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陶應一邊習慣着和糜貞的兩人世界,一邊適應着做刺史的生活。日子過得也算愜意,而且生活也逐漸恢復了平靜。徐州的現狀也沒有波瀾,百姓也在恢復生產。看着這一片安寧的景象,陶應終於決定來到軍營看一看。
雖說去年自己帶着士卒一起打過仗,但要說到來軍營,這還真是自己第一次來。徐州軍營位於城外,現在的徐州軍全由草包統領。雖然草包自己能力不怎樣,但這份忠心還是很好的,就是不知道草包治軍怎麼樣。陶應心裡想着。
來到了軍營,陶應看到草包正在組織士兵進行日常操練。隨即在旁邊看着,也不上去打擾。陶應這次來軍營是臨時決定,所以草包並不知道。過了好久,草包纔看到陶應,急忙過來行禮,道:“末將拜見主公,甲冑在身,不能全禮,請主公見諒。”
陶應擺擺手示意無礙,叫草包繼續操練。陶應在一旁看着,不住的搖頭。雖然他不懂帶兵,但也知道紀律是軍隊的保證,令行禁止是軍隊的起碼素質。在看眼前這隻隊伍,軍紀散漫不說,一看就沒什麼戰鬥力。上一次可以保住徐州,想來全靠一股意志力在支撐。
陶應心裡想,這也就是徐州人口不夠,如果人口足夠,自己一定把這些人全部淘汰,重新組建一支部隊。不過這些話只能在心裡想想,畢竟現在自己還做不到把他們全淘汰。想到這裡,陶應有了主意,對着草包說道:“曹將軍,請你把所有伍長以上士兵全部集合在這裡,我有話說。”
草包下去後,不一會兒帶來了一直約有三百人的部隊。陶應點了點頭,隨即開口道:“你等可有人願意做我身邊親衛?”
幾乎沒有一點反對之聲,所有人都是說道:“我等願爲主公鞍前馬後。”
陶應看着士兵的表現,心裡還是很滿意。隨即說道:“你們能這麼說,實在是大慰我心。不過我只欲要兩人足矣,所以需要進行淘汰賽選。現在你們所有人都圍着校場開始跑步,誰能堅持到最後,誰就來我身邊做親衛。”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不知道陶應的意思。
陶應笑着說道:“還愣着幹嘛,開始跑啊。”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開始跑了起來。剛開始很多人都努力跑在前面,爭取讓陶應認可。可是幾圈下來,跑在前面的只有一個人了。那人身材算不上魁梧,卻也是有力。幾圈下來,所有人都累得不行,只有他還一直處於前面。而且臉色沒有一絲慌亂,顯然還有餘力。
而在後面的隊伍裡,陶應也發現了一個人。這人一直保持這一種均勻的速度,始終維持在他原有的位置。不過臉上汗如雨下,顯然沒有前面那個孔武有力。又是十圈過後,場上只有這兩個人了。陶應叫道:“停,就你們兩個了,過來說一下姓名官職,從今日起,你倆就是我的護衛了。”
跑前面的那人聞言向陶應跑過來。陶應見這人臉上鬍鬚叢生,腿上手上雖着甲冑,卻依然掩飾不了裡面的蓬勃的肌肉。雖無關張那樣凌厲的氣勢,但全身也散發出一種猛將的氣息。經過了這麼久的跑步,那人雖然面色潮紅,但是說話卻還是平穩,那人答道:“稟告主公,在下臧霸臧宣高。泰山郡人士,現任軍中百人將一職。”
“臧霸”陶應嘴裡默唸着這個名字,有點印象,就是想不起來。接着轉頭看向另外一人,那人比起適才的臧霸可要清秀多了。雖然現在他頭髮散亂,卻依舊掩飾不了那張英俊的臉龐。不過他的體力比起臧霸就差遠了,直到現在還在喘着粗氣。
感受到陶應射來的眼光,那人趕忙答道:“稟告主公,在下秦宜祿。徐州本土人士,現任軍中百人將一職。”秦宜祿這個名字陶應倒是一點也沒聽說過,不過既然堅持到了最後,就憑這份毅力也應該把他收爲親衛。
想到這裡,陶應說道:“臧霸,秦宜祿,今日之後你倆就是我的護衛了,你們可願意?”
臧霸秦宜祿聽了齊聲說道:“我等願爲主公鞍前馬後,萬死不辭。”
陶應滿意的都點了點頭,轉頭對着那些剩下的人道:“你們以後也要繼續照這個方法訓練,如果有一天,你們覺得可以跑過他們了,就來告訴我,如果你們比賽獲勝,那就換你們來做我的護衛。
你們可有異議?”
衆人齊聲說道:“謹遵主公號令。”陶應正想說一說這跑步關於身體的好處,比如可以提高耐力之類的。卻有一個士兵匆匆忙忙的來到草包身邊附耳說了幾句話,草包的臉色瞬間由黃轉紅再轉白。陶應見了不由好笑,問道:“不知出了什麼事,可否說出來讓陶某給你解憂啊?”
草包此時回過神來,淡淡的對陶應說了幾句話,這幾句話說的並不算大聲,不過在陶應聽來,卻是如受雷擊。草包說的是:“城門士兵來報,奮威將軍呂布引兵來投。”
陶應來到這個時代也有一段時間了,諸如曹操劉備等亂世梟雄,他也全都見過了。不過這些人現在在陶應心裡,還遠遠比不上一個人,那就是呂布。他是全天下唯一一個在正面對撼劉關張的人,天下無人可及。關張都是當時虎將,卻永遠比不上呂布的稱號,因爲呂布是當時獨一無二的戰神。
陶應還在那裡沉思,草包的一句話把他拉回了現實。草包問道:“主公,我等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從內心裡來講,陶應也是很矛盾的。雖然武藝舉世無匹,可也是出了名的三姓家奴。丁原董卓的實還擺在那裡,自己現在毛頭小子一個,連前幾位都不一定比得了。如果說自己可以震得住呂布,那完全是扯淡。不過如果自己不納他,人家兵敗來投,如果自己拒之門外,天下人又將如何看我陶應。
還有這一次呂布襲擊兗州兵敗,雖說不是刻意幫助自己,但實際上沒有他,說不定徐州早就落入曹操手裡了。思來想去,陶應還是決定也收下呂布,不過不能讓他在徐州城裡,將他調入徐州治下的某一個郡。想到這裡,陶應說道:“走吧,隨我去城樓,引接呂布。”
草包聽了還想說什麼,陶應擡手說道:“曹將軍不必多言,我意已決。如果此次不接納呂布,以後天下英雄會怎麼看我啊。”其實陶應心裡還有一個小心思,那就是收下張遼高順等人。
陶應帶着草包臧霸秦宜祿三人一同來到城樓,看見一隻由遠及近的軍隊。
這支軍隊氣勢駭人,比起前些日子見過的青州軍還要霸氣。爲首的騎兵全是部配有馬鐙,一大片騎兵如同一個整體,沒有一絲的縫隙。這應該就是名震天下的幷州狼騎。
少時,這支部隊來到徐州城下不遠處,只見當頭那人手一揮,整支部隊部隊立時停下,中間沒有任何澀滯。爲首走出兩人,兩人騎馬緩緩向着城樓而來。陶應在城上看着這隻軍隊,暗歎這呂布能把曹操幾次逼入絕境,除了個人勇武,手下強悍的戰力也是不容小視的。
兩人來到了城門邊上,下馬等待。左邊那人手執方天畫戟,體掛西川錦繡百花袍。身長九尺,面容剛毅,一身上下的雄勁不時散發出來。雙目中不時散出精光,令人不寒而慄。這就是呂布了,而他後面的馬全身赤紅,想來也就是漢末雙絕的另一絕,赤兔馬了。
右手邊的人面色不見喜怒,身穿長袍,靜靜站在那裡。雖是文人,臉上卻是顯得剛毅非常,給人一種不可直視的感覺。向來就是呂布麾下唯一的文士陳宮。
陶應看到他們兩人,隨即打開城門,迎接此二人。陶應笑呵呵的拱手說道:“久聞溫侯大名,今日一見,大慰平生。溫侯快請。”
呂布臉上閃過一絲張狂,但還是躬身說道:“敗將呂布前來投靠於陶刺史,還請陶刺史能夠接納。”
陶應說道:“溫侯客氣了,溫侯來投,陶某高興還來不及了,怎會不接納啊。”
隨即轉頭看着陳宮到:“想必閣下就是陳公臺先生吧,久仰大名,快快有請。”
陳宮回了一禮道:“陶刺史客氣了,我等今日兵敗來投,多虧陶刺史不棄,我等豈敢相煩陶刺史相請啊。”
陶應說道:“兩位既然來投,就是信得過我陶應,快快進城吧。”
呂布聽完陶應的話,爲難的看了一眼身後不遠處的軍隊。陶應立馬反應過來,道:“曹將軍,速速準備酒食慰勞溫侯之軍,不可有所怠慢。”草包聞言先去了,隨後陶應陪着呂布陳宮進城。
陶應呂布陳宮一行人進了徐州,呂布雖然張狂,但此時兵敗而來,也沒有表現的多麼得色,一路上跟在陶應後面。並不多說什麼,倒是陳宮一路上在和陶應說着一些感謝的話。
三人來到刺史府,陶應叫糜貞準備酒食,隨即親自款待呂布陳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