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率軍急襲報罕,一舉攻克報罕王庭。然後賈詡和他兵分兩路,賈詡帶兵前去堵住了宋建的糧道,而夏侯淵則帶着曹植回來向陶應稟報戰果。一番安頓之後,陶應送走了曹植。看着坐在一旁臉色陰晴不定的夏侯淵,陶應無可奈何的摸了摸後腦勺,打心眼裡他對這個老丈人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不過誰叫人家是長輩了,這次還立了大功。陶應要是不去理他,那還真不像一回事。
沉默了片刻,陶應小心翼翼的說道:“岳父大人,此次多虧你率軍攻克了報罕王庭,西北大勢已定。你看我這邊還有這麼多事,你要不先回幷州,在後方等着我的好消息?要是覺得無聊的話,你也可以去鄴城,陪着娟兒她們娘倆。”夏侯淵聞言冷笑了幾聲,道:“你小子用完老子就要把我一腳踢開,就算是卸磨殺驢,也用不着這麼快吧?”
陶應無奈的翻了一下白眼,他很想告訴夏侯淵這個比喻並不是那麼恰當的。不過攝於他是老丈人的威嚴,陶應還是笑着說道:“你看你急什麼啊,我這不是再和你商量嗎?你要是留在這裡也可以啊,不過我沒時間來照顧你啊?”夏侯淵聞言勃然大怒,道:“我夏侯淵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嗎,要你小子來保護。老子縱橫沙場的時候,你小子還在徐州過家家。想當年我跟着孟德的時候……”
夏侯淵說到這裡戛然而止,隨即明白過來現在已經不是他和曹操一起闖天下的時代了。夏侯淵臉上神色黯淡,陶應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上前說道:“岳父,此次關中已是我的囊中之物,料來曹丕也逃不出我的手心。雖說他是曹氏叛逆,但他也是曹操的兒子啊。我這不是怕你心裡難過嗎?”夏侯淵聞言長嘆一聲,擺了擺手,道:“罷罷罷,關中之事我答應你不插手。不過好歹我也把宋建的老巢端了,怎麼着也要讓我親眼看到他滅亡吧。”
陶應點點頭,笑道:“這當然了,怎麼說你都是此次剿滅反王的大功臣,要是不讓你看到宋建身死,說不定你睡覺都不安心吧。”夏侯淵聞言沒好氣地白了陶應一眼,說道:“好小子,居然拿我來開玩笑。”陶應笑着說道:“我怎麼敢啊,好了,你也累了這麼久了,快下去休息吧。我這邊還有點事,就不來照看你了。”夏侯淵聞言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陶應看着他的背影,就在剛纔那一刻,他才真正感覺到夏侯淵真正意義上接受了他這個女婿。
送走了夏侯淵,陶應找來徐庶商量接下來的行動。聽到報罕被成功平定,徐庶笑着說道:“此次剿滅反王宋建,主公再獲不世之功啊。”陶應笑着擺了擺手,道:“別說這些沒用的了,現在文和他們截斷了宋建糧道,宋建必然難以久持。你看什麼時候我們出兵,去送一送這位河首平漢王?”徐庶捋着鬍鬚說道:“別急,此次出兵我軍損失不小。現在正是大好時機,我軍的損失正好可以從眼前的宋建軍中找回來。”陶應聞言心中雪亮,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無言中。
陶應這邊峰迴路轉,形勢大好。此起彼伏,宋建這邊則是形式陡轉之下,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兩難境地。後方報罕被襲,退路被封死。賈詡當道下寨,糧道被堵死。這邊還有陶應的大軍虎視眈眈,不知道何時就會發動最後進攻。現在的宋建,幾乎就是成了案板上的肉,陶應想什麼時候來宰,就什麼時候來。廖立雖然多智,可這種情況,姜尚在世,留侯重生恐怕也沒有逆天之能了。
好容易熬得三日,宋建軍中已經人心惶惶。而這都還遠遠不算什麼,對於宋建來說,噩夢纔剛剛開始。這一日午間,宋建軍中又是一頓稀飯熬過。本來這兩天廖立也曾試過派兵衝擊賈詡大營,試圖恢復曹丕的糧道。不過賈詡安營十分得法,再加上士兵大肆渲染報罕失守的消息,宋軍軍心不穩。憑藉數萬人的優勢,就是沒能夠打破賈詡區區幾千人的營寨。
而這天午間飯點還未過去,在宋建營中**不已的士兵,突然聞到一股遠遠飄來的飯菜的香氣。衆人心中均是大驚,紛紛擠到寨門觀看。原來卻是陶應下令在營寨外圍架起了數十口大鍋,鍋中烹飪着美味可口的飯菜。香氣遠遠地傳來,弄得宋軍士兵口中流水不止。不過這些大鍋旁邊都有陶軍鐵騎,宋軍如果跑上去搶食的話,必然就是被亂刀分屍的下場。
就在此時,陶軍營中馬超閆行兩人,各領了一隊騎兵繞着宋軍營寨奔襲,身後的士兵嘴裡都是齊聲說道:“大將軍有令,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不願多造殺戮。現在只要你們投降,對於以前的事既往不咎。而且馬上就有熱菜熱飯奉上。若遲的片刻,爾等皆爲齏粉。”這聲音有兩隊聲音洪亮的關西漢子喊出來,自是聲勢十足。
再加上兩隊騎兵繞着宋軍大營奔襲,片刻這些話語就傳遍了整個宋建大營。
此時陶應正和徐庶站在轅門下,看着兩隊騎兵來往奔襲,陶應笑道:“元直,你說這個方法真的有效嗎,我怎麼感覺沒什麼效果啊?”徐庶聞言笑着擺了擺手,道:“主公別急,現在才過了片刻時間,到了晚上必然有效。”陶應聞言點了點頭,兩人站在轅門下,靜靜的等待着黑夜的降臨。果不其然,夜色還未完全籠罩天空,對面的宋軍營裡便來了一個士兵。陶應見狀大喜過望,對於他這開首例的壯舉,大大的嘉獎了一番。當天夜裡,前來投降的人就越有五萬人。
期間不少人強詞奪理,說道自己並不是怕死。而是報罕王庭被破,家中的家人全在陶應手裡了。如果就這樣徒死,家裡的妻兒老小無依無靠,實在是不忍心。還有的人更是痛哭流涕,表明自己並無一點背叛宋建之心。而是局勢所迫,不得不如此。要是在平時,就算是宋建要他們去死,他們也不會鄒一鄒黴頭。陶應聽了這些實是厭煩不已。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要解決宋建,對於這些人的糾正,還是以後再說吧。
第二天一大早,宋建在主營裡大發雷霆。此時的宋建再也沒了當初進佔關西的那種雄姿英發,這些天的身體上心理上的折磨,已經讓他變老了不少。一雙通紅的眼睛,彷彿要擇人而嗜。而他下面的廖立,本來有機會可以就此離開,一則他是年輕人心性,太過傲氣。二則東南北三個方向都被陶應堵死,要走也走不了。現在的廖立,雖然自負有驚人之志,也只有搖頭嘆氣的份了。
上面的宋建惡狠狠地說道:“這陶應小兒心也真狠,這種賤招都用的出來。公淵,現在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廖立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戰場決戰,各憑手段。這也怪不得陶應。至於現在我們嘛,要是沒有外援,真的就死定了。”說完這句話,廖立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窮途末路之徒,那裡還可能有什麼外援。而上面的宋建一臉陰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時間又過去了三天,前來投降陶應的宋軍達到了八萬人。宋建殘兵不到兩萬,再也沒有固守大寨的能力。現在根本用不着陶應下令進攻,就算是陶軍每個人放個屁,可能也把這剩下的人吹飛了。
這天晚上陶應正在營裡安睡,思考着明日全軍出動,給宋建最後致命一擊。本來陶應可以和呂蔡兩女一起,不過現在是行軍打仗,陶應要以身做好表率。所以很多時候,陶應都是和這兩位美嬌娘分開的。
也許是勝利就在眼前帶來的興奮,陶應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就在神情恍惚之間,眼中彷彿閃過了一道白光。陶應登時警覺,身體往一旁移動半分。就在此時,一把匕首擦着陶應的耳朵插下。雖說這些年陶應也算是鍛鍊來膽識不凡,這一下也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那刺客一刀失手,再次揉身而上。可陶應有了警覺之後,豈會那麼容易再被刺中。一邊大聲呼喊,一邊左右閃避。
片刻之後,外面進來一人從後面一把掀翻了刺客。陶應定睛一看,卻是龐德。那刺客蹭的爬起,翻身往外面跑去。龐德快速移步來到了陶應身邊,問道:“主公,你沒事吧?”陶應搖了搖頭,“還好,沒有損失任何零件。快追。”龐德聞言一笑,“主公放心,他跑不了。”
兩人來到外面,那刺客已經被衆人圍在了中間。馬超閆行等人也已經循聲趕來,那刺客也抹去了臉上的頭巾。陶應藉着火光看去,卻是那天在戰場上有過一面之緣的韓龍。想來是此人混在投降的隊伍裡,瞞過了衆人的眼睛。陶應看着韓龍說道:“韓龍,看在你是一條漢子的份上。痛痛快快的,你想怎麼死。”陶應話音剛落,龐德踏步上前,說道:“那日你我不分勝負,今日就來見個高下如何?”韓龍聞言擺好一個陣勢,靜靜的看着龐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