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陶應在自己的牀上醒了過來,牀邊糜貞呂綺玲都在,陶應疑惑的問道:“你們怎麼都在這裡,我是怎麼了。”
呂綺玲聞言道:“父親說你暈了過去,派人將你送了過來。他說你體質實在太差,才堅持了兩個小時。”
陶應在心裡暗念道:不是我太差,是你老爹太**了。不過接着呂綺玲又道:“不過父親說你精神還可以,居然到了昏倒也沒有吭聲。他說以後你還要連,就要天天都去,而且依然隨時會昏倒。”
糜貞在一旁不住的對着陶應搖頭,示意他不要去了。陶應想都沒想,道:“去,不就是昏倒嗎?沒事,我天天都去。”
然後又看向糜貞,道:“你們不用擔心,我會沒事的。”
糜貞和呂綺玲少有的看到陶應如此正色,隨即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第二日,陶應經過了一整天的休養,又是一大早來到呂布府上,而呂布也已經在那裡等他了。這一次呂布首先給陶應打了個招呼,道:“沒想到你小子還挺堅持,有一股做事的勁。來吧,開始吧。”
然後又是重複昨日的動作,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昨日的積累,今日雖然陶應還是兩隻手並用,不過還是堅持到了兩個時辰。呂布放下自己的方天畫戟,抹了抹頭上的汗水,道:“今天就到這裡,明天再來。”
陶應覺得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了,只是和呂布點點頭,就在僕人的攙扶下回到了府中。接下來的幾天,都是第一天的重複,不過唯一不同的是,陶應明顯感覺自己力氣變大了不少,手上的鐵槍彷彿也沒那麼重了。
到了第十日,呂布道:“端槍的動作差不多了,現在提升點難度。”
說罷自己紮了個馬步,然後還是單手平舉着方天畫戟。陶應看着暗暗叫苦,看着陣勢,自己多半又要再次暈倒了。不過現在他也是騎虎難下,只得照着呂布的樣子舉起自己的無塵槍。
果不其然,這一次陶應尚未堅持到兩個時辰,就又一次倒在了地上。而呂布也是遣人將他送回了府裡。差不多又是一個時辰,陶應悠悠的醒了過來。看着糜貞呂綺玲,陶應不由得嘆了口氣,畢竟暈倒兩次在同一件事上,實在是不多見。
呂綺玲聞聽陶應嘆氣,道:“夫君,跟着父親學武就是這樣,你要堅持喔。而且,今日我給你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陶應聞言眼前一亮,道:“什麼消息?”
“張繡將軍把魏延送來了,現在就在府外,你要不要見見?”
“魏延來了?快讓他進來。”
少時,太史慈押着魏延進來了。陶應見到魏延,坐起來笑道:“呵呵,魏將軍,我們又見面了。上一次在宛城一別,我對魏將軍可是思念有加啊。”
魏延不屑的道:“少在那裡假惺惺的,要殺要刮,我要是鄒了一下眉頭,我就不叫魏延。”
陶應聽了心裡直搖頭,這魏延本事不俗,但是這傲氣,也實在有點讓人接受不了。陶應問道:“魏將軍看來還是有點不服氣啊,我且問你,蔡瑁將你送到我這裡,擺明了就是不管你的死活了,你覺得就這樣死了,心裡沒有遺憾嗎?”
魏延聽了,眼色暗淡了下來。不過還是服軟,道:“你管我遺憾不遺憾,我有必要向你說什麼嗎?”
陶應看着魏延的犟脾氣,心裡覺得好笑,道:“魏將軍,我叫你來呢,就是爲了要招降你,不過現在看來,你似是還有點不服氣啊。”
魏延哼了一聲,道:“這只不過是蔡瑁無能,我爲什麼要服氣。”
“呵呵,那要如何你才肯歸降我呢?”
魏延想了想,道:“上次在宛城,我中了你的奸計,看來智謀方面你還是不錯的,就是不知道武力如何?”
“那你的意思只要我打贏了你你就願意了嗎?那陶某恐怕還辦不到啊。”
“那也用不着,你又不是將領。但你也不是文弱書生,至少要讓我看到你毅力的方面。”
陶應聞言心中明瞭,歷史上魏延選擇劉備,除了他沒有更好的選擇以外,還有就是劉備的毅力確實是非常牛逼的。想到這裡,陶應笑道:“魏將軍此言當真?只要你看到我的毅力方面就肯歸降與我?”
魏延點點頭,道:“只要你的毅力得到我的認可,我魏延便奉你爲主。”
陶應也是點點頭,道:“好,那就一言爲定。字義你先帶魏將軍下去,明天一早帶他過來。”
太史慈押着魏延下去,陶應在心裡暗道:小樣,我還治不了你。明日你看到我練功之後,還怕你不乖乖的認我爲主。哈哈哈……
第二天,太史慈果然還是帶着魏延過來了。陶應笑道:“兩位,有沒有吃早飯,要不要一起吃點?”
太史慈聞言搖搖頭,魏延沒有說話。陶應尷尬的笑道:“沒事,那就不說了。字義將軍,你先回去吧。”
太史慈聞言急道:“主公,這恐怕……”
陶應笑笑,道:“沒事,我相信魏將軍。”
太史慈下去了,陶應也是帶着魏延來到了呂布的府上。陶應魏延進府去,呂布還是在那裡等着陶應,只不過他沒有想到這次陶應還帶了一人來。呂布看了魏延一眼,魏延也在打量着呂布。
呂布感受到魏延身上散發出的傲氣,心裡有點不悅,問道:“這位是誰啊,還要你衛將軍相請,好大的架子啊。”
陶應解釋道:“這位是昨天從荊州趕來的魏延將軍,我今日帶他過來一起看看我和岳父學武。”
魏延聽了陶應的話,臉上有點震驚,問道:“岳父?難道這位就是溫侯?”
陶應點了點頭,魏延沒有說話了。因爲他再是狂妄,也知道天下第一的名號不只是說說而已。陶應見狀,道:“我最近在隨岳父一起練武,魏將軍在一旁看看就知道我的毅力如何了。”
魏延沒有理會陶應,對着呂布道:“久聞溫侯武藝天下第一,魏延不才,今日有幸結識溫侯,還希望領教溫侯神技。”
呂布聞言,身上散發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道:“好啊,某家也是好久沒有和人切磋了,就讓我看看你的武藝如何。”
陶應也想看看魏延武藝如何,而且他也不擔心魏延可以傷的了呂布,就陶應的知識,可以打傷呂布的人現在還沒有出世。隨即三人來到了呂布平時和陶應習武的場地,陶應叫人取來了魏延的大刀。
魏延手執大刀,和手執方天畫戟的呂布對立着。接着便見魏延攜帶者奔跑之勢一刀向着呂布劈下去,呂布不閃不避,舉起方天畫戟硬接了這一刀,感受到刀上傳來的力道,呂布搖搖頭,道:“力氣還差了點,再來。”
然後呂布只守不攻,兩人打了三十個回合。魏延雙臂已經痠麻,呂布還是氣定神閒的站在原地。陶應在一旁不住叫好,看來呂布的武藝還沒有落下。又是二十個回合,呂布笑道:“還是別打了吧,你也就這樣了。”
隨即使盡全身力氣,奮力橫掃一戟,直接把魏延掃下馬了。陶應趕忙上去扶起魏延,道:“魏將軍不必氣餒,我岳父威震天下,你打不過他也是正常。”
魏延還沒有說話,呂布在一旁道:“今天你還要習武嗎,要就開始了。”
呂布絲毫沒有顧忌魏延,似是回報剛纔魏延進門時的傲慢。陶應道:“岳父,您不休息一會兒嗎?”
呂布擺擺手示意無礙,陶應無奈,只得開始和呂布一起蹲着馬步,和昨日一樣舉着槍。而此時的魏延在一旁看着,剛開始還覺得沒什麼,過了一個多時辰,魏延開始有點吃驚了。
魏延也是習武之人,保持這個動作的難處他自然知道。呂布一直是單手舉着方天畫戟,而且這麼久過去了,方天畫戟沒有任何一絲晃動,彷彿定格在那個平面。呂布的武勇,讓魏延第一次認識到自己以前實在是太小看天下英雄了。
而一邊的陶應雖然已經要用兩隻手纔可以勉強舉住鐵槍,而且鐵槍隨時在晃動。不過無論陶應如何吃力,但始終不肯放下鐵槍。魏延心裡暗道:“看來陶應的衛將軍,倒也不是名不副實了。”
終於兩個時辰過去了,陶應活動了一會全身已經僵硬的肌肉,和呂布道別之後,帶着魏延出了呂布府,一路上,兩人都非常有默契的沒有說話,就像是相識多年的朋友一樣走在路上。陶應心裡正在奇怪,這魏延難道還沒有被自己的毅力折服,不過沒關係,我還有的是時間。
到了陶應府門口,魏延似是下定了什麼極大的決心,上前一步跪下道:“罪將魏延,拜見衛將軍,罪將自荊州來投,還望衛將軍能夠收留。”
陶應見狀,剛開始被嚇了一跳,隨即反應過來,心裡樂開了花,趕忙扶起魏延,道:“文長不必多禮,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從明天開始,你就去軍中擔任字義副將,等以後你立有軍功之後,在另行任命,你看可好?”
魏延道:“末將多謝主公信任。”
陶應笑笑,道:“客氣的話就不用說了,先進去吃飯吧。”
隨即拉着魏延進了府中,心裡這幾日來的疲憊也是一掃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