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不停,流水不腐。轉眼間陶應來到長安主持大局已經快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以來,長安這邊倒是沒有出什麼大事。反而是其他的地方,有點不怎麼平靜。在聽完了下面的孫禮的彙報之後,陶摸着後腦勺想了半天,說道:“這麼說來,劉備這就快要對漢中動手了?”孫禮聞言點了點頭,道:“不錯,閬中的張飛,葭萌關的趙雲都有整軍備戰的意思。而且劉備數日前離開了成都,去往了綿竹。隨他一同前去的,還有龐統。”陶應輕輕的點了點頭,問道:“那諸葛亮呢?他有什麼動靜沒有?”
孫禮答道:“諸葛亮倒是沒什麼動靜,他還一直待在成都主持大局。對了,還有一個人,蜀中本地的法正也離開了成都,去往了閬中輔助張飛。”陶應微微一笑,嘴裡把這幾個人的名字都念了一遍,“劉備,龐統,法正,張飛,趙雲……看來這劉備爲了漢中,還真是下了血本了。”孫禮聞言道:“其實這也不奇怪,漢中算得上是蜀中的咽喉,劉備何許人也,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命脈握於別人之手。”說罷擡頭看了一眼陶應,問道:“主公,我們該怎麼辦?是出兵幫助張魯嗎?”
陶應聞言卻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急,漢中關隘頗多。劉備兵馬雖多,段時間未必能夠打得下來。而且我們就算出兵幫了張魯,漢中還是在張魯手裡,對我軍毫無用處。還不如等他們先打一會兒,我們先看看再說。”孫禮聞言一驚,道:“那我們就不管漢中,任由劉備實力壯大?”陶應笑着擺了擺手道:“這當然不可能,不過現在出兵還不是一個好時機。等到張魯擋不住了,他跑來求我們的時候,那時候出兵才最好不過。而且現在千萬不要急躁,要是張魯看出我們不懷好意,說不定還會趁機給我軍提出什麼條件,那樣反而不美了。”
孫禮聞言拱手拜道:“主公高見,那我們當下該怎麼做呢?”陶應想了想,道:“這樣吧,你先去把漢中附近我們的探子都收回來,擺明一副什麼都不管的樣子。而且這事用不着偷偷摸摸,要的就是讓張魯知道。”孫禮聞言啊了一聲,道:“這樣一來我軍不就完全成了瞎子,漢中之戰也就看不到。”陶應卻無所謂的搖了搖頭,道:“瞎子也就瞎子了,反正我覺得漢中之戰看與不看都一個樣,你還真覺得張魯幹得過劉備?”孫禮卻聽的不明所以,雖然他也覺得劉備勝過張魯,但就是不知道陶應爲何這麼自信。
陶應心裡卻明白的很,歷史上劉備在漢中一戰的時候,乃是他這一生中最輝煌的時候。
連老曹都沒能幹過劉備,而老曹平定漢中幾乎只是舉手之間的事。兩相一對比,張魯無論如何不會是劉備的對手。看着孫禮不解的目光,陶應笑道:“其他的你就不用管那麼多了,你照着我說的做就是了。”孫禮點了點頭,道:“末將這就下去安排。”孫禮剛要轉身離開,陶應在背後突然說道:“先別急,還有一件事。你去傳令把賈詡調到這邊來,還有,我的老丈人也讓他過來。”
孫禮擡頭疑惑地問了一句,“你說的是夏侯淵?”陶應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不是他還有誰,難道是叫你的老丈人。”孫禮聞言一笑,道:“我的老丈人已經去世多年了,主公想要見他恐怕更不容易。”陶應笑罵道:“你想叫我見我還不見了,哪那麼多廢話,還不快去。”孫禮連忙起身告辭,三天之內把漢中附近的探子全都撤回來了。同時派人去了鄴城,把賈詡和夏侯淵兩人叫了過來。就在兩人抵達長安的當天,劉備終於開始有所動作,全面攻打漢中,漢中之戰全面爆發。
而陶應這邊按兵不動,讓劉備心裡好一陣驚喜。不過幾家歡喜幾家愁,漢中接戰的張魯可就急壞了。眼看着劉備兩路大軍進軍神速,閬中的張飛三天的時間就攻陷了下辨。另一邊的依靠葭萌關雖然堪堪擋住了趙雲的攻勢,不過葭萌關也是搖搖欲墜,眼看就要擋不住劉備的主力。看到劉備來勢洶洶的模樣,張魯再也坐不住了。急忙召集手下衆人商量對策。不過關鍵時刻,張魯手下也還並不全是膿包。再清楚的分析了兩方實力對比之後,張魯麾下首席謀臣楊松淡淡的說了一句話,”爲今之計,只有投降了。“
楊松此言一出,下面一片譁然。就在衆人爭吵不休的時候,外面一個傳令兵的一聲”緊急軍情“傳入了衆人的耳朵,廳中頓時安靜下來。張魯咳嗽了一聲,稍稍平復了自己心中躁動的心情,問道:“什麼軍情?”那傳令兵擡頭看了一眼張魯,緩緩地說道:“今日晨間趙雲攻克葭萌關,張衛將軍不敵趙雲,被趙雲斬殺。現在劉備大軍推進,不出數日便能抵達定軍山。”張魯聞言腦子裡翁的一聲,只覺得天旋地轉,差點暈了過去。好半天才收斂心神,狠狠地說道:“劉備趙雲,我與你們勢不兩立。”
說罷掃視了衆人一眼,道:“傳令下去,集合漢中所有兵馬,開赴定軍山,和劉備決一死戰。
就算是玉石俱焚,我也要和劉備作戰到底。”聽了張魯的話,還是楊松站出來拱手說道:“師君請息沖天之怒,劉備舉傾國之兵前來,單靠漢中一郡之地確實難以抵擋。不如還是?”“還是什麼?”張魯狠狠地盯了楊松一眼,道:“吾弟已死於趙雲之手,你難道還有我去投降劉備不成。他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斷然不會投降與他。”楊松並不生氣,道:“現在除了投降,我軍已是別無退路。不過我說的投降,並不是投降劉備?”
張魯聞言一愣,問道:“什麼意思。”楊松笑道:“劉備崛起於西南之地,已是天下屈指可數的諸侯。要說這對誰刺激最大,我們就投降於誰?”“你是說陶應?這怎麼可能,陶應這些天把漢中附近的探子都收了回去,擺明了他是不想管這邊的事。再說了陶應遲早還要和中原曹氏交戰,又怎麼可能會來管這個爛攤子。”楊松卻微微一笑,道:“主公請放心,只要主公親自寫好降書,命在下前去交給陶應。在下保證,一定說動陶應出兵漢中。”
張魯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掃視了一眼衆人,卻見衆人臉上都是一樣的神情。好半響張魯才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說道:“罷了罷了,我割據這漢中之地數十年,未曾給民衆帶來任何好處。現在給你們換一個主公,希望陶應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吧。“說罷起身手書了一封降書,命令楊松帶來長安相見陶應。另一方面集中兵馬親自前往定軍山,希望能夠多擋劉備一會兒。楊松也算是不辱使命,每天快馬加鞭,第三天清晨就把張魯的降書送到了陶應的面前。
陶應接到張魯的降書之後,心裡真是樂開了花。不過這楊松在歷史上是賣主求榮的小人,陶應心裡對他並不是很歡喜的。不過想歸想,這面子上的工作還是要做足的。待把徐庶等人都召集在一起之後,陶應開口問道:”楊先生,不知道現在劉備的大軍已經到了哪裡呢?”楊松答道:“回稟大將軍,此次劉備兵分兩路襲取漢中,張飛一路已經到了下辨。而瓦口關並無猛將能夠當得住張飛,再加上還有法正從旁輔助,我想要是在拖延一點時間,張飛連瓦口關也要打破了。”
陶應輕輕的的點點頭,道:“張飛確實不簡單,昔年我在徐州和他也有過一段交情,知道他實乃是當世屈指可數的猛將。
”說罷看了一眼己方的武將,問道:“誰敢去敵張飛?”馬超抱拳而出,道:“主公何必長他人志氣,諒張飛不過一匹夫而,何足道哉。末將願前去斬張飛於馬下,提其頭來獻於主公。”陶應點點頭,道:“很好,我軍中除了你也沒幾個人能當得住他了。不過還有一個法正,誰願意去和他鬥?”這次出來接口的卻是徐庶,只淡淡的說了句,“在下願往。”
陶應不解的看了徐庶一眼,道:“中路的人是龐統,和你是同門,你不想和他較量一番嗎?”徐庶聞言搖了搖頭,道:“就因爲是同門,龐統太瞭解在下了。在下所以纔要避開他。”陶應點點頭,笑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就下去準備吧。孟起你先領着騎兵開拔,去瓦口關敵住張飛就是,不要撕殺。等元直後軍同到,有什麼事你們商量着來。”兩人聞言應諾而去,陶應把目光掃了一眼賈詡,笑道:“文和,既然元直去鬥法正了。中路的龐統就拜託你了。”賈詡聞言卻只是笑着點頭,並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