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統向關羽提出要入川助劉備一臂之力的時候,關羽想都沒想,當即拍板同意。雖然關羽確實是果斷之人,不過這樣絲毫不做猶豫,也暴露他心裡對於龐統的討厭。龐統眉頭微微皺起,關羽也反應過來自己表現的太過激。不過關羽全身傲骨,要讓他低頭認錯那卻是萬萬不能的。看着龐統臉色不善,關羽繼續說道:“當然了,先生此次入川,所需人馬輜重,關某必當一應承擔。關某會親自手書一封,寫給上庸守將,讓他們提前派人來接應先生入川。”
關羽這樣一說,自然也表現了他大將胸懷的一面。不過下面的龐統似乎毫不領情,笑着說道:“糧草輜重多謝關將軍,至於關將軍手書什麼的,那就不必了。某家此次入川,並不打算走上庸。”關羽聞言點了點頭,道:“那先生是打算走水路?”在關羽心裡,入蜀無非也就兩條路,要不是走陸路,要不走水路。
龐統聞言點了點頭,關羽開口道:“那關某派周倉相助先生,領軍送先生直入白帝城。”可是龐統還是不領情,笑道:“某家確是要走水路,不過這白帝城是去不了的。某家此次並不打算去成都,現在主公那邊有孔明相助,某家去也無用。而荊州這邊有關將軍,某家在這裡也有點多餘。思來想去,某家還是先去武陵,取道沅水,去南蠻之地走一遭。要是能夠藉此平定南蠻之地,也算是爲主公穩定後方了吧。”
關羽聞言眼中精光一閃,龐統在這荊州數月,從來沒表現出來一點什麼能力。關羽也一直把他當一個腐儒來看待。直到今天龐統提出平定南蠻的構想,關羽纔算是第一次正視了龐統一眼。沉默片刻之後,關羽問道:“先生需要多少糧草輜重?”此時的關羽,口氣稍微客氣了點。龐統聞言一笑,道:“五千人足夠,至於輜重,三月的便可。”
關羽隨即命令周倉點齊五千精銳士卒,備好糧草。三天之後,關羽親自送龐統出城,正如歷史上諸葛亮入川一樣,龐統還是留給了關羽一句話,北看陶曹鷸蚌相爭,東和孫權和平共處。關羽點頭答應,具體會不會這麼做,就不得而知了。關羽送龐統入川后不久,陶應就接到了探子從荊州傳來的消息。賈詡一下就點透了龐統的意圖,捋着鬍鬚說道:“臥龍鳳雛,真是後生可畏啊。”
陶應點點頭,道:“看來這龐統也要飛天了,我們也該做點什麼了。
休養了這三個月,我軍也該出動了。”下面的徐庶聞言一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主公是想打關中了吧。”陶應點點頭,“沒錯,關中沃野千里,而且正好和漢中接壤。要是我們能在劉備平定蜀中之前,平定關中。那我軍就可以乘機南下,奪取漢中,到時候劉備的命脈就掌握我軍手中了。”
徐庶微微一笑,道:“不錯,而且打關中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中原的曹昂應該不會輕動,而我們要是打中原,曹丕就未必會這麼安分了。”陶應點了點頭,正想開口制定下具體的作戰計劃,下面的賈詡突然開口道:“主公不妨先把全部的精力放在宋建身上,先把這反王打怕了纔是。至於長安,說不定可以不戰而定。”
陶應聞言一愣,“不戰而定,文和有何妙計?”賈詡搖了搖頭,道:“老朽只是說說不定,妙計倒是談不上。主公只要帶上主公的一位夫人,或許真有扭轉乾坤的效用。”陶應聞言眼前一亮,問道:“你是說文姬?”
賈詡點點頭,陶應自言自語的說道:“對啊,我怎麼把她忘了。蔡邕在長安洛陽之地門生故吏甚多,再加上文姬天下才女的名頭,就算不能打下長安,至少心理上也可以對城裡的守軍造成壓力啊。”想通了這一點,陶應開口說道:“文和的建議我採用了,出去黎陽,徐州,淮南各處兵馬,我軍還有多少可用之兵?”
徐庶聞言答道:“還有二十萬士卒,其中馬軍六萬,步軍十四萬。糧草數十萬擔,足可支撐我軍數月用度。”陶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你就去點齊這二十萬兵馬,三天之後,全軍出發。先除宋建,在滅曹丕。匡扶漢室,迎回天子。”徐庶聞言去了,賈詡等人也起身告辭。陶應來到後院,琢磨着怎麼和蔡琰說這件事纔好。雖說這並不是一件見不得人的事,但說起來有點像是陶應借用自己的老婆來達到某種目的一樣。
當天夜裡,陶應一家人平穩的在一起吃了晚飯。此時陶宇等人都長大不少,正是頑皮的時候,院子裡傳來了一陣陣的歡聲笑語。好不容易吃完了這頓飯,陶應摸了摸嘴脣,道:“貞兒你們幾個先去休息,文姬留下,我有點事和你說。”糜貞聞言喔了一聲,帶着夏侯娟和呂綺玲下去。
蔡琰頗爲不解的看了陶應一眼,問道:“什麼事啊,弄得這麼神秘?我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說不得的嗎?”陶應呵呵一笑,道:“倒不是說不得,而是這事和他們並沒有什麼關係,和你倒是大有關聯。”
蔡琰聞言點點頭,示意陶應繼續說下去。陶應伸手從蔡琰懷裡報過快要兩歲的陶楷,一邊逗弄着懷裡的小傢伙,一邊狀似無意的說道:“文姬,你離開長安到現在,算下來也有十年了吧。”蔡琰點點頭,隨即反應過來,問道:“你,馬上要攻打長安嗎?”陶應點點頭,擡起頭來繼續說道:“不錯,三日後我就會向關中動武。我想來這麼多年了,你也肯定想回長安去看看,而且你爹當年門生故吏甚多,我想看看你能不能找到誰來幫幫忙。”
蔡琰聞言撲哧一笑,“戰爭是你們男人的事,我又如何幫得上忙。不過我倒是確是想回去看看,你要是願意,帶上我也可以。只不過我說不定不能幫上任何忙,反而還成了你的累贅。”陶應搖頭道:“這道不可能,你好歹也是天下才女之冠,你爹以前的門生故吏見了你,怎麼也要給你三分薄面吧。”蔡琰笑笑,道:“我願意和你一起南下,不過能不能幫上忙,我就不得而知了。”
陶應說道:“要的就是你這句話,你答應就好。”說罷兩人又談了幾句,陶應懷裡的陶楷也許是要睡覺了,哇哇哭了起來。蔡琰接過陶楷,陶應送她們去睡覺之後,分別去和糜貞夏侯娟兩人道別。這兩人都還好說,勉勵了陶應幾句也就不再說什麼。而呂綺玲則大鬧着要和陶應一起上戰場,陶應最後無奈,也就同意把她帶在身邊。
做好了這一切,陶應本以爲可以安穩的休息最後兩天。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清早徐庶就來了。陶應此時正躺在糜貞的牀上,此次出發要帶上呂綺玲和蔡琰,剩下的時間當然要臨幸糜貞和夏侯娟了。不過徐庶一大清早就來煞風景,弄得陶應好不自在。簡單一番梳洗之後,陶應來到外面問道:“元直,清晨便來,有何要事啊?”徐庶一看陶應那副模樣,當即拱手說道:“在下打擾主公安睡,罪莫大焉。”
陶應擺了擺手,道:“別說這些沒用的了,你徐元直就算知道也還是會來。說吧,有什麼事啊?”徐庶聞言定了定神,問道:“主公此次出兵關中,想過目的是什麼嗎?是爲了奪取關中之地,還是爲了徹底的拔出關中地區宋建,羌族等勢力,一舉平定我軍後方?”陶應聞言嘆了口氣,“徹底平定我軍後方,何其容易啊。
宋建割據報罕數十年,且遠離中土之地。要想一舉把他拔除,實是不怎麼可能的事。”
徐庶聞言笑道:“宋建確實是實力強悍,但畢竟遠離中土。只要我軍此次能夠把他打怕,料來以後他也不能在我軍後面掀起波浪。反倒是羌族危禍不小,對我軍來說可謂如鯁在喉。此次要是不徹底平定羌族,以後恐怕爲禍不小。”陶應點頭道:“這個道理我何嘗不明白,不過我軍人數對於宋建來說也就是伯仲之間,要定關中,又平羌人,恐怕不容易辦到。”
“明面上看來確實是這樣,不過主公要是使出某一步暗棋,說不定能夠有出其不意的效果。”陶應聞言不解的看了徐庶一眼,問道:“暗棋,什麼暗棋?”徐庶臉上的神秘一閃而逝,靠近陶應耳朵輕輕的說了幾句話,陶應臉上的神色由驚喜又變爲暗淡,道:“這件事恐怕比我平定關中還難,那老頑固我都不知道去看了他多少次,每次都是給我一頓痛罵。好幾次我都忍不住想把他殺了,偏偏又殺不得。”
徐庶嘿嘿一笑,“忍不住你不是還是忍住了嗎,主公此次是爲了對付外族人,料來他也沒有反對的道理。再說了,前面那麼多次都忍住了,這次還忍不住嗎?”陶應聞言苦笑一下,“也是,努力一把總有希望。馬上就去。”說罷帶着徐庶,起身往鄴城外面的一座方被森嚴的宅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