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陶應和蔡瑁就見面了。這一次雙方都沒有像上次那樣劍拔弩張的感覺了,反而像是朋友一樣對坐在一起。這一次蔡瑁再也沒了先前的趾高氣揚,看到陶應前來,急忙道:“衛將軍,在下冒犯衛將軍虎威,真是罪該萬死啊。”
陶應急忙笑道:“呵呵,大都督客氣了,正所謂不打不相識。現在你我也算是認識了。不知大都督有沒有看到我方的書信,大都督意下如何?”
蔡瑁急忙點頭道:“看到了看到了,我蔡瑁在此立誓,以後一定和衛將軍和平相處,永不相犯。”
陶應點點頭,道:“這纔對嘛,大家都是漢人,有什麼問題是說不開的啊。”
蔡瑁也是笑道:“是啊是啊,衛將軍少年英雄,日後必然前途無限啊。”
陶應笑了笑,重重的打了一個甩指,後方立馬有人把蔡和帶了上來。陶應道:“大都督,前番有些小誤會,令弟到我寨裡做了一會客,現在就請大都督把他接回去吧。”
說罷揮了一揮手,手下的人把蔡和送了過去。蔡瑁接到蔡和,蔡和又向蔡瑁述說陶應之德,把陶應那是一頓誇啊。陶應就在不遠處,還是聽到了一些,心裡高興的不得了。可是接下來的話,就有點讓陶應飄飄然了。
蔡瑁道:“衛將軍,多謝你照顧舍弟,蔡瑁在此多謝了。”
陶應有點愣了,這蔡瑁太可愛了吧,自己把他的弟弟抓了,還要多謝自己,這什麼邏輯啊?不過陶應也沒有多說什麼,道:“大都督不必客氣,這是應該的。現在事情也商量完了,要不我們就各自退軍好了?”
蔡瑁急道:“應該的應該的,衛將軍貴人事忙,我就不多打擾了。”
蔡瑁正要離開,陶應突然叫道:“大都督且慢,我想起來還有一件事要求你。”
蔡瑁雖然有點奇怪,還是道:“請衛將軍明言。”
“前日本將和你軍摩擦之時,你軍中有一副將欺辱與我,現在既然兩軍交好,還請大都督將此人交與我,好好詢問一番。”
蔡瑁心道:還以爲陶應是什麼大氣的人,沒想到還要和一個副將計較。不過面上還是說道:“我軍中將佐偏多不知衛將軍說的是那一位?”
陶應笑道:“好說,那晚此人猖狂,不是,自信至極。口稱自己是益陽人魏延。”
蔡瑁心中明瞭,但隨即又默然不語。陶應道:“大都督放心,你把此人交與我,我不會爲難他的。”
蔡瑁急道:“這點我自然是相信的,不過現在魏延受傷,恐怕一時不能來見衛將軍。”
陶應不在意的揮了揮手,道:“這好辦,你只要等魏延好了,遣人送到宛城,我在叫張將軍將人送到徐州就是了。大都督不會因爲一個小小的副將,而破壞你我剛剛接好的協議吧。”
蔡瑁聽了陶應的話,心中斟酌好久,最終還是決定放棄魏延。道:“衛將軍放心,改日我一定將魏延送到徐州,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陶應點點頭,道:“走吧,走吧。大都督一路順風。”
接着雙方約定退軍,蔡瑁領軍自去荊州,而陶應一衆則是來到了宛城。路上,太史慈問道:“主公,你爲何要和一個魏延如此計較?”
陶應笑道:“字義你看魏延可是良將?”
太史慈點點頭,道:“沒錯,兵法武勇,都不輸於末將。”
陶應心裡暗笑,這太史慈什麼時候也會自誇了。這句話不是再說自己也是良將嗎?不過陶應也沒去管他,道:“那就是了,既然蔡瑁不能用他,爲何不讓他爲我軍所用了。”
太史慈又是抱拳道:“主公高明,恭喜主公獲此良將。”
一衆人笑着到了宛城太守府,坐定之後,張繡下拜請罪到:“主公,此次末將無能,致使主公興師動衆前來,末將懇請主公降罪。”
陶應笑着扶起張繡,道:“宛城之危已解,張將軍不必過於自責了。再說蔡瑁會來攻打宛城,是我們誰也沒有想到的。我就在這裡休整一天,我就要回徐州,這宛城還是需要張將軍繼續鎮守纔是啊。”
張繡聞言道:“那末將的罪?”
陶應擺了擺手,道:“張將軍不必多言了,此次多虧張將軍擒獲蔡和,蔡中,不然蔡瑁也不會這麼快與我軍達成協議。如此說來,張將軍算是本次最大的功臣了。”
張繡聞言還想說什麼,陶應擡手擋住了他的話頭,道:“張將軍再多說我可就生氣了,難道張將軍是不願爲我鎮守宛城嗎?”
張繡聞言道:“末將豈敢。”
陶應點點頭,道:“那不就是了,不要多說了,現在守住宛城纔是正事。”
張繡跪下道:“末將遵命,末將向主公保證,繡一定以生命來捍衛宛城的安全。”
陶應笑道:“張將軍這話就不對了,我不愛聽。”
張繡奇道:“主公何意啊?”
陶應不經意的拍了拍張繡的肩膀,道:“河北袁紹的理論是:寧折萬軍,不失寸土。而我陶應的原則是:失地萬里,不損一將。希望你明白,在陶某心裡,你和你的士兵,比這個宛城重要多了。”
此話一出,太史慈呂綺玲都是崇拜的看着陶應,就連賈詡也不由得佩服的看了眼陶應。張繡擡頭看着陶應,眼裡充滿了對陶應的感激與熾熱,道:“多謝主公,主公今日之言,末將一定謹記在心。”
陶應笑着道:“起來吧,接下來我還有點事說。”
然後陶應統計了傷亡,安排了一些事情。最後陶應着重向張繡說了魏延的事,要他到時候一定要排精兵猛將保護魏延前去徐州。張繡也是拍着胸脯保證,一定安全的把魏延送到徐州。
接下來陶應又說了一些事,賈詡太史慈等人都去整頓大軍去了,準備明日回軍。而張繡也是下去安排宛城的一些事情,太守府大廳裡只剩下了呂綺玲和陶應。陶應看着略顯尷尬的呂綺玲,奇道:“你還不去準備騎兵,還在這裡幹嘛?”
呂綺玲顯然因爲剛纔那番話對陶應有點感激,不過她是一個火爆脾氣,聞言道:“怎麼了,我已經遣副將去了,我就在這裡不行嗎?”
陶應笑道:“呵呵,沒有人得罪你啊,動不動就發火啊。怎麼,有事啊?”
呂綺玲有點語塞,道:“沒啥事,就是想陪陪你。”
這話說的陶應立馬從榻上坐了起來,看着一臉通紅的呂綺玲,道:“怎麼個情況啊,太陽從西邊出來嗎?夫人,有事就說,我實在是難得猜你的心思。”
呂綺玲聞言又是火氣,道:“好了好了,沒事我下去了。”
陶應一把抓住她,不過這一次呂綺玲沒有掙扎,這越發的讓陶應有點奇怪。該不是自己簡單的一番話就把她打動了,隨即開口問道:“夫人,難道你是因爲夫君剛纔的話有所感觸?”
呂綺玲點點頭,道:“夫君,以前我脾氣太暴躁了,今日才知道你是如此仁慈的一個人,對不起你了。以前按父親的說法,土地是人的立身之本,現在才知道夫君你居然把人看的比土地還重要。”
“呵呵,都是夫妻了,還有必要說對不起嘛。對我來說,人才是最重要的。岳父和我觀念不同罷了。現在你可以理解我就很好了。先不說這些了,我還有點話想給你說。”
呂綺玲道:“什麼話?”
“還是回徐州再說吧,現在去準備回軍的事吧。”說罷陶應拉着呂綺玲的手向外走去。
第二日,陶應大軍在宛城外聚集,準備回軍徐州。張繡在門口送別陶應他們,陶應道:“張將軍,我們就此告辭了。現在,這宛城我再一次交給你了。”
張繡道:“主公放心,繡必不負主公所託。主公一路保重,張繡拜別主公。”
說完又走到那邊,道:“文和,此次繡多謝你來相救,願你一路順風。”
賈詡笑了笑,道:“張將軍不必客氣,這趟分別之後,願你好好守在宛城,詡在徐州會時時刻刻關注你的。”
張繡道:“多謝文和。”
賈詡點了點頭,陶應看他們說的差不多了,隨即說道:“出發吧。”
接着身邊的傳令官下去傳令,大軍開始向着徐州而去。快要到了徐州城外,呂綺玲上前問道:“你不是有話要和我說嗎?現在到了徐州了,你快說啊。”
陶應笑道:“真的想知道?”
呂綺玲重重的點點頭,陶應笑了,道:“以前我都不知道你會有焦急地時候,今日總算看到了。”
說罷一甩馬鞭進城了,呂綺玲在後面咬牙切齒的緊追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