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應這幾日享受着草原上最後幾天的陽光,生活好不愜意。現在柯比能素利還有呼廚泉這草原上的勢力全都被拔除了,接下來的事,陶應交給了田疇和荀諶去辦。初步決定先擴展九原郡與朔方郡,擴展之後,在新建一郡。
爲了匈奴人與鮮卑人互相制衡,陶應把他們全都交叉住在了一起,就算是擴建城池,陶應也下令匈奴人和鮮卑人輪而上。這樣一來,匈奴人和鮮卑人的意見都不小,不過礙於呂布威懾還有陶應背後的大軍,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反對。
至於那些囚徒的安置工作,徐庶和司馬懿也沒有閒着,儘量將他們安置在相對集中地地方,這樣既能更好的打亂匈奴人與鮮卑人,也好讓這些漢人團結起來,更快的適應草原上的生活。
呂布這段日子也過得很愜意,整天帶着草原狼騎在塞外縱馬打獵,往來馳騁於九原朔方兩郡之間。這樣一來,即震懾住了塞外民族,又提高了不少草原狼騎的實力。陶應當然不會阻止,看着呂布的笑臉,陶應也是打心裡高興。
當天晚上,陶應躺在牀上,左邊糜貞,右邊呂綺玲。陶應摟着她們兩個,靜靜的躺在牀上,享受着這難得的悠閒時光。良久,呂綺玲開口問道:“夫君,你覺得文姬姐姐怎麼樣?”
陶應聞言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卡住了,詫異的看了一眼呂綺玲,道:“文姬姐姐?你可別亂叫,人家可是天下聞名的蔡大家,你這樣叫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娶了她呢。以後注意啊,別這樣叫了。”
呂綺玲沒有絲毫生氣,只是繼續問道:“那夫君,你娶了她怎麼樣?”
陶應再一次被嚇住了,看了一眼一臉正色的呂綺玲,又回頭看了看那邊同樣是滿臉希冀的糜貞。陶應伸出雙手摸了一下她們兩個的額頭,自言自語道:“沒發燒啊,今天你們這是怎麼了?”
糜貞聞言白了一眼陶應,道:“夫君,我們和你說正事,你又來取笑我們?”
陶應有點不明所以,道:“不是,我實在是不明白,你們真的希望我娶她?”
兩人急忙點點頭,陶應笑道:“這是爲什麼啊,真的要便宜你們夫君?”
呂綺玲聞言回道:“就算是便宜你了,你就說可不可以娶吧?”
“說真的?”
兩人再一次同時點頭。陶應急忙搖頭道:“當然……是不能娶的。”
這一次糜貞比呂綺玲還急,問道:“爲什麼啊,文姬姐姐那裡不好了?”
陶應反問道:“你們先告訴我,爲什麼想要我娶她?”
糜貞想了想,略帶幽怨的開口道:“不爲別的,我們覺得文姬姐姐太苦了。她本來是洛陽城裡萬人矚目的京城第一才女,沒想到嫁給河東衛家之後,不到半年就守寡了。後來又被擄到了塞外,受了這麼多苦。”
呂綺玲長嘆了一口,道:“是啊,好不容易機緣巧合,你把他救出了塞外。妾身想她現在心裡對夫君必定是十分感激,夫君爲啥不好人做到底,趁此機會再納一房呢?”
陶應聞言愕然,這他孃的都是什麼理論啊,這不是趁火打劫嗎,怎麼還成了好人做到底了?不過看到糜貞呂綺玲兩人嚴肅的表情,陶應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沉默了半響之後,陶應還是堅決的道:“娶她,恐怕是不成的。再過幾日回了中土,我會想辦法將她送到洛陽,那裡是曹操的地盤,蔡大家和曹操有舊,想必不會再受什麼苦了。”
這下輪到呂綺玲他們不理解了,問道:“這是爲什麼啊,文姬姐姐到底哪點入不了你的法眼了?”
陶應輕輕的摟了她們兩個一把,道:“這一來嘛,我雖然不討厭美女,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對於蔡大家,總是沒有一絲哪方面的感覺。我對她,只是一種純潔的敬慕之感。你們明白嗎?”
陶應看了兩女一眼,繼續道:“其實這點我覺得也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第二點。蔡大家雖然年紀頗輕,但是輩分卻是很高的。當初蔡大家的父親可是和袁槐等人平輩論交,算下來,蔡大家應該和曹操乃是同輩人。”
接着抿了抿嘴,幽幽的道:“還好我們老陶家沒有在京城做官,和蔡大家家裡沒有交情。不然現在按輩分,我還的叫她一聲姑或者姨呢!”
“你……”
聽了陶應這兩個荒誕的理由,糜貞和呂綺玲真的是被陶應氣到了。良久過後,呂綺玲把臉一碼,問道:“陶伯明,我今兒就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是娶還是不娶?”
陶應見狀不由得笑了,“以前聽說過母親逼着兒子娶親,但從來沒聽說過有自己的老婆逼着自己再娶的。我真的不明白,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想的?”
糜貞在一旁問道:“那夫君是真的打算不娶了?”
陶應笑道:“我就不娶,你還能逼着我娶不成?這要傳出去,恐怕要被天下的文人熟客笑掉了大牙。”
可是馬上呂綺玲就用行動來證明了陶應今晚的選擇到底是有多麼愚蠢。呂綺玲肯定了陶應的想法之後,二話不說,拉起陶應就往外面走。一腳把陶應踹到了房門外,砰的一聲從裡面把門關上。任憑陶應在外面如何敲門,裡面就是不開。
陶應無奈,道:“罷了,既然你們不肯開就算了。我自己出去走走,你們早點睡啊。”
說罷也不再理會他們兩個。轉身來到外面。此時天氣已是深秋,草原上寒風凌冽,掛的呼呼作響。大多數營寨裡面都已經熄燈了。草原上的月色還算明亮,陶應擡頭看着那一輪圓月,想起了自己前世的家人,不由得有些傷感。
陶應就這樣漫無目的走在草原上,草原上的風颳得他的臉隱隱作痛。還好陶應穿的不算單薄,不然非得凍出感冒來。就這樣走了半刻鐘,迎面來了一個人影,陶應迎上去一看,卻是司馬懿。陶應問道:“仲達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司馬懿答道:“懿剛纔處理完了那邊的材料問題,正要進城,看到一個人影在這邊轉悠,沒想到卻是打擾主公的雅興了。”
陶應聞言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道:“狗屁雅興,我是被家裡的兩位趕了出來。”
司馬懿聞言笑道:“啊?所爲何事啊?”
陶應看了一眼司馬懿,司馬懿急忙拱手道:“主公恕罪,是在下多嘴了。”
陶應擺了擺手,笑道:“告訴你也可以,不過你可得要保密啊。”
司馬懿急舉起三根指頭,道:“今日之言,出的您口,入得吾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有半句泄露,教我天打雷劈。”
陶應看了一眼滿臉正色與期待的神色,笑道:“你說你一個男子漢,對這些事這麼感興趣幹嘛?”
司馬懿嘿嘿一笑,道:“這不是以前還沒聽說過這樣的事嘛,覺得新鮮,快點啊,說來聽聽。”陶應無奈的一笑,接着一五一十的說了家裡的兩位要他娶蔡琰的事。說完之後,陶應長舒一口氣,問道:“仲達,今日你我不論主臣之誼,只敘兄弟之情,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司馬懿聞言斬釘截鐵的道:“娶,於公於私您都該娶了蔡大家。”
陶應聞言吸了吸鼻子,道:“怎麼你也這樣說,我真的是對蔡大家一點感覺也沒有。”
司馬懿灑然一笑,“主公,娶了蔡大家的好處可不是一點半點。你想啊,蔡大家是天下才女之冠,如果你娶了她,不是也在那些士子文人當中提高了不少的地位嗎?還有,蔡大家的父親當年在洛陽也是門生故吏頗多,有了這成關係,他們即使不願幫助我,想來也不會來與我們過不去吧。”
看了一眼沉默的陶應,司馬懿接着道:“而且蔡大家這些年在塞外流離失所,主公出於對我們漢人的同情心,也應該給他一個良好的歸宿啊。至於感覺可以慢慢來,像什麼輩分這些,主公祖上並未在洛陽長安做過官。用不着去理會。”
陶應聞言幽幽的笑道:“也許你說的有道理,但這只是你我兩人在這裡胡亂猜度,你如何知道人家會不會同意?還有,曹操現在雄踞中原,而且曹操和這蔡琰淵源不淺,萬一他向我要人怎麼辦?”
司馬懿笑了笑,道:“和曹操撕破臉皮是必然的事了,現在曹操也是費了好大力氣才平定了冀州,料來暫時還不敢和我們正面衝突。日後我軍平定了幽州,也算是把曹操圍在了中間,到時候再來和曹操廝殺就是了。”
陶應笑道:“你想的倒是蠻遠的,那你說現在該做什麼?”
司馬懿一揮衣袖,道:“現在就去找蔡大家談談,主公娶了她之後,就可以回軍幽州,解決袁譚袁熙等人了。”
陶應問道:“現在就去啊,會不會太晚了?”
司馬懿搖了搖頭,道:“就是晚上,這種事纔有意境啊。主公你想想,花前月下,才子佳人,這不正好配的上您和蔡大家啊。”
陶應斜眼看了一眼司馬懿,道:“看不出來,你對這些還比較瞭解啊。”
說罷兩人進城直奔着蔡琰的居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