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這幾日陶應在王朗的幫助下,徐州政事的處理輕鬆了很多。所以用來練劍的時間越來越多,劍術也算是有了小成,不似當初連自己的劍都拿不穩了。不過這樣一來,曹昂等人在徐州又多呆了半個月。如果不出意外,應該這幾天就要辭行了。
果然,在一天練過劍之後,史阿開口了,道:“伯明,你現在是徐州牧,不能太多時間花在劍術上,爲師已經交給了你所有簡單的劍招,剩下的需要更多時間來練,而且你以後不是要當俠客,所以就不必練了。”
陶應心裡也知道了幾分,問道:“師父莫不是要隨師兄離開了?”
曹昂在旁邊接口道:“是啊,師弟,爲兄來徐州也快有一月了,也該是時間回去向父親覆命了。這次師父也要去許昌看望師祖,所以只好和你告辭了。”
陶應笑道:“是啊,都快有一個月了。那好吧,明日我會爲師父師兄餞行的。”
史阿說道:“伯明,你要記住,劍術之道一定要隨機應變,不要拘於一格。還有爲師教你再多也是無用,日後你有機會上了戰場,要多多觀看他人的較量,看看自己可以從中學到些什麼。還有,實戰永遠都比學習來的有用。”
陶應拱手道:“多謝師父教誨,徒弟記得了。如果師父以後再許昌呆煩了,儘可前來徐州,徒弟還有很多事要請教你了。”
三人正在感傷,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叫聲。“主公,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主公。”
三人轉頭看去,卻是草包,陶應看着草包如此焦急,隨即問道:“曹將軍,出了什麼事,讓你這麼慌張?”
草包急忙說道:“主公,呂布那賊子果然狼子野心,居然命令高順張遼率大兵前來徐州,現在離徐州只有幾十裡了。”
陶應倒是沒有慌張,畢竟以呂布的性格做出這種事是在意料之中的。開口說道:“曹將軍不必焦急,可速速派人前去小沛請劉玄德來相救。”
“主公啊,呂布只遣了高順張遼前來徐州,他自己則率兵包圍了小沛,就是怕我們與劉備首尾相連啊。”草包匆匆說完。
這一點陶應倒是沒有想到,只見他轉頭對着曹昂史阿道:“師父師兄,看來你們暫時還走不了,現在還是和我一起退了呂布再說吧。”
兩人都沒有拒絕,曹昂還將許褚藉由陶應守城使用。看得出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還是比較喜歡這個師弟的。
衆人來到城樓,看着漸漸逼近的呂布軍,衆人眼裡不由有了一絲陰霾。靜靜的打量了一會兒,曹昂開口言道:“昔日家父曾言陳宮乃是智謀之士,今日一見果然非虛。把全部的步兵用來攻城,所有的騎兵必是用以圍困小沛。這樣所有的士兵都能最大發揮作用,真是厲害啊。”
說完這番話,卻發現大家都在看着他,登時覺得有點莫名其妙。陶應開口說道:“師兄不愧來自京城,這份眼光就是爲弟比不了的。就是不知道師兄可有方法破去這隻兵?”
曹昂笑了笑,道:“師弟取笑了,這些爲兄從都是從書上看到的。要說上戰場,爲兄這還是第一次。要說破敵之計,那是沒有的。爲兄慚愧得緊啊。”
陶應笑了笑,道“師兄不必如此,現在關鍵是要摸清呂布的軍力部署,我等纔好見招拆招。”轉頭對着草包說道:“曹將軍,把所有的斥候全都派出去,天黑之前一定要將呂布軍的兵力部署全部搞清楚。我料定呂布軍今日遠來,必會休整一夜,明日再來攻城。”草包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隨即不在多說,下去傳令去了。
陶應靜靜的握住自己的雙手心裡說道:“來吧,呂布,讓我看看戰神的實力吧。”陶軍的斥候效率還是很高的,傍晚時分就全部打探清楚了。呂布此次遣高順張遼前來攻擊徐州,麾下共有五萬人。其中還包括那支名震天下的陷陣營。留下陳宮與魏續,宋憲,郝萌,曹性四將並一萬人把守泰山。呂布親率三萬幷州狼騎圍困小沛。
聽完斥候的話,陶應問道:“諸位,你們有何看法?”
大家都是不回答,半響還是王朗起來說道:“主公,陳宮此次部署可謂十分精妙。而且此次呂布軍傾巢出動,可謂勢在必得。我等只可暫避,固守待援。”
陶應聽了不由奇道:“固守待援,我們現在呂布包圍之中。誰又會來援救我等呢?”
“曹司空,現在曹司空長子在此處,而且去年呂布與曹司空已經接下仇怨。於公於私,曹司空都會前來救援徐州。”
聽了王朗的話,陳圭立時想說什麼,但看到曹昂坐於陶應之側,終於還是三緘其口。不過卻一直衝着陶應微微搖頭,示意他此法不可取。陶應心裡自然也是知道這個方法不行,如果曹操來了徐州,就算是打敗了呂布,那這徐州也不姓陶了。
想到這裡,陶應開口說道:“王太守之計本也屬上乘,但如果我們就這樣等着別人來救,別人會說我陶應沒本事,只是繼承父業罷了。所以當務之急是要做兩件事。”
衆人趕緊問道:“是那兩件事?”
陶應開口說道:“第一件事,呂布剛去泰山不久,就討伐了當地的賊寇。現在雖然那些賊寇全部歸於呂布,但我想這些人賊性難改,又豈會真心投靠呂布,不過是懼其兵威,不得已而爲之。現在就是要派遣一人,能夠前去泰山,說服賊首與我們聯合。控制泰山郡,斷了呂布的退路。就是這人選,還沒有確定。”
陶應左側的臧霸踏步而出,拱手道:“這點主公無憂,我與泰山賊首昌豨有舊,今日前去,必定說服其反叛呂布。只不過現在呂布在城外部署,末將又如何可以去得泰山呢?”
陶應聽了臧霸的話,大喜過望,道:“宣告能去,那此事必成。至於如何出城,就是我馬上要說的第二件事了,我準備今夜出城,先破這隻呂布軍。然後再乘亂將宣高送去泰山。”
衆人聞言,急忙問道:“不知主公有何妙計破敵?”
陶應看了看衆人期盼的眼光,淡淡的說道:“劫營。”
此言一出,滿堂譁然,曹昂在旁邊皺了皺眉,道:“師弟,爲兄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陶應笑着道:“師兄請說。”
曹昂接口道:“先不說書上早有定論,一軍如若原來,首先要防止敵人劫營。就單看今日呂布軍安營紮寨之法,便知這張遼高順皆非等閒之輩。怎麼會不做好防止劫營的準備呢?”
陶應答道:“師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張遼高順皆是當世名將,這我承認。但師兄可知呂布爲啥只派這二人前來嗎?”
曹昂搖了搖頭,陶應接着道:“就是呂布始終輕視與我,所以纔會選擇自己去對付玄德公。而就算高順等人用兵謹慎,但是隻要我今晚前去劫營,他們也必然輕視與我,若此,以後破敵就方便了。”
曹昂看着陶應,半響方道:“師弟年紀輕輕,心思卻如此縝密,爲兄可是萬萬不及啊。”
“師兄客氣了,不在其位不謀其事罷了。不過今夜行動,還要請師兄和許將軍助我一臂之力。”
曹昂點了點頭,陶應開始頒佈給人的任務。最後氣勢十足的說道:“各位務必奮力做好自己的事,打退呂布軍,保衛徐州城。”
滿堂衆人盡皆起身答道:“諾”
月黑風高殺人夜,夜半無人放火時。子時時分,徐州城裡一支打着陶字旗號的隊伍奔着城外的呂布大營而去。這隻隊伍大約有五千人左右,全是清一色的騎兵。領頭之人年約二旬,身着一身不太合適的甲冑,一臉平靜,絲毫看不出有因爲大戰在即而帶來的一絲緊張。不是別人,正是陶應。他旁邊的人一臉嚴肅,甚至可以說有點慌張。卻是草包。
一行人馬皆是悄無聲息的向着呂布大營而去。來到呂布大營外,草包問道:“主公,我們就在營外搖旗吶喊一番就退嗎?”
陶應道:“這肯定是不行的,我們來這的主要目標就是要讓對方看到我,那樣纔可以引起對方的興趣,纔會來追襲我等。”
草包有點擔憂的道:“可是主公,那樣會不會太危險了。”
陶應說道:“無事,我們全是騎兵,對方就是步兵。即使戰力再強悍,我們打不過還不可以跑嗎?”
草包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好下令大家開始搖旗吶喊,隨即全軍在陶應的帶領下,衝進了呂布軍營。張遼高順似是早就料到了對方會有這一手,佈置十分妥當。陶應一衆還沒有到中軍,頓時火光沖天,兩旁衝出來了好多伏兵。陶應無奈之下,只得傳令大家後撤。並且沿途左顧右盼,好像是中計之後的慌亂之感。幸得陶軍全是騎兵,很快就撤出了呂布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