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應程兵潼關,眼看戰火就要在潼關燃起。此時後方合攏兵馬過來的賈詡上前勸解道:“主公休要驚怒,潼關雖然難下,不過在下此次帶來了一個聖物,想來對主公大有脾益。”陶應不解的看了賈詡一眼,問道:“什麼?”賈詡嘿嘿一笑,從懷裡摸出一個東西,恭恭敬敬的遞到陶應面前。笑道:“主公請看。”
陶應看了一眼賈詡手裡的聖旨,覺得不以爲意。現在長安看似天子居中掌握,實則不過是曹丕暗中操控而已。於是笑着說道:“就算天子請我進京勤王,現在的潼關也不是他說了算的啊。”賈詡搖了搖頭,“主公打開一看便知,正如主公所言。長安命義上還是天子居之,我等要想拿下這片土地,總要給自己找個好的理由啊。”陶應聞言覺得也是這個道理,當即打開聖旨看了起來。不過他不看也還罷了,這一看,陶應臉上頓時大喜過望。
原來陶應手裡的正是天子赦免李儒的詔書,這件東西落到了陶應手裡,就算陶應握住了天子的把柄。原來他進攻潼關乃是犯上作亂。而現在,則變成了撥亂反正了。陶應再次回身來到了城門下的一箭之地,晃了晃手裡的聖旨。城上的曹真夏侯尚都是曹丕心腹,自然知道這聖旨意味着什麼。兩人對視一眼,均各變色。陶應不管不顧,洋洋得意的把那份聖旨唸了出來。
聖旨中表明瞭天子對於李儒的既往不咎,只要他能夠聽從天子調度。聯合反王宋建,打倒大將軍陶應。天子勾結反賊,爲的是要對付大將軍。這是歷史上的昏君所所爲。現在的劉協這樣做了,自然說明了他也是個昏君了。陶應手握這份聖旨,擒王便變得名正言順。城樓上的曹真夏侯尚兩人面面相覷,偏偏聖旨在陶應手裡。兩人除了搖頭苦笑,也是別無他法。只得下令士兵加緊防守城樓,嚴防陶軍乘虛而入。
陶應痛快的唸完了這份聖旨,心裡大感痛快淋漓。身邊的馬超問道:“主公,現在我軍士氣高漲,是否立刻攻城?”陶應點點頭,笑道:“剛纔這封聖旨已經讓我軍在道義上佔了上風,不過這還遠遠不能夠擊潰曹軍的意志力。要徹底使他們崩潰,還是要正面對上一陣纔是。”說罷轉身回到陣前,馬超下去傳令。片刻之後,陶軍營中鼓聲大作,潼關攻防戰開始了。
陶應這邊對上了曹真和夏侯尚,這兩位雖是曹軍中的後起之秀,不過無論是比那一方面,他們都還無法和陶應想比。再加上陶應身邊還有馬超閆行這等絕世猛將隨身,賈詡毒士爲之出謀劃策。兩人雖佔據着關隘之險,不過還是處處被陶應壓制的擡不起頭來。潼關雖然險要,可時間久了,終究還是難以久持。而另一邊準備繞道黃河,奇襲潼關後面的徐庶龐德兩人,卻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孕育華夏文明的母親河,黃河。雖然有着母親河這般仁慈的稱呼,不過黃河上的水況,可就沒有那麼仁慈了。俗話說黃河百害,唯有河套。這是說河套地區乃是黃河地區相對較爲平靜,適合農作物的灌溉。不過饒是龐德等人現在處在河套地區,還是沒有絲毫感受到黃河的慈愛,感受到的依然是黃河的咆哮與憤怒。一干人等尋找渡河地點就找了約有一週。不過探聽到對岸的情況之後,衆人都是心頭涼了半截。
原來徐庶他們這些天除了找尋適合度過黃河的地點,也在時時打探對岸的情況。不過得到的消息卻是,對面全是風平浪靜,沒有發現一個曹軍的印象。徐庶等人心裡都是暗暗高興,暗道曹丕兵力不夠了,就算是知道了他們會再渡黃河,也無能爲力。直到今天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了渡河地點,探聽到了河對岸的曹軍佈防,外圍的尖銳工事。徐庶才知道,自己實在是把對手想的太簡單了。
眼看從眼前渡過黃河必然是損失慘重,而且說不定會有全軍覆滅的危險。徐庶看着波濤洶涌的黃河,不住的搖頭。半響方纔問道:“龐將軍,你出身西涼之地。對於這一代的情況想來比較熟悉。依你看,除了眼前之地,可還有別的地方能夠讓我軍渡過黃河?”龐德搖了搖頭,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關西大漢臉上也沒了往日的豪爽,換上的是一臉愁容。
半響龐德方纔說道:“這些天末將不知道探查了周圍的地勢多少次,把以前對於此地的所有記憶都全部回憶了一道。可是除了眼前之地,實在是沒有第二個地方適合我軍過河的地方。要是先生執意要從別的地方過河,現在黃河正是豐水期。我軍用不着和曹軍交戰,說不定就被這河水吞沒了。”徐庶聞言無奈一笑,龐德所說他如何不知道。一個人在大自然面前,不管你是有多麼的強大的智慧,終究還是束手無策的下場。
兩人在河邊站了許久,河面上涼風吹來,徐庶不由得打了個噴嚏。龐德見狀說道:“先生回營吧,這河上的風吹着也挺難受的。”徐庶擺了擺手示意無礙,看着對面隱約可見的曹軍營寨,說道:“對面的曹軍主將是誰,既然能夠對於這黃河上的情況如此熟悉,想來必然是關中本土人士啊。此人料敵於先,和此人做對手也算是有趣啊。”龐德聞言笑笑,徐庶這幾句話說的傲氣橫生。他們荊襄學子的風骨,在這一刻展露無遺。
時間一天天過去,陶應和曹真等人在潼關相持也快有一個月了。潼關搖搖欲墜,不過還是在風中屹立不倒。而前去繞道徐庶龐德兩人卻是沒有絲毫進展,被敵人扼住了要害,死死的堵在了黃河一邊。本來要是他們冒死一搏,未必就不能渡過黃河。不過陶應嚴令他們不得這麼做,他寧願和潼關上的曹真等人死磕到底,也不願意徐庶他們把命白白浪費在黃河之上。
就在潼關快要守不住的時候,陶軍營寨中來了一個人,一個足以改變大局的人。那麼此人是誰呢,正是陶應的小舅哥,對面的曹軍守將,夏侯尚。當夜陶應正在營裡安坐,後方的糧草有一批押運過來了。現在陶軍糧草充沛,和曹軍相持多久也不是問題。而且時間久了,關中之地必然爲陶軍所得。不過現在陶應擔心的不只是眼前的關中。數日前探子傳來消息,諸葛亮基本已經平定了益州,劉璋困守成都,想來離滅亡不遠了。
而且更爲驚怒的是,龐統領着荊州上將黃忠,由漢水入了南蠻之地。現在基本把南蠻之地的孟獲祝融等人打服了,龐統黃忠兩人暫留於犍爲郡,震懾南中各部。這些消息傳來,陶應不由得大爲頭痛。劉備佔據益州已是必然之勢,陶應也無法阻擋他的步伐。本來他想的是日後諸葛亮去平定南蠻之地的時候,他好趁機在後面撿便宜。不過現在出來一個惹人厭的龐統,提前把諸葛亮該做的事都給做了。雖說未必有諸葛亮做的那麼幹淨,不過要想在南中想辦法,看來也是不太可能的了。
陶應面前擺着一副十分遼闊的大漢地圖,上面標註了現在天下各路諸侯的勢力範圍。陶應模仿後世某位偉人的紅色革命,在自己的地盤上都插上了紅旗。中原曹氏的地盤在一點一滴的縮小,基本已經被自己團團包圍在中間。而西南方向的劉備實力也在漸漸擴大。現在蜀中唯一可以稱得上良將的張任在一次戰鬥中下落不明,劉璋料來也難以久持。陶應自言自語的說道:“劉備,當初真應該把你一刀殺了。現在成了這樣,太后悔了。
就在陶應頭痛不已的時候,外面的孫禮走進來,神秘的看了看四周。陶應此時正在氣頭上,見狀沒好氣地說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現在正忙着了,沒空和你打啞謎。”孫禮聞言一驚,要知道平時陶應雖然也有爲上者的威嚴,脾氣卻還是很好的。現在沒來由的發怒,想必是遇到什麼不快的事了。孫禮急忙賠禮道:“主公恕罪,我軍抓到一個奸細,特來稟報主公怎麼處理?”
陶應大手一揮,不耐煩地說道:“這點小事還拿來煩我,直接殺了不就是了。”孫禮聞言點點頭,再次確認了下,“主公不親自審問下?”陶應搖了搖頭,揮手示意孫禮下去。孫禮轉身剛要離開,陶應突然想起什麼,說道:“你等等,那奸細有沒有說他的來歷啊?”孫禮點頭說道:“潁川夏侯尚。”陶應聞言一愣,急忙站起身來說道:“你說是夏侯尚?你怎麼不早說?”
孫禮聞言哭笑不得,說道:“你沒問我啊,再說我看你在氣頭上,我也不敢多說什麼啊。”陶應無奈一笑,“算了,不和你爭執了。把他帶進來,看看我這位小舅哥要幹嘛。”孫禮聞言轉身出去,陶應雙眼飛快的轉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