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陶應很早就起牀了。比懷裡的糜貞還醒得早。輕輕吻了吻糜貞,陶應輕手輕腳的穿好衣服。打開房門,一眼看到曹昂也剛剛出門,兩人會心的對視一笑。進過一番洗漱之後,陶應曹昂兩人來到大廳,所有的拜師器材都已經準備好了,史阿也已經站在那裡了。
經過一系列的叩拜,敬茶之類的程序,陶應和曹昂終於成了史阿的徒弟。兩人齊聲說道:“師父。”
史阿看着這兩人,輕輕的點了點頭。道:“爲師今日有了你們師兄弟兩個徒弟,爲師心裡甚是高興,你們兄弟以後也要團結,爲我大漢江山作出貢獻。”
陶應和曹昂也是互相拜道。
“師兄”
“師弟”
兩人都是大笑。史阿又說道:“劍術這個東西,說簡單不簡單,說難也不是太難。很多人以爲劍術不需要力氣,那是不正確的,力氣主要有兩種方式,一種就是昨天和我過招的將軍那樣,力量全身都是,這種人在戰場上必然所向無敵,在私下的打鬥裡就不太行了。而學劍不需要這樣,學劍主要把力量集中在自己手上,爆發於某一點。”
陶應曹昂都是一臉茫然的看着史阿,史阿看出他們眼中的疑惑,又說道:“現在說這些,可能你們還不一定明白。但你們一定要記住,學劍最重要的就是可以控制自己的劍道,做到收放自如。接下來爲師先演示一套入門劍法,看仔細了。”
說罷史阿拿劍揮舞起來。這套劍法只有簡單的幾招。不過由史阿演示出來,頓時有一種所向披靡的感覺。陶應在旁暗暗點頭,果然是劍術大師,就這份化腐朽爲神奇的本事就不簡單。
史阿演示了三遍,陶應和曹昂基本記住,接下來就是練習了。不過一輪到自己練習,陶應才發現自己還是想的簡單了。自己由於手上力氣不足,始終無法控制好劍招的走勢,一遍下來,自己雙手就有點痠麻了。曹昂那邊雖然也很吃力,不過曹昂也是從小就習武,比起陶應就好得多了。
好不容易到了下午,陶應覺得自己快要虛脫了。終於史阿說道,今天就到這裡吧,明日繼續。陶應聞言,終於支持不住,一下坐倒在地上。臧霸和秦宜祿趕忙上來扶住陶應。再看那邊的曹昂,雖說還沒有倒下,不過也是在許褚的攙扶之下,緩緩地走進了房間。
接下來的幾天,陶應曹昂都在學習劍術。這樣一來,因爲史阿要傳授劍術,曹昂倒也沒有急着回許都。師父弟子三人整日在一起,日子過得還是愜意。陶應也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武藝在提高,對劍道的控制雖說還達不到隨心所欲,但也基本可以收放自如了。
一日,陶應正在向史阿請教新的劍招,突然有城門士兵來報有兩人自南方而來,一人口稱自己是太史慈,是大人的朋友。陶應聽完,明白了多半是孫策已經打敗了劉繇。太史慈果然如歷史上那般重信義,前來投靠自己,不知道還有一人是誰,真是期待。
隨即轉頭說道:“師父,師兄,你們繼續練習,我有事要出去一趟。”說完向着史阿匆匆行了一禮,急忙出去了。來到城樓,只是一眼,就看出其中一人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太史慈。
來到兩人面前,陶應說道:“昔日一別,我便對子義將軍念念不忘。今日字義將軍前來,實在是大快人心啊。”
太史慈慚愧到:“敗軍之將,不值大人如此掛懷,今日來投,還望大人能夠收納。”
陶應哈哈笑道:“子義將軍說的哪裡話,將軍與我有舊。今日將軍前來,陶應豈有不納之理。而且將軍此次兵敗,全賴劉繇不會用兵所致,與將軍何干。來日有機會,將軍必定會名震四海。”
太史慈並未說話,陶應又轉頭看着太史慈旁邊那人。那人大約年有四旬,一身青袍,三捋長鬚在風中微微擺動。臉上滿是奔波帶來的疲憊,但就算如此落魄,依然抹不去那股文人的氣質。陶應微微一笑,道:“在下徐州牧陶應,不知閣下是?”
那人恭恭敬敬的對着陶應行了一禮,沒有絲毫卑微之感。淡淡言道:“在下會稽太守王朗,兵敗前來投靠州牧大人。”
陶應心中瞭然,原來這就是王朗。不是應該投靠曹操嗎,不過自己也管不了那麼多,自己現在手下沒什麼能人。王朗最後能位列大魏三公之一,能力肯定還是有的,隨即說道:“王太守前來相助,實乃徐州百姓之福,陶應代徐州百姓在此謝過。”說罷鞠了一躬。
其實王朗起初並不是想來投靠陶應,他心中覺得陶應畢竟年輕,難免心高氣傲,自己兵敗去投,難免被冷落。不過現在看着陶應禮賢下士,沒有絲毫做作之態,心中的顧慮也是打消了。道:“既如此,王朗拜見主公。”
那邊的太史慈也是趕忙說道:“太史慈拜見主公。”
陶應笑着扶起兩人,道:“兩位不必多禮,快快有請。”
太史慈有些爲難,道:“我此次前來還帶來了三千精裝,現在城外樹林裡,還請主公將他們妥善安置。”
陶應說道:“太史將軍不必擔心,我一定安排好此事。現在還是請先隨我入城,我馬上叫人送酒食與這些士兵,明日朝會在決定這些人的去處。”其實陶應心裡也在犯難,決定先回去好好想想如何安排這三千人。
太史慈聽得陶應這般說,也不再多說什麼,隨着陶應進城了。
第二日州牧府裡大會,多了兩個新面孔。陶應笑着爲大家說道:“這兩位乃是昨日前來幫助我治理徐州的。一位是會稽太守王朗,一位是太史慈將軍。”
太史慈和王朗也轉過頭和徐州官員見禮,大家也是互相回禮。過後陶應接着說:“王太守治理會稽多年,經驗豐富。如今我正在學習劍術,時間難免不足,以後就請王太守幫助我處理這徐州政務。”
王朗聞言,又是鞠躬之後道:“王朗多謝主公信任,王朗日後必定盡心竭力。”
陶應也是點了點頭,道:“至於太史慈將軍,昨日將軍來時已經帶有三千精壯前來,我昨日思來想去,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不過此事,還要問問曹將軍的意思。”說罷轉頭看着草包。
草包趕忙說道:“主公有何吩咐儘管直言,屬下必定全力支持。”
陶應道:“那好,通過上一次和曹軍作戰,我覺得我徐州之兵確實不夠精銳。什麼原因了,那就是我徐州之兵久未作戰,故此戰力低下。此次太史將軍前來,帶來了戰力較強的三千精壯。所以我想從原來徐州之兵中選擇兩千精壯士兵,加上太史將軍原來的三千一起,組建一支新軍,配備最好的裝備,交由太史將軍訓練,由我直接統領。如此,徐州的安危就得到了更好的保證。曹將軍以爲如何?”
草包知道此舉會削弱自己兵權,但既然陶應提出來,他也沒法反對,只得答道:“諾”
太史慈出班奏道:“多謝主公恩典,不過主公既然決定新設營盤,那還請主公爲新營盤起名。”
陶應想了想,道:“那就叫尖刀營吧。”
就這樣,王朗和太史慈的事也安排了下來。不過要說王朗的政事水平確實很厲害,有了他的幫助,陶應每天可以多出很多時間來練劍,劍法也越來越高。徐州的生產也在恢復當中,日子看似恢復了平靜。不過陶應卻不知道,危險正在靠近了。
泰山郡內,呂布自從收復了昌?之後,開始謀算自己的下一步,而以呂布的眼光,當然盯着徐州。以前自己不敢動手是因爲曹操在自己後方,如果後方有失,那自己又將失敗。所以呂布一直等待着機會。
終於,呂布在知道了曹昂來到了徐州之後,覺得機會來了。只要自己能夠抓住曹昂,那麼曹操就不敢妄動了。又知道了曹昂在徐州要學習一段時間劍術,呂布更是覺得這是上天給他準備的時間。呂布準備了半月左右,決定動手了。
這日,呂布召集衆將開會,他找來陳宮問道:“公臺先生,我大軍已經準備完畢了。你看現在可是拿下徐州的時機了?”
陳宮雖然是一個謀士,但也是一個野心家。他心裡也想通過輔助別人來成就自己的名聲。而他也是把眼光放在了徐州。聽到呂布的問話,陳宮沒有絲毫猶豫,道:“既然大軍已定,可以發兵拿下徐州。不過劉備屯在小沛,所以我等需要兵分兩路,一路進攻徐州,一路在後方牽制劉備。”
“那依公臺只見,如何兵分兩路了?”
“既然我等主要目標在徐州,所以要把所有包括陷陣營的在內的步軍用於攻擊徐州。而劉備我等只是要防備其出城,所以用幷州狼騎去對付就可以了。劉備不出城便罷,如若出城,他又如何會是幷州狼騎的對手。”
呂布想了想,道:“既如此,就由高順張遼二人爲正副先鋒,帶領所有步兵前去徐州,務必一戰定乾坤,你等可能做到?”
張遼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兩人均是抱拳道:“我等必不負溫侯所託。”
呂布繼續說道:“至於劉備,就由本將親自去會他三兄弟。大軍明日開拔,諸將務必全力死戰。”
所有人都是站起來道:“諾。”
…………
就這樣,呂布兵分兩路,一路圍攻小沛,一路強撲徐州。剛剛有所平靜的徐州,又一次迎來了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