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中山郡外面一片開闊地上,陶應代表的徐州勢力集團與曹操代表的中原勢力集團,兩方總共動員了超過三十萬人馬,在這片原本綠草如茵的大地上,展開了生死搏殺。兩方人馬都是鉚足了一股勁,誓要將對方消滅。這場戰鬥,無論是士兵戰意,還是戰鬥的激烈程度,都足以使它名留史冊。
沒有絲毫的陰謀詭計,沒有任何出奇制勝。這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場實力的碰撞,決定良方勝負的決定性因素只有一個,那就是實力的大小。雖說歷史上也有過很多的以少勝多的戰列,但在今天的戰場上,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
曹操雖是用兵大家,但對面的徐庶司馬懿等人,年紀雖輕,論起排兵佈陣來,卻一點也不輸於曹操。兩人也是多有合作,此時聯手指揮,充分將兩人的軍事才能發揮到極致。那邊的曹操也是使出了自己最大的能力,排兵佈陣可謂無懈可擊,使得這場戰爭漸漸趨於完美。
不過無論是兵力,還是兵心,曹軍比起陶軍來都是絕對處於下風的。剛開始曹操尚且還能憑藉自己強大的指揮能力,和陶軍打的旗鼓相當,不過時間久了,曹軍的逆勢就凸現出來了。特別是隨着兩翼陶軍騎兵加入戰場,曹軍的頹勢愈發的明顯了。
由於數日前的作戰中,虎豹騎全軍覆沒。曹軍中雖然還有一些其他的騎兵,但論及戰力,卻遠遠無法和虎豹騎相當。這樣一來,由颶風營和西涼鐵騎改組的陶軍騎兵,很快便撕開了曹軍兩翼的防線,在曹軍陣中橫衝直撞。
看到敵方騎兵在己方營中大發神威,曹操也是無奈,只得下令儘可能的調集精銳士卒,利用良好的戰陣優勢抵擋住陶軍士兵。不過曹操的做法無異於是杯水車薪,虎衛軍人數不再,剩下的要在他身邊保護他,又哪裡來的多餘精銳前去抵擋陶軍騎兵呢?
曹軍陣中居中指揮的曹操眼見形勢越來越嚴峻,額頭上不由得慢慢滲出冷汗。而這邊的陶應顯然心情大好,看着己方已經是大佔上風,漸漸掌握住了戰場主動。陶應笑着說道:“打了這麼久了,也該結束了。你們說今天這場戰鬥,曹操還有可能逃脫嗎?”
他身邊的孫禮聞言哈哈一笑,道:“主公,依照現在的戰場形勢來看。曹操要想逃出生天,除非要有神助纔可能。”
陶應聞言點了點頭,道:“不錯,曹操佔據天下諸侯魁首也已經有十年了,在這十年裡,他也幾乎是戰無不勝的。今天,該是我陶應超過他的時候了。”
說完了陶應又想起什麼,道:“當然了,這全賴將士們同心一致,放纔能有今天的大好形勢啊。”
身邊的孫禮王雙聞言立馬躬身抱拳道:“此全賴主公指揮得當,我等不敢居功。”
陶應聞言哈哈大笑,他也是一個人,而且並不是一個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偉人,如果放在他本該有的年代,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今天過後,他將打敗執掌天下諸侯牛耳的人,要說陶應一點都不興奮,那是不太可能的。
戰爭的主動權越來越向陶軍轉移,戰爭的形勢也基本上已經呈現一邊倒了。看着已經呈現不敵之勢的曹軍,陶應哈哈大笑了起來,笑了足足有半刻鐘方纔聽下。笑過之後陶應豪爽的說道:
“多少年了,我都記不清了。曹軍這些年南征北戰,滅掉了袁術,袁紹等諸多梟雄,一直是把自己當菜刀,把別人當豬肉。現在終於反過來了,終於輪到曹軍當肉,任人宰割了。”
說罷看了一眼身後的盾牌營士兵,陶應高舉着無塵鐵槍,大吼道:“盾牌營將士,隨我出陣,不用管其他,直入中軍,活捉曹操。”
隨着陶應一聲令下,身後的盾牌營士兵如同一把鋼刀,緩緩地刺入曹操中軍。也基本打破了曹操最後的防線。而隨着陶應這邊親自率軍加入,其他地方的戰鬥也愈發猛烈了。
左翼率領盾牌營騎兵的呂綺玲和郭淮兩人,率軍在曹軍陣中掀起了一片血霧,至少來回三個衝鋒過後,他們才遇到攔路之將。曹軍右翼大將,曹操堂弟曹洪。
郭淮一見曹洪還好,呂綺玲一見曹洪,那可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當年曹操在兗州城外屢次讓呂布吃癟,其中就有這個曹洪。那時候雖說呂綺玲還小,但呂綺玲乃是性子剛烈之人,對於曹軍中各將領都深深的1記在了心中。此次戰場碰上,豈能輕易放過。
呂綺玲見了曹洪,頓時就是氣不打一處來。駕馬上前去和曹洪戰在一塊。而身邊的郭淮也不敢懈怠,只得駕馬上去幫忙,兩人雙戰曹洪。雖說三人都不是武藝頂尖之人,但這樣一打起來,也還算是打的精彩,打的熱鬧。
不過相比於左翼的精彩熱鬧,右翼的戰鬥,就要慘烈的多了。右翼的陶軍西涼鐵騎,由龐德率令。而曹操防守左翼的大將,卻也是赫赫有名的河間張合。張合親手訓練了大戟士,其戰力雖不如虎衛軍,但也不容小覷。
龐德所率領的西涼鐵騎來勢洶洶,張合分析步兵定然不是騎兵的對手,所以主動放棄固守,親自出手來截住龐德交戰,施展擒賊先擒王之計。不過龐德又豈是那麼好相與的。
龐德正率軍衝殺之際,一杆黑色大槍呼嘯而來。龐德聞聲辨位,擡手一刀封住張合的槍路,兩人在馬上皆是微微一顫。兩馬錯開,兩人都是瞪視着對方。片刻過後,張合舉槍叫道:“吾乃是河間張合,來將何人,報上名來。”
龐德聞言微微一愣,“原來閣下就是河間張合,果然名不虛傳。在下南安龐德,今日有幸和張將軍一戰。”
張合用槍微微一點,道:“不敢,和西涼猛將交手,也是吾之願也。”
說罷兩人也不再廢話,駕馬奔着對方而去。龐德地處西涼之地,只學過一些簡單的刀法,再加上一些自己自創的理解。而張合則不同,張合學過很大家的槍法,對於各路兵器的路數都比較熟悉。所以在剛開始的十個回合內,龐德是有點被張合壓制的。
不過三十回合過後,龐德邊塞之人的超強耐力又體現出來了。再加上他也漸漸的熟悉了張?的槍法,前十回的逆勢在慢慢的被扳回。張合見狀大驚,不過面上卻還是不動神色的繼續和龐德糾纏。不過此時張?的心裡,已經有了一點恐懼了。
左翼右翼兩路大軍,兵對兵,將對將,打的十分慘烈。而中路的陶應也很快就推進到了前面會和了太史慈的中軍,合力往陶應曹操中軍退進。曹操也絲毫不懼,指揮士卒奮力拼殺。不過在這當中,卻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中軍和陶應一起奮力廝殺的太史慈突然停止前進,拉着陶應的馬頭往後面退了幾步。陶應不由得奇怪的問道:“子義這是爲何?”
太史慈聞言一笑,道:“主公,有一件事作爲臣下本不該我來說。但作爲主公兄弟,我覺得我還是有義務提醒你一句。”
“什麼?”
“我們這面廝殺良久,曹軍所有將領都現身了。唯獨有一個人,末將還沒看到身影。那就是主公您的岳父夏侯淵,所以末將猜想夏侯淵應該在曹軍後方。而我軍繞道曹軍後方的是馬超,馬超新近歸降,未必會知道主公與夏侯淵的關係。所以?”
太史慈說到這裡,陶應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看了一眼前面的戰場,陶應無奈的說道:“這老頭不在前面好好的呆着,跑到後面去幹嘛。現在你們我都離不開身,那去找人穿過這重重人影去通知馬超刀下留人啊。”
說到這裡陶應看了一眼身旁的太史慈,問道:“你說馬超不會已經的把我岳父給剁了吧?”
太史慈搖了搖頭,“應該不會,按時間來推算,馬超還跑不了那麼快。不過主公還是早作打算,馬孟起的性格,夏侯淵確實性命難保啊。”
陶應聞言真有點急了,如果夏侯淵真的死在陶軍手裡,別說夏侯娟那裡不好解釋,就連陶應自己心裡也不會好受。太史慈見陶應也是束手無策,隨即也不再多說什麼,繼續領着中軍往前推進了。
不過人還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就在陶應這邊爲夏侯淵性命擔憂的時候,後方的馬超率領颶風營騎兵終於感到了曹軍後方。而負責曹軍後面的人,不是別人,就是陶應的岳父夏侯淵。
夏侯淵性子急如烈火,看到馬超來降,也不說就地佈陣,反而是駕馬領着兵馬迎了上去。馬超見狀大喜,高聲說道:“我乃西涼錦馬超是也,來將何人?”
夏侯淵也是高舉着大槍,一邊向着馬超殺過去,一邊叫道:“我是你爺爺夏侯淵,你納命來。”
馬超從沒見過性子這麼急的人,話都還沒說玩就要開打。驚訝之餘舉槍擋住夏侯淵的槍路。砰的一聲鈍響,夏侯淵被馬超反彈開去,震得兩臂微微發麻。這下輪到夏侯淵吃驚了。
雖說西涼錦馬超大名早有耳聞,不過夏侯淵以爲那不過是徒有虛名而已。不過接了剛纔那一招之後,夏侯淵才真正瞭解了盛名之下無虛士的含義。不過夏侯淵一向以猛將自居,且自身極具傲性。雖然驚訝於馬超的武藝,但還是果斷的再次駕馬而上。馬超頗爲佩服的看了夏侯淵一眼,也是舞槍與其廝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