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若燕,我知道你現在手裡有好多人,想要找他們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這件事最好不要讓我知道,否則的話,不管你派去的是什麼人,只要讓我發現,我絕不會心慈手軟。如果他們落在我手裡,就必死無疑。到時候,你可不要後悔。”付瑞海嚴肅地警告一番,然後轉身出去了,頭也不回。
曹若燕知道付瑞海這次是真的,恐怕是說到做到,毫不留情。對待自己,他肯定不會下手,可那些人和他沒有任何關係,自然不會手軟。尤其是柳德勝他們,付瑞海從來就看不上眼,剛好趁此機會一網打盡。曹若燕心裡擔心,自己好不容易收過來的人,不能就這麼讓付瑞海廢了,所以這件事不能讓他們去做。那讓誰去呢?曹若燕苦思冥想,終於想出了一個人,對,就是他!說走就走,曹若燕站起身,匆匆朝外面走去。一出門,就看見喜梅站在那裡,眼淚汪汪的樣子。頓是氣不打一處來,訓道:“你哭什麼,是不是覺得很委屈,我訓你訓錯了?”
“沒有,小姐,我不是……”喜梅試圖解釋,可曹若燕根本不給她機會-----
“剛纔要不是付瑞海替你說話,我絕不會那麼便宜你。我告訴你這樣的事,最好是下不爲例。如果讓我發現第二次,沒人救得了你。你記住,你只是我的一個僕人,如果我把你打死了或者殺死了,不會有人敢對我怎麼樣,聽明白了嗎?”見喜梅不說話,曹若燕有些不耐煩,“說話啊,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奴婢記住了,再也不敢了,謝小姐不罰之恩。”喜梅跪了下來,搗蒜般地磕着頭。
曹若燕嘆了口氣,說道:“行了,起來吧,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我現在要去找歐陽元說點事,我走了以後,你就進去,熄了燈。如果有人來找我,你就說我睡了。”
“奴婢知道了。”喜梅站起來,應道。
囑咐完畢,曹若燕就轉身走了。喜梅看她走遠,也就進了屋。曹若燕走了一段,回頭看看自己的房間,熄了燈,於是就走到父親書房門口,朝裡面看了一下,黑黑的,沒有光亮,看來也是睡了。這才完全放心地朝歐陽元的房間走去,只是她一直沒有發現,暗處有個人影在跟着她,這個人就是付瑞海。付瑞海早就覺得讓歐陽元留下是曹若燕的個人目的,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剛纔的一番對話讓他心中明瞭。歐陽元明天就要走了,曹若燕是肯定不會放過今晚的機會的。果然不出所料,曹若燕真的去找歐陽元了,付瑞海想知道他們會說些什麼,便跟了過去。
曹若燕走到房間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歐陽元開了門,曹若燕於是走了進去。看着歐陽元關上門,給自己倒了茶,曹若燕略帶歉意地說道:“這麼晚過來打擾歐陽大人,實在對不起,但事情緊急,刻不容緩,還請大人見諒。”
“曹小姐何必客氣,剛纔你讓我留下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一定有話和我說,所以我就沒有打算在這裡安安穩穩地睡覺。”歐元也苦笑道,“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如果讓曹大人知道我們在一起,對小姐你恐怕也是不利的。”
“放心,他是不會知道的。喝了我的安神茶,不到明天早上,他是醒不過來的。”
歐陽元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曹小姐真是什麼都敢做,連自己的父親都下得了手。”
“大人說這話可是擡舉我了。他是我的父親,我自然不會害他。但有些事,我不想讓他知道,所以也算是不得已而爲之。”曹若燕理直氣壯地說道。
“好個不得已而爲之,一句話把所有責任拋了個乾乾淨淨,真是省事。”歐陽元笑道,“好了,不說這些了,事到如今,你是不是可以把你的來意告訴我了?”
“歐陽大人爽快,我喜歡,那我就不羅嗦,開門見山了。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希望歐陽大人成爲我的人,日後爲我做事。”曹若燕很乾脆地說道。看到歐陽元不解的目光,笑了笑,繼續說道,“大人你知道,我曹若燕將來是要入宮了,雖然我貌不驚人,但有了夜明珠,我就一定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可是在深宮裡,如果是孤零零的一人,無依無靠,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所以我想讓歐陽大人幫我一把,你深得皇上信任,如果我們兩個人聯手,互惠互利,相信在深宮裡一定可以長長久久。不知道歐陽大人意下如何?”
歐陽元聽完,哈哈大笑,笑過之後,才說道:“如果曹小姐說的是這件事,那我就只能說對不起,因爲這是不可能的。道不同不相爲謀,你我根本就不是一條路上的人,是無法在一起共事的。”
“怎麼沒有辦法?現在就有一件事,也許可以讓我們聯合起來。”
“什麼事?”
“歐陽大人不是一直想殺了皇甫夜他們三個人嗎,我也想殺了他們。這樣的話,我們就有了一個共同目標。你覺得這件事可以讓我們聯合起來麼?”曹若燕認真看着他,問道。
歐陽元愣了一下,馬上問道:“曹小姐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兒?”是了,她和付瑞海關係非同一般,付瑞海肯定知道他們在哪兒,那他會不會告訴曹若燕?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一定覺得是付瑞海告訴了我。”曹若燕一語道破他的想法,搖搖頭,又說道,“你猜錯了,他沒有告訴我。你想,他好不容易讓他們逃了,又怎麼會過來告訴我呢?我剛纔問了他半天,他什麼也沒有說,所以我纔過來和你商量。雖然他什麼也沒說,可我還是可以判斷出來,他們可能去了哪裡。”
“請曹小姐指點。”
“關外。”
“你是說陳雪音回家了?”
“不錯。”曹若燕點頭說道,“陳穆文死在那裡,屍骨未寒,陳雪音是個孝順女兒,不會不管,所以我覺得他們至少要回去看看。至於住不住在那裡,不好說。皇甫夜以前和我說過,他早就和親戚不來往了,自然也就沒有地方可去。如果陳雪音提出要住在關外,我想皇甫夜是不會拒絕的。”
“這麼說,他們也有可能不會住在那兒?”
“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測,到底是不是這樣,我也不知道。不過他們肯定
會回關外的,如果這時候過去,我相信一定可以抓到他們。”曹若燕十分篤定地說道。
“這麼說,如果我現在快馬加鞭地趕到關外,就可以來個守株待兔?”歐陽元不相信地問道,“如果這樣,我倒可以在皇上面前領功受獎,可你在付瑞海面前,恐怕不好交代吧。”
曹若燕覺得歐陽元是在幸災樂禍,嘆了口氣,道:“這個你就不要管了,我會跟他慢慢解釋;再說,我現在也不會告訴他這件事,等他知道的時候,他們已經死了,到時候一切都成了定局,他還可以說什麼呢?難道你以爲他會對我下手嗎?”
“對你,可能不會;但是對我……說不定啊。”歐陽元嘆道。
“你放心,只要你答應和我合作,我就會說服他不要對你動手。”
“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我就沒有辦法了,只能聽天由命,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如果你沒有幫我做事,反而讓我覺得你礙了我的眼、壞了我的事,我同樣也是不會放過你的。我師兄的武功如何,你也清楚,到時候可別怪我們不留情面。”
“曹小姐,我想知道你爲什麼偏偏選擇我?”歐陽元又問道,“曹大人手下高手如雲,付瑞海對你也是忠心耿耿,而且曹大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如果你想幹什麼,曹大人一定會全力支持,要人給人,要錢給錢。你又何必選擇一個外人?難道你就不怕我陽奉陰違,懷了你的事?是不是你和曹大人之間早就是矛盾重重了?”
“我和我父親之間的事我不會和別人說,不過既然你看出來了,那我就告訴你一句,我不想依靠我父親,我想自己得到一切;當然我還有其他目的,但這些是不會告訴你的。如果我們真的可以聯合起來的話,這就是我們自己的事,我絕不會告訴父親,你也不能告訴他。如果有朝一日,我得了勢、受了寵,自然也不會虧待你。”曹若燕許諾道。
“可你別忘了我和何雲秀的關係,如果她也進了宮,同時陪王伴駕,必然會有明爭暗鬥。到時候我會站在誰的一邊,曹小姐應該清楚。”歐陽元提醒道。警告她不要欺負何雲秀,否則饒不了她。
曹若燕自然明白他的威脅,笑笑道:“如果歐陽大人把我當成朋友,何小姐自然也是我的朋友。進了宮,我不僅不會對她怎麼樣,還會特別關照她,不會讓別人欺負她。大人,你覺得怎麼樣?”
“希望你說到做到。”
“這麼說,大人你是答應了?”曹若燕興奮地問道。
“答不答應的,等我回來再說。如果我根據你說的,可以順利殺了皇甫夜和陳雪音,那我們就可以談談合作的事;如果沒有成功,我可能一時半會不會回去。再過兩個月,雲秀就要進宮了,我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這一天。我希望曹小姐可以記住剛纔說的話,好好照顧她。如果是這樣,我們可能還有希望合作。”
“歐陽大人放心,只要我可以進宮,我一定會幫她的。”曹若燕許諾。
“還有那個付瑞海。”歐陽元接着說,“我希望他不要突然出現,壞了我的事。昨天晚上看在你的面子上替他隱瞞,如果再讓我見到他,尤其是阻止我殺皇甫夜陳雪音,我絕不會留情。”
“放心,我會看住他的。在你沒有回來之前,這件事我是不會讓他知道的。”曹若燕知道只有隱瞞才能阻止付瑞海通風報信,這一次,她絕不會讓付瑞海再有機會離開自己。
歐陽元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說道:“說了這麼半天,曹小姐要說的事情大概已經說完了吧。既然如此,我就告辭了。”說完,轉身就要走。
“歐陽大人,更深露重,爲什麼不休息一晚再走?”曹若燕挽留道。
“不必了,事情緊急,耽誤不得。更何況,我和曹大人關係不好,你也知道。我不願意理會他,不願意和他多接觸,就此告辭。明天一早,他起來以後,你替我告訴他一聲就可以了。”說完,打開門,走了出去。
曹若燕看着關閉的房門,一陣苦笑。這個歐陽元還真的不是普通人,不卑不亢、亦正亦邪,說起來和付瑞海也有幾分相似之處,只是比付瑞海更加靈活、會變通。到底是官場上的人,能屈能伸,不像付瑞海,說一不二,好不固執。不過付瑞海之所以變成這樣,也是因爲自己。如果不是因爲愛他,對他一忍再忍,他也不會如此。說到底,還是一個“愛”字,讓曹若燕放不下。深深地嘆了口氣,熄滅桌子上的燭火,曹若燕悄悄地離開了歐陽元的房間,沒有驚動任何人。如果明天早上父親問起來,倒也不難應付,反正父親不喜歡歐陽元,巴不得他馬上離開,估計也不會多問。對於說辭,曹若燕早就想好了。
爲了不讓別人發現,歐陽元沒有走正門,而是從牆上翻了出去。現在街上一個人也沒有,非常安靜,所以雖然是輕功,卻依然可以聽見腳步聲。快步走着,低下頭,偶爾看看兩邊,又低下頭,繼續往前走。心裡想着是去尋找陳雪音和皇甫夜,還是回京面聖。皇上只給了自己半個月的時間,而且早就過去了,如果不馬上回去,恐怕讓人猜疑;若是就這樣回去,該怎麼說,實話實說,自己肯定逃不了。到底怎麼辦,歐陽元的心裡現在是矛盾重重,尤其是走到城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不知道何去何從。
突然他聽到耳邊風聲陣陣,他知道,有人來了。大喝一聲,問道:“是誰,趕快出來,不要在這裡裝神弄鬼。”
馬上有一個人從樹上跳下來,站在他面前,看着他,一言不發。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付公子。”歐陽元笑着拱拱手,“這麼晚了,過來找我有何見教?”
“這個問題應該我問你吧,”付瑞海朗聲說道,“這麼晚了,歐陽大人不在房間裡好好休息,反而這樣急匆匆地要走,不知道所爲何事啊?”
“我是皇上的禁仕衛,自然有許多不可告人的事情要辦,除了皇上,沒有人可以過問。付兄如此,難道是忘記了規矩?”雖然這樣說着,歐陽元卻沒有斥責的意思,付瑞海來了,應該也是有話要說,且聽聽吧。
付瑞海聽他沒有生氣的意思,覺
得事情還有轉機,便說道:“剛纔是我失禮了,在這裡我給歐陽大人道歉,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介意。”說着,深深一揖,“雖然歐陽大人不願意說,但我知道,你一定是要去找陳雪音和皇甫夜,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難道你剛纔聽見了我和曹若燕說的話?”歐陽元一點也不奇怪,按照付瑞海的本事,想要偷聽而不讓他們發現絕對是易如反掌的事。
沒想到付瑞海卻搖搖頭:“我沒有偷聽,我知道曹若燕去找你了,你們說什麼我並不知道,只是猜測。我沒有幫她的忙,她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果然她找到了你。因爲她知道,你也想殺了他們。”
“不是我想殺他們,而是皇上想殺他們,我只是奉命行事。”歐陽元解釋道。
“他們已經死了。”付瑞海平靜地說道。
“不,他們沒有死,他們是被你付瑞海救走了。”
“你有證據嗎?”
“當然,昨天晚上我親眼看見你帶着他們幾個人出了城,爲了不讓別人認出你,你還殺了三個人。”歐陽元指着他,說道,“雖然我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那三個人是你殺的,但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只要我把這件事告訴皇上,不需要任何證據,曹生明、曹若燕、你統統要死。”
“既然你想說,那天晚上你就可以說,和曹生明說,他一定會相信你的,可你並沒有說。”瞭然地看了一眼歐陽元,付瑞海接着說道,“我知道曹若燕威脅了你,可說到底,你是爲了何雲秀,對不對?”
心事被看穿,歐陽元嘆了口氣:“對,我是爲了她,我怕曹若燕傷害她,所以我纔會屈服,要不然那天晚上我就抓到了你們。”
“既然是爲了何雲秀,你就應該知道她和她父親是什麼立場吧。”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的確,他們是在偷偷幫着陳雪音,要不是何雲秀突然出現,陳雪音早就死了。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究竟爲了什麼事,我只知道這件事關係重大,皇上再三強調,斬草除根、不留後患,我也是沒有辦法。他們和皇上作對,是不會成功的。我只是希望他們不要參與到這件事情裡來。”
“可他們已經進來了,而且他們也是非常重要的人。”付瑞海接道,“你以爲殺了陳雪音和皇甫夜,他們就沒有危險了,錯。何仲是不會放棄的。如果你殺了他們,不但不會得到感謝,何雲秀還會責怪你,說你不仁不義。這件事不會就怎麼結束,只是剛剛開始。何仲已經知道了夜明珠的秘密,肯定不會坐視不管。如果你想讓他們平平安安,最好盡力幫忙。”
“幫他們?怎麼幫?難道和他們一起去尋找夜明珠的秘密不成?”
“這些就不需要你做了,他們可能也不會告訴你。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放了陳雪音和皇甫夜,如果何仲知道你手下留情,一定會非常高興。”付瑞海誠懇地說道。
“還是爲了他們?”歐陽元冷笑,“這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何太師的意思?你和何太師素不相識,怎麼會知道他在想什麼?”
“如果何太師也想讓他們死,他爲什麼要派何雲秀到這裡,不就是爲了救他們嗎?如今你殺了他們,讓何太師情何以堪?”看到歐陽元臉色微變,付瑞海覺得有希望,於是接着說,“反正我已經讓他們‘死’了,歐陽大人何不承認了這個事實,事情結束,大家皆大歡喜,不是很好麼,難道非要趕盡殺絕嗎?”
“這三個人知道那麼多事,留在世上早晚是個禍害。難道付兄就不怕他們打擊報復嗎?我可是聽說,皇甫夜的父親皇甫凌天就是死在你手裡。”歐陽元故意提醒道。
“那又如何,善惡到頭終有報,我一直會等着這一天。皇甫夜早晚都會來,不過我不會殺他,也不會讓他殺我。”
“我殺了陳穆文,陳雪音不會放過我,我可不希望有這麼一天,雖然我知道陳雪音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歐陽元得意地笑着。
“如果我向你保證,陳雪音不可能去找你報仇,你是不是可以放了他們?”付瑞海皺着眉頭,儘可能平靜地問道。
“保證,你用什麼保證,憑什麼保證?”歐陽元質問道,“我一直很奇怪,你和他們是什麼關係,爲什麼這麼不遺餘力地幫助他們,你的目的是什麼?”
付瑞海沉默了,他不知道該不該說。許久,才悠悠地問道:“難道曹若燕沒有告訴你,那個道士是對我恩重如山的義父嗎?”
“怪不得……”歐陽元恍然大悟,一切都已經明瞭,只是覺得奇怪,“難道你不知道曹生明視他爲仇人,不顧一切想要殺了他嗎?”
“我知道,該知道的我都知道。”沉重地點點頭,付瑞海又沉默了,好一陣,才又說道,“其實我義父也想殺了他,因爲他害得我義父家破人亡。我義父忍辱負重二十年,好不容易等到現在,自然不會饒了他。”
“你義父想要報仇,爲什麼偏偏把你送到曹生明身邊,難道他是想……”
“留在這裡是我自己的事,與我義父無關。”付瑞海知道他在想什麼,沒等他說完就否定道,“不過這是我自己的事,我希望你不用過問。”
歐陽元見如此,只能作罷,換了個問題,問道:“你義父一路上保護陳穆文,現在又和陳雪音在一起,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也不知道,義父沒有告訴我,他不想讓我知道太多。”付瑞海很乾脆地說,此刻他覺得自己和歐陽元已經說的夠多了,不能再說下去了。怕他繼續發問,沒等他開口,就繼續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再多的事情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怎麼辦,你自己決定。如果你要回京城,我們就此分手,以後再無瓜葛;如果你還要去殺他們,我就會跟着你,絕對不會讓你得逞。還有,如果你回了京城,見到了何太師,告訴他,夜明珠的事他不必操心了,有人會去做,讓他自己保重。”
歐陽元沒有理會付瑞海,站在那裡,緊鎖眉頭,猶豫不決。好一會,才擡起頭,深深地看了一眼付瑞海,然後轉身向京城的方向走去。付瑞海看他如此,輕輕地舒了一口氣,也轉過身,原路返回。
(本章完)