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大事得定,陶應終於決定在鄴城審問這一次被俘獲的曹軍俘虜。其實陶應心裡也很清楚,這些人身受曹操厚恩,必然不會投降。不過陶應也爲他們想好了出路,那就是塞外草原。但是在這之前,陶應還是想試一試,萬一其中某個人想通了,決定輔佐與他呢?
陶應高坐於主位上,看着下面的劊子手押上來的第一批俘虜,那就是後世曹魏五大謀士之二的荀攸和程昱。看着下方雖爲階下囚,但風姿不減的兩人,陶應微微的搖了搖頭。
兩人被劊子手押到了陶應面前站定,兩人雖是文人出身,但身上那股文人的酸性與傲性,卻又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兩人都是對陶應怒目而視,立而不跪。看着下面都已經被俘,但還是擺着一副臭架子的兩人,陶應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咳嗽了幾聲,陶應喝到:“下站者何人,見了本將,爲何不跪?”
兩人皆是莫名其妙的看了陶應一眼,程昱開口說道:“你是衛將軍,我是等皆是一方太守。且又不屬於同一陣營,我等不能向你下跪。”
陶應聞言喔了一聲,道:“那麼說來,無論從哪方面來說,你等都用不着向我下跪?”
下首的程昱傲然答道:“然也。”
陶應見了兩人這幅氣節,心裡還是有點佩服的。笑着說道:“這個話題我不想和你們做過多的討論,現在曹操身死,你們也成爲了我的階下囚。你們在執着下去也是無用,我今天就問問你們,投降與否?”
程昱荀攸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深深地不理解。自古來說,要勸人投降者,必然以高官厚祿等**之。但是現在的陶應連屁都沒放一個,就要他們投降,這算是哪門子事。
不過兩人現在到也不願意和陶應做過多的糾纏,只是齊聲說道:“我等一輩子只效忠於曹司空,陶應小兒不必多言,可速速殺掉我們。”
陶應聞言微微嘆了一口氣,對於這種情況他早有預料。
不過他本來還想爭取一次,不過現在看來,這兩人簡直是冥頑不靈,一點機會也不給他們。想到這裡,陶應準備換一種思路,來勸一勸這兩個老頑固。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兩位不願意投降於我,我也不怪你們。不過饒是如此,陶某還是想弄個明白。兩位說說,我到底哪裡不如曹操,兩不值得兩位歸降。”
荀攸聞言哈哈大笑起來,笑過之後淡定的說道:“你沒有什麼不如曹公的,這一次你能夠得勝,不管是不是別的什麼原因,你的能力都是毋庸置疑。不過你認爲我們不歸順於你,是因爲這個嗎?”
“那是什麼?”
“是我等的忠心,是曹氏在我等心中無法取代的地位。曹公喪於汝手,我等就是斧鉞加身,也斷然不會投降與你。”
那邊的程昱雖然沒有荀攸這麼慷慨激昂,但不住的一旁點頭,顯然是同意荀攸的看法。陶應本想開口解釋曹操身死的疑惑,不過看了看兩人如此堅定的神色,知道說出來也是無用,還是作罷。
而且他也知道這兩位,無論自己怎麼勸說,那都是肯定的不可歸順。最後說道:“這樣吧,兩位這麼忠心於曹操,我也難得勉強兩位了。現在有一個機會讓你們去完成曹操的意願,就看你們願不願意要了。”
兩人皆是不敢相信的擡頭看着陶應,陶應沒有理會兩人疑惑的目光,繼續說道:“曹操曾言,吾此生最大的願往,就是在他死後在墓碑上刻上大漢鎮西將軍之墓。再加上三年前曹操在塞外助我滅掉草原上的外族,種種的一切,都可以看出曹操對於外族人的態度。”
陶應說到這裡立時住口,看着兩人愈見清澈的雙眼,道:“陶某言盡於此,我的意思應該也明白了。雖然兩位現在還難以接受,但兩位既然選擇被我俘虜,說明兩位沒有自殺的勇氣。兩位下去好好考慮,一旦想通了,儘管來找我。”
說吧朝着兩人揮了揮手,兩人轉頭在士兵的押解下往外面走去。
陶應在後面突然說道:“記住,陶某這樣做,一是可惜兩位的才華,二是爲了讓你們去實現曹操的意志。兩位就算同意了陶某的想法,沒有違背自己的氣節,也沒有對不起曹氏。”
兩人聞言渾身再次一震,不過沒有回頭,而是向前繼續走去。看着程昱消失的背影,陶應呼了一口氣,道:“帶下一位。”
接下來又審問了曹軍中約有十來名副將校尉一類的人,這些人不管對於曹氏,還是對於陶應,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人物。不過這些人,脾氣倒是臭的很,陶應口水費了一大籮筐,就是沒有一個人投降。最後,陶應也沒有耐心了,大手一揮,道:“全部把這些人送去塞外,交給我岳父。讓他把他們充入軍中。”
兩旁的衛士押着這批人下去了,此次被俘的最後一條大魚,也是最重要的一個人物閃亮登場了。颶風營士兵把五花大綁的夏侯淵押上來的時候,陶應略微有點尷尬的咳嗽了幾聲,回頭對着徐庶等人說道:“除孟起留下,其他人都回避下。”
徐庶等人也很知趣,衝着陶應拱手一禮,從夏侯淵旁邊魚貫而出。這樣一來,廳裡就只剩下陶應,馬超,夏侯淵三人。看着下方被困得結結實實的夏侯淵,陶應還沒來得及說話,下面的夏侯淵就是重重的哼了一聲,:“陶應小兒,別廢話了。速速殺我。”
陶應聞言不由得拍了下額頭,“怎麼又是這句啊,你是娟兒的叔父,算下來算是我的岳父。我平白無故的殺你幹嘛?”
說罷看了眼旁邊的馬超,道:“孟起,把繩子給他解開。”
馬超聞言說道:“你不怕他暴起傷人?”
陶應聞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道:“你想什麼呢,他是我岳父,要是把我玩完了,難道要他的侄女守空房嗎?”
馬超聞言點了點頭,上前解開了夏侯淵身上的繩子。夏侯淵使勁的活動身上的關節,擡頭對着陶應四目相對。
其實就在陶應叫馬超給他解開繩子的時候,夏侯淵確實有劫持陶應的想法。不過陶應那麼一說,想到侄女夏侯娟,夏侯淵頓時就手軟了。
片刻之後,陶應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岳父大人,戰場之上,刀劍無眼。我知道你這兩天受了不少苦,小婿在這裡向你賠罪了。”
說罷對着夏侯淵深深行了一禮。沒想到夏侯淵毫不領情,重重的說道:“用不着惺惺作態,你要是真把我當岳父,那就殺了我,我就認你這個女婿。”
這邊的馬超聞言頓時就不幹了,怒目瞪視着夏侯淵。陶應聽了又是哭笑不得,“你認不認我我也是你的女婿,不過我就不明白了,活的好好的求死幹什麼?要是真的殺了你,別說娟兒,就是我心裡也會難過。要不……你投降於我怎麼樣?”
夏侯淵聞言勃然大怒,指着陶應的鼻子罵道:“放屁,你殺了孟德,我與你不共戴天,又怎麼會投降與你這混蛋。”
陶應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問道:“曹操真的值得你這麼對他嗎?我這個女婿和他比起來就真的這麼不值一提嗎?”
夏侯淵聞言怒目圓睜,上前一把就要抓住陶應的衣領,幸得一旁的馬超眼疾手快,上前制服了夏侯淵。被馬超按在地上的夏侯淵狠狠的說道:“陶應,豎子,你也配與孟德相提並論……”
陶應拍了拍馬超的肩膀,道:“先放開他。”
馬超聞言放開了夏侯淵,陶應笑道:“好吧,我不提曹操了。要是我說曹操不是我殺的,你會相信嗎?”
看着夏侯淵通紅的雙眼,陶應知道他馬上就要發怒了,連連擺着手往後退了幾步,一邊說道:“你不要以爲我是在狡辯,曹操真的不是我殺的。前面我爲什麼不說,是因爲我還沒有證據。你是我的岳父,你應該相信我啊。曹操……”
“你狡辯。”陶應話還沒說完,夏侯淵一聲巨吼打斷了他的話頭。那邊的馬超也是吼道:“夏侯淵,別太放肆了。”
陶應也是微微嘆了一口氣,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是無用,還是等他老人家以後冷靜了一點在說吧。想到這裡,陶應衝着門外吼道:“來人,把他帶下去。好吃好喝伺候着,誰也不許對他無力。他是我的岳父大人。”
士兵聞言押着夏侯淵下去,馬超上前問道:“你這老丈人,打不得,罵不得。確實不怎麼好處理啊。”
陶應聞言點了點頭,道:“誰說不是了,等以後把他帶回徐州,再讓娟兒他們想想辦法吧。”
馬超聞言不解的問道:“那你爲什麼不把夏侯淵也放到塞外,那樣不就也解決了嗎?”
陶應聞言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因爲現在駐守塞外的是我另一個老丈人呂布,他的脾氣也差得要命。要是兩人一個不對付,把夏侯淵給捅了,那才真的不好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