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過後,閆行緩緩地站起來,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但我也沒有必要投靠於你。我決定再去一趟關中,找到太守大人,把事情弄個清楚,我不相信他會這麼對我。”
陶應聞言,眉頭又是鄒了起來。看了一眼徐庶,見徐庶臉色無虞,本以爲他還有什麼高招,沒想到徐庶開口就來:“將軍有此心最好,但不知道將軍是如何從關中來到洛陽的?”
閆行尚未說話,華佗開口道:“那次我在去長安那邊找幾副罕見的草藥,在官道上看到閆將軍。處於醫生的職責,我就把他帶到了這裡。”
徐庶點點頭,繼續對閆行道:“華神醫救你性命,可謂有再造之恩,將軍難道不思回報嗎?”
閆行聽了徐庶的話,衝着華佗,義正言辭的道:“多謝神醫救命之恩,日後神醫有用得着閆行的地方,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徐庶本來也是那種忠厚之輩,可能因爲跟着陶應太久了,也變來有點狡詐,聞言幽幽的說道:“別以後,現在華神醫就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閆行有點不解的看着徐庶,徐庶再一次正色道:“沒錯,就是現在。華神醫答應我家將軍前去徐州,徐州離此路途遙遠,中見賊寇叢生,於情於理,將軍都應該保護華神醫前去徐州啊。”
閆行聞言再次語塞,徐庶想把他弄到徐州的意思他十分明白,但偏偏自己還無法反駁。徐庶在一旁加火道:“閆將軍,不要再猶豫了。我家將軍是爲了幫助華神醫名揚天下,難道你就忍心看着華神醫保有驚天醫術,而被埋沒于山林之間嗎?”
陶應也是過來接續說到:“對啊,彥明將軍請放心,去了徐州,你要留要離,陶某絕不阻攔。”
閆行聞言雙眼一亮,道:“這可是你說的?”
陶應點點頭,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閆行也是點了點頭,道:“也罷,我就隨你去一趟徐州,料想以你衛將軍之尊,還不至於騙我。”
閆行的事就這樣解決了,陶應雖說沒有能夠收納他,但總算讓他答應前去徐州。陶應心想,人總不能一口吃成個大胖子,慢慢來。依照自己超過這個時代兩千年的知識,解決閆行不還是分分鐘的事。
接下來的幾天,陶應他們在華佗那裡住下了。幫助華佗收拾東西,還有一些藥材。別看華佗現在還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醫生,人家日後的成就可是影響幾千年的。什麼醫書藥材還有一些七姑八樣的東西,足足裝了一輛大馬車。
第三日,陶應他們準備繼續出發了。由於徐庶的忽悠,閆行還是決定要和陶應他們一起去徐州,陶應自然也不會虧待了這位猛將,送了他一匹好馬。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的轉道河北,繼續向着徐州進發。
接下來的日子,大家都還是相安無事地。閆行因爲心裡傷心,總是一副陰沉沉的樣子。陶應倒是假裝沒有看到這些,一路上還是和閆行有說有笑的,閆行雖然有點不耐煩,不過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潛移默化中,已經把這個陶應當作了朋友。
一行人就這樣一路觀光,一邊趕路。河北相對於中原來說,更要繁華一點。街道城郭比起中原,還有大氣一點。不過河北的官道上人數卻很少,而且陶應他們一路的斥候也沿途發現了不少山賊。就憑這一點,也可以看得出來,袁紹在管理地方上,還是不如曹操。
又是三天過去了,這天清晨,陶應他們來到了河內城。一行人進城過後,徐庶打馬上前說道:“主公,我去採買一些生活用品啊,我們走了這一路,補給有點不足了。”
陶應點了點頭,道:“也好,那就讓她們兩位和你一起去吧。買一些有用的,其他什麼不重要的就不用帶了。”
說罷來到後面的馬車前,一把掀開簾子,道:“貞兒,綺玲,元直要去採買一些物品,你們和他一起去吧。順帶看看有什麼自己想買的。”
呂綺玲聞言奇道:“我們都去了,你去哪裡呢?”
陶應摸了摸後腦勺,笑道:“還是幾天都沒有喝過酒了,我找個地方喝點。”
呂綺玲癟嘴道:“你倒好,叫我們去採買,自己去喝酒。我不去。”
陶應奇怪的看了呂綺玲一眼,道:“你愛去不去,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喝酒也可以啊。”
呂綺玲縮了縮脖子,拉着糜貞道:“那還是算了吧,我還是和姐姐一起吧。”
陶應也不再理她,道:“貞兒,你們小心一點啊。”
糜貞點點頭,道:“知道了,你也少喝點啊。”
陶應點了點頭,駕馬來到後面,道:“今天在河間歇息一會,中午在回客棧集合。”
大家都聞言散去,閆行也和華佗離開去了藥鋪,陶應看了他們的背影,暗道:果然只可以當個醫生,時時刻刻都想着藥鋪。不管了,我去喝我的吧。擡腳正要尋找酒肆,卻看到張遼和一些士兵還站在他的身後,未曾離開。
陶應回頭笑道:“文遠不四處去看看?”
張遼拱手道:“末將沒什麼可看的,就隨着主公一起吧。”
陶應看向張遼,搖了搖頭,道:“文遠忠義之人,在我面前撒謊,還裝的不像。你是擔心我的安全吧?”
張遼聞言暗笑,隨即正色道:“主公安危,時刻不敢掉以輕心。再說,末將也的確沒事可做啊。”
陶應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算了,既然你沒事,就隨我一起去喝點吧。”
張遼點頭稱是,兩人一起來到了一家略有規模酒肆,選擇了一個包間,開始喝了起來。席間,張遼問道:“公子,我看那閆行最近好似對你也沒了太大的戒心,你爲何不趁熱打鐵,現在收復他呢?此人武力,看似比末將還厲害。”
陶應放下酒樽,道:“這種事,急不來的。不管元直如何說,他心裡還是向着韓遂。不過你放心,現在既然他答應了去徐州,我就有辦法讓他歸降。”
張遼不再說話,繼續陪着陶應對飲。過了一會兒,陶應興起,問道:“文遠,你跟我岳父有多久了?”
張遼聽到陶應問話,隨即也陷入了沉思中,良久方道:“我與溫侯打小就認識,要說正式拜他爲主,約有十年了吧。”
陶應笑了笑,道:“這麼久了,那這樣,今天你我不論主臣,只做朋友。你覺得我軟禁他應該是不應該?”
張遼聞言苦笑,沉默半響,道:“還請主公不要爲難在下,在下實在是不願多言。不過在下有一句話要告訴公子,公子願聽嗎?”
陶應縮了縮眉毛,道:“文遠請說。”
張遼放下酒樽,沉思道:“公子現在和溫侯已是父子,至於其他的話,就不必多言了。”
陶應拍了拍張遼的肩膀,道:“文遠,多謝你的忠告。現在我們好不容易出來玩玩,還是不說這些了。”
接着兩人又繼續喝了起來,盡興之後,兩人起身出去,剛要下樓梯,碰到一個人上樓。不知道爲什麼,陶應一見這人,居然被他的氣度給折服了。那人可能也就二旬左右,但卻有着一種高人的感覺。
滿臉平淡無虞,不見喜怒。但是黝黑的雙眸之下,卻給人一種十分難纏的感覺。雖然年齒頗輕,但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高人氣質。只是一個簡單的照面,陶應的目光就被那人吸引過去。
陶應轉頭問了張遼一句,“文遠,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啊?”
張遼聞言奇怪的道:“公子,我們到了河內了。”
陶應喔的道了一句,腦海裡閃過一個名字,久久的揮之不去。這時那人也是走過了陶應他們身邊,來到了比較靠邊的一桌,自顧自的坐下喝酒。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看過陶應他們一眼。
張遼此時覺察到了陶應的不對勁,問道:“公子,你怎麼了,咱們還走不走?”
陶應也回過神來,道:“先不走了,再回去喝幾杯。”
說罷也也不再理會張遼。大步來到那年輕人桌前,也不理會別人的感受,就那樣大大咧咧的坐在了那人的對面。張遼無奈,只得過來坐在陶應旁邊。
陶應衝着外面大叫道:“小二,這位公子的酒錢呆會我一起付啊。”
然後轉頭看着那人道:“公子,可否與在下喝幾杯?”
那人也是擡頭看着陶應,靜靜的打量了陶應和張遼二人一小會兒。道:“當然可以,請坐。”
接下來三人就坐在一起喝,然後幾人又說了幾句話。那人無論是言談還是舉止,都給陶應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聊了一會,陶應開口道:“先生是本地人吧?在下徐州商人陶詡,不知先生貴姓?”
那人隨意的笑了笑,道:“姓還是算了吧,在下單名一個懿字。”
陶應聽了,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這一下,不只是那人,就算是張遼,也是莫名其妙的看着陶應,不知道這位仁兄是哪根筋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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