭允推了出去。
夏輕塵鬆了一口氣,輕輕拉起赫炎蒼弘的手。
“掌櫃的,你怎麼了?爲什麼手上這麼多汗?”
啊……倏地縮回手,在衣服上蹭了兩下,重新抓起他,朝後院走去
細小的柴房之內,夏輕塵默默在臨時搭起的木板上鋪好被褥,拉着赫炎蒼弘坐了上去,然後打來溫水放在他面前,握起他的手泡進去,輕輕爲他擦洗起來。才洗了沒兩下,赫炎蒼弘就將布巾接了過去,自己洗起來。
雖知身後的柴門外已經掀起了風波,然而眼前他依舊堅守着沉默。不是故意不相認,而是不知如何開口。眼前人高傲的自尊,如何能容忍他看見這等狼狽的模樣。他生怕自己一開口、一相認,那顆強烈的自尊心,就會讓他立即遠離自己。
“啞掌櫃,你的啞巴是天生的嗎?”
不是。夏輕塵推了推他的手,見他額角還有沒洗淨的污漬,就奪過布巾替他擦了擦,然後失神地輕撫上他沒有神采的雙眼,輕輕描繪着他深刻的輪廓。赫炎蒼弘身體震了一下,隨後坐直了讓他觸摸。
“我的雙眼也是後來才瞎的,因爲頭顱曾經受過重擊。”感覺到那雙手往自己後腦勺摸去,赫炎蒼弘心裡忽然覺得好笑:這啞巴掌櫃怎麼跟個孩子一樣好奇。夏輕塵藉着燈火看了半天,終於在他頭髮底下摸到一條疤痕。
“嗯,就是這兒了……”
“啊……”夏輕塵輕嘆一聲,捂住嘴跑出了柴房。無法剋制的淚水,奪眶而出。是他,是他,是當年因他留下的那道傷,是他害了他——
“啞掌櫃?”赫炎蒼弘有些錯愕地留在柴房裡,擡手觸摸着眼眶上殘留的觸感,喃喃地說“我知道你不是……但爲何這樣熟悉……”
在另一側,東廂的臥房內,隱隱傳來重居正的喘息聲。
“嗯……嗯哼……敏之,不要……”重居正赤--裸地躺平在它上,眼神懇求地看着張之敏。
“哼哼,不要?我看你是皮癢得受不了了?一眼照看不到,你就捅出這麼大的簍子來!我養你這麼多年,你就顧着吃裡爬外了!讓你學輕塵的模樣,你好的不學光學壞的。你真對得起我,對得起主上!不要臉的小蹄子!看我不狠狠收拾你——”張之敏壞壞捲起袖子,伸手在他光溜溜的身上掐了幾下。
“啊……啊……不要……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不敢那麼想,我怎麼敢……”重居正哀求着。
“不敢?哼哼……”張之敏冷笑兩聲,躺上榻去。
“你……你要幹什麼……”
只見張之敏伸出兩根手指,慢慢點上重居正的胸膛。重居正可憐巴巴地看着他,認命地閉上了眼,胸口,劇烈地起伏着。只見那修長的手指劃過紅蕊,慢慢遊移向上,呼吸,溫熱地噴灑在他的耳際:
“你……是不是以爲我要和你睡覺啊?”
“誒!”錯愕地睜開看,
只見張之敏指尖不知何時多出幾根金針,對着重居正的四肢要穴飛快地紮了下去。重居正措手不及,頓時被他定在榻上,動彈不得。
“嘿嘿嘿嘿……”張之敏摩拳擦掌,對着雙手深深地呵上一口氣,在他腰側和腋窩撓起癢癢來。
“啊……啊哈……啊哈……啊……敏之,不要,不要……啊哈……”
……
曖昧的叫聲傳進隔牆的水房裡,刺激着蕭允發熱的頭腦,一波又一波的胡思亂想。
“啊……”蕭允坐在夏輕塵剛剛泡過澡的熱水中,掬水清洗着自己的身體。遠離京城,退居此地之後,他每回都堅持用夏輕塵泡過的熱水洗澡。名義上是節省柴火,實際,卻是爲了他內心深處,那不可說出的私慾。
溫暖的水浸泡着身體,蕭允貪婪地享受着被夏輕塵的氣息包圍的感覺。蕭允捧起那氣息包裹上自己的慾望,仰着頭靠在浴桶上,在盪漾的水面下,劇烈地釋放着本能的渴望“大人。大人……”
爲什麼?爲什麼每次皌連景袤離開家,他對夏輕塵的渴望都會愈發強烈。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誘惑着他違背良心道義,去侵犯明知不該侵犯的禁地。這種忍無可忍,一忍再忍的日子,今天尤其忍不下去……
……
深夜,夏輕塵的房門突然被推開。躺在榻上輾轉難眠的他訝異地看着蕭允闖了進來。
“蕭,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夏輕塵裹着被子坐起來。
“有……”蕭允徑直站到榻前,高高的影子籠罩住夏輕塵的輪廓“大人,爲什麼要留下赫炎蒼弘,你心裡就這麼喜歡他嗎?”
“不是的。蕭,不是的。我不想傷害阿袤,可是阿得他因我而受傷,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不能讓他就這樣離開……”
“然後呢?”蕭允一腿邁上榻去,湊近夏輕塵的臉“留下他之後,大人又是如何打算?爲他治好眼傷,繼續跟他糾纏不清,等他傷好痊癒了將我們全都殺掉!”
“不會的!”夏輕塵打斷他的話“他已經離開西苗地界了,我們也離開了朝廷。早已經不是當初的立場了,爲什麼還是要將他當成敵人對待呢!”
“因爲他是大人心裡的惡魔,蕭允永遠的敵人!”蕭允靠近他的臉,睜大了眼睛逼視着他“大人,這麼多年,主上的付出,還有蕭允的等待,難道還比不上一個赫炎蒼弘嗎?”
“蕭……”夏輕塵被他盯得有些害怕“你靠太近了……”
“這樣就算靠太近嗎?”蕭允一把抓住他的手“自打離開朝廷,蕭允跟着大人這麼多年了,別說是靠近,就是手都沒碰過呀。可是赫炎蒼弘呢?他一來就跟大人膩在一起!蕭允在大人心裡,就這麼不上眼麼!”說着,蕭允低吼一聲,將夏輕塵推倒在榻上,傾身壓了上去。
“蕭……你做什麼!”
“蕭允只是……”蕭允兩眼冒火地看着他“想和大人更親近一些……”
“你瘋了……唔……”夏輕塵用力地想要推開他,卻被他一口堵住了嘴。反抗的舉動很快被吞沒在口舌激烈的糾纏中。一隻滾燙的大手緩緩探入他的領口,在他微涼的肌膚上肆意地撫摸,慢慢滑行到胸前的紅蕊,稍稍用力地捏住,不停地揉捏起來。
“啊……啊哈……住手……蕭……你在做什麼……不要……”粗糙的指尖摩擦出微痛的戰慄,夏輕塵發出嗚咽的喘息聲。
“大人,蕭允忍不住了……”蕭允騎在他身上,扯開他的衣帶,強行將他的睡袍脫了下來。夏輕塵獲得了一瞬間的喘息,掙扎着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抓住雙手,用睡袍捆緊綁在了頭頂的牀柱上。
“蕭,你放開我……啊……”夏輕塵蹬着雙腿,亂踢在蕭允的身上。然而蕭允絲毫沒有痛感,他跪在榻上,抓住他亂蹬的腳,牢牢地按住。俯下身子,輕輕一舔他白皙的腳背,迷戀地啃起來。
“大人,蕭允忍不住了,再也忍不住了……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怎麼能這樣對我……我是這樣愛慕你……”蕭允吻着他柔軟的大腿內側一路向上,伸出舌頭,輕觸他敏感的腹股溝。
“啊……不要……放開……”
“爲什麼?”蕭允擡着頭,受傷的眼中帶着憤怒“蕭允就這麼讓你生厭麼?甚至……比不上一個瞎了眼的赫炎蒼弘!”
“不是……啊……”驚喘一聲,夏輕塵恐懼地看着他分開了自己的雙--腿,粗喘着靠了上來“不……不要……阿袤不在,你不能對我做這種事……”
夏輕塵掙扎着,明顯感覺到那貼上來的滾燙和扎人的毛髮:“啊……啊……不要……蕭……”
“主上不在,大人能偷偷地做壞事,蕭允也可以做……”蕭允抱起他,懲罰似的吻住他的脣,用力地撬開他的牙齒,捲進他的口中,肆意吸吮舔弄,直到他被吻得喘不上來氣,才慢慢鬆開,貪婪而期待地看着他“大人……你就,從了蕭允吧……”
“呃……”瞳孔倏地縮小,夏輕塵難以置信地感受着那突然侵入身體的兩根手指“不……不要……出去……啊……”
毫無潤滑的疼痛隨着手指的不斷深入蔓延開來,夏輕塵倒吸着冷氣,哀求地看着蕭允。委屈與本能的恐懼,讓他止不住地顫抖起來。而蕭允彷彿着迷了一般,扯開了自己的衣服,整個貼了上來,感受着與他肌膚相親的舒適,一點一點地將手指推至最深,再輕輕地刮上一圈,在他體內淺淺地**起來。
“恩啊……停下……啊……蕭,不要……我求你……啊……”
“好熱……大人這裡面好熱……”蕭允舔弄着他的口脣,封住他那含糊不清的呼救聲。燥熱的小腹,躥起一股熱流,豎起的堅--挺,抵上他潔白的身軀“大人也是舒服的……”他蹭着夏輕塵的敏感,直到兩人一樣挺立起來“爲什麼,爲什麼就是不想要蕭允……蕭允好想進去,進去大人這裡面……”
“啊哈……住手……”
蕭允動着手指,摸到他體內那個小小的凸起。粗糙的指頭抵住了,一個勁兒地揉捏擠壓起來。滾燙的汁水,順着手指,泉水般地涌出。夏輕塵不堪這強烈的刺激,全身虛脫地昏了過去。
“大人……”蕭允看着他昏睡的模樣,喉頭不自覺地上下滑動了一下“擁有你,是蕭允全部的願望……”
蕭允吞了吞口水,看着那吻痕猶新的雪白胸膛,情不自禁地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